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怎么着?国家法律规定了不能跟被诽谤的女人谈情说爱吗?我偏不信了。”他向来不顾忌这些所谓的教条主义,倒显得有几分真性情。
彼时的顾凉凉孤立无援,好像除了他,再没有别人愿意靠近。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一直留言送花的亲,我快感动死了,来,抱一个!亲亲!(*^__^*) 其实故事发展到这一步,正在等待一个小高潮,由这个故事的小高潮推动以后的剧情发展,至于这个小高潮是什么,我不会告诉你们哟,亲们,敬请期待高潮来临哈!在等待的过程中请不吝赐教您的鲜花啦留言啦收藏啦,这样作者会写出更激情的故事的,啰嗦够了,循走~~~
☆、无关情/欲
晚上在餐厅吃饭时候,顾凉凉说:“我宿舍那个抽风机上的风扇,我大胆猜测一下会不会是人为弄断的?”
江承浩喝了一口汤说:“等会儿我去看看,对了,那个发贴子的IP地址我去资讯室查了一下,是个网吧,在西区,离学校比较远,看来这个人还是挺聪明。”
顾凉凉说:“没有一点智商,也不敢搞这么大的动作,不然刚冒出头来就被人拍死了。”
江承浩想了想说:“对了,庄心宇没有问过你,为什么赵青林忽然就撤销诉讼?”
顾凉凉神情一黯,敛着眸子,有点不耐烦的说:“都过去了,别提了。”
江承浩定定的看着顾凉凉,顾凉凉的眉头微微凸起,既然她不想说,那他就不问了。
吃完饭,她领着他到宿舍里,将那块还没被扔弃的废叶子拿给他看,他看了一下,发现叶子的断裂处是道新口子,虽然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磨得没那么锋利,但是正好说明一点,就是可以肯定是人为的,而且时间很久了,必竟是校区,虽然这个地方清静,但不排除有实验的学生或来写生、散步的学生们来来往往,所以作案人员一定是防备了又防备,不仅是在晚上,而且肯定还是在顾凉凉不在的晚上来施实他的作案计划。
江承浩将那片叶子往纸篓里一丢,漫不经心的说:“顾老师,不得不说,这个人对你觊觎很久了。”
江承浩说完这句话,顾凉凉却跟他一样想到了那个人,也许可以当做嫌疑犯来调查。
江承浩附在她耳边简单说了个计划,顾凉凉听了犹觉吃惊,打趣道:“请问你是皇家侦探社的吗?”
一句话把两个人逗得哈哈笑起来。
江承浩看着顾凉凉,清淡的脸上挂着一丝笑容,倒觉得这是她劫后余生的第一缕阳光。
他专注的看着她,嘴角仍旧噙着笑,说:“我希望你可以把我当成朋友,而不单单只是那种关系。”
顾凉凉低下头,抿着嘴沉默了一会儿,方说:“从我们第一次在办公室见面,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江承浩点了点头,气氛一时有点冷,顾凉凉问他:“你要抽烟吗?”
“你这儿有烟?”江承浩有点诧异。
“这段时间特别闷,抽来玩玩。”
“哦。”江承浩低低的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他说:“好,给我一支吧!”
顾凉凉从床头将一包红河递给他,他倒是吃惊不少,“抽这么刺激的烟,小心坏了嗓子。”
他坐在她床头,抽出一支烟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慢慢的吐出来,烟雾缭绕的将他们包围,他隔着烟雾,觉得这样的顾凉凉,在一层迷离背后,显得那样孤单而忧伤,他又吸了一口,喷出来,仍旧是隔着那层朦胧的纱,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她,这是没有情/欲而离自己最近最真实的顾凉凉。
他忽然伸出一只手摸着她的脸,带着某种苍凉的微笑,说:“凉凉,你有没有错乱过?当你前一秒从我怀里出来的时候,下一秒又以另一种姿态面对我,你会不会觉得有种分裂感?或者不适应?”
顾凉凉敛下眸子,抿着嘴轻笑,然后甩了一下栗色的长卷发,抬起头来,从他手里接过烟来抽了一口,说:“这是我们的关系定向,你还想怎么样?是想跟我谈情说爱吗?”
江承浩低下头想了想说:“怎么?不可以吗?还是你看不上我?”
顾凉凉“哧”地一笑,“那倒不是!”
“那为什么呢?”江承浩紧紧追问。
顾凉凉沉默了一会儿,说:“没有为什么,别像孩子似的打破沙锅问到底好不好?”
