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脸上的严肃之情,裴泽辰笑起来:“我没别的意思,这样做的目的也只是想帮秦谟骁减轻一下负担,他最近太忙,又是灾区,又是想着未来的婚事,如果在把这件事告诉他,他分身无术,怕他忙不过来。”
她不出声,殷桀就这样看着她,房间里安安静静的,钟离抬头看过去,撞到他的视线,又立刻躲开,他这样大喇喇盯着自己看,让她浑身不自在起来。
他笑了笑,脚步下意识的放轻,来到床边坐下,不叫她也不出声,就这样静静看着她。要说不欢迎他,也不是,只是她跟他不熟,而且跟他之间的关系挺复杂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他。
军医一愣,不解:“为什么?”
“啊?来了多久?”听他这样一说,钟离赶紧坐直身体,“是不是要走了?”
这是她第二次说这样的话了,殷桀还记得,第一次她带着她出去贿赂秦谟骁,在茶楼的包厢里她就说过这样的话,当时候他的想法是打算让她帮他弄点情报通点风声,结果她没同意。
钟离愣怔,总觉得他话里有话,想去问他到底什么意思,可是等回过神,那厮自己推着轮椅早就离开了她的房间。
“如果是因为你救了我,而让你觉得你有权利支配我的人生,那么对不起,我不愿意做的事,我肯定不会去做。”钟离来到他面前,他坐着,她站着,显得她居高临下,“你救了我这件事我很感谢你,可是这也是你自愿的,是你自愿救的我,没人逼你这样做。”
伸出手去,摸上她的脸颊,将垂下来的一缕发丝弄到她耳朵后,小小的一个动作,就惊醒了钟离。
那老军医站起相送:“没问题,我个要求我能做到。”
“好。”
心里一软,他想也没想,脱口而出:“你跟秦谟骁不适合,没有好结果,如果不想受伤,听我一句,趁早跟他分开,早分就省事。”
现在,她又说这样的话,殷桀看着她,眉间渐渐蹙起。
“为什么?”
话说到一半,看清来人,她顿住。
听她淡漠的语气,殷桀一挑眉:“怎么,不欢迎我?”
“谢谢。”
重新回到B市,钟离有种回到家的感觉,秦谟骁带着她先去了本市最大的医院,老早就有一些专业人员等候着,见到他们的车一停下,那些人立刻就迎了上来。
他要什么没有,说这话也只是想逗逗她,没想到她反倒一本正经的样子:“你说吧,你想要什么,只有我有能力,都会替你办到。”
吃了午餐,钟离半躺在床上打了个盹,秦谟骁推门进来,就看到她低垂的脑袋一点一点,那模样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她不说话,殷桀就继续说:“我过来看看,看你情况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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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都是富有爱心的人才来的,你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跑到地震灾区来,我看到你的时候,你还是只身一个人,有些不合道理啊。”
而彼时的秦谟骁却怎么样也想不到,在不远的将来的某一天,他自己又通通打翻了他今天说过的话。
“那个,谢谢你啊。”她开了口,认真。
她坐在床上,皱眉。
殷桀略一挑眉,反问:“那你知不知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简单,干净,善良。
“哈哈,别这样说,你也是年轻有为,小小年纪这个成就不容小觑。”
“是,都是我公司的人。”
说一遍就够了,他还一本正经的说两遍,钟离不爽了:“你知不知道,拆散人家的姻缘可是要折寿的。”
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钟离索性没理他,站久了她有些头晕,来到床边坐下,问他:“你怎么来灾区了?这种地方不是你应该来的吧。”
她没听错吧!钟离忽然觉得好笑,不知道这个爱伙脑子里是怎么想的,他到底以什么样的立场说出这样的话。
“我不是这个意思。”钟离叹了口气,“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要救我?我一直把你当坏人,可是你又突然变成好人救了我一命,你要我怎么看待你,怎么抱这个恩。”
秦谟骁点点头:“看你睡的香,没忍心叫醒你。”
那天她跟着江倾慕来灾区,确实是救了一拨人,没想到竟然那样巧,救的那些人,竟然是殷桀的人。
正在甩胳膊的时候,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她以为是秦谟骁,想也没想的说:“怎么样,我们可以走了么,这里……”
“死不了,只是要坐几天的轮椅。”
殷桀笑起来:“我是个商人,得利益,你光说谢谢可不行,得拿出来实质行动来。”
钟离错愕的瞪大眼睛,有没有那么巧:“那……那些人,是你的人?”
