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当小籇有一天拥有独立的思想时,如果他想回到你身边我会让他回到你身边的。”
温言臻把那份离婚协议书捏成一团,做了一个漂亮的投篮姿势,洛梵歌精心准备的离婚协议书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弧线,落入垃圾桶里。
“洛梵歌,三年前我不会放你走,三年后我同样不会!”温言臻一字一句的:“你也知道的,我就可以做到,最终把你洛梵歌的名字刻在温家的祖坟上。”
“有意思吗?阿臻!”
“嗯,有意思!”
在温言臻说完那句有意思之后,洛梵歌的眼里泛起了泪光:“三年前的事情我不想重复,太累,可你好像要把我变回三年前的模样,是不是?温公子很享受那个事情我们的像两条疯狗一样相互撕咬?”
温言臻手一伸,拂去她即将滑落在泪水:“梵歌,你刚刚也说了我是一个自私的人,所以,我做不了伟大的事情,比如放开你,所以,眼泪没有用,和我讲道理也没用,这一辈子,我唯一不会做的事情就是在洛梵歌准备的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她狠狠的甩开他的手,手一扬桌上的东西纷纷掉落在地上。
温言抱着胳膊在享受着那些声音,等一切回归平静后,温言臻听到自己快活笑着的声音,笑完以后他说:“梵歌,刚刚还说我们长大了呢!”
温言臻把餐桌上唯一的碟子拿在手掌,高高的举起着,手一松让它华丽丽的掉落:“梵歌,大人们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
他很成功的让洛梵歌的脸不那么一本正经了。
花园里的阿姨急冲冲的赶来,她立刻把目光转到梵歌身上,在她的印象里这里的男主人是世界第一好先生,女主人就任性一点,现在这个状况应该又是女主人的任性照成的,梵歌无力的垂下手,她的阿臻真难缠!
梵歌艰难的转身,脚刚刚一动就被旋风般的扯到那个她既熟悉又陌生的怀抱了,抱着她的人声音充满着关怀:“小心地上的碎玻璃。”
心里冷笑,这副画面看在阿姨的眼里温先生形象有该高大起来了吧?他抱着她上楼梯,他告诉她,他会用他的决心告诉她他一定要和她在一起的。
是的,温言臻正在用他的行动告诉着梵歌,他一定要和她在一起的。
中午,温言臻用发新闻稿的方式,在温氏官网上突然宣布由于身体原因需要无限期休息,他的团队将拥有一切工作上的发言权以及主导权,在一些重大的事件中他将采用幕后遥控方式参与。
晚上,温言臻自动的把自己的枕头,私人物品移到客房里去,在柔和的灯光下,他说:“梵歌说得对,我们都是成人,成人就应该用成人的方式处理事情,我不逼你,我只等你。”
末了,温言臻笑嘻嘻的的:“我放阿姨和司机一个月的假,这期间我就负责当梵歌的厨师和司机。”
那时,梵歌很想扒开温言臻的胸膛,看看他的心是用什么结构制作的。
几天下来,一切好像没有什么改变,温言臻还真的和他说的那样当起梵歌的厨师还有司机,他负责做饭,他会在下午的时间开车把梵歌接到素食馆,他和素食馆的服务生打成一片,他比顾子键还要受到女孩子们的欢迎。
对了,顾子键!顾子键因为某些原因被解雇,最近青岛的民政局正在找他麻烦,海关人员的也对他进行特殊的关照,据说,几天之后将被遣送回美国,顾子键的哥哥匆匆的从美国赶回来,他来到素食馆找温言臻,也不知道温公子和他说了些什么,那位气呼呼的离开。
这几天里,言翘也气呼呼的来找温言臻,这位带着她的律师秘书一大群人在温言臻的书房呆了半个多小时后,从她高跟鞋敲在地的声音梵歌就可以判断自己的养母,外兼婆婆有多么的不高兴。
高跟鞋蹬蹬的来到梵歌面前,停顿,仔仔细细的看着梵歌:“听说你把一切想起来了。”
梵歌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言翘抚着头:“怎么像木头一样,和以前一样,我的小臻怎么会对你神魂颠倒。”
离开的时候,言翘淡淡的说,你和小臻要什么闹我都不管,小籇那孩子你想都不要想。
“妈妈,你信吗?最终我会带着小籇离开的。”她也同样淡淡的和她说。
言翘深深的看了梵歌一眼,哑然失笑,好像她说的是一场天方夜谭。
