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豆冲林钽挑眉:你倒是说句话啊,这么柔的歌你一个大男人唱的好么。
林钽微笑:没问题。
岑豆环顾四周:你这是在拿群众的力量威胁我!
林钽点头:我就威胁你了,怎么着吧。
岑豆咬牙:你有种,等着!
林钽从容打开麦克:“女声先唱。”
岑豆硬着头皮,和林钽缠缠绵绵地唱了一曲《红豆》,唱完了,大伙儿开始乱起哄,理科生直白坦荡地表达着他们内心的躁动:“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林钽板起脸,压制住众人:“注意素质,注意素质!”
岑豆掀桌:你们这帮禽兽啊禽兽啊!
“这首《high歌》谁点的,开始了!”
“啊,我的我的,快把麦克给我!今天让你们见识见识老娘的嗓音,张伟什么的都弱爆了!”
一直不声不响的秦冉冉忽然大声喊了一句,成功的转移了大伙儿的视线。岑豆转过头去,朝秦同学感激的一笑,秦同学羞涩地微微点头。
岑豆的春心又被她吹乱了,同样都是女人,怎么差距这么大呢。
“听说你们不睦啊,我怎么感觉你们是闺蜜呢。”林钽不知什么时候凑到岑豆耳边,吹气似的跟她说。那么热乎乎的暧昧气息顺着脖子流进衣底,岑豆登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岑豆气的压根痒痒,猛地甩过头,马尾故技重施地打到林钽脸上,林钽压根没有防范,被打了个正着。岑豆看着林钽吃瘪的样子,连日来的阴霾居然一扫而光:“就因为这个,大师兄是不是也要成为我的闺蜜?”
林钽摆手,老老实实地往边上挪了两寸,跟岑豆保持安全距离。
岑豆和林钽坐在一起,少不得让他们再闹一通,不过也就是揶揄他们说点暧昧的话罢了,岑豆一概受了绝不还嘴,大伙儿闹两下觉得没意思也就不管她,接着唱自己的了。这时候林钽的手机震了几下,林钽看到名字的时候明显叹了口气,很不耐烦地跑出去接电话。
岑豆揉揉眼睛,刚才好像看林钽瞪了秦冉冉一眼,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岑豆悄没声地坐回原来的位置,秦冉冉还和刚来时一样,腰板直直地坐着。看到岑豆回来,也没用问长问短,自然而然地给岑豆倒了一杯热茶放到她手边。
岑豆捧起水杯,手上的温度慢慢传到心里,终于好受些。
“谢谢。”岑豆小声在秦冉冉耳边说。
秦冉冉朝她微微一笑:“没关系,这里确实不是让人舒服的地方。”
岑豆连连点头:“你也不喜欢这儿?”
秦冉冉仔细想了想,摇摇头:“无所谓喜欢不喜欢,就是讨厌。”
岑豆黑线,这不还是不喜欢么。
“你说我要是先走会不会被大家剁了?”岑豆向秦冉冉征求意见。秦冉冉很厚道,告诉她:“最多被林钽掐死,但还是囫囵个儿的,不会剁成包子馅。”
岑豆摸摸脖子,坐端正了,再不论其他。
包厢的门又开了,林钽沉着脸走进来,重重地关门声,再次将屋里屋外分成了两个世界。岑豆无意中看过去,顿觉林钽的表情不对,似乎比刚来的时候压抑不少。
岑豆闲来无事,目光不由自主地顺着林钽移动,看他重新坐到沙发中间,右手握着啤酒瓶,却迟迟不往嘴里送。反而漫不经心地环顾室内,最后将视线落到岑豆身上。
林钽与岑豆的视线相遇,其实只是短短几秒,岑豆却明显感觉到这个林钽的眼神中,渐渐笼上了某种意味不明的东西,即便中间隔着他的眼镜又隔着自己的眼镜,岑豆也能察觉出那一点点绝非善意的气息。
林钽大大方方地朝岑豆举了下酒瓶,然后不管岑豆如何反应,自己仰起脖子咕咚咕咚一饮而尽。然后,朝岑豆露出一抹暧昧不明的笑意。
岑豆瞧着他的笑容,只觉得汗毛竖立,各种惊悚。此时正好有股尿意,岑豆索性出去上厕所,顺便看看这家大老板是不是又添了什么名画。
走廊很长很长,所有的房间几乎都一模一样,从外面大约能看到里面的人,或嚎叫或委婉,喧闹而真实地诉说着不同的人不同的生活。
墙上都挂着昏暗淫靡的油画,女人洁白肉感的身体和这里昏黄华丽的壁纸强烈的对比,隐隐的就叫人觉得……不安。
KTV的格局有些复杂,岑豆根据侍者所指,模模糊糊地寻找了半天,终于在走廊的最里面找到洗手间。
洗手间宽敞空旷,岑豆奇怪为什么看起来很热闹的地方厕所里居然没人,难道现在的人唱歌就可以不上厕所么?
