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肖墨还有约定的家教去做。搬到这所房子的唯一好处就是,离做家教的地方更近,公交下三个站就到了。
肖墨提前备了课,所以,讲起来特别顺畅。于是,一个晚上的工作就在不知不觉中做完了,肖墨丝毫感觉不到疲惫。反而在夜风的吹拂下,显得格外精神。
在小区的门口,肖墨又碰上了骆以歌,与往常不同的是,骆以歌不再推着单车,而是西装笔挺的站在那儿,手里捧着一束鲜红的玫瑰。
在他火热的目光中,肖墨有些忐忑的迎向他。
“胖哥说的,女孩儿都爱这个。”骆以歌略微惶恐的将花儿递给肖墨。
而她呢,竟鬼使神差的接了。
骆以歌搓搓手,有点兴奋的提议:“要不,走走?”
就这样,两人似近非近的走在路旁,头上是明亮的月亮,身后是昏暗的影子。
“肖墨。”骆以歌突然喊了一声她。
“嗯?”
“我……你……”他结结巴巴,半响才说出一句话:“你……冷不冷?”
“哦。不冷。”
然后继续沉默。直到肖墨踩到了一个大坑,险些摔下去,两人才稍微有了互动。
骆以歌紧张的抓住肖墨柔若无骨的手:“怎么样?有没有摔着。”
肖墨摆摆手:“没事儿。”
欲抽手离开的时候发现,凭自己的微薄之力,怎么也推不开骆以歌的钳制。
“肖墨。”面前的男人尤为深情的喊了一句。
“跟我在一起吧,肖墨。”
这句话,犹如当头一棒,给了肖墨很痛的一击,她不由的看了看,怀中的玫瑰鲜红鲜红,想要滴血一般的透亮。
一朵玫瑰代表着“你是我的唯一”,两朵是“世界上只有你和我”,三朵是“ILOVEYOU”,四朵是“誓言、承诺”,五朵是“无悔”,六朵是“顺利”,七朵是“喜相逢”,八朵是“弥补”,九朵则是“长相守、坚定”。
骆以歌送了九朵,可肖墨很想问问自己,你配么?哪怕是其中的一朵,你配么?
她咬咬牙,用着狠劲儿从骆以歌手中挣脱,将花送还,然后偏头:“对不起。”
骆以歌眼中的亮光渐渐消失。他很想问肖墨为什么?可他问不出口,索性淡薄的笑笑:“没关系。男欢女爱嘛,勉强不来……这花,留我这儿也没什么用,你还是拿走吧。”
他将花儿用塞的,放进肖墨怀里,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肖墨想,这样挺好的,至少比满目疮痍的时候再伤心要好,好上千倍。
她带着很低落的情绪回到公寓,第一件事儿,便是找了大玻璃杯,将这九朵玫瑰花养起来,不管怎样,这是自己收到异性的第一件礼物。
她捧着玻璃杯,四下张望,却找不到一处可以安置的地方,索性抱去了卧室。
乳白色的床头柜,配上鲜红的玫瑰,有种让人兴奋的色差,肖墨满意的拍拍手,拿上睡袍,去洗澡了。
等她洗完澡,头发吹干了,人也就困了,根本看不下书,她只有放下来,侧头关灯,眼光再次触到那鲜艳的玫瑰花,心里有股酸涩,又有股甜蜜。
这是第一个正经的男人跟自己告白。肖墨波澜不惊的心脏委实晃动了几晃。
闭上眼,嘴角带着笑意,正准备进入梦乡的时候,听到了一声落锁。肖墨的眼,自发的睁开。
乔琛来了,这么晚了,他怎么还会来?
