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摸上她脑袋,姚应森自责得恨不得大耳瓜子抽自己,廖莫莫发烧了。给廖莫莫穿上衣服,又拿出大衣搭在她身上,姚应森抱着她下楼。在车内手忙脚乱打电话,“别废话,我十五分钟到你诊所,等着我。”
凌晨时分的道路上车辆并不多,姚应森心急脚下油门踩得大,车子在黑暗中飞驰而过。十二分钟,姚应森抱着继续昏睡的廖莫莫踹开门诊所的门,而在此过程中,廖莫莫只是抬起沉重眼皮看眼姚应森,她竟然觉得有些报复的快感,让你欺负我。
门诊所并不大,不过该有的都有了,姚应森把廖莫莫放在病床上,对不住打量廖莫莫的男人不耐烦道,“她发烧,快给她用药。”
“我需要知道她烧多少度,有没有感染……”男人话还没说完,姚应森就不耐烦打断他,“你看着办。”晚上的确是他闹得太疯,估计廖莫莫好了之后不会给他好脸色。
廖莫莫烧三十九度二,屁股上挨一针,手臂上又挂着点滴,却睡的渐渐安稳。姚应森一直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按着廖莫莫的手,怕她乱动碰到针头。听着她渐渐规律的呼吸声才渐渐放下心来,原来他这么担心廖莫莫。上次廖莫莫生病还是他们打赌之前,那次她也是高烧,姚应森把她送到医院并衣不解带守了她一个晚上,廖莫莫那天醒来之后可怜巴巴地看着他,问,“姚应森,你为什么对我好?”姚应森不记得自己当天是怎么回答的,却记得廖莫莫的随后随口一提,“姚应森,你敢不敢打赌,给我三次机会,不出本市,如果我被你找到,有奖品奖励。”
一直被无视的救死扶伤的大夫戳戳姚应森,“这谁啊?”大晚上正是和美人耳鬓厮磨的最佳时间段,而且是这位伟大职业人士的最佳猎艳时机,却被姚应森一个电话召唤过来,叫过来也就算了,竟然还不理会他。
“明知故问。”姚应森连个笑容都懒得给那人,只是自责地想,廖莫莫说过冷,他那时候精虫上脑,以为廖莫莫是和他说什么暧昧情话,原来她是真的冷,他不该那么不知节制在这样的天气把她脱,光那么久,估计那时候的廖莫莫恨不得抽他的。
医生咦一声,“妈的,我还不招人待见了,把你女人抱走,我要关门。”说话的是姚应森多年哥们林子聪,家里面长辈偷懒给家里面的孩子起名偷工减料,分别为:林子健、林子康、林子聪、林子明。
“林子,今天谢谢你了。”姚应森知道林子聪不会真的赶他走,大晚上耽误兄弟还是有些愧疚,尤其是自诩黑夜才是生活的林子聪。姚应森来这里有段时间,却很少参与集体活动,为此被林子聪等人嘲讽为吃斋念佛。
林子聪看看床上是女人,头发乱糟糟的,睡相不太好看,因为生病脸色不太好看,露出的脖颈上有些吻痕,可见战况如何激烈。姚应森不着痕迹为廖莫莫拉被子,阻断林子聪的打量,他不愿廖莫莫像商品一样被林子聪查看。
“脸蛋还不错,身材差了点,有多大?”林子聪在这帮兄弟面前说话一直口无遮拦,兄弟的女人就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在他看来,廖莫莫和姚应森以前的女人没什么区别,如果有区别,那么也就是从大胸变成小号。
姚应森没回答林子聪的话,但是脸上已经有些不悦,今天是他来求人的,甩脸子的话说不出来。林子聪还是有些眼力见的,话题不再围绕廖莫莫,大部分是林子聪说姚应森应答几声。
“程美琪下个月回来,你知道吗?”林子聪问正探手为廖莫莫测量额头温度的姚应森,姚应森皱皱眉说,“温度计拿来,你给她用得什么药,怎么还烧。”
林医生的权威遭到质疑,林子聪十分生气,拿过体温计递给他,“我刚才说的你听见了吗?”
“听到了,回来就回来,关我什么事儿,你们也别多事。”不关我的事,姚应森觉得应该是这样的,走或者回来都是一样,以前他不管,现在更管不着。
林子聪呲一声,“你真不管了?你们俩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你最近也挺怪,叫你也不出来,整天忙什么呢?”
