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定是这样!
男女力气悬殊,她想反抗也没用,她心里自我安慰道。
薄夜臣吻得很认真,吻得很细致,吻得很缠绵,大手也顺势滑进了她单薄的衬衫里面,沿着背脊慢慢往上,欲穿过那根碍事的小带子——
“停!”
贺婧曈脑子里轰然闪过一个惊雷,猛然推开正吸着她嘴唇不放的男人,她这是在做什么?自甘堕落自甘犯贱么?
人家都说了,他们的婚姻就是维持给外人看的,他自己有忘不掉相恋了四年的初恋,尽管她已经不在了,可她就像一颗顽强的小豆芽,倔强的生长在他的脑海里,拔也拔不掉。
(薄夜臣满脸黑线:你这是赤果果的污蔑!我什么时候说过她长在我脑子里拔也拔不掉?╮(╯0╰)╭)
“虽然我只是个摆设品,但我也有自己的思想和意识,做给外人看可以,但没人的时候我们不必要做吧?”贺婧曈迅速从他怀里逃离,退到安全区域。
“曈曈,我......”薄夜臣蹙眉解释。
贺婧曈打断他的话,“我不需要任何解释!发情的男人尤其不能相信!还有,我其实跟你没那么熟,别叫得那么亲热!”
薄夜臣静静的看着她,眸光似水,“曈曈,我们是夫妻,有着最亲密的关系。”
“闭嘴!”贺婧曈捂着耳朵大声吼道,黑眸里跳跃着愤怒的火光。
她不要听这些,一个字都不要听!
房间内立刻安静下来了,俩人隔着一段距离,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个带满了恨意的复杂眼光,一个带着莫名情绪的复杂眼光。
“我这几住办公室。”
良久,薄夜臣沉声开口,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曈曈现在的情绪很激动,他们之间需要冷静。
“不了,我想回家呆几天。”
当听到前面两个字时,薄夜臣心里无比开心,然而,后面的几个字让他瞬间跌至谷底。
敢情,是他自作多情了。
“好,我送你。”
他沉默了几秒钟之后说道,纵然心中不舍,可强留的情况只会更糟糕。
贺婧曈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答应了,意外欣喜的同时也有了那么一点点......落寞,女孩子嘛!再坚强,心里多少也是敏感的。
“不用,我自己可以回去。”她倔强的拒绝。
然后头也不回的开门出去了,走到基地门口的时候竟然遇见了冯子督,他貌似刚才基地的医务室回来。
“呦!这是去哪儿啊?”他痞痞的拦住她。
“回家。”贺婧曈咬着唇回答。
“回家?又吵起来了?”冯子督皱眉。
贺婧曈撇了撇嘴,没有说话,但面上表情泄露了她的心思。
“我送你吧。”
“不用了。”
虽然眼前的男人是她喜欢的类型,可自己毕竟是有夫之妇了,有点下不去手啊!╮(╯▽╰)╭
冯子督长长的叹了口气,“你就忍心见死不救吗?”
“嘎?”贺婧曈被他说懵了。
“你想啊!我此刻回去肯定又会被薄夜臣逮着,以他的臭脾气肯定得拉着我干上一架,你瞅瞅我现在的样子,再来一次肯定残了,可怜的我,还没娶老婆就要丧命了。”冯子督无限哀怨的叹气。
贺婧曈想了想,他说得也有道理,薄夜臣受的伤也不轻,再打一架估计.......
哎呀!她干嘛要关心她吖!o(╯□╰)o
冯子督再接再厉,“而且基地地处偏僻,离市区有很长一段距离,现在都下午4点了,等你走出去天都黑了。”
“好吧,可是......你能随便出基地吗?”
“当然能啊!军人又不是犯人,也有休息时间的。”
“喔......”
看到她点头,冯子督唇角弯起一抹邪魅的弧度,阿臣啊阿臣!这下你该急得跳脚了吧?
一路上,冯子督总能找到各式各样的话题挑起贺婧曈的兴趣,俩人聊得很开心,幽静的树林小路上,欢快的笑声传得很远很远。
贺婧曈离开后,薄夜臣一直呆在房间里没出去,所以他不知道是冯子督亲自开车送媳妇回家的,直到第二天上午,他才无意中从林朗那儿得知,气得脸都绿了。
可惜,为时已晚。
时间再次回到当天晚上,冯子督和贺婧曈回到桐城市区的时候正值晚饭期间,她本来想回家吃的,可别人好心送她回来,总不能就这样把别人扔下不管了吧?