“我全都好了,没事了,什么时候走都可以。”钟离佛开他的手,从床上下来,在原地转了两圈,“看吧,一点事都没有。”
些点知运。什么?!
“我没事。”他认真关心人的语气一来,钟离再怎么说,也不能给他脸色看了,缓了缓神情后,看着被绑着胳膊和小腿,礼貌的问,“你呢?伤的怎么样?”
殷桀看她不说话,就笑了一下:“怎么傻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殷桀用那只完好的手摸下巴:“那我应该去哪种地方?”
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医生告诉她没什么大碍后,拿了一些消炎止通的药丸,秦谟骁就又领着她回家去了。
回去后秦谟骁给老太太打了电话,报了平安,又随便说了几句后就挂了电话。
晚上睡觉时,钟离被他一直抱在怀里,紧紧的,身体贴着身体,时间一长,某人就动了小心思……
093:这一招真狠
算算时间,骁爷起码有五天没开过荤了,现在温香软玉在手,又是同睡一张床,同盖一张被……怎么可能不起一点淫邪的心思。
安静的夜晚里,房间里没有开灯,两个人谁也没说话,身体贴在身体。
片刻后,一只手慢慢攀上钟离的腰上。
秦父端详她片刻后,终于开了口:“钟小姐,骁骁把你们的事都告诉我了,他说想找个好日子,跟你把婚事办了。”
她以为,她以为至少秦父看在第一次见面的份上,不会让她太难堪,可是她预料错了,秦父是什么人,哪里会浪费时间在不必要的人身上,既然他否定了一个人,就不会给那人第二次机会站在自己面前。
钟离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是伤患,不宜行fang。”
察觉到她的情动,秦谟骁更加激动,动作幅度大了起来,柔着她胸的手一路探下来,慢慢将她的睡裤剥了,手一摸,她湿了,他喉结快速滚动,嘴唇含着她的耳垂,细细的咬,没有费事的去脱她的蒂裤子,也没有板动她,就着这个姿势,拨开她的蒂裤,扳起她一条细长的腿,挂在他臂弯上,然后一挺腰,完全的占有了她。
听这语气,不像陈述,像有些像疑问,钟离斟酌片刻后,才回答说:“他有跟我商量过,不过这件事还是得听得辈们的。”
五分钟不到,秦谟骁就从进去的房间里出来了,来到客厅,找到钟离,又把她拉起来,到外面后,他才说:“你进去吧,我把我们的事跟他说清楚了,他想见你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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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他的话,秦谟骁并没有感到惊讶,显然是早就知道他父亲回来了,听穆正这样一说,他沉吟片刻,说:“正好,我也有事跟他说。”
这快一个多小时里,他又变幻了好几花样,钟离被他弄的死去活来,身体深处里却又是舒服的。秦谟骁俯在她身上,时而慢时而快的动,嘴唇在她脸上细细密密的落下吻,温柔细致。
“这是刚才被他气的。”秦父毫不隐瞒的说,“我年纪大了,他翅膀越来越硬,管都管不住他,我不过才说了一句钟小姐和他不合适,他就跟我来了一顿脾气。”
床头柜就有,每次欢爱时,好方便他拿,可这次他更本没有去拿的意思,钟离只好提醒他。
她约江倾慕出来,又去理发店剪了个头发,把一把长头发剪的短了些,又弄了个有层次的发型,这样往秦谟骁面前一站,连他都看不出她脑袋上任何的伤。
哪里是来见老太太,分明是来见另外一个重量级的人——她未来的公公。
“嗯……”
他突然的进入,让她有些不适应,忍不住低吟了一声,秦谟骁动作微顿,只好停下来,等他适应自己。
钟离:“……”
刚一推门进去,钟离意外的看到一个人,穆正。
他们走进去,穆正也只是对她淡淡点了个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又看着秦谟骁说:“首长也在,想见见钟小姐。”
秦父在一张书桌后面坐着,听到她的声音,抬起头来看着她,这样一来,钟离瞬间紧张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秦谟骁微微一笑,把她推进卧室里说:“换个端庄点的衣服,跟我去见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