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期,为什么他就不明白,这些都在透露着那样的一种信息,然后,有一天,各大网站报纸周刊登出了她和高大的男人一起从私人会所的亲密镜头。
那时,他以为她只是和她闹着玩,那则消息出现的第二天,温言臻还记得那天的天气很好,周日,蓝色的天和大朵大朵的白色的云清晰印在五十层楼的落地玻璃上,她指着那叠杂志淡淡的说,那些是真的,我有男人了。
那种身体不住的往着冰层下坠的时刻温言臻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深深的吁出一口气,温言臻声音节奏放得很慢:“梵歌,你给我听好了,你刚刚的话让我很生气,我可以忍受你任何的事情,唯一不会忍受的是你为了一个男人,跑到在我面前说着可笑的话,所以,顾子键这个男人我更不会放过他,要怪就只能怪他不识好歹,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而,温太太你,目前要做的事情就是忘了在这里发生的一切,乖乖的回到家里,好好的认清你的身份。”
“梵歌,你要知道,没有了我你等于是一无所有。”
紧紧的盯着温言臻的脸,扬手,巴掌终于成功的落下,原来,摔一个人的巴掌是这么痛快的一件事情,痛快得想让人敞开嗓子,笑得有多快活就有多快活!
冷冷的盯着温言臻半边印着自己巴掌印的脸颊,梵歌勾了勾嘴角,倒退,转头,现在,她觉得在这个人面前多耽搁一刻都是一种浪费。
温言臻活动着牙关,这是梵歌第二次把巴掌摔到了自己的脸颊上,为一个男人,打得还挺疼的,比起脸颊上的火辣辣更让他无法忍受的是心里的那种煎熬。
很好,很好,顾子键!
梵歌的手刚刚触到会议室的门把,温公子盛气凌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洛梵歌,我会把这一巴掌算在了顾子键的身上。
真荒唐,梵歌打开了门。
“洛梵歌,你给我站住!”温言臻在背后盛气凌人的喊,和刚刚他教训他下属的口气一模一样。
肖邦打开会议室的门就结结实实的挨了飞过来的文件夹,地上已经有手机碎片,椅子也东倒西歪躺在了一边,温言臻一手插着腰一手在松领带,恶狠狠的盯着会议室的门,刚刚,温太太就是从这扇门气冲冲的出去,两个人还撞到一块,平时很有礼貌的女人这次连眼神都没有给他半个。
看来,这两个人在会议室里大吵了一架。
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波士身边,小心翼翼的说:“温先生,我刚刚好像看到温太太哭得挺伤心的样子从这里出去。”
没错,他这是在撒谎,一向,女人的眼泪是致命武器,他就不相信温言臻听了后会无动于衷。
果然,温言臻风一般的从他的身边卷过。
二十一楼的公共电梯门即将合并时硬生生的被叫停,站在电梯里的数十人呆呆的望着眼前叫停电梯的不速之客,一小部分认得那张漂亮面孔的人反应过来,慌忙的,毕恭毕敬的叫了一声“温先生。”
他们的温先生这次没有和他们微笑的打着招呼,而是把目光死死的盯着角落里站着的穿宝蓝色衣服的女人身上,那个女人至始至终都低着头。
“梵歌,你给我出来!”温先生对着那个女人说。
女人依然没有抬头,死死的钉在了那里,温先生进入了电梯,电梯门关上,温先生径直站在女人身边。
个别大胆的人用余光偷偷的去瞄那两个人之间的互动,只见温先生的手想去牵女人的手,被女人狠狠的甩开,再去牵女人再被甩开,几次下来,温先生的手成功的牵住了女人的手。
呃。。。从女人脚放着的位置上可以猜得出来是温先生用强的。
还好,还好,所幸,女人的脚跟并不是那些尖尖细细的,否则,温先生的脚该有多疼啊?
电梯在二十层时停了下来,温先生如是的说着:“你们出去,我要和我太太单独说话。”
温言臻把脸转向了秦淼淼,和颜悦色:“秦小姐你也是。”
一众人出了电梯,那位被温先生点名的漂亮小姐脸色看着挺差的样子。
电梯门缓缓关上。
梵歌开始大动作想摆脱温言臻的手,被温言臻更牢更紧的握住,脚踩也没有用。
“肖邦说你在哭,我就追了过来。”温言臻自圆其说着。
片刻,他的声音再次轻轻响起:“对不起,下次我不会让你听到那样的话,刚刚那些话把梵歌气坏了吧?”
