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典人发动他的车子就意味着时间走到了七点,梵歌推了推温言臻,哼着,不去上班吗,温公子。
温公子懒洋洋的哼着:“他们都认为我现在在飞机上。”
一会。
“温言臻,我想,下次如果你和你的朋友们有聚会,我想,我可以和你一起去。”
“真的可以?”
也不管他有没有看到梵歌点了点头。
一会。
“温言臻,我想,也许,下次你回香港的时候,我也可以和你回去,我想,你可以带我到我们以前住的地方去。”
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温言臻从来没有提过那些,他们以前住的地方,他们以前一起念的学校,他们一起去到过的地方,他们结婚时的教堂,甚至于连他们的结婚照也没有留下一张,偶尔觉得奇怪,梵歌也有问过温言臻,他说他只是听从了心理医生的建议,久而久之,类似这样的问题就变得模糊起来。
“嗯!”这次,温言臻的回答更为的简短。
一会。
“温言臻,我想过一段时间,去见见那个孩子。”
到了最后,小籇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变成了那个孩子,始终,那两个字总是特别的拗口。
这次,温言臻连给梵歌的回应都没有。
一看,这个男人已经在呼呼大睡。
作者有话要说:在这里有必要为我的性别辟谣一下,俺可是娇滴滴的大姑娘一枚,所有,可以很言情很言情。
我摔,你们这些小妖精,都是你们给闹得,看吧,有小妞羞射的问起窝的性别了。嗷嗷,窝不地道了~~~~~~~~~
☆、人妻(39)
进入十二月,海上物流进入了一年中的高峰期,由于天气状况恶劣十二月往往是海上货运最为高风险时期,这个月份通常是温言臻最为忙碌的时期,每天早出晚归,再加上需要更多的时间往香港跑,常常,一回到家里梵歌放好水一回到房间就看到他已经在呼呼大睡。
“温言臻,要不,我们搬回香港住吧。”终于,那晚,梵歌说出了这样的话。
这天,温言臻天刚亮就赶班机,最后一班机回来,还没有到家就被肖邦接到公司去,原因是货轮在加勒比海航线疑似遭到了索马里海盗的跟踪,温言臻费了好大的劲才和附近的海上护卫队取得联系,十一点时间,货轮在海上护卫队的护送下离开了危险区域。
现在,深夜差不多十二点的的时间,温言臻洗完澡头枕在梵歌的肚子上,半眯着眼睛。
“温言臻,要不,我们搬回香港去住?”梵歌又说了一遍,温言臻仿佛这才听清楚一遍,抬起眼睛看她。
不,也许那应该叫做凝视,仿佛要看进你的灵魂中去。
“我们可以回到我们从前生活的地方,住在我们从前住的房子。”梵歌用力的握住温言臻的手,想去传达,她真的准备好了,当一名合格的,和自己丈夫风雨同舟的妻子。
温言臻摇了摇头,调整姿势,侧过脸,唇在她的唇上点了一点:“香港对于我们这样的是一块是非之地,梵歌,你不会喜欢那些的,我也不想让你去面对那样的环境。”
“我会习惯的。”梵歌扯了扯温言臻的衣服。
“香港的狗仔太讨厌了,我可不想让你和我的爸爸一样。”温言臻挑开了梵歌额头上的发丝,情真意切。
“可。。。”梵歌张了张嘴,她的公公,头衔冠着太平绅士的温景铭,刚刚被香港八卦周刊影射卷入和多位女星饭局之中,据说,那些女星之中还有未成年者,饭局标出的价码高得令人咋舌。
梵歌心里难过起来,温景铭闹出这样的事情也不是头一回了,言翘也不让人省心,偶尔也被拍到和年轻男性出入顶级会所。
有这样的爸爸妈妈温言臻心里应该不好受吧?
