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无关。”
“你喜欢那样的少爷公子哥?只会说几句花言巧语,念几句情诗,就把你的心骗去了?阿若,他是个男人的话,不会躲在后面,连和我面对面抢女人的胆气也欠缺。”
“说了,和他无关。”
“小骗子,你谎话连篇,叫我怎么相信你?”
“我真不敢走了。”美若揪住他的衣领,主动献吻,他毫无反应。“再也不敢骗你。”
“那说你喜欢我。”
“我、我喜欢你。”
“看,又说谎了。”他咬牙。“小骗子,要装也装像一些,眼睛不要躲着我。”
美若急得飙泪,“那好,我不喜欢你。”
他掐住她的腰,抱她上床,“我会让你喜欢上,只是需要时间。”
美若以为他会像以往那样,剥光她衣衫,然后密密地亲吻她,让她每一寸身体都打上他的印记,直到她忍耐不住时,向他求饶,请他早点结束那难堪又难耐的折磨。
但这次,他用她的衣衫,束缚她的手腕,然后缠绕在铁铸床架上。
美若眼里掠过真正的恐惧。
“你要做什么?”
靳正雷把她的双脚也捆在床尾,这才拉了一张梳妆凳坐下来,手掌撑住下巴,定定凝视她。
“你别发疯,”美若尝试动弹一下,“我已经很怕了。”
“阿若。”他用食指扫过她的脸颊。“那时你多么骄傲,穿格子裙,柔软的小羊皮鞋,进了工人房,我闻到有淡淡花香。那时你才多大,还没发育,也会仰着下巴,用鼻孔打量人,和我说,让我早点滚。”
她忍泪,小声道:“我不知你是谁,那时候知道,我会请你多住几天,好好招待。”
“那时,我穿平安的旧外套,短很大一截,一身血,还有海水的腥味。我没有告诉过你?那天,我和平安带着和兴的人,本打算瓮中捉鳖,趁机搞死新和会,哪知道被新和会反将一军。我跳进海,躲避差佬,游了十里,哪知上岸后还是撞上个倒霉鬼,只能干掉他,躲进你家车尾箱。我听你阿妈被廉署带走,你在车里等她,那么久时间,你没有哭,没有和司机说过一句话。那时,我就想,这女孩子是个厉害的,比我还能忍。”
“你放了我慢慢讲好不好?你愿意讲一夜,我也愿意听。”
“阿若,你比我猜想的还要厉害。樱桃街上,我实在吃惊。”回忆中的他笑一笑,“詹家小姐做鸡,简直震撼。你那小胸脯,给我塞牙缝也不够。后来知道不是,松了口气,又替你有些难过。我们穷鬼挣口饭吃不容易,要鼻孔看人的詹小姐放下身段去做那些……阿若,那时,我就在想,等我发达了,我养你。你继续做詹家小姐好了,我就看你继续拿鼻孔打量人,然后拿正眼看我。那感觉应该很不错。”
她闭上眼,有眼泪滑下。
“到今天,你仍在拿鼻孔打量我。”他掩住半边脸,眉头痛苦地皱起,长久长久地呼吸。
“我以后不会,我答应你。”
他抬眼看她,不知在想什么,眼中有狂热的火焰。
那熟悉的眼神令美若莫名胆颤。
靳正雷起身,拉开抽屉。
一小瓶蒸馏水,一个锡纸包,一支注射器,一条胶皮管。
他把白色粉末倒进蒸馏水中,自语道:“阿若身子弱,剂量太大受不住。”
“你做什么?”美若眼里的惊恐放大,挣扎着,往后躲。
可惜手腕被绑,他轻易捉住,拿胶皮管扎紧了小臂。
“你不能这样害人!”美若哇哇大哭,“不要害我!求你……我不跑我再不跑,不要用那个害我!”
樱桃街上,有若干流莺。其中一个着实可怜,轻信男人,私奔离家。又被那个男人引诱吸食白粉,一个做鸡,一个做马夫为她拉客。那女人不过二十出头,已经形销骨立,形容凄惨。
美若哀求:“不要用那个害我。”
他手执针筒默默思索。直到美若声音越来越低,只剩下呜咽。
“我还是不舍得。我的阿若应该穿最新款的时装,戴五十卡的钻石颈链,行走前呼后拥,仰着颈,高傲堪比伊丽莎白女王。”靳正雷将那些东西倒进浴室。
出来后他解开美若所有捆绑,半裸的美若缩在床头啜泣。
“阿若,告诉我,你还会不会跑?”
美若抬起泪眼,委屈无比,小声道:“不跑了,我会乖。”
“我要听真话。”
她呜呜摇头。
“真话。”
“我不跑,我会乖,会听你的话。”
他凑近她的脸,仔细评估。
美若心有余悸,抬起手,怯怯地,摸他青色胡茬冒出的下巴。“但你会不会有一天厌烦我,扔掉我?”
