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两只手指分开她。
美若挺腰,被绑住吊起的手臂又把她带回去。她抿紧嘴,回视他。
“阿若……”他的话音有迷醉的味道。
即使黑夜,借着月光,她也能看清他的表情。美若难堪地阖眼。
不再是十五六岁,那时她厌恶而抗拒,很难动情。如今她已经二十四,知晓了情滋味,哪怕维恩羸弱,有时也会用手和唇给予她满足。
更何况这种折磨?
不用亲睹,她也知道,在他的注视和亵玩下,她的唇瓣在为他缓缓绽开,某些坚硬的抵抗在软化,化成水,一滴滴地溢出来。
她不自禁地颤抖,开敞的密地感觉到风的痕迹,那是他轻轻吹气,微湿热烫的气流滑过她粉色的缝隙。随之而来的,是他的手指,指尖撩拨她刚刚探出头的芽尖,美若被逼出一声恐慌的吟哦。
靳正雷抱住她的腿,向侧面移了下位置。“阿若,让我看清你。”他说。
美若半躺在后座,绷紧身体,脚再度被分开。她忍不住央求:“不要再弄了。”
他不理,继续低头看她。
她雪白的腿根粉粉红红,湿淋淋,轻触一下便娇滴滴地哆嗦,让人怜爱,又让人心头炽热如火。
靳正雷再是忍耐不住,俯下脸,凑近那两瓣,一阵绵长的亲吻。
美若两手挣扎,想逃脱束缚,可只动弹了两下,便喘息微微,双腿软垂在他肩上。
他用舌尖做矛,辟开她,玩味她。她蠕动,不知该逃避,还是逢迎。
手腕很疼,每一次逃避都要用力将身体拖起,下半身却在他舔舐吮吸中愈感酥麻,两极的感触让美若彷徨,她抽抽噎噎地放软自己。
他感觉到她的软化,抬眼看她,“只有这个时候你才最乖巧。”
美若呜咽着点头,他没错,以前也是。
他俯身吻住她,带着她的味道,含住她的眼泪。美若无助地承受他的重量和他的吻,直到一只指节探进她,她在他口中发出一声轻哼。
他不松口,窒息感一分分强烈,他的推进也更深。手指撩拨着,打着转,美若忍不住随他的节奏蠕动,更多的蜜渗出,沾染了他满掌。
她求饶,捶打他胸膛。
靳正雷终止那一吻,呼吸粗重,目不转睛地望着那张染泪的俏脸,“阿若,不要再跑了。”
她摇头,想想又点头,抽噎着乖乖道:“不跑了。”
他松开吊着她手腕的绳结,开了一边车门,再用自己的外套包裹住她,抱她下车。
“不是已经结束了吗?”她躺倒在四柱大床上时不甘心地问。
他脱下最后一件衣物,“肥番婆说我阳痿,我必须向你证明我不是。”
他伸手握住她的脚踝,将周身无力的美若拖向自己。灼热的目光从她泛红的皮肤,到颤巍巍在他凝视下更加挺立的蓓蕾,再往下,是他刚才肆意抚弄过的地方。
她终于又是他的了。
靳正雷的视线回到美若脸上,读出她的紧张,继而又在那慌乱的目光中品出一丝期待。一颗心沉浮不止,大掌托住她下巴摩挲,“阿若,你终于又是我的了。”
那个久违的大脑袋挤进腿间磨蹭她,某处酸楚难忍,悸动着,等待着。美若迎向那双正在研读她表情的眼睛,捧起他的脸。
随后,比她记忆中更硬实更硕长的肉刃突破她,凶蛮地推撞进她身体。
美若想尖叫,可是声音在他的下一次更深入的推送时戛然而止,消失在暧昧肉欲的空气里。她下意识地挤压他,却令他更为激动与粗暴,按住她一条粉腿,肆意地攻伐。
咬合的位置热烫湿滑,像是要撕裂她吞没她,用一把熔浆锻铸的刀。美若抵抗了几下便告投降,瘫软在他的臂弯里,发出娇弱的呜咽。
他停下,肌肉发达的手臂撑起,托住她的头,俯身亲吻她忽闪的眼睫。“阿若。”
随着他伸手,他俯身,美若体内那巨大物体同时悸动,她惊觉已经被他填满,那顶端让她酸软,也让她不自觉地包裹住它绞压它。
她寻找他的唇,但他只施与她浅浅一吻,而后忽然低吼一声,离开她,再挺进,狂乱地耸动。
美若像溺水的人,想攀住他的肩膀,但身高的距离影响到她,她只能托住他的大腿。掌心中的腿肌肉结实,每一次进入,她都能体会到那肌肉收缩时的爆发力,每一次退出,她能看见两人衔咬的位置一截粗壮紫红。
他是如此强大,她抵御不了。美若哀哭,又伴着破碎的吟哦。
狂潮来袭时,她的喘息也越短促,而他也愈癫狂,深而猛地,捣弄她脆弱不堪的嫩肉,压榨出她所有的渴望。
这时他才缓缓抽离寸许,抱紧她,给她最深的吻。
美若频临崩溃时被他拉回来,不依地捶他的胸。靳正雷品尝她红润的唇,问:“阿若,我有没有给过你快乐?”
