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纯目瞪口呆,一夜的时间,甚至不超过24小时,赖斯却把一切事情都处理好,然后给滴滴嘟嘟一个大惊喜。这样的效率,这样的细致,这样的别出心裁。赖斯真的很疼*滴滴嘟嘟。这样的话,要是他不把滴滴嘟嘟交给她抚养,她都不会过于担心。
来到赖斯的地盘,照顾的佣人一大把,玩具一大堆,俩个小人儿玩得不亦乐呼。
剩下雪纯和赖斯独自相对。
“那个,我睡客房就好。”雪纯没有人引领,估计是没有给她准备的。
“不用,就用以前的。”
雪纯疑惑的想了一下,以前住的是他的卧室。
“反正已经四年没有住过人,放着也是空。”赖斯嘲弄的扯了一下薄唇。
雪纯心里隐隐期待的念头立即熄灭。原来如此,他压根不想碰触与她有关的任何东西吧,那些回忆是不是带给他的都是伤痛?
“主母,请。”蓝夜寂不出声良久,他就像隐身在暗处的隐卫,无时无刻不掩藏自身的气息。但他的出现又不会显得突兀,仿佛一直就在那里,除非你有需要,不然不去也不来。
“我自己过去就行了。而且,你不用再这么称呼我,很快我就不是了。”雪纯礼貌的笑了笑,转身向卧室走去。
门没有上锁,雪纯一拧就开了,扑面而来的是徐徐清风,因为对面诺大的落地窗。看到眼前的情景,雪纯心中大憾!
依旧的精细名贵的波斯地毯,淡淡的紫气墙壁,还有窗口的风吹进来,把红色的纱帘吹得轻盈晃动,仿如美人婀娜的腰姿,左右摇摆。
便连梳妆台都是她离开后的旧模样,那些护肤品估计早就过期作废,然而,依旧有序的安放在那里。
雪纯以为一切都应该清空掉,不曾想,房间仍是她离开前的旧模样,她的鼻头酸涩,眼眶早湿,她的手放在心口的位置,那里有极尽翻腾的痛苦,她努力的吸了吸气,压制着。
一遍又一遍扫视着这间曾经属于她和他的卧室。抚摩着柔软的床单,那些情意绵绵的快乐日子清晰的浮现在脑海里,不厌其烦的细细回味。
想着想着,眼睛禁不住的又是一热,她仰起头,把泪水逼回去。说不清,徒留这些东西,是想给她眷恋的感动,还是要提醒自己她失去了什么。
强迫自己不再感伤,那些事都过去了,一切再怎么回忆,总是灰飞烟灭的不复存在。人不能活在过去,从前就是因为走不出过去,把她应该一生幸福的婚姻葬送。如今,她再也不要因为过去葬送些什么,为了做一个好母亲,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学会坚强独立。
门忽然开了,雪纯一怔,是苏嫂,赖斯和赖容娴的奶妈。
苏嫂见到雪纯倒是没有诧异的神色,反而带了点欣慰,“主母回来了,这间房子总算有些人气了。”要知道当家一个月只会来那么的两三次,并且每次都是像个幽灵似的,总是在深夜时分,万籁俱寂的时候,悄然入内,一个人对着这此死物,独自舔着伤口。
老实说,她在的时候倒没发觉主母有何珍贵之处,值得当家如此溺*。但当她离开后,她这把老骨头忽然明白过来,她就是当家的阳光啊!没有了主母,当家唯一温暖轻松的地方都荡然无存。冷静孤寡的本家,她几乎呆了一辈子,她来了,又走了,才发现本家缺乏的到底是什么。因为明白,所以她都快受不了,正想申请退休回老家休养去。
但是好在,主母回来了,一切都会好转的吧。于是她不再急着离开。听说赖家出了个少主和小公主,她这个跟赖斯娘差不多的元老级人物,心里感叹而欣慰。
雪纯不好意思的露出洁白的贝齿,“苏嫂快别这么叫,我很快就会离开的,只是暂住。”为什么他们都要叫过去的称呼,难道赖斯没有说清楚?仔细想想,他个性其实并不张扬,心里的弯弯肠子来来去去就只有另两个人知道,而刀民和蓝夜并不是多嘴多舌的人。
“这里,是当家特意让人保持最初的模样。好几次,我都见到他醉倒在这里。看着人去留空的卧室,他心里的苦痛,我知。”
“苏嫂?”雪纯惊异,苏嫂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苏嫂苦笑道,“我好歹也做过当家的奶妈,他那么深的心思,我多少猜到一些。”
于是,雪纯华丽丽的失眠了。
------题外话------
昨天发神经,踩着自行车,出去淋了三小时的雨,淋的时候,丝丝缕缕的雨水很温柔,也很清凉,回来的时候,感冒了……
☆、92临时庆贺会
消息不迳而走,传闻中不近女色、做事狠辣腹黑的赖当家,带回一双龙凤胎认祖归宗的消息,以秒杀的速度传入众人的耳朵里。
于是这一天,本家前所未有的齐人,什么几把手,什么长老会,还有一些道上依存或与赖家关系匪浅的家族和帮派,甚至有一些国家安全局的政要人物,无不纷纷搭乘最快的交通工具飞过来,递贴拜访。
一个个簇拥在门前,晓是森冷得面无表情的门卫大哥都应接不暇。
今天见识到狂涌而至的大人物后,雪纯方知,昨日赖斯已经很顾及他们三母子的了,起码不会被人当猴子观看。
“嗯,好!很好!非常好!是根好苗子!”赖家资历深厚的傅长老捻着白胡子细细打量赖罕,似要把滴滴身上有几个毛孔都要数个一清二楚,笑得见牙不见眼,“一点都不输当家小时候,脾性还要好上几分。”
众人都流露出“不是吧”的惊疑神色。
傅长老两眼一瞪,略微佝偻的身形,一如十年前的霸气外露,“我傅权是看着当家长大的,比你们都清楚!”