靳正雷诧异地望她:“你的脑袋里都在想什么?”
她可怜兮兮地回视他。“男人都那样。”
他好笑,“阿若,你只有一个男人,知道什么?”
“听过太多,很害怕。”她扁嘴,又欲落泪,“没有安全感。”
“阿若,我疼你还来不及。”
美若蹭前两步,攀住他颈项,分开腿裹住他的腰。“你说的是真的?我老了丑了,你也不厌烦我?”
“等你老了丑了,我也干不动了。”
她咬他下巴。“不要哄我开心,我会咬死你。”
“阿若,不要挑逗我,我的火气未消。”他警告。
美若稍微坐起一点,摆腰摩擦他小腹,那里的警告比他的语气更凶狠。“我都应承你了,只要你保证不会有烦了我,厌了我那天,我一定不会跑。”
他的手伸进她的蕾丝文胸里,揉捏她那小小一粒乳尖。另一只手由后背滑进她底裤,抚摸她的臀肉。“我可以应承你。但丁家二少呢?”
她停下挑逗,坐在他腿上,气恼地望他。
“阿若。”
“你不要总是那样凶巴巴的好不好?能不能温柔些?”
“像丁二那样?”
美若不说话,靳正雷抱起她贴近自己腰胯,“我尽量,凶的时候你记得提醒我。”手指抵着她的底裤旋转,直到蚕丝被浸湿,他拨开她的裤缝,探进一个指节颤动。
美若闷哼。
他吻她白皙的颈子。“阿若,再动动,像刚才那样扭腰。”
“那样很累的。“她软声抱怨。
他拉开裤链,哄她坐上来。“乖,慢慢吞他下去。坐好了,我来动。”
她只吞下一个蘑菇脑袋已经苦了脸。“太大。”
靳正雷低笑,“舒服的时候你又不嫌弃他大。”
她捏紧粉拳捶他,而后惊呼一声,被他箍住腰,深深按了下去。
他托住她细腰,上下挺动,每一次都撞进她最深处,引得她娇喘吁吁中,不时爆出一两下受不住的闷哼。
“轻些。”美若苦苦支撑,仍旧抵受不住,捏拳捶他胸膛。
他的巨掌揉捏她的臀肉,让她紧紧贴着自己的小腹,诱哄道:“阿若,像方才那样扭腰。乖。”
她放下腿,想应一声,那声音出口,更像是蚀骨的轻吟。小嘴一扁,求饶说:“我不敢动。”她一动,他的力道更深彻皮肉,让她脊背窜过一阵酥麻,半身战战。
“小混蛋,做这事也偷懒。”他骂一句,身体抽离寸许,抱起她翻过身来,接着再次深埋进去。
那条青色龙尾顺他腰间而下,藏进毛发里,又好似随他每一下耸动,凶狠地探进她的身体。
美若看一下便不敢再看,闭上眼轻哼。
粉腮酡然,细白的皮肤也泛起红晕,被他用力搓揉过的两团凝脂更是嫣红可爱。靳正雷看她娇俏可人的小模样,更加兴动,贴住她嫩滑豆腐般的唇肉深深研磨,直到她克制不住,睁开眼,眼角含泪,委屈地望他,手指掐进他背肌。
“阿若,你底下那张小嘴可比上面的招人疼多了。”他泄恨一般堵住她的唇,纠缠她尖酸刻薄的舌头。
她在他身下咿唔,双腿与意志相反,盘绕上他的腰。
靳正雷顿时低吼一声,抬起半身,不停大力挺送。
淫靡妖冶的水声,应和她的哼吟,男人的粗喘。美若不止地流泪,仍要寻找他的唇。
一吻终了,他继续吻她的发,在她耳际低喃,“这种感觉太好,抱着你,深入你最里面,和你完整在一起。阿若,你舍得走,我不舍得放手。”
一个星期后,医院里,美若坐在七姑床头喂完饭,帮七姑拭嘴时,她轻声道:“七姑,今晚,我要你帮我个忙。”
作者有话要说:下次更新:明天
☆、第三十四章
“梁七妹。”护士姑娘高声喊。
打瞌睡的菲佣站起来,用夹生的广东话回道:“她去了洗手间。”
护士忿然:“病人刚刚做完手术,要卧床休养,怎能让她下地行走?”
菲佣讷讷:“这里的洗手间堵塞。”
护士皱眉,暗骂一句,将药盘放下床头柜。
只听洗手间那边有人娇声惊呼:“来人帮手啊!”
洗手间里,七姑晕倒于马桶边,口吐牛奶状白沫。美若急得双颊泛红,一边帮七姑拉好裤子,一边高声呼救。
马上,门外脚步纷杂,她眼角余光瞥见两个男人的裤腿,开始拼命摇晃七姑:“七姑,你醒来!七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