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婧曈想史的心都有了!
她是个地地道道的人,如何斗得过半狼半狐的腹黑禽.兽呢?
“不用了,我还是从明天开始继续训练吧。”她闷闷的拒绝。
正在开车的警卫员林萧憋笑憋得很辛苦,队座的智商和手段那绝对是无人能及,单纯的嫂子只有被吃得死死的份。
“明天怕是赶不上了,林朗明天要对她们进行考核训练。”
“我想直接参加考核。”贺婧曈为自己争取早日离开的机会。
“不行,我不能以权谋私,还是按照正规程序来吧,先休息几天,等下一批来了再说。”
薄夜臣淡然的说道,眼底有微微的笑意,一闪而过,他怎会不知晓贺婧曈的心思,她越想早日离开,他越不让她如愿。
“你......混蛋!”贺婧曈气得牙齿“咯咯”响,毫无顾忌的吼道。
林萧被她忽然的一吼给吓得踩错了刹车,坐在后座的俩人毫无预兆的往前倾,然后又迅速的跌回座位。
贺婧曈没能如愿的跌回座位,而是跌到了一个温软的怀抱中,她挣扎了几下没能挣脱开他的钳制,气恼的在他手腕上咬了一口。
“你属狗的?”
“你才是属狗的!快点放开我!”贺婧曈盛怒的样子像只炸毛的小猫。
薄夜臣觉得很好玩,也很享受这种软玉温香在怀的感觉。
此情此景,林萧很适时的开口,“队座,需要帮您升起中间的隔挡么?”
☆、072 那好,我们离婚吧 ☆
短暂的沉默后,薄夜臣凉飕飕的说道:“你很内行啊!”
林萧哭丧着脸,结结巴巴的解释,“队......队座,您误会了,我只是平时没事的时候书看多了而已,所以,才会有所了解,其实,我就是随口一说的。”
“看来你平时真是太闲了。”
“队,队座,我那是偶尔。”林萧吓得心惊肉跳,队座的腹黑在全基地那是有名的,他今天也是抽了风,居然往枪口上撞。
“哼!好好开你的车!再有下次,关你禁闭!”薄夜臣冷声哼道謇。
贺婧曈趁机从他身上挣扎了下来,乖顺的坐在一旁,脸蛋红得像个大苹果,她就算再无知,也能猜到林萧话里的意思,窘得想钻地洞。
车内瞬间飘起了一层暧昧的气息,还好路程不是很远,很快便到了基地门口,贺婧曈心想:终于可以从狭窄的空间里面解救出来了!
回到基地的时候正好碰到陶心语迎面走过来,她笑容得体的上前打招呼,“夜臣哥,你伤好些了吗?隈”
“好多了。”薄夜臣的回答很冷淡。
贺婧曈在一旁感慨:哎呦!美女的一腔热情就这样被无视了。
他的反应让陶心语很伤心,但她不气馁的说道:“夜臣哥,以后有什么不懂的问题我可以去请教你吗?”
“有什么事找林朗就行,我比较忙。”
陶心语死死的咬着下唇,眼眶中饱含着晶莹的泪水,幽怨的盯着自己暗恋了八年的男人,他怎么能够这样对待自己?
难道他真的不懂自己的一片心意吗?
还是说,纯粹就是故意践踏她的芳心?
贺婧曈站在一旁差点乐出了声,首长,您也太冷情了吧?人家姑娘都这样死乞白赖的往你身上蹭了,可你呢?硬是把人家往外推,还推得那么直白。
啧啧啧!无情的男人真是可怕吖!
“夜臣哥,我就那么让你讨厌吗?”陶心语带着哭腔问道。
薄夜臣这才淡然的瞥了她一眼,“没有讨厌,也谈不上喜欢。”
他说得再清楚不过了,无非是想彻底打消她心底那份不可能的想法,他不喜欢她,从小到大皆是如此。
“不!你骗人,你也不喜欢她啊!你为什么要娶她?”
陶心语伤得不轻,将心中所有的怨气都归结到了贺婧曈身上,要是没有她,夜臣哥肯定不会这样对自己。
贺婧曈很无奈,艾玛!躺着都中枪。
同时,她也很期待薄夜臣的回答,尽管她也不喜欢他,可俩人毕竟结婚了,还发生了实质性的关系,作为一个女人,她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点那方面的情结的。
“我的事情不需要告诉你原因。”薄夜臣的声音冷得如同腊月的寒冰,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
旁边走过的士兵奇怪的看了一眼他们三个,有点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薄夜臣紧抿着唇,脸色黑沉如碳,大步朝前走了,经过陶心语身边时,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给她,冷漠得不像个人。
贺婧曈见此,连忙跟上去,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陶心语哭得那般伤心的样子,她忽然觉得她很可怜,爱得那么卑微,爱了那么久,可人家始终对你不屑一顾,连半丝余光都没有。
唉!女人哪!
