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您挺有……准则。”廖莫莫被这位陌生人的热情感染,抿嘴笑出声。
司机大哥看廖莫莫笑,倍受鼓舞,“做人就要有追求,虽然我是开出租车的,图的就是对脾气。”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交谈着,完全忽视姚应森的存在。廖莫莫看到前方贴着的的士司机的驾驶证,她问,“你是双城的?”
司机大哥憨厚一笑,“可不是,这幅热心肠可不就是双城人嘛。”
廖莫莫嘴角噙着笑似乎想起什么美好的过去,“好久没回去,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司机大哥询问廖莫莫以前住址,不由得叹口气,“那片居民真是上辈子积攒福气,有政府的赔款有大城市楼房住着,享清福啊。”
“我倒是怀念小时候的碧水蓝天,离开那片土地,感觉就变了。”比如她和那个他,曾经那般亲密无间,离开那片土地,他再也不是她的谁,她也不再想要成为他的谁。
“下车。”廖莫莫被后座突然爆发的吼声吓得身子一震,条件反射回头看向他的腿,“你腿不舒服?”转头又对司机大哥说,“大哥,你开慢点。”
在一处红绿灯处,姚应森推开车门直接下车,廖莫莫在背后叫他,姚应森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听到,只是他始终没有回头。廖莫莫付钱给司机,司机大哥用同情的眼神看她,“有个脾气不好的男朋友就是遭罪。”
廖莫莫小跑着追上横过马路的姚应森,他腿行动不便,腋窝下支着拐杖,走得极慢。这时候斑马线绿灯变为红灯,车子穿过斑马线驶过去,廖莫莫小心躲过车辆,快步跑到姚应森身边,“前面路口才是。”
姚应森甩开廖莫莫伸过来搀扶他的手,“我回自己家。”廖莫莫看着这个比她高出一头,行动不便却死撑着的男人,“好,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不用,不耽误你的事情。”姚应森说着又往前挪移几步。
廖莫莫无语望天,如果她心狠点,这时候转身走人何尝不好。这也只是假设,她拉过姚应森的手臂环绕在自己脖颈上,小声说,“姚应森,你真别扭。”
“不用你管。”
“好,我松手。”廖莫莫也是有脾气的,她不过是看姚应森形单影有些可怜,不是看惯了他平时嚣张模样,此刻觉得他有些狼狈,不过是觉得他们就算不是情人,起码是熟人。
突然有什么东西被摔在地上,廖莫莫没有回头听着那人不知道冲着什么人咆哮,“他妈的急什么,没看到我在这里站着。”又冲着廖莫莫的背影叫,“你……回来。”
廖莫莫憋着笑,冷着脸转身回去,半拖半抱,充当拐杖终于把大男人送到马路对面,她说,“你家在哪里?打的吗?”
姚应森冷着一张脸,皱眉看着她,廖莫莫无畏地回视,姚应森的状态真心不好,平时连廖莫莫都羡慕的光滑皮肤上胡渣,眼睛通红满含血丝,廖莫莫想起他说等了她一个晚上,她就不由得心软,他是除了父母第一个说等她的人,无论是男性朋友或女性朋友。
“先回我家,等你想起你家在哪里再走不迟。”廖莫莫搬出台阶请姚应森下,姚应森还是十分有眼力见的,没再说什么话,伸长手臂搭在廖莫莫肩膀上。
廖莫莫嘟囔,“别把重量都压在我身上,你自己分担点,姚应森,我支撑不住啦。”姚应森恶意回击,“是你说请我去你家的。”
廖莫莫的抱怨,姚应森不情不愿的半推半就,长达二三百米的路上,两个人三条腿走过,虽慢且稳。姚应森低头看着廖莫莫的头顶,她是第一个用身体支撑他身体的人,姚应森调皮从小受伤无数,而父母从未这样抱过他,拐杖、轮椅、最好的治疗、有效的复建,就是他受伤时候的支撑。廖莫莫真的很矮,才到他脖子处,姚应森第一次觉得,廖莫莫是个不错的人。
把姚应森搬回家,廖莫莫累得虚脱,趴在沙发上用力吸气虚弱出气,姚应森僵硬着腿坐在高凳子上,冲着沙发上奄奄一息的女人说,“我饿了。”
廖莫莫正在无限后悔,她把锁换掉不就是为了把姚应森清理出去吗,怎么就被他邋遢的外表迷惑心智,再次把他带进门,她站起来从冰箱里面拿出两盒牛奶,“先顶着。”
简单的番茄鸡蛋面,刚好一人一碗,姚应森应该是真的饿了,一贯吃饭极慢的他竟然早早放下碗,冲着廖莫莫说,“我要洗澡。”那理所当然的口吻就是说:来,伺候本大爷沐浴。
