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成,就该身退。刘安是个每时每刻都拎得清,知道自己这时候该干什么的人。
路西挥挥手,刘安识趣儿的离开,并跟识趣儿的关好门。
“来这里多长时间了?”路西大手摩挲下巴,邪魅漂亮的桃花眼眯着看向余曼曼。
尽管,余曼曼已经在蓝羽经历了两个月魔鬼训练,并且,是这一批调教最优秀的,可是,面对路西的强大气场,余曼曼还是有一些紧张的。
双手紧紧的成拳,修剪整洁涂了精致蔻丹的指甲埋进手心,手心留下一排深深浅浅的月牙形而无所觉。
“回路少的话,两个月了!”到底是千挑万选留下来的,所以,所有的紧张所有的心颤,留给自己就好。
路少在蓝羽乃至在Z市的威名,余曼曼第一天进蓝羽就听说了。就即便没有听过,就在刚才,刘经理带她过来的时候,该知道该主意的事项,余曼曼已经被刘经理耳提面命交代过了。
其实这时候该怎么做该做什么,余曼曼心里清楚的很。只是,毕竟正式上班今天算是正儿八百的第一天,而路西的气场又是那么的强势,所以余曼曼反应不像久经沙场的女人们一样,油滑故意讨好。
而正是因为这个让路西决定,就她了!
余曼曼回答完毕,等了许久不见路西有下一步行动,只是眯眼敛眸直视着她。握拳给自己鼓劲儿:余晓曼,从你决定来蓝羽上班,从你第一天进蓝羽的门,不是早都料到有今天这一天么?你应该庆幸,至少拿走你初夜的是榜上赫赫威名,长相算是周武郑王的路少,而不是那些油头粉面秃顶地中海的老男人。醒醒吧余曼曼,心都扔掉了,留着那一层膜有什么用?谁在意?
余曼曼,该怎么做你自己心里很清楚,不是吗?
加油!
余曼曼给自己鼓劲,略显青涩的小脸随之染上妩媚勾人的笑容,柳腰一扭一摆,以非常标准迷人的勾人姿态走到路西旁边坐下。
蔻丹鲜明俏丽,手指修长漂亮的小手相叠落在路西的左肩,精致小巧的下巴轻抵手背,粉红色透亮的唇距离路西的耳畔不过两公分,说话时,暧昧的气息不歪不倚的正对路西的耳鼓。
“路少~良辰苦短,我们…。”做点有意思的事情吧!
最后几个字,滑到喉咙又被余曼曼强咽了下去。倘若还能保留最后的一点点没用的自尊而又不至于得罪眼前这尊神,余曼曼无论如何是不愿意将以上的句子说完整的。
路西英挺的眉梢高翘,似乎对余曼曼的后半句话有些兴趣,“我们?”
余曼曼整个儿一僵,继而愈发靠近路西,手臂顺势张开圈住路西的颈子,嘴儿嘟着越显俏丽妩媚,“路少~”
路西看着,似乎不为所动。
余曼曼心底狂流冷汗,一汩一汩的如暴雨过境。
她有些怕了。她知道,倘若今天无法成功挑逗路西,那么她今后也不必在蓝羽继续混下去了!
小心翼翼抬起眼皮观察路西的表情,见他俊脸尽管无太多情绪,但也不至于森冷吓人。于是大着胆子使出浑身解数,扭着腰一下坐到路西的腿上,手儿沿着路西的颈部线条往下,暧昧轻柔游走,隔着薄薄的衣衫,停在路西坚实的小腹处打圈。
“路少~路少不喜欢曼曼的服务么?”由于着急,余曼曼说话的声音更显漂浮空灵。
路西见余曼曼的手更加往下,甚至有往衬衣底下游去的迹象,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拉下自己的大腿。
余曼曼一惊,但仍然强撑着装出委屈可怜的小样儿望着路西,“路少~”
那声音,要多**就有多**。但其实只有余曼曼自己知道,腹腔心底的酸水如汹涌的猛兽似的往自己喉咙席卷,像有人强逼她吞下一把残羹渣锡,那滋味,恶心极了。
本来,余曼曼没出现之前,路西没打算把自己计划送人的礼物怎么着,可当他看见余曼曼,心底只剩下一个声音叫嚣,要她要她要了她。
余曼曼的型,正是路西多少年来经久不衰喜欢的类型,清纯不失妖冶的尤物。所以,路西心动,可以料见。
但是,路西试过了,他给过自己继续逍遥下去的机会。可是不行,除了那天晚上那个该死的女人,没有人能够轻而易举勾搭起他的兄弟让他兴奋。
路西回眸看一眼余曼曼故作委屈的脸,邪魅道:“不适应就别强迫自己了!”
