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才能悄声无息的进去,以来接近他们……
突然亮起一道白光晃得尤卓睁不开眼,之后一声尖叫,尤卓的脑子几乎来不及反应的出手,两点一线的直接,一把抓住安栀的手腕拉进自己怀里,迅速退后。
“尤卓?!”怀里的女人右脸是一片於红,惊讶的嘴巴大张,嘴角的血刺的尤卓眼睛生疼。
“你怎么会来这里?怎么回事?不是应该已经上飞机了?尤卓你发什么疯!赶快滚回你的美国去!”安栀又急又怒,揪着尤卓的领口厉声责备。
尤卓的喉结动了几下,稳定了自己的情绪,才开口,“常安栀,回家以后我再和你算账。”
尤卓抬手帮她轻拭嘴角,温柔之下是滔天的怒火,眼底之下是一层深色的幽暗,指骨轻薄的擦过她的唇,安栀的泪,大滴大滴的掉下来砸在他的手上。
“迪娜。”尤卓偏开头不看她,凌厉的眼神甩在绿露巫师身上,“要和我试试吗?”
尤卓放开安栀挡在身后,一边说一边抬手扯开自己的领带,冷孽的笑,薄唇妖冶。
绿露放下画板一副夸张的表情,蓝眼睛诡异多变,“哇哦,你真的像一只漂亮的美洲豹。”
常冉冉惊讶于尤卓的出现,不过很快的又恢复了平静,一脸警惕的盯着他们俩个人。
“姐夫,哦不,前姐夫,你不是已经上飞机了吗?其实如果你现在已经坐到飞机上,几个小时之后当你回到你的美国时,你会发现一个更强大的瑞生典行,我相信那样你会更开心的。”
尤卓赶来这里常冉冉知道他一定是知道整个事情了,她弯弯的柳叶眉挑起来,轻蔑而讽刺。
“常冉冉!”安栀心里一急,出声制止常冉冉再说话,就算她做了再多,她也不希望尤卓知道,尤卓这样的男人,把他变成一个要靠女人保护的男人,他会如何自处?
尤卓一把搂住安栀偏头吻下去,狠到安栀的牙都被他磕疼了,尤卓没有一次向这样的吻过她,就像要把她吞掉一样。
短短的30秒不到,尤卓再放开她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嘴唇都是麻的,他眯了眯眼睛笑,轻触她的嘴唇。
“你不知道我是嫁给我老婆的?”
他在和常冉冉说,却看着安栀,甚至温柔的眼神,却是让安栀毛骨悚然,“尤卓……”
沙哑破碎的声音,低鸣在尤卓的心房,他低头吻了吻安栀的额头,“常安栀,我不会原谅你。”
抛下我独自面对一切,欺骗我、让我变成一个毫无情义的傻瓜……
若你为我百般受苦,我们又何必这样跨越大半个地球相遇。
“不……尤卓,你听我说……”安栀急着辩解,却被尤卓阻止。
“迪娜,雅泽已经回到英国你知道吗?”尤卓看向对面优雅的男人,唇角勾起的笑是一种高深莫测的冷厉。
迪娜依然优雅的微笑,手臂揽在常冉冉的腰上笑的轻浮,“尤卓,我记得你也是蒙特的信徒。”
“当然。“尤卓一把拉掉领带,开始慢条斯理的解衣服,衬衫的扣子向下开了三颗,迪娜的脸色一下子变的狰狞,常冉冉尖叫起来。
安栀吓了一跳,,赶忙扒开尤卓的衬衫靠近想仔细的看清楚,那是一团红色的火焰,就印在尤卓的胸口,而且似乎是随着他心脏的跳动一跳一跳,活灵活现。
“尤卓你……”安栀几乎是被吓到了一样,结巴着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迪娜,雅泽已经回来了。”尤卓拿掉安栀的手,平稳的声线是冷笑的轻蔑。
“怎么可能……他不是已经死了吗?”迪娜不敢置信的盯着尤卓的胸口看,一旁的常冉冉被迪娜揉搓在手里,不敢挣扎更不敢动。
“蒙特。”尤卓甩给他两个字一把抱起安栀就要离开,常冉冉一下子跳起来想要过来阻止,却被迪娜立刻拦了下来。
常冉冉眼看着他们马上就离开了,急着就要推开迪娜的手想要去追却被迪娜一掌挥在了地上。
“不听话?”迪娜的声音突然变得阴森,像坟墓傍晚一个小女孩的凄厉惨叫。
安栀忍不住的想去转头去看,被尤卓挡了一下一转眼就出了地下,正午时分的高速公路,人烟稀少,尤卓只是抱着安栀一路的往下走,一言不发,脸色阴郁。
“尤卓……”安栀小心翼翼的叫了他,打过杜冷丁的手臂已经被她折腾得几乎再抬不起了,“我……”
“撑一下,费家马上就到。”尤卓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话,眼神瞟在她旧伤的手臂上,白色的绷带斑血色,“常安栀,如果你手臂废了的话,我们就离婚吧”
那个新闻是她单方面发布的,那张离婚协议也是她硬塞过来的,尤卓没有签,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知道问安栀她一定不会说,所以他在等,等到一个能让他找到突破口的地方去解决这件事,可是他没想到,这个女人这样倔强!
