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薄薄的唇和清凉的吻,她很熟悉,熟悉到她只需要伸出自己的小小舌尖,就可以放心悉数交给他。
小P将娇小的她圈入怀里,唇舌交缠到情绪满胀的时候,一把把她扑倒在沙滩上。
外套、头发里都沾上了细细的沙,他的重量沉沉地压在她身上。小P端着她的脸,不知餍足地品析着她的唇,玩味着她的舌。这个难分难舍的吻在静谧的湖滩上持续了好久,身下的坚硬早就牢牢抵住了她。
回酒店是小P开的车,开得飞快。奈何这般车速下瓦沙加小镇离多伦多市中心还是有一个多将近两个钟头的车程。
握着她的手,看着她含羞带笑的大眼,小P中途忍不住停了两次车,搂过她就亲。实在不想在这窄窄的车上草草了事,又不得已重新飞速上路。
回到房间,甚至来不及完全脱去衣物,小P就长驱直入了。
出国以来小P还不曾这么激情过,窗外那轮异国他乡的银盘满月和她头发上抖落下的沙粒,通通都变成了催情剂。他双臂牢牢圈紧她,在撞击中附到她耳边,“为什么愿意跟我出来?”
他的问题在冲击中被振碎成一字一顿。
她被他的探入搞得惊魂不定,身体由下而上传输的强烈快感却死死扼住她的喉咙,想要回答他的问题,一开口,就立马幻化成难耐的迭迭吟唤。
没有得到她的回答,他又问了一句:“……为什么愿意?”
“我……唔……”
庄瑶有心无力,他忽然加重了力道,死死绑缚住她,一口咬住她的耳垂撕扯。他的语气在他濒临爆发的节奏中汹涌而急切:“……说你爱我。”
*
第二天他们就退了酒店的房,拎包入住了北约克东部的独立屋。
一搬进大房子,小P的行踪就开始偶见诡异,有两天早上庄瑶起来,他人已经不见,车也不见,厨房的柜台上留着“出去办事”的便签。
“你在加拿大要办什么事?”庄瑶不满。
“这边有两个朋友,这两天联系上了。”他答得一本正经。
除此之外,生活倒是惬意。庄瑶着实喜欢这种地广人稀,安全干净的居住环境。她发现裴磊也喜欢,他会学着老外在屋前空地自己动手洗车,对这辆并非自己的车清洗得颇为频繁;他还学习清理修整草坪,包括除虫、美观等一应俱全。她发现他着实爱好广泛,又愿意投入。比如吃到一道好菜,他会研究它的做法,跟她一起去超市买食材,还会正儿八经地去跟Lee请教。有一天,庄瑶圈住他睡觉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他原本紧实的腹肌上软软的触感,煞是惊喜,“裴磊,你长肚子了!”
他一脸坦然,任她嘲笑,“这边的食物热量这么高,不长胖不正常。”说着手就窜到她的胸部,“看,它都长大了一点。”
只是神秘仍在继续,上个网,一看到庄瑶过来,他就不动声色地把本子合上。有一次庄瑶好不容易瞥见一个标着大大“旅游”字眼的英文页面,像发现了新大陆,“所以你在准备惊喜回报我是不是?”
小P答得仍然平静,“只是在看看美加的旅游景点。”
过两日,小P又拉庄瑶去伊顿购物中心购物。庄瑶看到国内的大牌在国外卖得跟大白菜似的,就没忍住,春夏装一连下手了好几件。路过护肤品专柜,脚步更是迈不开。
“就让我的存款湮没在多伦多吧!”
小P不管她,目标非常明确,一个劲地往她身上套超级保暖的冬装。
“买冬装干嘛,现在都暖和了,冬装那么大件也不好带,而且都好丑……难道你要带我去滑雪?”
“冬装打折,现在买多划算。”
“……你大少爷会图打折?巴不得翻着新品册,预订还没上市的新款。”
这样过了一个多星期,小P终于把他这些天来的筹备成果摆上桌面,“你准备准备吧,我们明天去欧洲。”
作者有话要说:去欧洲不会呆太久,一个短途旅行而已。我应该像P降低庄瑶心理期望值那样降低你们的么~~那啥,真的不用期待o(╯□╰)o
霸王们,脉脉当读者的时候也很酷,记得追过一个作者四本书才慢吞吞地撒了花→ →
谢谢Suri的地雷!╭(╯3╰)╮
☆、向北
对于裴磊这种临到机场才告诉她具体目的地的做法,庄瑶怨声载道,之前做了三番四次软硬皆施的努力,都未能撼动他保密功夫做到家的决心。
尝试一:
“去欧洲……法国、英国、德国还是瑞士?不去荷兰我会很失望噢——”
P:“……”
“多伦多都有没呆够,去什么欧洲……钱多烧得慌……”
P:“……”
“签证呢?签证都不需要我自己去办么?”
