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为他难过,但我有我的人生,我已经成了丁享洁的影子被樵慕白跟踪,我不想再扮演丁享洁的鬼魂。
我曾以为樵慕白的重感冒因我而起,其实不够精确,樵慕白一直追逐的是丁享洁的影子,他归根结底仍是为丁享洁而病。
我躺在床上差不多快睡着又听到手机响了,不是关机了吗怎么手机又响了!这回响的是我自己的手机,是樵曙东打来的:“睡了没有?”
“……嗯嗯。”
“还没睡吗?”
“……嗯嗯。”
他觉得好笑:“到底睡没睡啊。”
“我困死了,以后这么无聊的晚安电话免了好不好?”
“不行!我就喜欢听你睡得迷迷糊糊有气无力的声音!”
“重口味大叔!”
“乖,小侄女,怎么这么慢才接电话,是不是在想哪个野男人?”我懒得理他,他讲完这些有的没的,才说,“我晚点回家,你先睡吧。”
第三天早晨,樵曙东问我说:“我给你压岁钱存了多少了?”
“我买吃的早就花光了,留着干嘛,还有,不要想问我借钱!”
“小孩子不是都要把压岁钱放在枕头底下压着岁数的吗?”他又一副看着女儿的神情。
我理直气壮地说:“我把压岁钱都买东西吃到肚子里,我晚上拿枕头放在肚子上不就得了?”
这是我与樵曙东外交有史以来唯一一次的彻底胜利。
因为晚上有个舞会,我在试刚从英国空运到的衣服,看到樵曙东就招呼他过来:“重口味大叔,来帮我看看这件怎么样?”
我试了一件黑白横条纹的裙子,很大气但略微显得严肃。
重口味大叔点评:“上演制服的诱惑勾引我啊,我懂的。”
我一气之下换了一条V领波西米亚风格的雪纺裙。
重口味大叔点评:“我好像看到你的乳/沟了,是你硬挤出来的吗?”
你妹!姐不试了!我换回原本的薄纱裙披上衣服准备下楼,这条裙子很短,只超过腰部十几公分,还是紧身的,他追在我身后:“这条就更不行了!”
我冲他吼道:“哪里不行了,樵曙东你给我说清楚!”
他搂住我的腰:“你会美到把我迷倒的…”我瞪他,“神经病!”
“凝夕…”他叫道。
“又怎么了?!”我跳起来,却被他拉进卧室,他的吻在我的唇上肆虐,攻城略地,不知不觉薄纱裙从我的肩头滑落:“我想你了…”
我没有反应。
“没听懂?”他在我耳边暧昧地说:“就是,我,想要你了…”
他的手绕到我背后拉下拉链,淡蓝色薄纱裙滑落在地,房间拉着窗帘光线不明,我用双手交叠在胸前:“大白天的,你不要脸!”
他发出难耐的喘息将我困在怀抱坐在他的腿上,拉开我的手,痴迷地从我的脖子一路热吻到胸口:“凝夕,你害羞起来真的好美…”他撩开我的胸衣,俯首吮吸我胸前的茱萸,湿润的舌尖不停打转,他一只手不停地在另一只乳/房揉捏,另一只手悄然探进我的双腿之间的幽地慢慢摩挲。
我因为怯情而浑身战栗,他抚慰道:“别怕,这次一定不疼。”他抱起我将我放在沙发上,将我的细腰将他下/身一拉,他一点点地挺进深入我的身体,我皱着眉疼痛令我浑身僵硬,他封住我的唇瓣,我艰难地呼吸着,隐忍着他猛烈的来回抽/送,下/身的秘径不断传来疼痛酸胀的感觉,在我等得简直不耐烦的时候一股热流终于射进我的体内,黏湿的白色液体顺着我的大腿流了下来。
我的脸一定红透了,看到扔在沙发的小内裤和浑浊的白色液体,我有种莫名的羞耻感,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刚知道这事的时候感觉人生观都崩溃了,看到街上的男男女女时就会想象,天哪,这么正经的人晚上在床上却要做这么不正经的事。
我连翻身起来的力气也没有,用手臂挡在胸前,樵曙东从床头柜抽了两张面纸,轻轻抱起我掰开我的双腿,我怒目而视:“你饶了我吧我真的不行了!”