四周的空气在一秒钟凝固住了。
肖墨慌乱之中只好重新闭上眼,在心里暗自的数着秒数。
三十秒的时候,乔琛进来房间了,在他开灯前一秒,肖墨不自觉颤抖了一下。
乔琛走近了,乔琛开柜子了,乔琛去浴室了,乔琛去洗澡了……
乔琛又出来了……
肖墨不停在心里叫喊,越是叫喊越是失落,越是不想醒来……
她屏住呼吸,索性装睡到底,今天的她实在没有心情去满足乔琛。
渐渐的,大床凹下去了,肖墨蜷缩的背脊贴到了他火热的胸膛,可她还是一动不动,继续拿背对着他。
很快的,乔琛火热的大掌便在肖墨身上游移,甚至在她胸前放肆的袭击。肖墨紧闭的眸子,开始有些煽动。
过了一会儿,乔琛的大掌又转移了,直接插。进了肖墨的内裤,在她温热地带四下行走,肖墨终于忍不住了,迅速拉住那只挑逗的大掌。
“乔先生,不要……”她的眼神湿漉漉的,声音也近乎哀求:“不要……我今天很累。”
乔琛的动作一停,略微仰头看了看她,很理所当然的说:“我有反应了。”
说完,不顾肖墨的求饶,三下五除二的将她和自己剥的一干二净。
她双目无神的承受着男人压向她的重量。看着乔琛把手伸进被窝,粗指勾动,很轻柔很轻柔的在里头搅动。
“呃……”肖墨不由的一声低吟。
乔琛双眼通红,缩臀挺腰。动作凶狠干脆,肖墨死死拽住身上的床单,身子在他的动作之间上下窜动。
床头鲜艳的红色,在肖墨眼前越来越涣散……
“乔先生……求你……不要在里面……求你……”
可他乔琛什么时候听过肖墨的?他埋着头,抵在肖墨身体的最深处,将自己滚烫的液体悉数倾倒。肖墨的身体被烫的激灵,偏头,眼角的一滴清泪滴落……
拒绝骆以歌,我做的,原来很对。肖墨在心里这样跟自己说。
经过这番折腾,她再也没了睡意,侧身睁眼直到天明。而乔琛呢?则是带着满足的神色,很快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天没亮透,乔琛就走了。肖墨赶忙起身,奔进浴室,拿花洒对着那处,狠狠的搓洗。看着腿间流出的液体,肖墨怎么看怎么脏。
洗着洗着,又突然自己真是太矫情了,早上不是还盼着他过来?现在,他过来了不就是应了自己的期盼?况且,自己又不是第一次跟他发生关系,又何苦这么伤心绝望?
肖墨在穿衣服的时候,这么劝慰自己。只是,越劝慰越难受。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进来的时候,肖墨才看清镜中的自己,浓重的黑眼圈,别提多煞风景了。
九点还要去找导师敲定论文题目呢。她想了想,不得不扑上一点粉底,让自己精神精神。
回到门口找箱子,发现箱子不见了,肖墨正上蹿下跳寻找时,昨天的钟点工来了。
她挠挠头,看向钟点工:“阿姨,昨天摆在这里的行李箱去哪儿了?你看见了么?”
“您是要找衣服么?昨天,乔先生已经让我把衣物都放到房间的衣柜里了。”
“乔先生?他白天回来过么?”肖墨哑然。
“傍晚回来过,在屋里转了一圈,见小姐不在,吩咐我几句就出去了。”
肖墨突然很想知道乔琛吩咐了阿姨什么,便问道:“他都说了些什么?”
“乔先生问我,小姐晚饭吃了什么,听我说吃的方面便,便让我好好盯着小姐,让您好好吃饭。乔先生还说,让我有空,陪着小姐出去,给您添置几件衣服……”
听了阿姨的话,肖墨不由的抿了抿嘴儿,心里说不清是苦是甜。
“小姐,早餐吃什么?中式的还是西式的?”
“中式的吧。”
一天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肖墨暂时还无法消化,让她险些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避孕药。
肖墨真想去医院上个节育环,或者,去超市买一包“杜蕾斯”,老这么吃药,肖墨身上的副作用在越来越明显。
她嘟着嘴儿,对着小镜子拼命挤着额上的小痘痘。
作者有话要说:乔琛对墨墨还是极好的。可这好难不成不是致命的毒药么?也许,咱们墨墨已经中了毒了,姐妹们,你们怎么看。
☆、第 9 章
那天以后,骆以歌消失了,乔琛也消失了。
肖墨思考了很久,终于还是把那家的家教辞了,生活再次恢复了平静,她终于有了大把大把的时间学习跟做毕业论文。
她虽然不清闲,但,有很多时候,肖墨也会想念,可她的想念就像一杆称,一边放着乔琛,一边放着骆以歌。
称跟天平是有区别的,天平是绝对平衡,而称,得过且过,不精确也无所谓。与乔琛相比,骆以歌明显有些吃亏,乔琛就算没有完全得到肖墨,至少,他先得到了肖墨的身体。
肖墨正在做实验,门口出现了罗萌的身影。
她着一件青绿色的及踝纱裙,被睫毛膏洗礼过的眼睛大而明亮。
“墨墨!”她兴冲冲的,边跑边叫唤。
“嗯?有事儿?”
“这话说的,没事儿我就不能来找你啦?你这丫头,一搬出宿舍就忘了本啦!”
肖墨淡淡笑着,停下手里的动作。
“说吧,到底什么事儿?旁人不了解,我还不了解你?!”
罗萌这才抿嘴低下头。
“也没什么事儿,就……就我家里呀!给我安排了个相亲……”
肖墨又是一笑:“看过照片了?挺满意?”
罗萌脸一红:“哪有……”见肖墨还在浅笑,便伸手拍拍她:“不许笑!你倒是跟不跟我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