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殷缘觉得,多少也该提醒提醒梁问忻,想不到梁问忻结婚,对有些女人是这么大的冲击。
“先生,夫人正在等您一次吃饭呢。”保姆接过梁问忻的西装外套。梁问忻往里走,见殷缘坐在餐桌旁,淡淡的斜阳照进来,沾染在她的发丝之上,只觉得她美的不可方物,让人难以自抑的砰然心动,他走过去,捧着她的脸,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又像没发生什么似的看了一下饭桌上的碗碟,“菜挺丰富的。”
去洗了手,用毛巾擦干,在殷缘斜边上坐下来,殷缘端起饭碗,寻思着过会儿怎么和她开口说他那女秘书的事。
带着心事吃完饭,殷缘觉得有些消化不良。
梁问忻放下饭碗,“看你心不在焉的,怎么了?今天的菜做的不错啊!”平常能吃两碗饭的,今天居然只吃了一碗。中午时候还开开心心的,一会儿一变脸,不会内分泌失调吧?那可得好好看看医生了。
殷缘牵着他的手坐到沙发上,“我们来聊会儿天?”
看来她是有什么话要和自己说,“来,我们去散步吧,边走边聊。”
这个建议殷缘非常喜欢,便牵了李格非的手,两个往湖边走去,梁问忻买的这别墅,周边是别墅群,别墅群中包围着一个人工湖泊,垂柳揽翠,木桥栈道,假山流水,偶尔还开放喷泉,极为漂亮,现在就是喷泉开放世界,两人便走便欣赏喷泉丽影。
殷缘这还是第一次往这边来,看了好一会儿的喷泉才罢休。
“你想和我说什么,连吃饭的时候都吃的心不在焉的。”梁问忻牵着她的手往水中凉亭走去。
“今天,就在你回来的前不久,你的秘书来了我们家,不快点解释一下你秘书的意图吗?”
“她很好奇吧。”梁问忻揽了她的腰,这丫头刚才就是在为这个苦恼么?“自从她给我请了保姆,他就对我们家更好奇了,以为我金屋藏娇。”不就是金屋藏娇么,殷缘长相这般好,放在家里养着,也无人能识得。
“她其实是对你有点意思的吧。”虽然没怎么谈过恋爱,但一个人的内心有何欲望,也许她的表情不会表露出来,但她的眼睛会展示的淋漓尽致。
“这种可能我不排除。”梁问忻却知道他的这个秘书对他有那么点意思,不过他向来不吃窝边草,尤其是有能耐的女人,他看中的为自己公司服务的女人,就不会成为他自个儿的女人。为自己公司服务的女人和他自个儿的女人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相对而言,他更看中一个女人自身的才能。他不喜欢把公事和私事混为一谈,所以,下属永远是下属,不可能再发展成为别的关系了。
“你这问题答的可真狡猾。”殷缘在他的腰间轻轻捏了一把,“虽然我相信你能保持自身的清白,但女人你还是得给我离远一点,我这人可吃醋了。”
梁问忻轻笑,“你放心,老婆,如果哪个女人喜欢我,咱们夫妻一起打怪兽。”
“……”
站在凉亭内,凉风有性,夏月无边,梁问忻正面伸手揽了殷缘的腰,两只手扣着她纤细的腰肢,势将要吻下来,殷缘避了避,咯吱笑道:“别人看到会笑话的。”
“他们只会羡慕我们恩爱。”他轻轻的吻了下来,唇角含笑,连眼眸都非常生动。
“我怕你在这儿磨枪走火。”坏心眼的往他那儿摸了摸,软塌塌的,尚没有反应,可在她的触碰之后,他竟奇迹般的抬头,向她致意。
梁问忻哭笑不得,打横抱起了她,往家走去。殷缘咯咯笑着,不断的轻轻的捶着他的胸,留下了一路的笑声。
抱着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殷缘让梁问忻放她下来,“张姐看到会笑话我的。”张姐就是他们家的保姆。年纪也就三十多岁,做家务活一把罩。
“你还怕别人笑话你啊老婆。”在他的心里,她完全是个胆大包天的。
“你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我还怕别人笑话我,我脸皮还没厚到这个程度,和你在一起,是因为你是内人不是外人,所以说话格外没脸皮。你看我对别的人,会那么大胆吗?”暗想,也许自己老公就喜欢她偶尔要脸皮的样子呢。很多男人都喜欢羞答答的女子,可是扮娇羞?
