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TBN猜想为我虚构,反正数学界没解开的猜想那么多,就给我借用一个吧。
下章还是后天,元旦争取多写点。
☆、让我回家吧
作者有话要说:赶紧码出这一章是因为编辑通知最好明天入V,于是……大部分都是老朋友了,还是老规矩,保证不坑、保证质量,但不能完全保证速度。(汗,有家有口,事挺多的,惭愧~)
感谢大家一路支持,希望还能陪我一直走下去。不过这文如果真不合胃口也不要紧,咱们下篇文再看有没有缘分。大家元旦快乐。
今天休息,尽量赶出一章,明天更O(∩_∩)O~
云越回头看清来人,朗然笑道:“秦老师。”
秦限沉默无语,只是静静看着前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是同样静默的方纪。
过了好一会,方纪的唇角忽然弯起,绽出一个清清浅浅的笑容,“秦限,你好。”
秦限依旧那般静默地看着她,不知过了多久,微微垂下眼眸,而后抬起眼来:“方纪,好久不见。”
***
云越盯着方纪又回头看看秦限,目光微沉。脸上不动声色地问:“方姐,你和秦老师认识?”
方纪笑了笑说:“老同学,好些年没见了。”
秦限说:“方纪,找个时间咱们好好聊聊吧。”
方纪说:“好啊,找个时间。”
她把手机掏出了递给云越,“阿越,你的手机,我先回去了,小东快放学了。”
云越接过手机,说:“好。”
方纪对着他和秦限略略点头转身准备离开。秦限赶过来叫住她,“方纪,把你电话给我一个吧。”
方纪报了电话号码。
“谢谢……我的号码你还有没有?以前的那个,一直没变。”
“应该还有,我回去查一查。”
秦限又报了一遍号码。
方纪点点头:“好,再见。”
秦限看着她的背影怔了一会,然后取出手机把方才的号码一个字一个字地输进去。边输边问:“阿越,你和她怎么会认识?”
云越说:“她是我嫂子。”
秦限猛然抬起头:“你嫂子?!”
云越笑了笑,“是啊,我侄子今年都快九岁了。”
秦限过了一会说:“噢,还真看不出。”
云越修长俊逸的眉毛微微一剔,问:“对了,你和我嫂子是什么同学?高中?”
秦限说:“不,大学。”
“T大??”
秦限沉默一会说:“是,就是T大……不过很可惜她大二就休学了。”
***
书摊开着放在眼前,方纪第N次尝试,第N次一个字都看不进,最后她叹了一口气合上书。
真是见鬼了,那些早就抛到九霄云外的陈年旧事怎么又跑来烦她?
她躺到床上闭上眼睛。都是上辈子的事了,没什么好再想的……她对自己说。
可一闭上眼……那些缓缓出现的林荫道,那片宁静的夕晖湖,那些在球场上挥汗如雨的“四眼书生们”……她从图书馆走出来,怀里抱着几本砖块一样的大部头,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绿叶照在她的脸上,晕出一片明晃晃不真实的光影……那些从来不曾片刻为她停留的梦想、韶华和青春。
***
就在此时,别墅之外,那条枫林路上,一辆车静静地停在那里。
***
这里隔别墅很远,只能依稀可以看见她房间里亮着的灯光。
那是他的家,他想把车开过去,可是那片灯光没来有一次像此刻这般让他不敢靠近。
十年,整整十年。
他不知道自己的妻子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她经历过什么?她有那些伤痛和遗憾?她受过多少挫折和委屈?他被自己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没有分一点该有的关注在她身上。他像一个吸血鬼一样贪婪地吸取她身上的爱和暖意,回报她的却只有寂寞和欺骗。
她要离开他。很应当,他罪有应得!
可是他不能放手,即便天理不容也不行。这十年来她埋进他的胸膛里,一点一点长进他的血脉里、一寸一寸融进他的骨头里,如果把她从他身体里拔除,他不知道自己生命里还能剩下点什么东西?
不知道挣扎多久,他拿起手机,按下那串熟悉无比的号码。
——正在这时,对面的灯熄了!
他面容呆凝下来,仿佛再也不会动上一动。忽然又猛然低下头狠狠按下那个绿色的按钮!
