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袭非先告诉她的。
孔雀啧了一声,又开始了。这种毛病估计一辈子都改不掉了。她撑着脑袋看窗外飞逝的街景,冷不丁的被突然而来的颠簸搞得撞了脑袋。刚刚还没有文艺分把钟,就被现实给敲了警钟。她揉了揉脑袋,放下了手。
“有什么打算没有?”袭慈俭看着那个正揉脑袋的孔雀,觉得有些好笑。这么大个了,做事还是咋咋呼呼。
“有啊,见完伯父伯母,就回W市。B市不适合,藏龙卧虎的,怕哪一天就遭了殃了。”
“钟爷爷说要过年去家拜年。”袭慈俭一边开车一边说话,眼神也没有瞟到孔雀身上,仅仅是直视路面。
老子额!孔雀突然睁大了眼睛,这还了得?那不是见了之后拜个年,年一过完就要领证了?这种老套套她熟得很,看到身边有几对就是走的这个流程。再反观身边的,不悲不喜不怒,甚至连最基本的情绪都没有。就像陈述一个客观事实,而他就是那个旁白。
她迅速沉默,一言不发,很老实的窝车里不讲话。她说什么,都不能改变这个事实。如果可以的话,孔雀的确很想考虑考虑她钟间哥哥的建议。
准备进门之前,走前面的孔雀拦住了袭慈俭,她冲着袭慈俭笑了一下,“这个笑容还成吧?等下就这么笑给伯父伯母看不成问题吧?”
袭慈俭愣了一下,“笑得很好,”然后伸手点了她左边脸颊的酒窝,“笑得再憨一点就更好了,不会嫌弃的。”
“袭部长自重,嫌弃这种词从嘴里说出来听得怪怪的。”她掩着自己的半边脸,横了袭慈俭一眼。本来她以为袭慈俭会喜欢那种成熟冷静就理智的女,所以孔雀就干脆破罐破摔开始装疯卖傻,结果哪晓得别个根本不吃那一套。不管她使什么招数,对方都是轻轻松松的挡了过去。多吃了几年的盐还就是不一样啊,如果她什么时候能成长成袭慈俭这样的,是不是也就可以猜透了袭非先的心思?
进了袭家的门,毫不意外的,就看到袭父袭母坐沙发上面看电视聊天,这可是刻意等着她咧。一看到孔雀进门,迎得迎不来哦!
孔雀瞄了两位长辈一眼,袭孝全果然跟电视上面长得是一样一样的。岁月跟他增添的是气度和历练,显老当然是显得老了,但是他的气质,还是那里摆着的。
孟之梅很久没见过孔雀了,大约是孔雀七八岁的那年见过一次。小姑娘当时刚失去了父母,钟老将军整日把这个鼻头哭得红红的小姑娘搂怀里,完全不假手。她当时还很有礼貌呢,说话抽抽噎噎的但还是会跟打招呼。后来就没什么印象了,就看过几次照片。还都是钟老将军拿出来摆显的时候看到的。
这反观本,确实水灵。嘴巴也讨喜,一进来就伯伯伯母的喊个不停,不过热情得又不过分,恰到好处的就像一杯温开水。
袭孝全说得比较少,大部分都是孟之梅发问。问的也都是那些老问题,多大了,有什么打算,她甚至都想隐晦的问一问,什么时候结婚。不过这话她问得不好的话,会把眼前的孔雀搞得不好意思的。袭慈俭坐一边像个局外,不过他也没闲着,他坐那儿打量孔雀。
不过袭孝全估计就是这种重要的决定做多了的,所以关键问题都是由他来发话的。他这坐了半天没说话的,差不多准备转桌子吃饭的时候搞了一句,“这次回来,是准备安定下来不走的吧?”
“不出意外,应该是的。”孔雀这话答得是小心翼翼的,不敢说满,也不敢说不是。
袭慈俭还憋着,他不晓得几想笑!这姑娘要是从政,那绝对是个官油子!这句话说了等于没说,完全就是丢出来糊弄的。
不过袭孝全那直接就开始装傻了。他这就直当是孔雀应了他的话,“那就这样吧,过几天去跟钟老将军商量一下,跟慈俭就过完年之后把证领了,可以吧?这都拖了三年了,再拖下去,不是个事。”
还可以吧?这恩威并济的话说出来都是一种变相的要挟。她能说不?肯定是不行的撒!她恩了半天,拖得不晓得几长的尾音,最后也只能是单方面妥协了。她那还要憋出一副正经的脸色来跟袭孝全讲话咧,“恩……这也做不了主咧。要听姥爷的安排,姥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孔雀还没想到这快就被逼得要赶鸭子上架咧,这是怎么?急不过?未必再就找不到嫁给袭慈俭了的话?她现还真恨为什么他们家不多生一个姑娘出来,怎么就非要自己身先士卒的去遭这个殃。
好嘛,上了饭桌之后不晓得又怎么的冒出了一瓶茅台。更不晓得的是,袭慈俭从哪里听说孔雀能喝酒,搞了几个一口杯,斟了四杯酒,依次摆了开来。作为小辈,当仁不让的就是要敬酒了。
孔雀端着酒杯站了起来,“这真是不好意思,今儿还特地要伯伯伯母家等。作为小辈真是不称职。刚刚回京也没想着来先来给二位请个安。先干为敬,希望伯伯伯母身体安康,诸事顺利。”然后一口闷,不晓得装得几大气,其实心里堵着蛮大一口气啊!
