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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会所VIP包间里,放着柔和的乐曲。
俊男美女聚集一室,一眼望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拍品牌代言呢!
“我提议,为咱们景哥‘荣归’干一杯!”穿着Dior新一季休闲款衣裤的阴柔帅哥,掐着兰花指,举着杯Martini,朝正企图用葡萄酒灌醉自己的程爱瑜看了眼,偏过脸,向顾繁华递去无声的询问。
众人笑着齐声附和,纷纷举杯。
顾繁华则站了起来,“笑屁啊,都给我哭!咱景哥有今天的成就,全是凭真本事干出来的,少在一边阿谀奉承。真有心,倒不如举杯,祝贺咱们程大记者,终于踹了李暐一那贱男!”
“小如花,你这嘴也忒损了。咱哥几个都不是外人,说句俗话,那就是打小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你至于这么揭咱老底吗!”B市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唐枫,摇着手中酒杯,意味深长的看着顾繁华,邪魅一笑,“不过小如花说的也对,咱似玉妹妹,要啥样的男人没有,干嘛非得在那棵树上吊死。我看,景煊就不错。”
繁华,爱瑜,如花似玉,正是唐枫送给这两人的“爱称”。
“那种小人,早该踹了。”
“若不是因为你,他能三年升到地区经理的位置吗!哼,为这种人伤心,不值得。别喝了!”桃花眼帅哥瞥向程爱瑜,伸手就要去抢她的酒杯。
但有一只手,比他更快。
“不是要祝她改邪归正,甩开贱男吗!”坐在程爱瑜身边,本该众星拱月,却一直没说话的景煊终于开口。他举起手中的高脚杯,醇厚性感的声音缓缓响起:“她的这杯我代了,干吧!”
灯光下,杯边的口红印格外妩媚。
景煊毫不在意,优雅端着杯子仰头饮尽。喉头滚动,一缕猩红顺着嘴角滑落,既显男人的性感魅力,又不失军人的豪爽气概,绝对诱惑。
“来,大家干一杯,祝似玉妹妹恢复单身,也祝景少荣升上校。今儿我请客,不醉不归!Cheers!”打圆场的唐枫,邪笑着与顾繁华碰杯。
酒过三巡,顾繁华正喝道兴头上,她拍着死党的肩,朝景煊努了努嘴:“小鱼,你他娘这是和谁过不去啊,一杯一杯的喝,还想酒后乱性啊!我可告诉你,男人……哪儿没有啊,在座的,都是公的。跟姐说,看上谁了,管他从不从,姐都给你下药抗房里。”
程爱瑜无奈的撇嘴,推开顾繁华。
她头脑乱乱的,似乎只有景煊的声音,很坚决,很安心——“我陪你喝,喝到你想开为止!”
谁料,顾繁华又贴了上来,色爪子朝她的小嫩脸摸去,又掐又捏的看向景煊,语气调侃的说:“哎,景煊,瞧咱小鱼这白白嫩嫩的小模样,不如,你收了她吧!”
“别理她,咱们继续。”程爱瑜再次推开顾繁华,拽住景煊,对进来送酒的服务生道:“按这些,再给我来一巡。红白啤三堂会,不信我今天放不到你!”
划拳、唱歌、吹牛,众人玩的不亦乐乎。
而坐在沙发正中央的两人,却在拼命喝酒。
开始是杯,后来是瓶。
现下,程爱瑜正仰躺在景煊的腿上,肌肤呈显醉人的苹果粉,娇俏可爱。景煊则衣衫半敞的靠在沙发上,似乎睡着了。
而两人面前的桌子上,却是一片狼藉。
茅台、特普拉、DRC蒙哈榭……名酒瓶子东倒西歪,真不知是把酒当水喝了,还是把钱当纸烧。
“嘿,这两人还真睡上了。”顾繁华坐在唐枫怀里,醉眼朦胧的看着两人,抬腕看了看表,“哟,两点了,咱也该走了。”
“小鱼和景少怎么办!”桃花眼的美男子扶着墙道:“我倒是可以把小鱼带回去,另一个就……”
“美得你!我记得路口有个快捷酒店,把他们扔那边去。”
顾繁华的建议得到众人的赞同。结了帐,唐枫开车送两人到了那家酒店,一手扛着程爱瑜,一手扶着还能走的景煊下去。
前台处,顾繁华在程爱瑜裤袋里一阵乱摸,掏出钱包,拿她的身份证开了间房。拿了房卡后,她摇摇晃晃的跟着唐枫把两人送到房里,还好人做到底的给盖了被子。
“你说,他俩不会真办出点啥事儿吧!咱们要不要在给准备个套?”唐枫眯着眼睛打量着床上两人,给出“专业”建议。
顾繁华扬手给他一巴掌:“都喝成这样了,也有心无力吧!再说,景哥要真能办了她,咱该举杯庆贺,奔走相告了。”
“可你不说,小鱼爱裸睡吗,这半夜的,酒醒了,脱衣服怎么办。”唐枫坏笑着,捏了下顾繁华的腰侧。
顾繁华扭着身子闪过去,直径走到床边,调着空调温度说:“脱了衣服,也只有景哥睡小鱼,你担心个屁。要不,我把你留下,景煊我带走!”看唐枫做出举手投降的动作,顾繁华高傲的扬了扬小下巴,从床边离开。
临走时,还拍了拍景煊的胳膊,低声中带了丝促狭的笑意,“人么,我给你送床上了,好好伺候!”