“阿臻。。”把头深深的埋在了他的怀里:“我全听你的,都听你的,我一定不会让你操心。”
仔细想想,她能做到的也好像就只有这些了。
“嗯,那就好好的呆在这里,好好的呆在我身边,不要说回香港那样的话,那里生活节奏太快,不适合你。”温言臻手贴在梵歌的背上,轻轻的磨蹭着。
梵歌点着头。
“也不要和顾子键过多接触,我不喜欢。”
梵歌再点头,心里好笑也甜腻。
顾子键并没有按照原定时间离开青岛,原因是顾子键的哥哥想在回国一趟,他想今年带着顾子键一起回广州过农历春节,因此,顾子键打算在青岛等着和自己的哥哥回合。
顾子键能留在青岛海多亏了温言臻的帮助,温言臻不仅帮顾子键处理了绿卡问题,还帮他拿到了暂住证。
十一月月初,温公子在经过那么一闹之后,主动提出在家里请顾子键吃饭当是为他的无良行为道歉。
当晚,随着少许的酒精摄入,温言臻和顾子键变得无话不谈,温言臻不住的问顾子键一些他在北非的事情,表达着他对于那片领土的兴致,那晚,梵歌也才知道原来顾子键在北非无所事事了一年。
讲起了北非,顾子键特别来劲,他讲他那一年在哪里经历过有趣的事情,讲那里的风土人情,讲他在那里交到的朋友,讲他和原住民一起去狩猎时被野狼咬伤的事情,他还给温言臻看野狼在他手臂上留下的伤痕。
顾子键亮出来的伤疤还真的把梵歌给吓了一大跳,有一块银币大的表皮层全部都没有了,即使过去很长时间伤疤看起来极为的吓人。
末了,顾子键拿起他的钥匙扣,指着钥匙扣用来装饰用的小小一撮黑灰色的毛发,得意洋洋炫耀,野狼咬伤他他也没有让它占便宜,他把野狼的尾巴割下来把毛发做成钥匙扣的装饰品。
这晚,两个男人在相谈甚欢,气场诡异。
过了几天,正好顾子键的哥哥打来电话,顾子键让梵歌帮他,自然而然的,梵歌就想到了温言臻,这次,温公子倒是好说话的很,几个小时后,顾子键就得偿所愿在青岛住了下来。
接下来,温言臻偶尔会到素食馆来,几次来都和顾子键表现得十分热络的样子,会意大利花剑的两个人还约好选一个时间较量较量。
这两个男人有变成那种不打不相识朋友的趋势。
“梵歌。”温言臻舌头一卷,擒住梵歌的耳垂。
梵歌一抖,思绪硬生生的被温言臻拉了回来,那句“嗯”已然在他的逗弄下娇喘吁吁。
“不要离开我。”
“嗯。”这是梵歌第二次从温言臻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话,和第一次听到的一样心里挺纳闷。
他们是夫妻,有法律约束受法律保护的□关系,再说了,她爱他,爱得恨不得二十四小时和他黏在一起,她怎么可能离开他?
温言臻仿佛对于梵歌敷衍性的回答不买账,撑着身体,居高临下的逼视着她。
梵歌乖乖举手:“我发誓。不会离开你的。”
温言臻微笑,又有如月光般的细碎的光在他眼波里荡漾了。
缓缓的,他的低下头,身体贴上梵歌的身体,舌尖在临摹她的耳廓,送出那样的话语,梵歌,我想从后面进去。
温言臻喜欢从后面进来,可梵歌却不怎么喜欢,她总是看不到他的表情,这点让她有点不安,那种不安在搅动着来自于心底中细微的慌张,极致过后,那种细微的慌张会让梵歌的心里头空落落的。
“温。。”刚刚想抗议,身体已经被翻了过去,铺天盖地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在后背,梵歌闭上眼睛。
关于回香港的话题就此打住。
拖着散架般的身体,梵歌下楼,下楼之前她还给自己打扮了一番,今天是周日,是近一个月来温言臻在家的日子。
上午十点多钟的时间,外面天空延续着这些天来的阴沉天色,整个空间看着仿佛也被外面的天色所渲染到,有些的垂头丧气,沿着楼梯,透过楼梯S形状视线,开放式的客厅一点点的在眼前敞开,田园风的客厅格局,充满韵味的坐地灯,方形精致的沙发几,乳白色烫金复古的电话机,乳白色沙发的扶手,浅绿色沙发靠垫,女人纤细苗条的背影,女人的背影挡住了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男人就只露出了修长的脚。
女人是站着的,男人是坐在的。
像是有陌生而又熟悉的手攥住梵歌的心灵,站在楼梯的最后一个台阶上,呆呆的望着客厅的一角。
她的生活助理和她的丈夫在低声的谈话,从两个人脚间的距离看,那两个人拉开的空间并不长,应该说是有点近了,从谈话间声调可以感觉到气氛和平。
梵歌呆呆的站着,什么时候,温言臻和秦淼淼两个人可以这么的和平相处了?
从某一次温言臻刻薄的语言把秦淼淼惹得默默流泪,然后,温言臻在知道自己错怪了秦淼淼后递上了纸巾?
从那次秦淼淼代替自己挡住了滚烫的汤水受伤,温言臻打电话为她安排了最好的医生?
从。。。
梵歌思想开始混沌,开始想不起,记不清这两个人变得这般热络的原因,一些的似是而非的画面开始在脑子里纠缠,交错。
脚生根一样的就被定在了最后的一节楼梯上,直到阿姨叫了一声,梵歌,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