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头一热,对曹飞的态度缓和了不少,“曹飞,麻烦你跟阿姨说一声,我这真没事,就不去给她添麻烦了。”
曹飞瞪了我一眼,“我妈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说的话我敢不听吗?”
我这正为难呢,崔遥远也开始劝我,“任蕾,你就去吧,你这空荡荡的屋子就你一个人,确实挺让人不放心的。”
我思来想去,心里还真有点挂念曹飞妈妈做的红烧肉。然后,在红烧肉的诱惑下,我决定收拾东西去曹飞家住两天。
曹飞妈妈生曹飞时一心想生个女儿,结果特别不合意地生了个小子,于是忧郁了许久,以至于到现在为止一听说人家女儿孝顺啊,天天陪着妈啊,还有贴心小棉袄之类的话,仍然忍不住抹眼泪。总之她挺喜欢我的,似乎是把我当女儿看来着。
当天晚上,我们一行三人吃完饭后,曹飞与我一起将崔遥远送回了家,然后又送我回家收拾了几件简单的行李便奔赴他家。
我刚一进曹飞家大门,大晚上也习惯性穿金带银闪烁到不行的曹妈妈便夸张地扑了过来,“闺女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本来就一个人,还不知道注意点。赶紧的,放下东西过来吃饭。”
我笑说:“阿姨,我们吃过了。”
曹飞妈妈顿时一巴掌甩在曹飞身上,“你个臭小子,不是说好回家吃饭的吗?”
曹飞吃痛得往我身后躲,“忘了忘了啊,主要是还有一个同学,也不好带回家吃饭吧。”
曹飞妈妈瞪了一眼曹飞,立马又把温柔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蕾蕾,这阵子没见你,怎么又瘦了?你那个工作不好干,就不要干了啦,到你曹叔叔那去上班,我保证没有人欺负你。”
我半开玩笑地说:“您这是安排我工作呢还是安排我去给您当眼线啊?”
曹妈妈也跟着笑,“臭丫头没大没小的。”
我上前挽着曹妈妈的手臂往里头走,曹妈妈有点惋惜地说:“曹飞这臭小子也不提前跟我说,我还特意做了红烧肉等你呢。”
我顿时吞了口口水,“其实,我晚上还真有点没吃饱呢。”
于是,我又陪着曹飞妈妈又吃了一顿晚餐,曹飞一脸嫌弃看着我不停摇头。
吃完饭,捧着肚子的我被安排进了曹飞家超级豪华的客房。似乎是因为我的原因,曹飞没有回他自己在市中心那套奢华的公寓,也选择住在了家里。其实,这些年虽然爸妈都不在我身边,可是还有不少真心对我好的人,比如说沈晨容的爸爸,曹飞的爸妈,还有曹飞,还有……沈晨容。
刚一想到沈晨容,沈晨容的电话竟然就到了。
电话一接通,他便劈头盖脸地问:“你去哪了?怎么没在家?”
“曹飞妈妈接我过来住两天,等我脚好了就回去。”接着,我打了个哈欠,“没什么事吧,我要睡了。”
说完,我没给沈晨容说话的机会便挂了电话。
确实是有些困了,挂了电话我便迫不及待地摊在了床上。只是,几分钟后,电话又一次响起,我硬着头皮接了起来。
沈晨容语气缓和了不少,“任蕾,你家水笼头是不是没关好?我怎么听着里头有水声。”
“不能吧,我走的时候都瞧过的啊,难道我家水管又坏了?”我疑惑地说完,连忙补充道,“你不是有我家钥匙吗?赶紧开门进去帮我看一下。”
沈晨容明显滞了滞,半晌接话道:“那个,你家钥匙我前几天就给弄丢了,一直没找着。”
我有点着急,“那怎么办啊?”
沈晨容连忙说:“要不我去接你一起回来看看?”
我怔了几秒后,像是明白了点什么,于是平静说道:“如果要是水管坏了,就由它去吧,反正我现在要睡了。”
“任蕾你……”沈晨容似乎是深吸了口气,“你为什么你非得赖在别人家里?”
我耐着性子说:“主要我就是馋曹飞妈妈做的红烧肉了,我最多就住两个晚上。”
“随便你!”这回,是沈晨容先挂了我的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对于日更的我,亲爱的们没什么想对我说的么?