她可怜,自己呢?
明着是薄少将的合法妻子,实际上呢?他们根本就不相爱,她有自己喜欢的类型,而他,亦有无法忘怀的初恋。
偏偏就这样阴差阳错的绑在了一起,这不是造孽么?
*****
回到房间,俩人都很沉默,气氛很压抑。
薄夜臣起身准备去办公室,离开了六天,必定积压了太多的工作,他需要去处理。
“我们谈谈。”
贺婧曈的声音在他背后幽幽响起,他不可置信的转身,看着她。
“陶心语的事情我已经说过了,我至始至终只把她当做妹妹,对她冷淡也是为了她好,不希望她再执迷不悟下去。”薄夜臣声音坚定有力。
贺婧曈似笑非笑的瞅着他,轻轻吐唇,“那你的初恋呢?”
这六个字就像是一颗石头投进了平静的湖面中,激荡起万千涟漪和波浪。
薄夜臣深深的凝视了她几秒,平静的说道:“她已经是过去式了。”
“过去式?”贺婧曈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冷笑,“既然你对人家无法忘怀,又何必答应跟我结婚呢?我不是你手中可以利用的棋子!”
“她牺牲了。”薄夜臣的声音有些沉重。
贺婧曈微楞,她没料到会是这样,她原以为是像电视剧里面演的那样:男猪脚爱上了一个灰姑凉,死心塌地的想把她娶进家门,可家中父母亲人却百般阻挠,使尽一切手段想要拆散他们,还偷偷塞钱给灰姑凉,帮她买好机票让她远走高飞,一辈子也不要再回来了。
于是,男猪脚伤心欲绝,没办法只能听从父母的安排娶了另外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孩,可心底却忘不了那段刻骨铭心的初恋。
“她也是军人?”贺婧曈脑子有点懵。
“嗯,她是我大学军校的同学,我们交往了四年,毕业后我们就被分配到部队去了,因为兵种不一样,再加上平时训练任务很重,很难见上一面。四年前,在一次任务中,她不幸被敌军抓去当了人质,而我,却没有能力搭救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倒在我的面前,那一刻,我恨极了自己……”薄夜臣缓慢简洁的讲述道。
贺婧曈心里颇不是滋味,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复杂情绪,如果他的初恋是个可以用金钱收买的女人,那么他迟早会忘了她。
可他的初恋,已经牺牲了,还倒在他眼前。
那,他一辈子都忘不掉。
就如同她忘不掉爸爸安静的睡颜,还有......妈妈离开时决绝的背影。
恍然间,她手脚冰凉的瘫坐在椅子上,聂惟西啊聂惟西!你到底是对我有多自信?你害惨我了你知道吗?
“我跟她长得像么?”她自嘲的笑道。
薄夜臣不明就里的盯着她看了一会,随即摇头,“不像。”
梦萦虽然是名军人,可她是典型的南方女孩,性格温柔可人,很了解他的心思,总能第一时间察觉到他的所需。
而眼前的女孩,性子野蛮乖张,有时候像只温顺的小猫,有时候又像只盛怒的小豹子,总喜欢将自己的脆弱和孤单隐藏起来,展现给大家的就是张牙舞爪和没心没肺的一面……
蓦地,他发现她的野蛮形象已经深入他的大脑皮层,拈手即来,对她的了解也远远的超乎了他的想象。
“不像就好,我可没什么兴趣当替代品!”贺婧曈冷声说道。
“你从来都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薄夜臣很自然的接话。
“那好,我们离婚吧。”贺婧曈眼角微挑,声音淡然有力。
薄夜臣惊诧的看向她,断然拒绝,“不可能。”
贺婧曈直直的盯着他,嘴唇抿得紧紧的,有什么情绪像是要倾泻而出,却被她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她反复的咬了咬唇,吐气,黑眸里似氤氲上了一层水雾,可她倔强的死撑着,良久,才开口,“我有喜欢的男人,我不想和你耗一辈子。”
薄夜臣的眸瞬间凌厉起来,“谁?”
“反正不是你。”贺婧曈丝毫不给他留面子。
“冯子督?”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我们俩就属于那种在错的时间遇见了错的人,明知道不可能,何必还要僵持下去呢?不如早点放开彼此一条生路。”贺婧曈挑衅的勾唇。
“如果我不呢?”薄夜臣的眼神阴鸷冷洌。
贺婧曈深呼吸了一口气,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嘴里蹦出来,“你不肯的理由是什么?请、告、诉、我。”
☆、073 她只可能是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