终于,P:“不需要。”
尝试二:
“你不告诉我去哪儿,我怎么带行李?”
“带上你的性感内衣和睡衣,还有那天买的厚外套和靴子,还有你的整套护肤品,对了,还有你去拿个外卖都要换上的高跟鞋。”
“……在巨人国一样的地方,我这种本来就不高的亚洲人怎么能不时刻保持斗志!”
所以这个像迷一样的目的地被掀起盖头的时候,庄瑶是既疑惑,又有点失望的。
“特洛姆瑟?在哪里?”
“挪威。”
“好冷僻,没听过。”庄瑶拿出电脑就要谷歌,被小P一把盖上,“能不能就放心跟着我走?”
庄瑶腹诽,明明只是想要跟我比惊喜,干嘛上升到一副“与君同在,人生何俱”的豪迈境界?这样想着,她还是关上了电脑,老老实实跟他登了机。
飞机有些颠簸,庄瑶晕机,将近十个钟头真像要了她的命一样,一直在逼自己睡觉。在难受的半梦半醒中,零零星星听到广播里介绍此行的目的地:“……北纬69°20’……‘北极之门’……北冰洋群岛,蓝色峡湾,冰川……”
她趴在小P的肩上,颇有点神志不清地说:“还说不是去滑雪……”没来得及听到回答,就又立马倒在一边,想要用睡眠控制翻肠倒胃的冲动。
到达特洛姆瑟的时候,是当地时间晚上九点多,比多伦多时间早了五个钟头。来接机的是一个当地导游Suri,爱尔兰裔,五官清秀立体,跟其他欧洲人一样,看起来成熟,很难猜测实际年龄。
出了袖珍的机场,一马平川,地上还铺着厚厚的积雪。出租行走的机场沿线抬眼望去的都是毫无遮拦的挪威海,和海那头峰峦叠起的绵延雪山。
Suri看他们是亚洲人,英语有意说得很慢,简单地介绍特洛姆瑟城:“……挪威第七大城市,在挪威的最北端,是北极圈内的大学城……”
庄瑶还在调节飞机上延续下来的生理不适,降下一点车窗,看着夜色的陪衬慢慢从平静悠晃的海面,变成荒无人烟的村庄,伴随着润润的寒气飞驰于一个一个长长的暗黑隧道。
“……我们现在走的路线一直在岛上,如果按照你们之前在网上的行程要求,我会在后天带你们乘船,远离城市,去碰碰运气……”
Suri正说着,小P忽然打断她,问:“在雪地上行驶,汽车怎么完全不用减速?”
“因为是雪地轮胎。”回答他的是看着很和善的出租司机。小P又仔细询问了轮胎的牌子、型号。
被长途飞机折磨得困顿不堪的庄瑶,在这个欧洲小城的新鲜空气拯救下,活了一大半,也加入了聊天,“Suri,爱尔兰现在有离婚法了吗?”
大概是回答这类问题问答得很多,Suri很了然外国人在想什么,笑了笑,“爱尔兰不能离婚早就成为历史了,1997年就通过了离婚法,不过夫妻双方要分居四年才能离婚。”
庄瑶转过头用中文对着小P感慨:“以前听说爱尔兰人的结婚誓词:只有死亡才能分开我们。觉得真感动,后来就想,不能离婚,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小P看着她带着倦色的脸,记得她说过她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不知道她是在一种什么样的婚姻形态下长大,又会带给敏感如她怎么样的婚姻感悟。
往城市里走,典型的欧式矮木屋越来越多。在万家灯火中,街景竟也渐渐车水马龙,灯红酒绿起来。这个海岛城市的夜晚竟然也是热闹非凡的,却跟多伦多璀璨胜白昼的“不夜天”截然不同。这个有“北方巴黎”之称的小城通过一间间灯光绚烂的餐厅、酒吧、咖啡厅,无时不刻不在透露它的小资情调,即使是夜的狂欢,它也是优雅的。它的魅力像一个内敛而神秘的妇人,舒适而没有压力,可是她低调的性感却吸引你不由自主地去了解她宁静而浩瀚的内心世界。
穿街走巷,汽车在这个山城中爬坡转道地到了坐落在市区的酒店,从机场过来统共也就十多分钟车程。
Suri把他们送到酒店,约了下次见面的时间,就先走了。
庄瑶很累,可是窗外的那一片撩人心绪的夜景还是让她看入了神。峡湾对面那一幢幢错落有致的木房子,镶嵌在整片整片泛着月光的皑皑白雪之中,那样的极致美景就像是一张原汁原味的明信片,用眼睛摄录下来,就成了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