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我去厕所了啊,您快告诉我,在哪里?”刚才不还在岛上欣赏风景吗?这才十来分钟而已,这该死的肚子,早不闹腾晚不闹腾,偏偏这个时候。
“碰到一群高手,被掳走了!”一想到手背上那一枪,着实震撼,位置过于精确,能在那么急迫的情况下,还不伤他筋骨,且速度急快,这不是高手是什么?可以说,就是他身边向来以枪法自豪的韩煜,也没这等本领。
“那那那赶紧通知叶成他们!”邱浩宇吞吞口水,拿出手机咆哮了一阵,挂断后,愁眉不展:“早知道您就听他们的话,在身上装上定位仪了,这下好了,他们在海上大海捞针,无法确定您的位置,陈考查已经派了一个海军连来搜捕了,您放心,很快各个港口都会被堵死!”
骆炎行还真不担心,虽不知这些人掳走他的目的,可他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这些人不敢杀他,亦没有尊敬的对待,从未有人敢伤他的身,而且还躺在这么窄小的铁仓中,就是这些,样样都构成了死罪。
程七知道脱离了危险,正翘着二郎腿,边欣赏美景边在脑中想着各种折磨人的方式。
“大哥,他们并未伤及您性命,恐怕也知您的厉害,您一定要当心身子,不要害怕!”
邱浩宇刚说完,卢冰就发狠道:“七姐,您说吧,回去后怎么处置?”
“干脆下油锅好了,滋滋滋的声音非常好听!”麻子邪恶的眯眼,就得这样才解恨嘛!
邱浩宇傻了,这些人真不要命了?他们知道大哥是谁吗?看来也是道上的人,不可能不知道整个天下的黑帮都在大哥的掌控之内的,颤声道:“行哥,他们不是不杀您,而是想带回去慢慢杀呀!”这可怎么办?又不知道大哥此刻的确切位置。
骆炎行所有的自信都沉下,俊颜变黑,一群向天借了胆的人。
程七先是满意的点头,后又觉得不妥:“不行,太残忍了,来点温和的!”她可不想从此对烤肉有偏见。
邱浩宇一听,拍拍小心肝,还算这女人有人性。
“那干脆让他滚钉板好了,在尖锐的钉子上滚过来滚过去,特好玩!”卢冰打响指。
骆炎行那个脸啊,千变万化,然而女人的一句不行,拧紧的眉才稍稍疏散,邱浩宇也再次拍拍心肝,就冲这一点,将来他会给这女人温柔一刀的。
程七摸着下颚想了半天,见手下们都不说话了,小舌才舔舔下颚,嗜血的笑道:“就千刀万剐,一片一片的割下,等只剩下一具骷髅后,挂在帮会的正堂里,时不时看上那么一眼,爽!”
全体张口结舌,这也叫温和吗?她当切生鱼片呢?
邱浩宇也傻了:“行哥,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在这之前找到您的!”这是哪路仇家?都开始破罐破摔了,你们等着,回头要你们比死还难看。
第008章 改上他
牯岭镇,接二连三的木筏连续彻夜上岸,麻子粗鲁的揪着麻袋拖出铁仓,丝毫不敢逗留,给胖子使了个眼色,后厚重的麻袋被男人轻而易举的扛起,扔进了货车中,不眠不休的赶往F市。
邱浩宇这边则对着手机不停的咆哮:“他们都上岸了,你们是怎么办事的?不是各个港口都堵死了吗?”
“是堵死了啊,他们从哪边上岸的?”韩煜还在冠岩岛徘徊,大雾至今未散,瞅着眼下一排排脚印,敌人居然是从这里抽身的,原本离他们就不远,愣是没看到,输就输在这该死的天气预报上了。
“行哥被装在麻袋里,我哪里知道?韩煜,这事非同小可,我这里虽看不见,却能听闻,先不要声张,否则就要天下大乱了,我也听得他们的谈话,好像真要对大哥不敬,你先回来,等大哥从麻袋里出来后,我才能看清是在何方,到时候再作打算,莫要惊动其他人!”龙虎会如今虽站稳了双脚,可龙头这般轻而易举被掳走,往日的信誉绝对会受到严重打击。
就好比现在,那陈永平拒绝和他们交易一样,道上不安的份子大有人在,可别闹人话柄。
“这个我知道,你先看好,具体在什么方位,我和叶成立刻回去,陈考查先安排在会里,要让我找到那帮孙子,非宰了他们不可!”气急败坏的挂断,率领着大军往返。
程七并不知道自己此举可能闯下了弥天大祸,还乐滋滋的对麻袋拳打脚踢:“骆炎行,你也有今日,知不知道老娘等这一天等了多久?”语毕,又是残忍的一脚,直把麻袋踹出一米远,阴郁的眯眼咬牙谩骂:“你他妈的还在这里享齐人之福,老娘这辈子从来没这么憋屈过,五年,五年的牢狱之灾也就罢了,如今更是一落千丈,幸幸苦苦打下的江山又得重头再来……”
“唔!”
