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迫入名门:少将,我不要 完结+番外 (若儿菲菲)
进场时,拍卖已经开始了,先是一些名人字画,她觉得跟自己无关,便左顾右盼,看有没有认识的人,结果还真给她找到了一位,勒司勒就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恰好四目相对,他笑着点点头,她也回以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接下来是珠宝古董,乔景年收回视线,暗暗留心起来。
第十六号拍卖品是一件钻石项链,据主持人介绍,是什么王妃戴过的,价值千万,场上气氛顿时热烈起来,连勒司勒也出了手,最后被人以一千五百万收入囊中。
“第十七号拍卖品:翡翠龙凤玉佩,起价五十万元。”
她一震,自己要找的东西终于出现了。
玉佩外观浑圆,凤与龙上下相盘,通体莹白,一看便是上好的翡翠,不过这种玩意太古老了,现在的年轻人并不喜欢佩戴,买家多是为了收藏。
场上气氛并不热烈,她也只是在照片上见过,当年好像标价不过三十万,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原来那一只,拍卖官敲了一下玉身,发出悦耳的叮当声:“质地优良,正面龙凤相扣,背面刻有‘比翼双飞’字样,象征爱情永驻。”
没错,就是它。
她毫不犹豫地举起了牌:五十万。
“好,十号贵宾出价六十万,这边也有人出价,三号贵宾出六十万。”
不禁有些恼,谁这么抬价,一下加了十万,要么是势在必得,要么是故意捣蛋,她蹙着眉头看过去,赫然是靳司勒。
这人真是不讨人喜欢,她嘀咕着举起了六十一万的牌子,手头只有六十万,那是她多年辛辛苦苦攒下的全部积蓄,还给江辰逸他没要,不然也不可能坐在这里叫价了。
“六十一万一次,好,有人出七十万。”
乔景年咬咬牙,再次举起了牌子:七十一万。
“三号贵宾出八十万,还有没有高出八十万的,好,八十万第一次,八十万第二次……噢,有人出价八十五万。”
拍卖官为之煽情高呼的八十五万出价是乔景年孤注一掷地投出的。
“噢,三号贵宾出价一百万。”大概也没想到会有这种结果,拍卖官也有些兴奋地叫了起来,场上响起一片嗡嗡声,明眼人一看这个价已经超出实际价值好多,三号明显是在与十号打擂台。
乔景年只得放弃了,勒司勒志在必得,她没资本与他斗,起身离场,“一百万第一次,一百万第二次,一百万第三次。”身后拍卖官一槌定音:“成交!恭喜三号贵宾成功拍得翡翠龙凤玉佩。”
里面冷气开得很足,那样惊心动魄地叫价也没觉得热,一出来,整个城市像一个巨大的蒸笼,人在里面备受着热浪的煎熬。
乔景年快步走向地下停车场,后面传来很重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地底发出很响的回声,不会遇到歹徒吧,她加快步伐,终于看到自己的现代,老远便啪地按了摇控。
“乔小姐,请等一下。”
她回头一看,略略安了心,是勒司勒的贴身助理,好像叫李大伟的。
第七十四章 真相太残忍
“有事吗?”
李大伟赶上来,将手里的一个锦盒递过来:“这是勒总送给你的。”
“对不起,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她猜到了是什么,直接拒绝了,转身拉开车门钻了进去,李大伟似乎也料到她不会收,在她拉开车门的一瞬间将盒子塞进车里,等她发现想要还给他,人已经跑出数米外了。
“搞什么鬼。”乔景年有些气恼,一边发动车子一边掏出手机拨通了勒司勒:“司勒,你什么意思呀?”
他那边很吵,车声,人声,想必正开车奔驰在某个繁华的大街上,口气轻松得像是送了一颗白菜出去:“一点心意,你不会拒绝吧。”
她眉头紧蹙,“你这算什么,非亲非故的,我凭什么收你这么大的礼物,再说了,你既然知道我有意买下,为什么故意和我争抢。”
“我知道景年经常光顾拍卖会,却从没有出手,这是唯一的一次,想必是极爱此物了,我送别的你肯定不会收,这个大概会例外吧。”
他对自己的动向这么了解,乔景年略略警觉起来。
“对不起,我不能收,你在哪里,我现在就物归原主。”
那边顿了顿,稍倾,报了一个地址:“还是去蓝魅吧,我在那等你。”
十五分钟后,乔景年在蓝魅找到他,站在他面前,明显不打算逗留的意思,勒司勒悠闲地拍了拍沙发:“既然来了,不妨聊聊。”
“不了,我可不想再把你弄进去。”想起这个,乔景年都觉得过意不去,因为她,勒司勒两次给带到警察局问话。
他倒是一点也不介意,淡淡一笑:“没什么,只当旅游。”
“不好意思,我家江辰逸还在家里等着我呢。”
我家江辰逸是她新近发明的称谓,每次跟人谈起他,自然而然地会脱口而出。
无疑,女人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充斥着幸福二字,不知道为什么,这叫他很不爽,有一种想要破坏的冲动。
“这可是你家祖传的宝贝,真的不要了?”