岑豆觉得脸上烧的厉害,跑到水池边上往脸上洒了好几把冷水。
抬起头,对着镜子里娇艳欲滴的脸端详半晌,好像真的像书上说的,能从眼角眉梢看出幸福来。
幸福么……岑豆记得她曾经也以为自己很幸福。那时候每天都像坐在云端,只顾着观赏天上的美景,完全看不到风景后的隐忧。等到云消雨散,重重地从天上掉下来,险些尸骨无存,才知道那幸福实在不够踏实。
作者有话要说:忽然很想修稿。
☆、绑架
还是那句老话,岑豆很满意现在的生活。
岑豆对自己的要求并不高,一份足以糊口的工作,朝九晚五,有足够的闲暇时间,可以读书休息,房子不要太大,男人,不要太出色。一切都只要平平常常就好。
现在的生活很真实,早睡早起,三点一线,生活忙碌而充实,偶尔一点点小打小闹的勾心斗角做调剂,简直完美。
因为脑子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缠绕,岑豆出去的时候压根没看路,结果正好和迎面来的人撞上。岑豆赶紧低头,轻道不好意思,错过身就要继续走。没想到刚走了一步,左手就被后面的人拉住。
“豆子!”
男人熟悉的声音瞬间变成电流窜过岑豆的脑海。岑豆的身体颤了一下,下意识地盯紧攫住自己手腕的大手,再顺着阿玛尼的精致的袖口和松垮的衣料看上去,一双凤眸就那么直勾勾地,惊愕又深情,欢心夹杂痛苦地复杂地望着自己……如此生动的眼神,恐怕天下女子都要为之倾心了。
岑豆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慌张。可是微微颤抖的手指多少还是暴露了她的心思,太过熟悉的恐惧从她的血管里往外涌,差点就要把她吞进晦涩的回忆里。
“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遇到你。”半晌,男人终于平复了心绪,缓缓开口。
“我也没想到。”岑豆不咸不淡的说,平铺直叙,颇有她写科技论文的风范,“请你把手放开,男女授受不亲。”
江东顺势将岑豆带到自己身前,右手习惯似的揽住细软的腰肢,压着胡乱摇晃的女人贴上自己的胸膛,语气温温柔柔:“可我舍不得放。”
岑豆很想用自己那只自由的手漂漂亮亮地甩他两个大耳刮子,丫的装毛装啊,自己多滥情的人自己不知道啊,跑我这儿表现的这么深情脆弱博取谁的同情呢这是!
当然,岑豆只有这个贼心,可没这个贼胆儿。她太了解这个叫江东的男人,温柔的时候恨不得让你以为你就是他的上帝,一旦绝情起来,他就是你的撒旦。
尤其她又不是没经过事儿的小姑娘,深刻的知道男人都是下本身思考的动物经不得撩拨,不管你是有意无意!
岑豆的眼睛紧紧闭着,牙齿习惯性的咬着嘴唇。
岑豆安静了,装作屈从的模样,江东显然有些乐见她的顺服,手上的力道也减小了不少,顺着岑豆的脸颊滑下,慢慢摸到颈上。岑豆心一横,照着里面的舌头就要咬下,某人却在她咬下的瞬间,再次扣住岑豆的下颚。
江东的吻越来越蛮横,灵巧的舌头滑溜溜地钻进她的口腔,那阵势,仿佛要把她吞了。
一只手掐着岑豆的下巴,微微用力逼着她把嘴巴张开,方便他出入,江东的舌头就这么滑了进去,吸吮甘甜的蜜汁。
江东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压向岑豆,两个人自然而然的往边上移动,很快,岑豆的背上一阵疼痛,人已经被江东死死圈在墙与胸膛之间。
岑豆觉得十分屈辱,她向来烈性,眼下根本是被强迫着接受混蛋的猥亵,她只觉得心肝肺都要气炸了。
胸口被一根手指抵住,僵硬的用尽全力的抵挡,叫江东不得不停止。
岑豆已经睁开眼,冷漠地看着他,满眼抗拒。
说实话,岑豆的疏离冷漠的眼神对江东来说就像刀子一样,一刀一刀的割着他的心肺,可是如果他真的退一步,恐怕往后真的就什么都没了。岑豆这种女人,同样的亏永远不会吃第二次。
江东把心一横,双腿死死夹住岑豆的,动作越发的肆无忌惮,毫无章法的触摸其目的似乎都只是想将她揉碎,然后拆吃入腹,真正的嵌入他的身体与灵魂,从此以后再也不必饱受思念的折磨。
这个女人五年来一直在他脑海里盘旋,折磨的他心力交瘁。多少回半夜醒来都以为她就在身边,结果伸手所及,全他妈的是冰凉的被褥。如今手底下全是她温润的肌肤,太过真实的温度反而让江东觉得自己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