☆、002:哥们,你出台费多少
半夜,唐枫的玩笑话成真了。
被胃里那团火烧的难受的程爱瑜,真的开始脱衣服。她动作娴熟的除去束缚的马甲、T恤,牛仔裤也蹬掉一半,露出雪白修长的腿。
半醉半醒的景煊几次被她踢到,搭在身上的薄被早就被她不老实的脚,给踢到了地上。
这丫头,睡觉还这么不老实啊!
睁开眼,景煊支着身子正要起来,一条雪白无暇的手臂蓦然搭上他的胸口,紧接着两团柔软瞬间触碰,暗火顿升,她顽皮的磨蹭,若即若离。
空调吹出的冷风无法拂去他心内灼火,对比刹那鲜明,令他宛若置身冰火两重天。
“唔……凉快。”程爱瑜因为找到了让她降温的东西,发出舒服的喟叹,修长的腿也攀上那片凉爽,一下又一下的磨蹭着,却不知,自己正在挑战男人的自控力。
景煊扭头凝视,异光闪烁的眸深不见底,蓦地窜过一丝火苗。
眼神晦暗,敛尽她惹火的美好。
他当即顺手一览,将她纳入怀中。颤栗的指尖下,玉脂般的肌肤洁白无瑕,如若白瓷,颊边微醺的粉红,格外娇俏可人。
看着她这无意识的甜美小模样,景煊真恨不得直接把她压在身下,狠狠地蹂躏一番。只那低吟辗转,都令他无法抑制的兴奋。
情不自禁,他深深喘息,俯身亲吻她的额头。而怀中的睡美人,却忽然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触。
一个强烈的念头闪过,景煊的身子重重地震了下,本能的绷直,墨色的眼瞳不受控制的扩大一圈。
他,想她,无比的想她。
“景……煊?”
几乎半挂在景煊身上的程爱瑜,迷离注视着他,不确定的呼唤透着些小心翼翼。
她刚刚做了一个梦,梦见了李暐一,梦见了儿时的景煊……两张脸孔不断交替重叠,变成了那张刚毅俊美的脸。但他却离她很远,很远。
而此刻,他近在咫尺。
湿漉漉的杏眼泛着氤氲,长睫轻颤,娇媚撩人至极。
“嘿,我又梦见你走了!”顿了下,她捉住他的手臂,轻轻摇了摇,迟疑的问:“会留下吗?”
她的神色里夹着醉意,软糯的音儿听上去分外动人,犹如求欢的猫儿。
“乖,我不走。”
景煊发觉自身的异样,心头那股火可不是因为喝了酒。
望着眼前深沉的凤眸,那一刻,程爱瑜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邪,勾着景煊的脖子,翻身而上,双腿夸坐在他腰间,来了个霸王硬上弓。
柔不见骨的小手,抚摸着那棱角分明的俊脸,嘴角荡漾起明媚的笑意。
俯身,丁香小舌舔着他的耳廓,察觉那颤栗紧绷,却不满足。
生涩的挑逗,比熟练的更为撩人。任凭他是柳下惠投胎,大概也抵不住如此热情的攻势。
“留下。”
深邃的眸光,流露着平日里少有的风情。
盛情的邀请,令男人傲人的自控能力,陡然褪去……
房间里,昏暗的灯光,罩着圆形大床。
床上低吟浅喘,床下衣物散落,一片狼藉。
而这极致凌乱中,处处透着香艳。
床中央,近身肉搏的两人,几乎都沉沦在美妙的情欲中。
这俗话说得好,聪明的男人,从不强上,他们诱奸,要的就是女人心甘情愿。而此时,程爱瑜完全等于是自己扒光了送上门的,不吃的,那是白痴。
但这块肉,还真不好吞。
光是诱,景煊就不知下了多少工夫,可只要看她皱下眉头,或是嘤咛几声,平日里雷霆作风的景煊,就完全下不了手继续“奸”了。
身体越烧越热,程爱瑜渴望的看着景煊,贪婪他的体温,不住的朝他身上贴,却难掩骨子里的青涩滋味。
但这份青涩的热情,于男人而言是可遇不可求的。
她回应着他的热情,小手下意识挠着他的背部,一笔一划,似挑弄。随着她每一次的靠近,那温软划过他的灼热,带起一波波属于灵魂的颤栗。
一时间,媚色无边。
“我不会再给你后悔的机会!”那修长的略带薄茧的手指,摩挲而过。青涩的她霎时方寸大乱,溃不成军。
情迷之时,他霸道的圈住她的腰肢,压下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