“我请你吃饭吧。”
她试探性的问道,心里巴不得他拒绝,这样自己就有理由直接回家了。
“好啊!”冯子督笑眯眯的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你喜欢吃什么?”
事已至此,贺婧曈也只能请客了。
“我对这里不熟,你决定吧,我不挑食。”
“那就去‘山水居’吧,那儿的菜品很丰富,味道也不错。”贺婧曈略沉思道。
“嗯。”
冯子督眼睛微眯,趁着那流光溢彩的街灯,似绽放出了异样的光芒,他无所谓吃什么,只要能跟贺婧曈多呆一会儿便好。
☆、076 老公,你来得可真及时 ☆
从见到贺婧曈的第一眼起,他便有了浓厚的兴趣,还想着这是上天赐予他的礼物,却没料到她是好友的妻子,让他空欢喜一场。
自那以后,他便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强迫自己忘掉那个俏丽的身影,可惜天不遂人愿,她来了基地,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多了,某些不该有的情愫便疯狂的滋长,挡都挡不住。
当然,他也深刻明白“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他不会去刻意破坏他们的感情,也不会做任何不耻的事情,只会默默的守护,等待时机。
这是他做人的原则性问题。
“山水居”是一家环境优雅的中式餐厅,假山、流水、亭台、楼阁……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幽宁意境,每到晚上吃饭的点,这里几乎都是爆满謇。
冯子督停好车,和贺婧曈一块走进去,俩人转了一个圈才找到一处空位。
“今天我请客,你想吃什么尽管点。”贺婧曈豪气的说道。
“好。”冯子督笑容可掬的翻着菜单隈。
点完之后,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起来。
“你当初为什么想去参军呢?”
冯子督笑了笑,“我从小的梦想就是当一名职业军人。”
“呃......看来你有这方面的情结。”贺婧曈托着腮帮眨了眨睫毛。
“其实我是受我父亲的影响。”冯子督端起茶杯淡淡的抿了口茶,正好掩饰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悲伤。
严格说起来,他是一名孤儿,母亲身子弱,在生他的时候就难产过世了,没多久,父亲因为一次任务也牺牲了。
作为烈士的孩子,他从小到大的衣食住行和上学都有人负责,今后的路也由他自己选择,但他还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父亲的路,因为,这是一种生活的信仰!
贺婧曈捏着杯子的手顿了顿,“你父亲,也是一名军人?”
“嗯。”
“我记得爷爷说过,爸爸他曾经是一名很优秀的特战队员,只可惜......”贺婧曈无限落寞的叹了口气,她很少见到爸爸,他大部分时间都在部队,回来得非常少,再加上那时候年幼,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就连爸爸的容貌,也只能凭靠墙上那幅画像来延续记忆。
冯子督眼眸里滑过一丝惊诧,隐约猜到了她后面未说的话,“我父亲也是一名特战队员,在十九年前的一次任务中,牺牲了。”
他的话,让贺婧曈睁圆了眼眸,“十九年前?”
“嗯,距离我父亲的忌日还有五天。”
贺婧曈的眼睛越瞪越大,“不会这么巧吧?”
“你爸爸的忌日也是9月15日?”
贺婧曈点了点头,抿着唇很严肃认真的盯着他看了两分钟,半晌才开口,“这样的巧合让我有一种亚历山大的感觉,你千万别告诉我你是我失散多年的亲哥哥。”
“咳......”
冯子督一口水呛在了喉咙里,咳得脸红脖子粗,他真是很佩服她的想象力,“你电视剧看多了吧?”
“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一切皆有可能’。”贺婧曈表情严肃。
“我父亲叫冯晋安,我是A市人。”
贺婧曈这才松了口气,“吓死我了!”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照这么说,我爸爸跟你爸爸应该是战友。”
“嗯,九成九。”
冯子督微笑着弯唇,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和曈曈之间又找到了一个共同连接的地方,好事!
“我想起来我家里有一张我爸爸和他两个战友的合影,改天我带给你看看,指不定其中一个就是你爸爸。”
“好啊!其实我家里也有一张,但我已经很多年不回去了,只怕......”
“很多年不回去?那你不想念家人吗?”贺婧曈疑惑的问道。
冯子督眼角处的悲凉淡得像是没有痕迹,可贺婧曈还是捕捉到了,她心里一窒,莫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我没有家人了。”
“......”果然是说错话了。o(︶︿︶)o唉
贺婧曈心想:他和她还真是很像啊!如果没有了爷爷奶奶,自己不也是一个亲人也没有吗?
她抿了抿唇,挺内疚的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
“没事,我早就习惯了。”冯子督安慰性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