☆、三少爷的“贱”10
放下电话才发觉,沈晨容把我吃上红烧肉的整晚好心情都给破坏了。刚刚明明困得要死这会翻来覆去却死活一个睡不着了,这个扫把星。
由于我的失眠,我竟然把曹飞老爸给等了回来。只不过,是一左一右让人给扶回来的,而且当事人呈烂醉如泥状。
曹妈妈见怪不怪,告诉来人将她老公搁沙发上,然后转身若无其事地回房睡觉去了。曹飞无奈地耸耸肩膀,跟着摇了摇头,视而不见也准备上楼。我一瘸一拐地去给曹爸爸倒了杯水,并叫住曹飞:“你个不孝子,不把叔叔弄房间去啊?”
“你看他这身型,再来两个咱俩捆一块都挪不动的。”曹飞说完便上了楼。
我一瞧还真是这么个情况,于是去拿了条毯子给曹爸爸盖上便打算回房。谁知曹爸爸似乎是清醒了少许,看见我便乐了起来,带着七分醉意说:“呀,这不蕾蕾么?稀客稀客呀。”
我微笑把水杯递过去,“想阿姨做的红烧肉了,过来解解尝。”
曹爸爸仍然一脸醉态,“对嘛,你就应该多来,你阿姨总念叨你。”
我连连应下,突然曹爸爸又开始走起大多数人醉酒后都会走的感性路线,“蕾蕾啊,你觉得叔叔对你咋样?”
我笑说:“那叫一个相当好啊,你跟阿姨都拿我当亲闺女一样的。”
曹爸爸突然一脸认真地说:“错,我们没拿你当亲闺女。”
我怔了怔,虽然仍陪着笑脸,可是我自己都能感觉到我是皮笑肉不动。
借着灯光,看见曹爸爸眼神清明,一点不像醉酒之人了。他说:“蕾蕾,我们不想当你是亲闺女,我们想你给我们做儿媳妇,特别特别地想。”
我顿时剧烈咳了起来,一瞬间还有点魂飞魄散的错觉,片刻之后,我尴尬且艰难地扯出笑脸,“叔叔,我我、我没那个福气。”
曹爸爸接过话,坚定地说:“胡说,你才最有这个福气!曹飞身边那帮子狐朋狗友,男男女女,我就瞧着你最顺眼了。叔叔没啥文化,说话比较直,反正,如果你真能跟曹飞在一块,那从此,你就是咱们家的掌上明珠,我跟你阿姨一辈子都宠着你,把你爸爸欠你的都补上。”
这一夜,真是太惊恐了,我一个不留神,失眠到了天明,全是曹飞老爸给闹的,不,还有沈晨容。
我瞧着天都快亮了,不睡一觉实在对不起自己用鲜血换来的一天假期,于是精神状态开始萎靡,等我再一睁开双眼已经是下午三点十分了。
我打开房门,听着外头噼里啪啦地搓麻将声,然后就听到曹飞妈妈在偏厅喊我,“蕾蕾醒了是吗?”
我顶着一头乱发应下,走到偏厅一瞧,嗬,险些闪瞎了我朴实的双眼。这哪是打麻将啊?这简直是首饰展览秀。包括曹妈妈在内的四个珠光宝气的贵妇均盛装坐在麻将桌前,浑身上下凡是能佩带首饰的地方,她们一个都没有放过啊没有放过。
其中一位年纪稍长一点的阿姨见到我便笑着问曹妈妈,“这是飞飞女朋友吗?长得瞒灵的嘛。”
我正想摇头,曹妈妈便说:“要是真是的话,我少活二十年都乐意啊。”说完还别有深意地含笑看了我一眼。
我一边伸手爬着乱发一边尴尬笑着退回房里,途中,遇到了同样睡眼惺忪的曹飞,我一把揪住他将拉回了客房。
关上门后我惊恐地说:“哥们,你爸妈好像……对我们有点误解。”
曹飞顿时像是清醒了过来,“他们跟你说什么了?”
“我是瞧着他们有想将咱俩凑一对的想法。”说完,我顿时就更紧张了,“不成,我得赶紧回家,别哪天我一睁眼,光着身子跟你躺一块,我这辈子就毁了。”
曹飞紧接着就大笑了起来,“你觉得他们会给咱俩下点药,然后扒光了搁一块?”
我郑重地点头,“太有可能了。”
曹飞好不容易收住笑,然后故意板起脸,“对了,你刚刚那句话什么意思?怎么的,什么叫跟我在一块这辈子就毁了,我有那么差劲吗?”
我往曹飞跟前凑了凑,“你看我们关系要好到已经不分你我、不分性别、不分种族、不分……”
“长话短说。”曹飞皱起眉头。
“哥们,我这么跟你说吧,如果咱俩谈恋爱,我会有一种跟你搞基的感觉。”我认真无比地补充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