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斯理沉着地猜道:“萨达姆·侯赛因?”
樵曙东和卫斯理讲起冷笑话来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单纯的司机大叔不知道被调戏了:“萨达姆·侯赛因是谁?哎,不是,我看到小樵先生啦!你说他是不是跟樵先生吵架了,那么大冷的天还开车出来就站在盘山公路的风里抽烟,他不是戒烟好几年了吗,我叫他上来坐坐他也不愿意。”
卫斯理沉思:“按理说不会啊,樵先生已经很久没跟他打照面了。”
我转过念头来,难道是因为我好几天没有出门,樵慕白跟踪不到我就在别墅的山下等着?
司机问道:“太太,你要不要打电话给小樵先生请他上来坐坐?”好心的司机大叔,他不知道樵慕白的心思也不知道我因为他与樵曙东的矛盾。
我笑笑:“他一定有别的事,也不一定是来这里。”
除夕夜家宴过后,卧室关了灯,电视机里放着嗡嗡的新闻联播,樵曙东坐在床上处理foxmail里的邮件,见我进来把我叫到跟前:“过来。”
等我走到他面前,他说:“伸手。”
我伸出手,忽然想到他一定是捉弄我,我飞快地缩回手,喊道:“我不会再受骗了,上次手被你打得好痛!”他笑着把膝盖上的笔记本搬开顺手把我捞进怀里,我就这么轻松地被他扑倒了,我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眼见他的唇落了下来,我害羞地闭上眼睛,半天听到他悠闲地说道:“你头发几天没洗了?”
又被欺负了!我愤怒地握着拳头吼道:“我今天早上刚洗的好不好!”
他哈哈大笑:“怀着我的孩子就别气了,小心一尸两命。”
我叫道:“谁怀你孩子了!”
“真的没怀?”
“废话!”
他默默给我一个——红包!对哦,樵曙东每年都要给的压岁钱!我快乐地数着钱,里面都是崭新的500欧元,我哗哗数了一遍又一遍,那个被我忽略半天的男人突然发话了:“好好珍惜吧,这很可能是我最后一次给你压岁钱了。”
“为什么!”我叫嚷着。
他慢条斯理地解释:“压岁钱嘛,都是给小孩子的,等你长大了当然就不再给了。”
“怎么才算不是小孩子?”
他神秘莫测地一笑,“等你有了孩子就算不是小孩子了,”我犹自发呆,听到楼下几个亲眷的小孩子吵着叫着放烟花,他在我耳边呢喃,“凝夕,明年除夕,我不想再给你压岁钱了…”我还没明白过来,他的手已经游进我的睡袍里:“我们做点有意义的事情跨年吧。”
我叫道:“不要!你眼中有意义的事对我肯定没有意义!”
他装可怜:“太伤心了,你简直在侮辱我的床/上功夫!你真不想啊,其实你也是挺享受的吧,嘴上不说而已,我在这方面的能力如此超凡脱俗…”
“我求求你不要这么超凡脱俗了好不好,我跟你说真的,起初还好每次到后面感觉里面都快磨破了,所以我每次听那些太太抱怨自己老公只有12秒我都羡慕得不得了,时间短也没什么不好啊…”
他佯装大怒:“居然敢说别人家的老公在这方面比我强!看来不给点惩罚不行啦。”他作势在我臀瓣打了一下,将我抱起来,赤诚相对,我的脸“腾”地红了,他一脸坏笑分开我的大腿,□的欲望在润滑剂的作用下顺势进入我神秘的蝴蝶谷,他的灼热在我体内横冲直撞,我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喘息着问:“现…现…在…几点啊?”
樵曙东抱住我的背在我耳边说:“离新的一年还有三个小时…”
我气急败坏地按住他的大腿:“你疯了!快给我停下,我不干了!”
他一边将我牢牢困在怀抱里,一边强迫我与他一起剧烈地律动:“都上贼船了,不对,都上贼床了,干不干可由不得你!”
“樵曙东!”我快哭了。
“那以后还敢不敢说你家老公不如别人?说啊你…”
“……”
他握住我的腰,更剧烈地在我的身体里捣弄。
我快受不住了:“…你行你行就你最行啦!快停下!”
他倒在我身上将我压在床上,在他的低吼中一股热流冲刺进我的体内,接着便是窗外一声一声震耳欲聋的烟火声,新的一年已然到来,他在我耳边说:“宝贝,新年快乐!”
我睡了很久很久,醒来时打开手机除了一大堆员工的新年祝福还有萱妮一通未接电话,我拨过去:“新年快乐!”