她不知所以,迷乱地点头。
他又重复问一遍,眼神专注认真。
“有,你有。”她吻他,臀部款款摆动,蹭他。
他的手指探进两人间,寻找她濡湿的芽尖,细细捻弄。她欢愉地嗯一声,将他的手夹紧。
靳正雷克制地深呼吸,随即沉下腰,再次以肿胀一寸寸填满她。
冲撞更为激烈,在那一波波势不可挡的侵袭下,她无措地求饶,却只发出一两声语音不明的短音。某处的酥麻越来越频繁密集,她绷紧身体抵抗,背脊窜下一串战栗,她哭出声。
与此同时,他低吼一声,狠狠戳刺进她最深处,随即腹肌微微颤抖,热烫的液体洒满被他蹂躏之处。
美若尖叫,指甲掐进他背肌里。
他表情既满足又哀伤,说道:“阿若,你终于又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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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美若醒时已到中午。
正月初八,本是她订婚礼结束后,和维恩一起回去的日子。她却和毁掉了她幸福的人共枕,半宿癫狂。
一只手臂横在她小腹上,腿抵着她的,连在梦中他也一幅占有欲十足的姿势。
像转回原点,像回到宁波街。
她悄然抬起他的手臂,往一边挪移,又被抱回去。
“醒了?”他阖眼问。
呼吸的热气喷吐在她脸上,她别开,征询他意见:“以后能否不在我这里留宿?”
“不能。”他继续假寐,嘴角噙笑,“阿若的枕被很香。”
她提醒他:“是你昨天让人送来的新被枕,还没用过。”
“一样。”
她不放弃,“我不希望被邻居误会,将来小美过来,也不希望被她误会。”
“我会小心。”
美若无语。
“和你做爱,完事后离开,太像被嫖完被挥手赶走的牛郎。”
她居然听出一丝委屈?
“可你一口烟味,有时还一身臭酒气。”
他眼皮颤动,接着讷讷道:“以后我过来,会先收拾得香喷喷的,让你满意。”
美若气馁,推开他:“由你喜欢,你慢慢睡。”
他这才睁眼,看她起床。裸背白雪雪,线条迷人,她躬身找拖鞋时,胸前两团丰盈软肉美妙地荡漾。
他的心也随之荡漾。伸出手臂,由后面拥住她,一手掌握一只,搓揉挤捏,在她耳边道:“我阿若的小肉包终于长成了奶桃。”
“滚。”
“舒服完了就赶我走?阿若太不厚道。”
又被他按在床头一堆卧枕间,半个多小时后,软绵绵的美若被抱进浴室。
她腿脚无力,煮咖啡时倚着橱柜打哈欠。相反,靳正雷神清气爽,站在连通客厅的餐厅里四顾。
“租的?租金多少?”
美若报出月租。
他沉默数秒,接着问:“丁二给你留有生活费?”
“没有,丁家家族基金每月是给维恩不少生活费,我不愿沾太多光。我有零用,契爷给的。还有,”她坏心眼地笑,“你的那只戒指,我缝在衣角,跟我漂洋过海,被我卖掉。”
靳正雷面色不豫,随即释然,道:“我们再买。”
谁和他“我们”!美若将杯子递过去,“这次没下药。”
院外停几部车,他的小弟们守在门口吸烟。
靳正雷出去又回头,“晚上我回来吃饭。”
“不巧,我约了人。”
美若约了露薇。露薇还有两个月临盆,抱怨说:“我开始长斑,半夜抽筋,肚子这样大,想来生产后肚皮大腿会有条条橙皮纹。养儿方知父母恩,现在看见阿妈好生愧疚,她为我们付出的没有任何量器可以度量。”
美若笑。
露薇想想,解释道:“阿若,我没有别的意思。”
“我们认识近十年,几时开始,你这样小心翼翼?”美若嗔道。
又叹气,“丁夫人没有错,将心比心,换作我,我也不会无视家族荣誉,去维护一个并无多少好感的陌生人。”
“二哥问我你在哪里。”
她沉默。
露薇转动茶杯,怅然道:“……我告诉二哥,你并没有回英国,你和大陆佬重归于好,现在同居。我自觉越来越狠心,连姚令康也讲,我越来越似阿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