这几天里,梵歌联系不到大鸥,据说田甜的爸爸遇到了麻烦事,是那种很敏感的政治事件,相关部门带走田甜的父亲,这让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大鸥焦头烂额。
二十五号,梵歌直接让温言臻把她带到青岛最为著名的律师事务所,在事务所最会打离婚案的律师的办公室里。
“我要和他离婚。”梵歌指着温言臻。
梵歌用将近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和那位律师说种种要离婚的原因,律师的助理在一边做着详细的记录,温言臻也在一边耐心的倾听着。
离开律师事务所的时候天空已然暗沉下来,梵歌站在律师事务所的门口,看着温言臻和那位律师道别,互换名片,那状态更像是两个男人之间的惺惺相惜,为了这种惺惺相惜,那位律师还特意把温言臻送到门口。
这算什么?梵歌用最为正确的方式处理她和温言臻的问题,结果,温言臻轻飘飘的的几句话后,事情开始往温馨浪漫的方向发展。
“律师先生,我太太和我闹变扭呢。”温公子一派宠溺的说,那表情把进来给客人送咖啡的秘书给迷得神魂颠倒。
接下来,温公子话锋一转:“以下的话,我是用一名洛梵歌监护人的身份来阐明的。”
监护人:是是对无民事行为能力和限制民事行为能力的人,如未成年人或者是精神病人的人身.财产和其他合法权利益负有监督和保护责任的人,监护人必须具有完全行为能力,并以法律规定产生。
是的,是的,温言臻理所当然的可以成为洛梵歌的监护人,因为他的手中握有她多份精神鉴定表。
于是,刚刚自己的话都变成了一场胡闹,一对夫妻变相的打情骂俏!
梵歌手里拿着手袋,紧紧的握着,金秀园告诉她,有什么脾气就发出来,不能忍在心底,久而久之那会成为一种习惯,一不小心会成为另外的一份精神鉴定单,倾诉和发泄是人类的朋友,要学习去应用它。
很好,很好!
一步一步走来的温公子目测脸色不是很好,那么,她就让他的脸色变得更为的不好,梵歌手扬起手袋,没头没脑的对着温言臻砸去,头上,肩膀。
被拉在妈妈手里的孩子从他们面前经过,咯咯的笑着:“妈妈,这位叔叔也是和爸爸一样怕老婆。”
在孩子稚嫩的声线下,梵歌手无力的垂落下来。
温言臻倒是一扫之前脸上的阴霾,笑得无比快活的模样。
两个人就停在大片的夜幕下,温言臻把梵歌额头上的刘海拨好,柔声说着:“其实,我一直想告诉你,梵歌的额头长得很好看,小时候说你额头丑是我骗你的。”
他夸张的歪着刚刚被梵歌手袋打到的嘴角:“刚刚,你做得棒极了,那样做就对了,把不开心的都事情发泄出来,而且,我无比荣幸当我老婆的发泄对象。”
他拉起她的手:“肚子该饿了吧,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梵歌没有挣脱温言臻的手,她停在那里,她问他:“阿臻,你明知道的,我们已经无法假装我们可以继续下去的啊!”
“我知道,我知道的。”他的声音苦涩:“梵歌,你知道错过的遗憾吗?那么,我来告诉你。”
温言臻手一扯,把梵歌扯到他的怀里,他的声音在她耳边。
“你爱我的时候,我不明白什么是爱,所以,我回应不了你的爱,这让我讨厌极了,后来即使明白对你的爱,那爱情,也不再纯粹了。”
“如果,最初,你爱我我也爱你的话,那该多好,十六岁时,我会等你放学,我会偷偷的把对你有好感的男生叫到没有人的小巷里,狠狠的修理,十七岁,我排队为你买你喜欢的歌星的演唱会门票,十八岁,暑假,我带着你坐着火车到你喜欢的地方去旅行,让你把头搁在我的肩膀上一边听歌一边睡觉,十九岁,我终于知道你胸部的尺寸,大小,用我的手掌测量出来的,二十岁,大雨倾盆的夜晚,在没有电源的森林小屋里,那道划破天空闪电让你害怕得钻进我的怀里,于是,我得偿所愿,最后,你累极趴在我的怀里,看到放在我皮夹上五颜六色的避孕套书你才后知后觉,咬牙切齿,温言臻,你,原来。。。”
“我会亲吻着你的嘴角,并且一边用手研究着你并不是很大的胸部,洋洋自得的告诉你,是的,梵小猪,大灰狼终于有计划的吃掉了小红帽。”
“梵歌,你看,我们都没有过这样的时刻,那个时刻对你的好从来就不是真心实意的,如果那个时刻对你有一点真心实意的好,那么,现在,我也不会这么遗憾,不会这么不甘愿,这么的放不下!”
梵歌闭上眼睛,眼泪已然爬满了她的脸,这个男人到底有多么自私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