“就是少了几分狠辣。”某长老叹息一声。
“少主只是缺少训练,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某把手刚毅硬气的咬牙坚信!
“恭喜恭喜,这是我帮为祝贺赖当家一家团聚而献上的贺礼!”
……
明明没有一点征兆,但赖斯也随遇而安,反正也懒得再公告天下,来得好,来得妙,来得呱呱叫!赖家势大,请帖都免了,直接当场摆酒,向全天下宣告他赖斯有儿有女,是天下间最完满的父亲!
“我真羡慕你。”傅浅盈盈盈浅笑,眼神艳羡而期待。
雪纯看向不远处,跟在赖斯身边的滴滴嘟嘟,他们在陌生云集的人群中都没有怯场,心中没了担心,也不由得含笑回道,“你以后也会有属于自己的孩子。”
傅浅盈微微娇羞的笑了下,“也是,我也很想尽快有自己的孩子。”奉子成婚最好!到时爷爷再怎么反对,也没有办法改变米已成炊的事实!
雪纯清澈的眸底潜藏着痛色,傅浅盈一看就是陷入热恋中的女人。她再清楚不过了,这般甜蜜的笑容,她也曾有过。
傅浅盈忽然想起些什么,似难以启齿,又似担心多管闲事般,终是探究的询问出来,“对了,你和当家近来相处得怎么样?他对你还好吧?”
赖斯,他的名字。何时起,光是听着他的名字,她的心就痛得发慌。眷恋的,但脸上笑意更深,她已经学会不让人看到她的脆弱。“还行,反正都是快离婚的人,没什么好不好的。他是孩子的父亲,只有这一点存在牵连而已。”
傅浅盈神色一怔,秀眉浓浓的不解,“事情不至于发展到那个地步吧,他明明……”
“浅盈。”傅浅盈正说着话,她的爷爷,赖家的傅长老豪爽的大笑着向她招手,“回来都不跟当家打声招呼,多失礼。”眼光有意无意的在雪纯身上流连一下,寒芒一闪,滑了开去。
滑得再怎么快,雪纯也察觉到了。心中苦笑,忽然想起以前的自己真的很傻,根本、完全就是个傻冒。不懂得看人的脸色,不懂得猜人的想法,心里还曾为那些凌厉的注目礼辩解,觉得这样的家族造就的人才都是那么的强硬冰冷。很可笑吧!几年后的某一天,她才真正读懂那个意思,那是瞧不起!鄙视!那么的赤裸裸!她居然蠢钝如猪的没有放在心上。也因此,隐隐的郁结于心。原来,她过去忽视的那点不开心,是因为介意。
介意自己怎么是个窝囊的主母,介意自己什么都不能做,帮不上赖斯一点的忙,介意自己为何最终伤他最深!
雪纯看着眼前这个临时却又无比盛大的祝贺宴会,本应是主角之一的她坐在角落的位置,眼睛紧紧锁在滴滴嘟嘟身上。她不是不愿意守在他们的身边,恨不得跟她的孩子寸步不离,但离开……是早晚的事。他们必需要习惯没有她在身旁的日子。
滴滴嘟嘟都很快乐呢!来宾里有带小朋友来的,小孩子童真且没有心防,滴滴嘟嘟很快就跟来宾的小孩混到一块去了,都闹哄疯跑到外头玩。至于来宾的大人们都恨不得把自己的孩子往这里送,好跟未来的当家搞好关系,自然没有哪个阻止的。
去吧!跟随同龄的孩子好好的玩玩儿,未来无论是跟赖斯,还是跟她,都会有一颗开朗的心,不曾被黑暗渲染过的明朗的心。
这是赖斯的地盘,处处有赖家最忠诚的护卫守着,赖斯并没太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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