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勋越看,越是不顺眼,怒然喝问道,“怎么,见到了夏家丫头,你就打算临阵倒戈了?有什么好的,不过是一张脸皮,年轻人眼光要放长远,别见到漂亮的就蠢蠢欲动了,像个禽兽一样四处发情。”
牧远回以阴沉一笑,如此挑衅的言论,居然并不发火,只是轻摇了摇头,视线微微低垂着落在房间内的某一角,轻若不可闻的回了句,“漂亮的面皮,也是上天的恩赐啊。”
碰了个软钉子,战勋将恼恨牢牢记在心里,转而对上无辜的眨着眼睛看好戏的夏晴,他可不会忘记谁才是必须首要对付的对象,至于牧远,他的无理,一定会付出足够的代价,不过,不是现在。
锐利的目光扫射房内,重新回归到夏晴噙着淡淡浅笑的精致面孔之上,战勋冷冷道,“我说过,不准你再勾引君霐,否则的话,我绝不会放过你。”
夏晴揉了揉耳珠,“的确说过。”还说了不止一遍,每见一面,必定重复三到五次,听的她耳朵都要长茧了。
“你从未听从过。”他指责。
换另一边的耳珠继续揉,“为什么要听?”他是君霐的外公,可不是她的,理论上来讲,她没有听命行事的义务,更何况,她真的不曾有过勾引君霐的行为,从最开始,到离别,再重逢,一次不曾有过,她光明磊落,心怀坦荡。”
战勋不耐烦的一挥手,“我没空跟你在这儿磨嘴皮子,把你抓来,是我的命令,我最后只问你一句,你要不要永远离开君霐??”
夏晴勾住耳际的一绺碎发,缠在指段绕啊绕,不经意的挑起水汪汪的大眼睛,毫无压力的直对上老人冷酷的脸,“你的最后通牒也下了许多次了,不过,很抱歉,君霐已正式向我求婚,而我也已经很明确的答应了他的求婚,喏,婚礼定在两天之后,我想你一定已收到了喜帖吧。”
“婚礼???”战勋非常惊讶,不过,短暂的冲击感之后,怒火一下子飙升到了极点,声音比三九天突然响起的霹雷还要大,“你说什么?谁允许你们结婚的??”
夏晴的笑容绽放,只是一双眼却异样的冰冷,掩去了所有情绪,“我们结婚,还需要人允许吗?法律上有规定两个相爱的人结婚,需要先找男方的外公签字同意吗?您是位将军,您不是古代□□的皇帝,大概是无权决定我打算跟谁结婚吧?”
牧远的呼吸频率明显的变了,他的头,压沉的更低,不愿让人看到他的脸,以及此刻浮现于脸上无法抑制的怨毒,她要结婚了?嫁给君霐?嫁给那个他必须要千方百计除掉的男人?
☆、身份显赫的男人11
牧远的呼吸频率明显的变了,他的头,压沉的更低,不愿让人看到他的脸,以及此刻浮现于脸上无法抑制的怨毒,她要结婚了?嫁给君霐?嫁给那个他必须要千方百计除掉的男人?
十指,悄悄攥紧。
他绝不会允许,绝不。
纵然要费尽心思,倾其全力,他也必须要阻止他们的婚礼。
夏晴那么美好,就像是一团暖阳,拥有着温暖人心的强大力量,只要在她身旁,再荒芜的生命,都会被滋润,圆满,越是黑暗的人,越容易被她深深的吸引,他如此,君霐亦是如此。
他不可能将夏晴拱手让给君霐,因为他不忍心,她才嫁了人,就成了可怜的未亡人。
耳畔,夏晴与战勋的对峙还在继续。
一个铿锵有力的在咆哮。
另一个则是软润温柔的在抵抗。
说不出哪个会更有威力一些。
毕竟有时候,声音大,并不代表占据优势。
“死丫头,你很快就会知道,我这个外公有没有权利决定你们的婚事了。”战勋眼中,闪过一抹杀意,真真切切。
夏晴,不能留着了。
他不能容许一个存在很久的意外,成为一生一世的麻烦。
像是没有感受到异样,夏晴的表情不曾有一丝转变,恰到好处的维持着面部的完美浅笑,仿佛戴上了一张永久不会变化的精致面具,牢牢的将心事藏起。
“我们会结婚,准时结婚,若不然,打个赌怎么样?”樱唇轻启,一字一句,讲的异常缓慢,在场的每个人,都能从她笃定的音色之中,听出她强烈的自信,“如果我赢,请你来当我和君霐的主婚人,亲自见证我们的婚礼,并当着所有人的面送上真心祝福,祝福我和君霐一辈子和和美美,永结同心,敢不敢打赌?外公!”