骆炎行极力的隐忍着蚀骨疼痛,并未大呼小叫,时不时也只是闷哼几声,英眉愤慨的拧紧,滔天盛怒尽在眼中,却也无可奈何,浑身使不出半点力气,仿佛食用了古时代的十香软筋散,恼怒归恼怒,但隐约中也知道了缘由。
每一声肆虐听在邱浩宇耳中都跟伤在他身一般,捏紧双拳尽量安抚:“行哥,看来是五年前您做的那一次扫荡惹的祸端,听他们叫她七姐,我已经派人速速去搜查了,很快就会找到您,这是本市人!”
五年前行哥为了得到昔日局长的重视,利用了道上关系,收集了F市各大黑帮的犯罪证据,一夜之间,几十个黑手党团伙瓦解入狱,这个女人,想必就是其中一个,七姐?名字有些熟悉,又实在想不起是何人。
即便曾经在F市再猖狂,势力再庞大,可在他眼里,跟龙虎会想比,也不过是一粒尘埃,哪里记得那么清楚?这么小的人物,居然有这种胆魄,明目张胆的以下犯上,还想重头再来,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井底之蛙,或许就是这个意思,别说她了,就是一个国家的顶级领导人,他也不敢对大哥于不敬,后头有她受的。
程七打得筋疲力尽才一屁股坐在蠕动的麻袋旁,一旁围坐在地的人都是同样表情望着麻袋,也有被程七发了疯一样的狠劲吓得直打哆嗦的,都带着哀怨,遥想当年,多风光?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人毕恭毕敬的接待,豪车豪房不屑一顾,可如今呢?尽是这个鬼样子。
东方铭没有感受到复仇的雀跃,当初跟着七姐,总觉得会有出人头地的一天,没想到落得个教书先生的下场,兄弟们更是成了小商小贩,这一跤,跌得实在惨痛,别说毕恭毕敬了,就是想重新开始,都要去看那些不入流者的眼色。
程七的气也撒得差不多,双手痛苦的揉搓揉搓面庞,着实打不下去了,她还是学不会这男人的腹黑阴险,对待一个无还击之力的人肆虐,总觉得非好汉所为,也罢,回头一次性解决,至于大快人心后的路要怎么走,到时候再说吧。
“兄弟们,我说过,只要我们努力,就没有办不成的事,以后也一样!”
“七姐,我们相信您,也相信自己!”
一直都很相信,五年的牢狱,出来后,更威武了,不到一天就心想事成,七姐,我相信我们还会有威严四方的一天。
几乎无一人去想过残害了骆炎行后,会有怎样的不良后果,也是,或许要知道对方就是这道上的帝王,恐怕会是另一番光景,骆炎行在他们心中,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而已。
骆炎行愤怒之际,也对这些人生出了少许的钦佩,既知他名讳,却还要如此对待,恐怕就是韩煜和浩宇,也没这说干就干的胆量,女人的力道非寻常人,谁说女人打人形同挠痒痒的?疼着呢。
次日,货车再次一帆风顺的抵达F市九号社区,大堂内,人人跃跃欲试,院中,卢冰已经竖起木桩铁链,正‘嚓嚓嚓’的磨着削肉刀,没有了笑容,有的是无尽的仇恨,多年来被他人欺压的屈辱,恨不得那磨刀石就是男人身上的肉,骆炎行,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好了,打开,我倒要看看我幻想了五年的人,到底是个什么鬼样子!”程七霸气外露的斜坐陈旧木椅中,一手端着白瓷杯品茗,一手恣意的敲击着扶手,双腿大开,一脚更是曲起踩于臀下,不知情的,哪里会将她与女人联想?
好听点叫随性所欲,难听点,活脱脱的二流子。
邱浩宇这边,密室里早已人满为患,五十岁左右老者居多,都一脸不苟言笑的盯着漆黑屏幕,七个可以与西施媲美的女孩纷纷戴着厚重耳机,盯着手提严肃的敲击,韩煜则按紧耳中通讯器凝听着里面传出的任何话语。
就在麻袋即将要打开的瞬间,程七又抬手慵懒道:“蒙上眼!”虽说这是将死之人,可万事有个万一,还是面面俱到比较周全。
麻子领会,一把扯下麻袋中男人的眼镜扔到了桌上,后用布条将男人的双眼紧紧蒙蔽,拿出牛蹄筋所制的皮带将其双手反绑在后,满意的掀开麻袋扬唇道:“七姐,这下安全了!”七姐是怕这男人做了鬼来纠缠吧?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