乔景年已经走出去几步,闻言吃了一惊,转过身来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知道的恐怕还不止这些,想听的话就坐下来。”勒司勒从容一笑,极有把握地径自问她:“酒,果汁还是白水?”
如他所料,她坐了下来:“果汁,谢谢。”
男人潇洒地打了一个响指:“来杯粉红色的四季。”
侍应生送了果汁来,锥形的酒杯盛着颜色鲜艳的液体,她尝了一口,应该由橙汁、菠萝汁、芒果汁和石榴汁勾兑而成,难怪叫粉红色的四季。
“说正事吧,关于这枚玉佩你还知道些什么。”
勒司勒正了正色,缓缓地开了口:“这枚玉佩从小戴在你妈妈的脖子上,直到上大学那一年,因为恋人的母亲病重无钱医治,情急之下当了出去,说好有了钱来赎,所以要价并不高。后来,你妈妈却被她的恋人无情地抛弃了,玉佩也去向不明。”
这些她已经知道了,一个很老套的故事,男人为了前程,抛弃了初恋情人,与一个名门千金好上了,从此飞黄腾达。
“想必你已经知道他是谁了,但你知道这枚玉佩是如何到了你爸爸手上,害他沦为阶下囚的吗?”勒司勒何等聪明,一看她不以为然的表情,话锋一转,抛出了一枚重磅炸弹。
乔景年一怔:“难道……有诈?”
“这就要从周静安和你爸爸的关系谈起了。”说到这里,他故意卖起了关子,看着她只是沉吟不语。
她忽然有些不安,有时候,知道莫如不知,不是吗?
可是难得糊涂真的不是她的个性,乔景年抬眸,一双好看的杏子眼如寒星般晶莹,却又闪烁出坚定的光芒,“我爸爸和她会有什么关系?”
靳司勒淡淡地笑了笑:“姓周的女孩子疯狂地喜欢上姓乔的男孩子,只是这个姓乔的男孩子喜欢的是一个姓苏的女孩子,而姓苏的女孩子有一个姓江的初恋情人,你听明白了吗?”
似乎有些乱,乔景年迅速理了理头绪。
说白了就是,江辰逸的妈妈喜欢上了她的爸爸,而她的爸爸喜欢的是她的妈妈,而妈妈当时喜欢的是江辰逸的爸爸。
“两对,正好呀。”
靳司勒慢条斯理地啜了一口红酒,“问题是你爸爸即使被你妈妈拒绝了,也不肯接受周静安。贵为军区司令员千金的周静安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当时你公公还是她爸爸的警卫员,深得老爷子的喜欢,周静安为了报复你妈妈,便软硬兼施拿下了原本是你妈妈恋人的江震华,后来你妈妈便跟了你爸爸,来了一个大错位。”
“可是这跟我爸爸坐牢有什么关系?”
这四角恋的确够精彩,都可以写一本书了,可是她现在最关心的不是这个。
“你进入江家后多少应该知道一点,江氏夫妇关系并不怎么融洽。也是,一对心里都装着别人的夫妻怎么可能过得好,尤其是周静安,这么多年一直无法忘记你爸爸,偏偏你父母婚姻又十分美满,周静安又是那种我得不到也不准别人得到的个性。”
靳司勒停了停,继续讲下去:“当年S省省长即将离休,接替呼声最高的是江震华和乔亚琛,于是,周静安便设了一个局,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心蓦然一沉,乔景年只希望自己猜错了:“你的意思,是周静安有意安排人将这块玉佩送给我爸爸的?”
“你很聪明,她知道你爸爸绝对不会拒绝。”勒司勒赞赏地点点头。
这不是真的,这么秘密的事,勒司勒怎么可能知道。
还有,他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其居心又何在?
镇静,乔景年,你一定要镇静,不要上了别人的当。
“我不信。”她脸色发白,却竭力表现得淡定自若。
“我只是将我知道的告诉你,信与不信全在你。”由始至终,靳司勒的语气都那么从容而舒缓,“我很好奇,如果有人将这块玉佩再送到江省长那里去,他会不会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