“以后聚会别叫我了。”
“你正经,怎么?真要练清心寡欲?你以前玩起来可是比我们疯多了。”林子聪好笑地看着姚应森,姚应森以前在这个圈子里面是出了名的人称三郎,人浪技术浪笑容浪,为人也是出了名的渣。记得有次聚会,他们几个正在聊天,姚应森突然去墙边抬脚就是一记狠踹,不多时就走出来有些狼狈衣衫不整的江修仁,江修仁发飙,“小四,你差点害我耷拉一辈子。”。
姚应森把廖莫莫的手放在被子下面,清清淡淡地说,“她不喜欢。”廖莫莫因为他身上带着酒气的事情没少闹,后来他觉得真的挺没劲,伤胃伤肺的倒不如陪廖莫莫在家看偶像剧,虽然他要求看球赛被廖莫莫无视掉,要求吃廖莫莫薯片被她严词拒绝。
“这可真是天下奇闻,浪子不谈风流开始谈风情。”林子聪适可而止地终止话题,以前他们总是玩笑说,出来玩的最怕栽在某个人身上,那时候的姚应森是怎么答的,他说,“栽了说明是自己段数不够,只好练好了再爬起来。”
“真不管?”林子聪不死心再次问。
“不管。”姚应森毫不犹豫说,有多少人走着走着就散了,走着走着就淡了,淡着就忘记了,如果不是林子聪提起,姚应森很久没想起这个名字,不是他寡情,而是有些人过去了就该放在过去那段岁月内,慢慢风化,随风飘散。
作者有话要说:姚应森的过去后面会说到,据目测,还有点远~~他的过去扯出来的人太多,瓦先把人物名字起好,,最怕起人名~嗷嗷嗷嗷
☆、脱光.13
廖莫莫这次生病持续了小半个月,精神不太好对姚应森也爱答不理的,姚应森心存愧疚,对她有求必应,面对廖莫莫的指责选择性耳聋。更多时候廖莫莫对身边聒噪的姚应森不予理会,奈何这人承受力相当牢固,坚不可摧,自编自演数出闹剧。比如为了在廖莫莫表现赎罪,为她熬粥,结果忘记关火毁掉锅子;比如软磨硬泡要为廖莫莫按摩推拿,最终把廖莫莫的手臂捏的两天抬不起来。
廖莫莫现在对姚应森的每步靠近都极度惊恐,今天廖莫莫试图转移姚应森的注意力,给他指派一项任务:把衣服洗了。廖莫莫在书房玩游戏,书房门并未关闭,听着洗衣机发出来的嗡嗡声,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声音,这在家里面尤其是有姚应森的出现的场合是极其少有的。廖莫莫怀揣着好奇心去一探究竟。
洗衣机正常运转,在地板上蹲着个男人,男人长手臂长腿蹲着可能不太舒服,踮着脚支撑身体。男人的面前放着一个盆子,是属于廖莫莫的风格。“你在做什么?”廖莫莫问手埋在满是泡泡的盆子里的男人。
“洗衣服。”姚应森抬手从盆里面拿出来一件衣物,廖莫莫脸刷通红,她坑坑巴巴指着姚应森,“你你怎么用手洗?”
“我乐意。”姚应森继续手上的工作,认真地洗着属于廖莫莫的贴身衣物,捏住胸衣的两片罩杯双手互搓,还不忘指责廖莫莫,“两个垫子,廖莫莫你欺骗消费者,制造假象。”当然,此处的消费者,姚应森指他自己。
滚筒内衣物转动,廖莫莫最初没注意,待看清楚,她不可置信指着洗衣机问姚应森,“你把它们放在一起?”
“有问题?”姚应森看一眼,拧动的按钮没错,洗衣机运作正常,他丝毫发现不了异常。
廖莫莫突然觉得她做了件十分错误的事情,“你应该把同色相近颜色的衣服放在一起,会染色的。”廖莫莫耐心又无力解释着这件浅显明了的现象。
“嗯。”姚应森应答。
廖莫莫几乎吐血,嗯,这算什么回答,她果断转身继续去书房玩游戏。本就不高的情绪因为姚应森这一无知行为而一落谷底,廖莫莫随意翻着,觉得桌面十分碍眼,随手换掉,这才觉得心情舒畅。
姚应森进书房找廖莫莫,刚好看到廖莫莫一脸知足满意地托着下巴,笑得一脸猥琐,没错,沉醉或者说试图染指什么的神情。姚应森以为她在看什么电影,走过去才看到她是冲着电脑屏幕笑。
“很帅?”姚应森双手撑在桌子上看着廖莫莫问。
廖莫莫点点头,满脸陶醉状,“帅得一塌糊涂。”
“比我还帅?”姚应森把显示屏关掉,板着脸问廖莫莫。
廖莫莫有些不乐意,瞥他一眼道,“你们俩不在同一条线上。”
“哦?”姚应森突然来了兴致,廖莫莫从来没说过他帅气好看之类的话语。
“人家贵在气质更胜一筹,你空有一副皮囊。”廖莫莫承认多少有些故意成分,谁让姚应森把她的衣服洗坏,谁让姚应森把她弄感冒,谁让姚应森那么讨厌。
姚应森拿在手里面擦手的毛巾扔在桌面,挤在凳子上,廖莫莫推搡着他,姚应森顺势把她抱坐在腿上,在图库中搜索图片,锁定一张点击右键。廖莫莫盯着桌面上一对穿着婚纱礼服的Q版小人,挣扎着要从姚应森手里面夺过鼠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