说完,大手一挥,在支票上写下一个足够余曼曼做完自己想做的所有事情后不工作不劳动也足以丰衣足食玩乐一辈子的数字。
支票送到余曼曼手上,余曼曼清丽不可方物的小脸上俱是不可思议的惊恐。
片刻,余曼曼摇头摆手推托,“无功不受禄,路少既然对曼曼没有兴趣,那么曼曼是万万不可以接受路少支票的!”
刚才,尽管她竭力挑逗他依然没有反应,余曼曼虽未经人事,可是这点常识,她还是懂的。
路西挑眉,明显不耐烦暴躁的表情。
大手一推,支票被塞进余曼曼手中,“拿好支票去三楼309,洗干净在床上等着。”说完,深睨一眼余曼曼青涩的小脸,说了句后来每每想起自己都觉着恶心的所谓安慰的话:“至于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看你自个儿的造化了!”言罢,路公子头也不回走出了包间。
余曼曼望着路西渐行渐远的背影,男人身子挺拔笔直,行如风,步伐有力。
余曼曼记得,小时候奶奶搂着她的小身子告诉她,行如风站如钟的男人,做事雷厉风行,言而有信,说到就能做到,是可以靠的住的人。
余曼曼苦笑,可是奶奶,小曼宁可他现在回头告诉小曼,他收回方才的话,她可以走了!
“嘭”,门扇与门框紧密闭合,清脆的声音在余曼曼心底留下深深的刻痕。
收回视线,目光落在那张刺目却可以完成她和奶奶心愿的数字上,眼圈泛酸,湿漉漉的雾气在眼眶中成型,眸底的数字,变得遥远而朦胧。
“滴”一滴水雾冲破种种束缚跳脱眼眶,落在那张对某些人无足轻重,对有些人却重如泰山的支票上,瞬间晕开,像一朵洁白漂亮的白莲花,炫目、刺眼。
横臂使劲给自己泛红的眼眶擦一把,轻呵一声,一层膜可以卖这么多钱,她应该庆幸的不是吗?就像她一早告诉过自己的那样,迟早有这么一天,所以现在何必矫情扭捏?这一点儿也不像她,不像是一个敢作敢当的人应该做的事情不是吗?!
明知前面是无底深渊,却又不得不逼迫自己跳下去,这就是此时余曼曼的心情。
而,但凡经历过这种选择的人大概都知道,无数次臆想过将来要发生的惨烈状况,也总会在事先一次又一次的安慰自己,长痛不如短痛,挺一下就过去了。可是,当现实的画面有一天活色生香的在眼前上演,人又总是会怯懦闪躲。所谓的近乡情怯,大抵也是这样的感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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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星的所有人,包括许诺在内,俱是没有想到,顶顶威名的路少会再一次出现在他们的包间。
所以,除了许诺只是些微怔愣,所有天星的员工均是狠狠儿愕然。唱歌的大张着嘴巴呆住,喝酒的端着酒杯傻住,沙发上坐着聊天的均面向路西的方向嘴巴呈O型,所有的人,仿佛一副电影慢镜头所带给观众的画面,缓慢,却深刻的视觉感受。
路西不被众人的痴呆表情所动,大步走到许诺跟前,眉梢高挑,居高临下斜睨许诺道:“许总,借一步说话!”
许诺单臂放在沙发靠背,斜坐,坦然自若迎接路西强大的气场铺头盖脸砸下,在听完他的话之后,不动声色略作思考,起身,道:“路少请!”
路西转身,朝门口走去。
许诺英姿勃发,距离路西两步跟在其后。
“许总!”
石化中的天星众人终于在他们的头儿即将“弃他们而去”的时候回神,一声高过一声的叫着,“许总!”
众人面面相觑,各种YY心间眸中泛滥。
好忧桑,头儿走了谁来埋单?
绯闻男主角大碰撞,各种基情有木有?
WHO上WHO下?艾玛,一个斯文有礼一个花名在外,但都属于消瘦的花美男型,WHO零WHO壹,还真是一个难解的问题。
尼玛,只看长相,就知道他们英明的许总攻方好不啦!
NO,她们路少邪魅阴冷,一定是他在上的呗!
…。
许诺听见叫喊声回头,淡淡的笑了笑。
据天星那天在场的所有人回忆,这个是他们许总,哦,不,那时候已经是正儿八百的许总裁了,是他们总裁之后十年中绝无仅有的一抹微笑。而今天之后的十年,他们许总就如同一株蔫巴无人浇灌的名贵花草,许多年不再看得见他生机盎然,朝气蓬勃的样子。
许诺的酒量还算可以,那是跟一般人比起来。但现在面对的是夜场之王,常年日夜颠倒的路西,显然,两个人压根儿就不是一个段位的。也所以说,跟路西比起来,许诺的酒量那是差到一个不行。
许诺和路西搭电梯来到三楼,308包间。
相对一楼大厅的喧闹,这里显然要清静的多,而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许诺很难想像,夜店会有如此清静适合思考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