黑暗中,床头的手机荧幕忽然亮起。方纪翻过身,拿起床头的手机。
蓝色的屏幕光线冷冷照在她的脸上,过了许久,她接通电话。
黑暗中传来男人暗哑低沉的声音,不若平素醇厚悦耳,而是像被用力拉锯的破损不堪的琴弦般紧绷无力,“方纪,我很想你。”
“……”
“我错了,方纪……让我回家吧。”
“……”
他静默地等待着,然后听见她挂断电话的声音。
***
当第一抹薄曦初露,所有那些让人彻夜无眠的情绪便该统统收拾整齐,重新退回到或冷漠或从容的面具后去。
生活还得继续。
这是一个冬日难得的晴朗早晨,小东上学后,方纪收拾完房间,忽觉得百无聊奈,于是决定出去走走。
刚一打开门,就看见院子里站着的人。
他双手插在裤兜里,特别悠闲地站在风姿秀拔的白檀木下,很有点潇洒出尘的样子。
—— 很潇洒出尘地拿眼冷冷斜瞥着她。
方纪忍隽不禁,“干嘛不进来,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他眉一挑脸更冷。
方纪耐心地问:“到底怎么啦?小学弟。”
云越一下子恼恨难抑,旋风般地冲过来伸手抱住了她!
干净清新的男子气息夹着冬日微凉的风环抱而来,方纪吓得连忙往后退,却感到他双臂一紧,她反倒更加紧密地贴到他的胸膛前。正茫然间,他已经松开手。
云越那双明澈俊秀的眼睛微微挑衅地看着她,冷冷道:“看你还敢笑话我?!”
方纪回过神来,“我哪有笑话你?阿越,以后不要这么没大没小。”
云越不以为意地说:“你不是我姐吗?抱一下有什么关系?”
方纪呐呐道:“……你小时候可没这么粘人。”
“我那时不心理障碍吗?”
“现在生理障碍。”
“……”
“那个,我是说,男女有别,咱们之间要有距离和障碍。阿越,咱不兴外国人那一套啊,怪膈应人的。”
云越一脸面瘫地瞧着她,忽然嗤笑一声,转过头施施然往房里走去。
这个云越……
方纪摇摇头跟上来,“阿越,你今天怎么没上课?”
他淡淡道:“没课,来陪陪你。对了,你还准备接着学那什么会计?”
“是啊,挺实用的。”
“为什么不接着学数学?”
“都好些年了,我现在得学些速成实用的。”
云越回过头盯着她,“可秦限说你放弃数学非常可惜。”
方纪微微一怔,“他真这么说?”
“没有。”
方纪蹙起眉头。
他接着说:“是我这么想的。你要是留下来,肯定能成个绝顶高手,和秦限差不多。”
方纪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最后只能微微苦涩地摇头笑道:“你这小子……”
云越目光微沉地盯着她,没有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而后展眉一笑,说:“不过随你,你要学会计也行。以后就到我的公司替我管账。”
方纪也笑:“这倒是个好主意。”
她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工作,一方面是因为无凭无证“裸奔”的原因,另一方面……她想就算以后有了学历证、资格证,如果云琛阻挠,也不会有什么好公司会聘她。这次的事情让她相信,在T市绝对不会有任何公司愿意为了她这个小人物得罪云琛。
不过如果是云越的公司就不一样了,他再怎么狠也会对自己唯一的弟弟手下留情。
虽然拿云越当挡箭牌不够地道,不过如果云琛跟她来横的,她就只有对他来歪的了。
方纪笑笑压下自己的胡思乱想:真要等到云越开公司不知要到猴年马月,黄花菜都凉了。
云越说:“你放心,不会等很久。我和几个要好的朋友已经筹备一段时间了,注册、资金、项目,都没太大问题,明年开春就可以正式运行。”
方纪容色一正:“你说真的?”
云越点点头:“是,开始不会有很大规模,不过给你开工资肯定没问题。”
方纪过了好一会才消化这个消息,不禁疑惑地问:“为什么要这么急呢?真这么喜欢做生意?阿越,我还以为你的理想是数学。”
他凝眸看着她,不是,方纪,从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