好有难度啊!娇羞这种行为艺术,实在超出了她的表演范围。
梁问忻到底是放下了她。两人一到家,就心照不宣的往主卧奔,一进屋两人就迫不及待的为对方脱了衣服,边吻边脱,动作激烈,仿佛要将对方拆吃入腹,直到快裸裎相见的时候,才停止猛烈的动作,梁问忻笑眯眯的抱起殷缘,“来,咱们来个鸳鸯浴。”
在浴室里折腾了快一个小时才出来,殷缘身上仅包着一块大浴巾,肩胛骨那部分地区以及脖子处,布满了红色的印子,看着自己身上满身的草莓,殷缘无语,只得拿了那高领衬衣出来掩盖。
33
因为身体不好,梁老爷子不止一次的催梁问忻带着殷缘回去住,这个年纪了,也想看到儿孙一起,子孙满堂,梁问忻都借口一一推脱了。梁家那乌烟瘴气的气氛,回去了,不过是多个人受累,他梁问忻娶了老婆回来,不是去受气的。
梁问忻和殷缘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去梁家老宅了,说起来,殷缘自嫁给梁问忻半年来,都未在梁家吃过一顿饭。殷缘觉得没所谓,反正她又不喜欢这个家的那些人。美食的诱惑是大,却也大不过她对这家人的讨厌。
一个个都贪得无厌,又爱冷嘲热讽,尤其是那三婶,说话不带把门,什么话都敢说,东西也是伸手就要。
你不得罪我,我会对你好,你若得罪我,即便是我的家人,我都不会让你太好过,吝啬必须的。
为此,她又得罪了她三婶吴淑芬。吴淑芬当然不是个省油的灯,趁着外出和人打牌,就造梁问忻和殷缘夫妻两的谣,更把他们以前复杂的家庭关系说的一清二楚,譬如说有其父必有其女啊,父亲出轨,所以女儿嫁人了也出轨勾搭上了他们二侄子。且她的二侄子也是个傻的,俗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子,他的父亲喜欢惦记人家老婆,现在他惦记着人家老婆。说完还要意味深长的说一句:“也不担心以后儿子不是他的儿子。”
老爷子在知道这样的消息是从家里的人嘴巴里出去的时候,气的直打颤,半个月内,人晕了三次。
他们这么不知好歹,他要是死了,谁来庇护他们?以为梁问忻是省油的灯?他现在没动他们,是碍于他的情面,他们怎么就这么不开窍?不,梁问忻一直在打压他们,自打他从国外回来,他们哪天睡过安稳觉了,只怕有他在,他们晚上都会惊醒。
梁问忻两夫妻听到这样的消息,早已满腔怒火,梁问忻实在忍不住想出手,殷缘却劝:“你弄死他们有什么用?流言已出,何况那也是半真不假,听张爷爷说老爷子只怕也撑不了多久了,你担不起气死老爷子的罪名。”殷缘劝他歇火,将他好生一阵安抚,梁问忻拍着她的肩,“你竟然不生气。”听到这样的话,他都受不了了,她竟然还沉的住气,是他小觑了殷缘的气量,还以为非以仇报仇以怨报怨呢。如果他真这样想,那他也高翘了殷缘的气量。殷缘嘛,只要有能耐算账的,她一定算个清楚,她从来就不是好人。
半年时间,梁问忻将老爷子那东墙漏雨西墙漏风的集团给打好了补丁,回头就将公司交给了他手下的一秘。老爷子在听到大孙子梁问恂添油加醋的说了这事后,坐不住了,气呼呼的找去了他的公司。
梁问忻正在办公,老爷子突然怒气冲冲的进来,梁问忻讶异:“老爷子,您怎么来了?”这才想起,又有一段时间没去梁家老宅了,这些天一直忙的昏天暗地,和老婆亲热的时间都没有,哪来的时间去老宅去见那些讨人厌的人。
老爷子看着帅气逼人容光焕发的梁问忻,又想想家里那群被他打压的直至窝囊的家人,真是有气都不知道该怎么出。他也不知道当初的选择有没有错,他到底该不该将公司交给梁问忻,人越老,心底也越柔软,有时候儿子们孙子们在自己面前卖卖娇,他竟然觉得自己对不起他们。以为把所有好的东西都交给了梁问忻,所以问起来就有更正当的理由,气的咄咄逼人,“我今天来找你,是想问你,为什么你不去我们自己的集团?问恂和我说了,你已经有快一个月没去公司巡视过了,这样你怎么能把我的公司经营的蒸蒸日上?到底不是你自己打拼出来的,你也不知道珍惜。”
梁问忻被这句话惊到,老爷子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谁都知道,他对他的公司的运营做的可谓周到,兢兢业业的,现在竟然还没批评,这么舍不得放下手中的权力,他当初就该带着他的这份产业进棺材。到底还是没说出这种伤人心的话来:“老爷子,您应该是信得过我才把公司交给我打理,我带着我的人,半年就将公司扭亏为盈,你就该相信我这支团队的实力。所以只要我没将公司玩垮,甚至还能让营业额节节增长,又何必在乎我有没有去公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