却是萱妮忧心忡忡的声音:“凝夕,昨晚除夕慕白回家了,今早我才发现他发了高烧,医生来开过药说没事,但到现在他烧都退不下来,我联系不上大哥,我有点怕,你们能过来看看他吗?”
☆、chapter 17
大哥,我要和萱妮离婚
樵曙东还在睡觉,一年忙到头难得有天见他赖床,我把他叫起来跟他说了事情,他慌忙起床穿衣服,我自责极了,如果昨天我请樵慕白到别墅他今天一定不会生病,樵曙东不知道,萱妮不知道,樵慕白也以为我不知道:他的病因我而起。
我正发愣,樵曙东对我喊道:“快去换衣服啊。”
来到樵慕白家,萱妮说樵慕白发了一夜的烧,樵曙东担心地在房间走来走去,我们呆了一个小时樵慕白醒过来了看到樵曙东:“大哥…”樵曙东不客气地数落:“这么大的人,连照顾自己都有问题,不舒服也不说一声,索性一声不吭病倒,想气死我啊!”俨然是恨铁不成钢的严父姿态。
樵慕白无力地说:“对不起,大哥。”看到他身旁的我却是默然无语。
我忙拉樵曙东的衣袖:“够了你,让人家先吃药吧。”樵曙东拂袖望着我,恨不能骂一句“慈母多败儿”,这比喻太不恰当了…不过,樵慕白这一病,俩兄弟上次一事的鸿沟倒是无声无息地消弭了,其实樵曙东还是挺心疼这个弟弟的。
我们中饭就在樵慕白家吃的,说是中饭也两点钟了,他们兄弟俩在卧室说话,我和萱妮在厨房做菜,萱妮说:“你和大哥感情真好,总是看到你们同进同出。”
“其实我们也常吵架,你别看人前樵曙东挺成熟的,私下里他很幼稚的,他老是欺负我。”
萱妮深有感触:“你们是幸福的。”
其实我很少做什么,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就是这种不劳而获的感觉常常令我不安,在外人眼中我的婚姻简直就是童话加神话,然而住进城堡幸福的生活对于灰姑娘与王子是结局,对我而言是故事的开始。
吃饭时樵慕白也下楼上了桌,樵曙东给他夹菜后喝了一口玉米培根汤,夸张地皱眉道:“这个有点咸好难喝,不用说是我家凝夕的杰作,萱妮你就不要替她背黑锅了,想当年在欧洲她烹饪的黑暗料理我真是永生难忘。”
“你!”我瞪了他一眼,然后得意地宣布,只有水潺饼和玫瑰排骨是我做的,“有点生疏,好久不做了,以前记得在欧洲我做过的,我就做这两道菜最好吃。慕白,萱妮你们尝尝啊,樵曙东你不许吃!”
回去时是下午四点钟,樵曙东吃过晚饭还有应酬,我开了电脑听歌,音乐播放器跳到那首《突然好想你》,想到樵慕白和丁享洁,我一时心血来潮,拿出那只丁享洁的旧手机,开了机充电,手机一声声振动着,我点开看到几百多条提示未接电话的短信,全是樵慕白的。
对樵慕白而言丁享洁根本没有离开这个世界,每当他拨出这个明知道接不通的号码时,他所要的不过是一种精神寄托和悲伤释放。
那么对于樵曙东呢,他心里真的没有丁享洁了吗?
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突然听到手机响了,以前樵曙东常常在我睡着了以后打晚安电话给我,黑暗中我循着铃声摸到手机,手机来电显示是“樵慕白”,灯光一明一暗:“喂,樵慕白,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
对面没有声音,我被吓得睡意全无,因为我突然发现我接的是丁享洁的旧手机!
很久很久我听到樵慕白迟疑地问:“丁丁,是你吗?…你是丁享洁吗?”尾音颤抖。
我恐惧得忘掉挂电话。
樵慕白的平静让我想到死水微澜:“丁丁,天国的冬天冷不冷,你还长不长冻疮了,还像以前像只寒号鸟喊着‘多罗罗’吗?天国还有那么多好吃的吗?你还像以前那么贪吃吗,你还好,还幸福吗?”
我微笑着,听说人在微笑时即使隔着电话也能让对方感受到自己的微笑:“我很好,很幸福,你也要幸福,一定要幸福。”不等樵慕白说什么,我立即按下关机键,想到樵慕白在病中一通通拨着这个电话号码,里面的机器女音一遍遍地重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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