他轻声笑道:“每次出差回家都要上演的戏码你应该及早适应才对啊,樵太太,哪有老公像我这么任劳任怨,离家才几天就披星戴月往家里赶心心念念喂饱你,就怕你空虚寂寞欲求不满…”
“你才欲求不满!”虽然结婚那么久了我还是不适应他对我说这些荤话。
“好好,我欲求不满,我心里还有头欲/望的野兽,看到你就会恶狼扑食…”他用面纸清理汩汩流淌的白色液体,又帮我穿上内衣裤和裙子,又抱住我吻我的额头:“结婚都这么久了,你真的还不习惯啊?我离家这么久了都没有一点点需要我?”
“哪有很久,三天而已!还有你每次都那么用力,知不知道我很疼…”我越说越小声。
他笑出声:“古人说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以后天塌下来我也不想出差了!一年忙到头赚那么多钱已经没什么感觉了,还不如缠着你在床上从早到晚…”看到我警告的目光,他没有说下去,手指隔着内裤抚摸我的□“是这里还疼吗,我帮你揉揉吧,还是这里,还是…”
我推开他:“你个老色狼!”
☆、chapter 18
这场婚礼实非我所愿
昏天暗地地出了卧室,吃过早饭还要去公司上班,樵曙东说:“要不你就别去了,反正女人就该呆…”
“呆在家里陪老公带孩子,是吗?这话你已经说了一百遍了!我也跟你说了一百遍了,我不要无所事事地呆在家里!”
我走在楼梯上双腿有点无力,我尽量稳住脚步不让他看出来,谁知他趁我不备猛地抱起我,我捶着他的胸膛:“放我下来,别人看到会笑死的!”
他不怀好意地笑道:“你累了嘛,奇怪,为什么每次出力的都是我,喊累的都是你?你还说我欺负你,下次换你在上面欺负我好不好?”
“喂!放我下来!”我反抗道,已经到了大厅,要是让卫斯理他们看到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他俯身在我唇上一吻,看到我安静下来,高兴地说:“你看,男人永远有办法让女人闭嘴不是吗?”
我赶紧挣扎着下来,令我安静才不是他的吻,是因为我看到樵慕白正站在大厅,旁边的卫斯理也是一脸不知道把眼睛搁哪的表情。
樵曙东说道:“…慕白,你怎么来了?”
哼,居然假装没事脸不红心不跳,樵曙东,你不去当电影演员真是可惜了!⊙﹏⊙b汗我忘了,他本来就是电影演员。
我们一起在餐厅用餐,隔着垂着罗马帘的窗户能望见那株落着残雪的八重红彼岸和海景,银质大壶盛着热茶和咖啡,樵曙东抬起镶着青金石袖扣的白衬衫袖子呷一口杯中的波多黎各,厨娘问:“小樵先生还是金骏眉吗?”
樵慕白点头,滚烫的开水冲入白瓷杯中,金骏眉芽尖在水中舒展开来,汤色金红,樵曙东对他微笑道:“慕白,以前爸说我们从小性格就不相同,我总是三心二意,而你喜欢的东西永远不会改变。”
我正喝着麦片粥,听到这话停下去拿吐司的手:“你在委婉地向我说明人家慕白是老实人,而你是个花花公子吗?”
樵曙东朝我说道:“我和慕白在man's talk,吃你的吐司!”说完顺手拿了一片塞到我嘴里,我撅起嘴瞪着他,他哈哈大笑。
樵慕白沉默地望着我们,没经过我的同意就点了一支烟,樵曙东见了问道:“我记得你好久以前戒烟了。”
樵慕白看着樵曙东:“大哥你说得对,我喜欢的东西永远不会改变,忘不掉也丢不开。”
他吐出的烟圈被海风吹散,“昨天和前天我想了整整两夜,我下决心了,大哥,我要和萱妮离婚。”
我吃吐司的手停在半空,连樵曙东也放下曲柄咖啡杯匪夷所思地望着他:“你搞什么鬼?”
“但是,”我叫道,“慕白,为什么呢?你和萱妮吵架了吗?”
樵慕白冰冷地微笑着:“如果我和萱妮还会吵架,我一定不会选择离婚。”
樵曙东直截了当地问:“你看上谁了?”
樵慕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漫长的沉默延伸着,樵曙东向对小孩子似的转头对我说:“你吃完了先回房间,待会儿我们一起去公司。”
我好想留下,樵曙东哄道:“乖,晚上带你去吃好吃的。”
我只好乖乖离开,刚走到门廊听到餐厅里有餐具砸碎的声音,还听到樵曙东暴怒的声音:“樵慕白,你给我听清楚,全世界只有一个丁享洁,她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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