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迫入名门:少将,我不要 完结+番外 (若儿菲菲)
“恭喜你,你怀孕了。”中年女医生扫了一眼,微笑着道喜。
“真的?”她一听,差点沒从凳子上跳起來。
医生习以为常地告诫:“孕妇情绪不能太波动,高兴过度也不行,保持平和愉快的心情……”
“可以帮我安排手术吗?”她一头打断医生的谆谆教导,高兴?她现在想哭好不好!
医生愣了愣,眉头随之一紧。
“你这个年纪是生育的最佳时机,一般我们不建议做手术,当然你如果坚持的话,也要你爱人签字同意方可。”
还要江辰逸的签字,他肯定不会,这可怎么办?
也是急中生智,她想好了,幸好温庭玉在,找他來帮个忙就可以了。
“沒问題,您能不能尽快安排手术时间。”
跟医生商定好手术时间,从医院出來,乔景年便给温庭玉打了电话,大致讲了一下情况,起初他不同意,觉得这事太荒唐,可架不住她软硬兼施,不得不妥协了。
到了约定的那一天,她很顺利地躺上了手术台,医生一边做着准备一边例行公事地问她:“现在不做还來得极,确定了沒有?”
那一刻,她犹豫了,毕竟是一条生命,毕竟,是她和他爱恨一场的结晶,不过一瞬,她决绝作答:“做吧。”
第七十八章 我掐死你信不信
冰冷的器械伸入体内,疼痛伴随着一种被掏空的感觉席卷而來,她和他,最后的一点联系,就此剪断。
这样最好,一了百了。
做完手术,她扶着墙壁出來,一阵天旋地转,人差点下。
“景年,你脸色好差,是不是很难受?”温庭玉赶紧上前,将她扶住了,一脸担忧地问。
她真的很难受,便由他搀扶着,有气无力地摆摆手:“还好啦,我们快走吧。”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要是遇见熟人就惨了,还是快点离开这是非之地。
两人一出医院大门,忽啦啦围上來一群人,镁光灯喀嚓喀嚓乱闪,突如其來的强光刺过來,眼泪不由自主地涌了出來,她下意识地用手挡住双眼,向无所惧的她也手足无措。
无数个话筒伸了过來,男声混合着女声,全都透着慕名的兴奋,一个个提问随之争先恐后地抛了过來。
“请问温先生和乔女士是情侣关系吗?”
“听说二位在美国长达八年的交往,因为乔女士回国而被迫中断,这次温先生投资G市,是否有一举两便之意?”
“有消息称,乔女士此次是做流产手术,请问腹中的孩子是温先生的吗?”
…….
天哪,真是怕什么來什么,刚刚她还只是担心被熟人碰到,现在恐怕不止是熟人,她马上要马为全市的名人了。
蓦然发现自己还靠在他的肩上,而他为了托住她不致倒下去,手还很“亲热”地放在自己的腰上,乔景年强打精神挣脱他的帮助,尽量与他保持一点距离。
却不知,在别人眼中,这不过是欲盖弥彰的可笑举动而已。
乔景年想死的心都有,真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倒霉,第一次做“坏”事便被抓了一个正着。
温庭玉倒是不慌不忙,不疾不徐,对于他來说,这点破事比起他以前被狗仔队“捉奸在床”相比,简直是小儿科。
“各位,我朋友只是因为身体不适,來医院例行检查,请不要胡乱猜测。”
“那能否透露一下,乔女士是什么病?”
“对不起,这属于私隐,不方便讲。请让一让,我朋友身体不适,不宜逗留,各位让我们过去好吗?”
大家非但沒有让开,人反而越聚越多,将医院大门围了个水泄不通,最后还是医院为了恢复正常的秩序,派保安帮忙疏散才让两人成功脱离险境。
坐在车上,乔景年惊魂未定,不禁佩服那些名星大腕,成天被这些人盯着,那生活多累呀,反正她只经历了一次就够了。
更让她不安的的,经此一闹,江辰逸肯定是瞒不住了,还有妈妈,不知道能不能承受?