“你喊谁外公?谁准许你那么喊我?”一腔怒火,终于有了被引炸的导火索,战勋愤怒的咆哮,震的人耳根嗡嗡作响。
夏晴头还痛着,被他一吼,似乎刚有所缓解的头痛又加剧了几分,不过,心情却是相当不错的,“你是君霐的外公,即将成为君霐妻子的我,自然得跟着他一起喊你外公,早点改口,权当是早作练习了,免得到时候太过紧张,喊不出来。”挑了挑眉,水眸之中藏着的情绪,比雪山之巅的风雪还要凌厉刺骨,难为她还能笑的出来,“外公,您反应这么大,是在担心输掉赌约吗?这可不像是您战将军的为人呐。”
小小的激将法,堂皇用出,当然清楚战勋一定能看出她是故意在激她,但她也非常肯定,战勋一定会中招,顺着她的话接口。
这可是一位跋扈嚣张了一辈子的老人,他看惯生死,无视人命,手中捏着许多人的命运,轻而易举的操控着别人的人生,别她的战书掷地有声、众目睽睽的丢下时,他一定无法视而不见。
☆、身份显赫的男人12
这可是一位跋扈嚣张了一辈子的老人,他看惯生死,无视人命,手中捏着许多人的命运,轻而易举的操控着别人的人生,别她的战书掷地有声、众目睽睽的丢下时,他一定无法视而不见。
因为他是战勋,战将军。
他有他不容亵渎的骄傲。
“你输了怎么办?”果然,他瞪圆了冒火的眼,咬牙切齿的反问。
夏晴耸了耸肩,一派轻松,“随你处置喽,输了嘛,你爱怎样对我就怎样对我,我没有怨言。”
“真的?”冷光掠过,杀意更浓,战勋牙根咬的更紧,以至于每个字都像是从咽喉深处硬挤出来的,“如果你输了,我要你自\杀,你还敢跟我赌吗?”
“那么,外公这是同意了?”夏晴抿了抿唇。
“没错,拿你的命,来做赌注,我与你赌!”反正,他绝不会输。
“成交。”夏晴弯眸浅笑。
“来人,把她带到地下室去锁好,多派人手,里三圈外三圈的看紧了,不管是谁,敢接近她,直接干掉,无须顾惜,我亲自负责。”战勋冷哼一声,二天后,就是婚礼,只要他把要去做新娘的夏晴盯死了,看这婚,怎么结!
跟他斗?
这丫头未免太嫩了一点。
牧远突然间抬起头来,目光烁烁,“我来做这件事。”
战勋冷冽的撇了撇嘴,“不必了,我的人会处理妥当,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我负责的部分,早已完美完成,现在刚好有一段时间清闲着,不如就将她交给我吧,战将军,有我在,你尽可以放心。”说完,也不管战勋的脸色多差,小心翼翼的扶起夏晴,向房间外走去,边走边不忘殷勤的解释,“大小姐,你别害怕,地下室的房间布置的非常舒适,不会让你觉得气闷不舒服,暂时忍耐一下,再过几天,你就可以自由了。”
“我才不要去住什么破地下室。”夏晴不爽的强调。
“不是破地下室,是很不错的地下室,布置的不比这里差,还不会有闲杂人等来骚扰,很安宁的空间,适合短暂休息。”牧远喋喋不休的解释,两人并排而走,渐行渐远。
警卫班的新班长下意识的望向战勋,等待下一步的指示,只见那些惯然喜怒不形于色的老人正阴鸷的望向两人的背影,脸上现出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恐怖神情。
“让他去,看好他们,不要让牧远破坏了计划。”
警卫班长不由的点了点头。
转身,带着他的人,将两个需要重点‘关照’的对象团团围在正中。
夏晴轻轻的抽回了被牧远悄悄捏握的手,没有错过他眼中闪逝的黯淡,然而,她却什么都没说,澄净的眸子里流闪的都是安静。
无言,已是代表了她的决定。
不管是谁,包括牧远在内,都不可能改变她的想法。
君霐,是她唯一的追求和信仰,此生他不离,她不弃。
☆、身份显赫的男人13
君霐,是她唯一的追求和信仰,此生他不离,她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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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内,果然如同牧远所说,比地上的建筑还要美轮美奂,只是没有窗,也没有阳光,与世隔绝的样子。
夏晴的头痛,始终不曾消失,她极力忍耐着,除了偶尔轻蹙的眉稍微泄露出一些身体的不适之外,几乎不曾听她抱怨过一句,最后还是牧远看不下去帮她找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