一晚上,顾凉凉挡掉了江承浩的两个问题,这令江承浩十分不舒服,想必在那里再坐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他站起来说:“明天期末考试,你早点睡吧,别的事情也不要多想了,全力以赴,等考完试再说。”
顾凉凉点了点头,送他出门。
顾凉凉想起母亲去逝的前一段时间,家里气氛一直不好,爸爸已经很少回家来,有时候,就看见母亲站在院子里,望着院子里一地的落花,暗自垂泪,她很想爸爸可以早点回来陪妈妈,又怕爸爸回来看见她闹心,所以一直很乖,总是一个人躲在房间里自己跟自己玩,或者跟一屋子的布娃娃讲话,讲白雪公主的故事,讲灰姑娘与王子的故事,这样她也不会孤单。
那一日,父亲回来了,但是一回来就跟母亲发生了争执,那时候她正在房间里与布娃娃过家家,正讲着王子与公主从此幸福的在一起了,这是母亲跟她讲过很遍的故事,她一直百听不厌,直到自己熟悉的一字不漏的背下来。
忽然听到客厅里有花瓶打碎的声音,她探出小小的头,趴在二楼栏杆那里往下面大厅里看,父亲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母亲则坐在沙发的另一头,两个别扭的姿势,她隐隐约约听到,父亲嘴里提到了舅舅顾仪凡的名字,母亲只是无话,近乎绝望的坐在那里哭。
她心里害怕,在楼上战战兢兢的喊:“爸爸,你回来了?”
余萧抬起头来,看到二楼栏杆那里粉雕玉啄的女儿,勉强挤出笑来说:“凉凉,下来,让爸爸抱抱。”
她“咚咚”的从楼上跑下来,扑到余萧的怀里,仿佛要哭了,说:“爸爸,你不要跟妈妈吵架好不好?自从你出去后,妈妈没有一天开心的,你不要跟妈妈吵架好吗?妈妈很想你!”
“凉凉!”母亲叫住自己,满眼哀怨的说:“凉凉,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乱讲。”
她趴在爸爸怀里,看到父亲眼里明显的受伤,父亲抱着她,亲了又亲,最后临到晚饭时间,父亲就走了。
她悄悄的凑到母亲跟前,母亲挤出温柔的笑说:“凉凉,去房间画画吧!”
“我不,我要妈妈陪着我一起去!”顾凉凉一直乖顺,第一次忤逆了母亲的意思。
“凉凉,妈妈不能陪你一辈子,你一个人要走很长远的一段路,所以要适应一个人,懂吗?”
母亲眼里仿佛有泪水。
刚刚十岁的顾凉凉,似懂非懂得的点了点头,看到母亲眼里的泪水,她没有办法忽视,只好乖乖的回到房间。
顾凉凉坐在床上,抱着膝盖在那抽泣,母亲说过的那一句话,分明已经做好了求死的心理,所以那样嘱咐她,你一个人要走很长远的一段路,这一段路将不会再有人陪你一起。
她伏在那里哭,也许只是想念母亲了,也许是近来一段让人崩溃的事情,她哭得近乎要背过气去,有多久了?有多久没有这样哭过了,她知道哭是这世上最没用的东西,母亲常常哭,却从来唤不回父亲的爱,哭到最后放弃了生命,可是如今,余萧却仍旧生活的如沐春风,三五不时的换女人,如换衣服一样,哪怕他顾念一点夫妻情份,至少懂得在女儿懂事的时候,收敛一些。
所以,她永远不想让自己变成那个样子,男人真的狠心的时候,身上像穿了盔甲,女人的任何武器都伤不到他丝毫半分,从她真正懂得人心的时候就知道了。
每当悲伤的时候,她就努力的把自己装扮成另外一个样子,在男人身上流连放纵,来寻找心灵的一点安慰,至少那个时候,她是真心快乐的,虽然情/欲之后,空壳般的身子仍旧空虚,她知道那是她缺失的一部分,几乎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填满。
电话忽然响起来,她静静的换了一口气,抹了抹脸上满脸的泪水,将电话接起来,她只是轻轻的“喂”了一声,对方忽然问:“你怎么哭了?”
她鼻子堵着,嗡声嗡气的说:“没有,我感冒了。”
电话忽然挂掉了,她看着电话上“结束通话”几个字,心里觉得凉凉的,她记得以前看书的时候,书上的主人公,但凡遇到大事变故,即使是在三伏天也觉得浑身冰凉,那时候,她觉得那不过是为了修饰文里的内容,为了刻画人物的心理活动,现在才发现,原来是真的,即使六月夏日,她觉得心里凉得没有一丝温度。
她拥着自己坐在那里,一点睡意都没有,她不知道自己在那里坐了多久,突然传来“笃笃”的敲门声,在这样寂静的夜里,听来格外的清晰,她将宿舍的门打开一条逢,看到江承浩一脸担忧的站在那里,她把他让进来,淡淡的说:“这么晚了怎么还来?”
他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背心,下面穿着烟灰色的运动裤,显然是准备睡觉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