袭孝全肯定能喝,但是孔雀没想到的是,孟之梅也相当能喝。孟之梅原来是部队歌舞团的,曾经的舞蹈队台柱一个。那未必是不能喝的?这搞得好,菜还没吃几口,酒已经要过三巡了。好杯子小,要不然孔雀估计还扛不住的。
两个长辈对视一眼,可以。这个儿媳妇不错。能喝能说长得也好,家世那里摆着。这能早点结婚就早点结婚,也好让他们放心。小儿子反正是不成器了,这个大儿子,是无论如何也得走一条该走的路的。
“钟意啊,知道袭慈俭的名字,是怎么来的吗?”袭孝全故意要拉近这俩的关系,特地问道。
“《老子》中说到,‘有三宝,持而保之: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慈故能勇,俭故能广,不敢为天下先,故能成器长。’所以袭伯伯的两个儿子,一个叫慈俭,一个叫非先。都寄托着袭伯伯您希望下一辈能成才的愿望,是应该这么解释吧?”她手里摩挲着水晶小酒杯,嘴巴还吧唧吧唧说个不停。说的还都是对的咧。
袭孝全微微颔首,可以,内涵也可以。虽然国外呆了那么多年,没有忘本。他缓缓说道,“不错,没想到孔雀还能说出出处。”
“这就跟钟间哥哥的名字差不多啊。很多都说钟间哥哥的名字没取好,其实二舅伯也是有深意的。钟间表示不偏不易,不先不后,恰到好处。有中庸中正的意思。当然晓得的比较肤浅,不深入。这里胡说乱侃的,让袭伯伯见笑了。”说完了之后还要假吗的客气一下,免得自己别面露不谦虚的模样。
袭慈俭一边吃饭一边打量她,他很清楚,她知道袭慈俭袭非先名字的由来也很简单,袭非先告诉过她的。不过,她装得还蛮好咧。她还跟别个不一样咧,别个是很介意被拆穿几面性,她是无所谓。就是这种无所谓才可怕,让不知道她的软肋哪里。袭慈俭看不懂,所以他对孔雀,还有点儿兴趣。
一顿饭吃得她真是累,吃完了之后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吃完了。喝酒还要讲话,讲话还不单纯,她还要放足了脑子。总的来说,孔雀还没习惯自己一个开动脑筋,原来的聪明,都是因为有袭非先的从旁指导,而现的伶俐,则是跟从前的袭非先是分不开的。
不过那席话,还真的不是袭非先告诉她的,是她自己查到的。因为孔雀当时喜欢死他了,做出了这样寻根问底的事情,也不算匪夷所思。
她本来是想吃完之后帮袭伯母收拾下碗筷,结果这假装勤快的权力也被剥夺了。孔雀直接被塞了杯茶,赶去沙发上和袭慈俭坐着喝茶。
袭慈俭刚刚准备出声揶揄孔雀,却听到了敲门的声音。他放下手中的杯子走去开门,来却让屋内所有的都愣住了。
她松了手上的水杯,瓷杯应声而碎。黄色的茶汤泼了满地,还有很多溅到了身上。孔雀并没有察觉到茶水烫,她咬着嘴唇,面色青白,死死的盯着那个风轻云淡的不速之客。
作者有话要说:就是说一下……袭部长这职位,其实没有个五十是坐不上的。不管怎么干部队伍年轻化。
我当时也是脑子一充血就那么写了。事后也觉得是有bug……但的确是不想改了……
小说嘛……不要和现实对上号……咱们说的是平行世界发生的事情。恩……恩……就是这样。
心虚的敦煌留。
小小的ps一下:还有一章咱们的小小少就要登场了!如果要说时间的话,是后天……
原谅我总不放他出来……
☆、44曾经(一)
要细数一个的青春,可以用来比拟的词语很多。大概是美好的,遗留着残缺的,挥霍的,压抑或者是放纵。
如果要认真用词形容孔雀的青春,大概是疯狂,或者是糜烂。那个时候她就跟灯红酒绿结了缘,跟烟酒拜了把子,与刺激交了兄弟。生意义仅此止步于“好玩”二次,前途那么远,她哪想得了那么多哦。
她每天上学的时候就开一台一九六五年产的福特银河老爷车,以粉色为主。远远看过去,就像一台可以将随时溺毙的巨大棉花糖。不过当事很满意,这辆车除了壳子还是那个壳子,里面的东西全部都给换了个遍儿。孔雀就开着这辆老爷车每天上下学,招惹的视线也决计不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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