梵歌讨厌温言臻用这样的口气和她说话,一方面感觉他像是在哄孩子,一方面有眷恋得要死。
“刚刚那些话就把它理解为一个男人的恼羞成怒吧。”温言臻咽了咽口水,把那些的话说了出来:“要是知道那时梵歌在一边看着,我一定表现得像超级英雄般,梵歌,作为一个商人有时候他们。。。”
“温言臻,让顾子键离开那里。”直接的,梵歌斩断了温言臻的话,她知道,任凭他说下去她会被温言臻说服,然后屈服在他温柔的言语之下,乖乖的活着了他的羽翼之下,当人人羡慕的温太太:“顾子键他说相信我,他说我是十个人之中唯一真诚的想帮助他的那个人。”
“洛梵歌。。。”温言臻压着声线。
“温言臻,不要再逼我说出我后悔了那样的话!”
温言臻给梵歌的回应是在电梯门打开后,拿起手机当着梵歌的面一字一句说:“我要给顾子键充分的反省时间,等到有一天他想明白,就把他带到我面前,我很乐意倾听他可怜兮兮的忏悔。”
温言臻说完这通电话的十几分钟后,梵歌站在马路的一边捂住嘴,忘了眨眼,忘了呼吸,忘了怎么去发出声音。
五点多钟的时间,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很多在彩虹桥楼上班的职员们都看到一个男人在一大片车流中横穿马路,上演最最惊魂一幕,每每,眼看着车轮就要把男人修长的身体撞飞,下一秒男人会迅速的窜到了另外的一个空挡里逢凶化吉。
虚惊一场后的司机们回过神来破口大骂,站在一边的行人道行人们目瞪口呆,马路对面传来了女人的尖叫声音,也许是那声尖叫扰乱了正横穿马路的男人,男人晃神,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响起,眼看。。。
梵歌闭上了眼睛,狠狠的闭着,她开始怀疑那场车祸一定是撞坏了她的脑子,否则,怎么会想出那样可笑,雷人的注意。
“温言臻,如果你那样做的话,那么,我想我也需要反省。”她说得那是豪气万千,她当着很多很多的人面前撒泼,她告诉他她的计划,她说要去买一把刀,在路上随随便便逮住一个人,很酷的要他们乖乖的把钱包交出来,这样一来她就会和顾子键一样拥有了很多很多反省的机会。
末了,她得意洋洋的问问言臻。
“温公子,你觉得我这个主意怎么样?”
这个主意怎么样?糟糕透了,梵歌尖叫起来,那场车祸看来把她撞成脑残。
那声尖锐的刹车声响起,梵歌闭上了眼睛,捂住了耳朵,不敢去接受接下来的任何声音。
多傻,泪水大颗大颗的掉落。
她扮什么正义的地球少女?她犯什么倔?她委什么委?
顾子键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没有了他大约也就那么心理难受几天。
而没有了温言臻,她大约会忘了怎么样去呼吸,如这刻!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这算不算温公子为梵歌要死要活~~~~~
☆、人妻(36)
仿佛经过了一个世纪般的时光,梵歌闭着眼睛捂住耳朵,脑子一阵空白,直到,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直到,那股气息强烈的包围住了她。
缓缓的放开捂住耳朵的手,没有尖锐的撞车声音,没有行人发出的尖叫。
梵歌睁开了眼睛,冬日的斜眼落在了他的发末,细细碎碎,抬起头,望着都市高楼大厦上的那弯苍穹,眼泪瑟瑟的掉落了下来。
趴在温言臻的肩膀上,梵歌呜呜的哭了起来,这是她有记忆一来最为酣畅淋漓的哭泣,嚎啕大哭,不计较形象。
她的哭声把抱着她的人吓坏了,框住她身体手脚无措的,声音也慌张,一个劲儿的,别哭,别哭,梵歌,梵歌,别哭,对不起,对不起。。嘘,梵歌,不要哭。
梵歌哭得更厉害了,刚刚的那一刻让她心累,她就站在那里,以为永远也走不出那一刻。
抱着她的人更慌张了,他自作聪明的想出了制止她哭泣的方法。
“梵歌梵歌,别哭,我知道我惹你生气了,我知道,我该死,我这就让顾子键回来,这就让他们放了顾子键,再和他道一次歉也可以,这次我一定会好好的和他道歉。”
温言臻说干就干,他放开她,急急忙忙的拿起手机,急急忙忙想找出联系人。
在一片的泪眼朦胧中,马路上的车辆依然川流不息,就像那奔腾的怒海,温言臻就是从那里穿过来见她的。
梵歌的身体在发着抖,后怕之余是愤怒,抢走了温言臻的手机随手一扔,抓住了温言臻的衣领,踮起了脚。
“温言臻,你是一个疯子,你是神经病,你怎么能。。。”大颗大颗的泪水再次的从眼眶里坠落,哭着吼着:“要是你出事了怎么办?你这个混蛋,那么多的车,你怎么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