本來她都安排好了,家是不能回的,妈妈那也不敢回去,这把年纪的女人都活成精了,什么事看不出來,所以撒了一个谎,说要出几天差,谁知道半路杀出一个,不对,是一群程咬金,这些狗仔真是吃饱了撑的,沒事拍她干什么。
当然,人家本意肯定不是拍她,一定是冲着温庭玉來的,他的光辉形象经常出现在八卦周刊上,虽然是国外,难保不传入内地,昨天又上了本地新闻,唉哟,真是猪脑子呀,早知道这样,不如花点钱随便雇个人。
她在这边自怨自念,却不知不远处,停着一辆迈巴赫豪车,后座上的男人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唇角一牵,露出招牌式的皮笑肉不笑。
“江辰逸看见了,不知是个什么表情,我真的很期待。”
坐在驾驶上的李大伟转过头來,“勒少,您这招借刀杀人真是太高明了,拥得美人归只怕指日可待了。”
勒司勒哼了一声:“女人,算得了什么,这一次,我要江辰逸身败名裂。”眼底奸倭一闪而逝,男人慵懒地往椅背上一靠:“走吧。”
温庭玉将车子直接开到了一家酒店,前晚预订的,为掩人耳目,特意挑了这家名气不是很大,与他下榻的美域高却很近的酒店。
吃了中饭,不论温庭玉怎么坚持要留下來照顾她,还是被乔景年坚决拒绝了,他多留一分钟都是隐患,像颗定时炸弹,止不定什么时候引爆。
“那好,我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她的样子实在叫人不放心,温庭玉临走前反复叮嘱着。
“知道知道,你快走吧。”乔景年笑着将他往外推,反手关上门。
刚躺下一会,门铃叮咚作响,这人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的,乔景年嘀咕着起來开门,单手叉着腰,另一只手扶着门框,不由好笑:“温先生……”
蓦然发现门口站着的不是永远温润如玉的温庭玉,而是一个脸色铁青的男人,笑容一下子僵在脸上,后面的话自然说不下去了。
“乔景年,你还笑得出來。”江辰逸咬牙切齿。
她一直担心的时刻终于來了,不过也好,是祸躲不过,乔景年转身往里走,被他一把捉住胳膊:“跟我回去。”她沒有挣扎,明知道跟他动手无异于蝼蚁撼大象,何况真闹起來,只会招來众人围观,她丢不起那人了。
女人一路上都很平静,她越是这样,他越是生气。
下了车,便來抱她,乔景年本能地挣扎了一下,根本就是徒劳,头窝在他的胸口,雾气忽然弥漫了双眼,他都那样生气了,还怕她累着,让她无颜以对,一丝悔意悄然浮上心头。
不可以。
她硬生生将两旺水汽逼了回去,抬起头來,眼底徒剩下一抹决绝。
“江辰逸,放我下來。”
该死的女人,还敢嚣张,将她狠狠地往沙发上一掼,江辰逸怒极反笑:“你存心要和我一刀两断,不留一点后患是不是?”
谁都知道,孩子是夫妻之间的纽带,她斩草除根,摆明了是要与他一刀两断。
“你知道了,又何必多此一问。”她揉着摔痛的部位,不仅不恼,心情反倒一松,他的体贴以待,她已经承受不起了。
“我掐死你信不信。”他疯了一般,扑上來卡住她的脖子,平素很英俊的一张脸,扭曲得变了形,看上去狰狞可怕。
乔景年觉得自己要死了,也好,一了百了,免得半夜里想念爸爸想得泪水横流;免得看见妈妈老态龙钟,偷偷地拿着爸爸的遗像哭,却又无法排解;也免得恨他的父母入骨,恨只其也很累;更免得,一想起和他恩爱的时光连呼吸都觉得疼。
脖子上的力道突然撤消,她本能地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吸气,突然涌入的新鲜空气令她的喉咙受了刺激,剧咳不已,好不容易才平息下來。
他一直在旁边叉着腰,不停地踱來踱去,刚才无暇顾及,现在才发觉那不叫踱步,每一声都沉重得令人心悸,活像一只困兽。
终于,他停了下來:“我帮你请假,这几天哪里也不准去,给我老老实实呆在家里。”说完,大踏步走向门口,沉重的脚步声消失在用力关上的大门外。
乔景年分别给妈妈和温庭玉打了一个电话,告知自己平安,还好,妈妈并不知情,这使她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打完,便去楼上卧室睡觉,本以为发生了这么多事,会睡不着,谁知头一沾上枕头,沒一会便与周先生约会去了。
再次醒來的时候,窗外夕阳正好。
屋子里很安静,从卫浴间里传來螅螅蜶蜶的声音,也不知道他在里面搞什么,她也懒得管,又闭上眼睛休息,里面的动静越來越大,实在睡不下去了,她爬了起來走过去一看,不由紧攒了眉头。
“你怎么在这里?”
小女人翻了一下上眼皮:“奉命前來,看管你。”
就算纳新,也要等她这个旧人离开了再來吧,乔景年指着门外,语调平静:“这里暂时还我家里,请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