廖莫莫在心里面咒骂几声,“你石膏还没拆,再忍两天。”姚应森却说,“身上都是医院的味道,我受不了。”
廖莫莫去给他放了洗澡水,有用保鲜膜把他腿上层层缠绕,对自己的成果十分满意地关门走了。廖莫莫没吃饱又把饼干拿出来顺了几块,却听到浴室里面噗通一声,且声音有点大,她走过去敲门,“姚应森,是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没写到那个点,我肿么越来越拖拉~~挠头,明天继续
☆、脱光.4
里面很久没有声响,廖莫莫犹豫再三始终放心不下,悄悄推开极小门缝,用单只眼睛往里面望,姚应森极其不雅地躺在地上,正懊恼着要爬起来,不妨脚下的肥皂泡再次跌倒,情况更加不妙的是这次微微露出大腿内侧。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神经粗大的廖莫莫啊一声推开门,要把他搀扶起来,却遭到姚应森顽强的反抗,他拉过一旁的浴巾搭在两,腿之间,不知道是浴室水蒸气还是怎么的,廖莫莫竟然在姚应森那皮糙肉厚的脸上看到两朵娇羞小红花。
“你……你做什么?”一向口齿伶俐自诩从未在说话上丢过人的姚应森竟然咬到舌头,结结巴巴问廖莫莫,那惊慌失措的表情搭配无辜又慌乱的动作,廖莫莫几乎认定她在姚应森心里面她就是一闯进浴室想要对他做点什么的无耻之辈。
“我……我什么也不做。”廖莫莫学着他的语气说,姚应森更觉得颜面尽失,推开廖莫莫的手要自己站起来。
这是今天姚应森第二次推开廖莫莫的手,廖莫莫怒,她故意用力抓住他撑在身后的手臂,“我偏要扶你起来。”
廖莫莫握住的位置在姚应森的偏向手腕处,如果是在平时也就无所谓,但是今天低点特别时间特别,连人物形象都特别,姚应森被她用力扯向一边,好不容易支起的身体再次轰然倒塌。
廖莫莫只听到他闷哼一声再无动静,戳着他胸口叫他名字,姚应森没应答,廖莫莫把手指探向他鼻端探测气息,姚应森突然开口,说,“廖莫莫,你要对我负责。”
“我什么也没做。”廖莫莫大呼冤枉,这句台词怎么听起来那么耳熟,不就是被可说不可说强那啥之后的良家妇女的台词吗。
“你刚才看到什么?”
“你跌倒。”
“还有呢?”
“没有了。”廖莫莫认真回想,仔细回答,她除了这些还看到什么。
姚应森用‘你说谎’的表情控诉她,“你看到我的身体……的部位。”
廖莫莫耳朵突然就红了,她连连摆手,“我没有,我没看清,不算看到。”
姚应森突然就把搭在身上的浴巾抽掉了,厚颜无耻地问,“这次看清楚了吧。”
廖莫莫被眼前看到的画面震慑住,她想过姚应森无耻没想到他这么不要脸,更震撼的是,哦,原来那个位置是长这个样子的,挺丑。这是长久停留在廖莫莫大脑中久久回荡的一句话,大学时期,宿舍内六个女孩围着电脑,看着毫无暴露位置的两人交,叠摩,擦羞得面红耳赤,偶尔夜间谈话内容也会涉及,只是那时候不好意思问得太过直白,含含糊糊说得没有太过详细,就是因为没见过才一直觉得神奇,今日一见,廖莫莫有自戳双目的冲动。她恨不得召集当初的那几个舍友,痛哭流涕:把我的纯洁还给我。
廖莫莫似乎丧失了语言能力,她很久之后呐呐地问,“你想怎么负责?”
“帮我洗澡。”姚应森以美男侧卧软榻的姿势对着廖莫莫伸出一条手臂,廖莫莫如同老佛爷身前资深宦官一样察言观色微微弯腰,伸出手拉住那条手臂,微微用力。
姚美人终于站起来,躺下来挺大一块,竖起来挺高海拔,廖莫莫是微微低头的,看到他因为强劲有力的心跳而微微震动着的胸膛,她意识到,她面前的是个男人,一个身体发育极好的男人,而且是一个危险的男人。
指使姚应森背对着自己站着,她一脸木然拿着沾满泡泡的浴球擦在他后背上,顺着肩膀一路向下到腰肢处,廖莫莫像是一个尽职尽责勤恳的庄稼人,一排排刷下来,廖莫莫想,把对面这个不当成人就好了。
“不是人”的物体突然发出声音,“你剥皮呢,轻点。”
廖莫莫不应答手上的力气却小了很多,在廖莫莫的强烈要求下,姚应森站在花洒下腰上围着浴巾,以平生以来第一次的状态来体验洗澡时候穿衣服的感觉。廖莫莫抬起他的手臂重复同样的动作,姚应森问她,“怎么一副深明大义的模样?”
“你当然不会,又不是你被当下人一样给别人搓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