如果说常冉冉与绿露联手,安栀以单人之力对抗,那么必然是有什么东西是她被绿露拿到了短处,那么,这个短处无疑一定就是他。
常安栀,如果你有事,这份情我该如何还?
安栀的打算他已经猜的七七八八了,她永远只想着给别人一个完美强大的常安栀,她为谁心甘情愿受过的苦与痛她似乎从来都不想被发现,因为那是她的软弱与心疼。
安栀默然,他能猜到她一点都不意外,“这只手臂,不是早就废了吗?”
轻声的低语被风吹散,落在尤卓心上,阵痛,“如果它是因为我不能再痊愈了呢?”
一语双关的低沉,安栀心里叹息不敢再说什么,“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
“常安栀,以后我们在一起的时候禁止你说‘自己’。”尤卓稳稳的抱着她,不错眼的看着前方,“我抱着你才能感觉你是真的没死。”
强硬似乎无任何感情,这才是真正发怒了的尤卓,强势没有余地。
可是,他们以后怎么办?
51、婚事,婚誓
安栀昏迷了两天,睡了一天,再醒过来,他们已经在美国芝加哥了。
久睡之后的眩晕,太过高的顶棚让她感觉到一种探不到边的恐惧,惊叫着猛的坐起来,马上有人过来掀开厚厚的床幔,后边一群人跟过来,渐渐清晰在安栀眼前。
“夫人您哪里不舒服吗?”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医生的摸样,紧张的看着她。
“这是哪里?”安栀左右看看,她不认识这个地方。
“芝加哥,夫人。”回答她的是一个中年的亚洲男人,精干的寸头,花白的胡子被他打理的很整齐。
“芝加哥?”安栀惊讶,随即反应过来,“尤卓在哪里?”
“先生在中国,夫人。”中年男人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微微欠了欠身,“我是这里的总管维森,这段时间会由我照顾您的生活。”
安栀不解,怎么会把她带来这里,尤卓又在中国干什么?
“夫人,先生今晚会给您电话。”维森欠身,指挥后边一群佣人,“这位是家庭医生鲍勃,请您先配合鲍勃医生做一下检查。”
安栀看看周围温和平静的脸,有一瞬间的晃神,这种久违了的安宁……
芝加哥的阳光是不是更暖和一点?安栀窝在宽大的躺椅里迷迷糊糊的睡,阳光斑驳,温暖的安栀一动不想动,她好累。
国内现在怎么样?尤卓怎么样了?常冉冉呢?常雨晴呢?
明明所有的问题都没有解决,她怎么会有一种很轻松的感觉……大概是她真的太累了……
“夫人,夫人……”维森站在安栀身边,轻声叫她,“先生的电话。”
安栀轻声的叹气,慢慢站起来跟着维森进屋,她的精神已经恢复的很好了,只是手臂的伤还是在提醒着她前几天刚刚发生过的事情。
电影院一样的房间,阶梯式暗红的大靠背椅,安栀安静的坐下来维森站在一边,凌晨时分的中国,尤卓正在工作,明亮的办公室里他伏在办公桌上,一直都没抬头。
“费家,半个小时后开会。”挂掉电话,尤卓才拉了拉领带站起来,从一旁的盒子里拿起一支烟点燃,看向安然寂静的安栀,“三个问题,你可以先问三个问题。”
他从不抽烟。
他背后是窗外漆黑的夜色,指间烟雾缭绕,衬衫的袖子半挽,疲惫的淡静。
“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国?”
“不确定。”
“这次的事情会坏到什么程度?”
“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夸张。”
安栀有点小怒的沉默,等于没说!
“你……受伤了没?”
“没有。”
尤卓眼皮都不抬的回答完她的问题,抬头,那是一种安栀从未见过的冷静。
“我有三件事要告诉你,第一,我很可能会变成穷光蛋,到那时候我们就离婚。第二,从现在开始,常雨晴、常冉冉的事由我处理,不许你插手。第三,卢马上就会过去照顾你的身体,你要全力配合。”
安栀再一次极力忍下自己想要骂人的冲动,尽量用温和平静的口气说话,“尤卓我不是你的下属。”
“当然,不然现在你已经被我辞退了。”尤卓眯眼一笑,一语双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