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先问你的!你今天为什么做这么奇怪的事?”黎是瞪目,不容某人转移话题。
“小狮子,酒里我真下药了。”陆战侨平静地淡笑。
“什么……什么药?我又没病……”绝对又是一阵阴风吹过。
“不是怕疼吗?能让你稍微转移注意力,不那么痛的药。”
“你什么意思!”
“你很清楚我的意思。你在发抖,很怕吗?”
“怕你个大头鬼,老娘这是生气!你个卑鄙下流无耻好色的混蛋——”
一段莫名其妙的对话最终在黎是的暴怒下结束。
自陆战侨丢下一个诡异莫测的眼神进了浴室之后,黎是闪到客厅对着垃圾桶已经将近十分钟,却始终没办法将自己一时大意灌下去的酒水从胃里吐出来。
于是,懊恼纠结的她只能干坐在客厅瞪着那瓶罪魁祸首干着急。
“怎么不逃走?你看起来很不情愿留下。”
陆战侨围着浴巾出现,戏谑地扫过情绪低落僵坐在沙发上的黎是,心情愉悦地说道:“下午的阳光似乎格外灿烂,今天的天气,很好。”
黎是那微微泛红的脸颊与可爱梦幻的睡裙跟“性感”二字实在不着边,此时的她顶多像个昏昏欲睡的小公主,为了心底的一丝不快而逞强不输给瞌睡虫。
他深知她情绪低落的背后原因,所以思想不单纯,目光自然就复杂了。
“我为什么要逃?我还不情愿来呢,你有顾忌我的感受吗?”
听到陆战侨取笑的话,黎是只能暗自抽搐。在他进浴室的那刻,她的确有想过离开,可她身上只穿了件睡裙,早已悲催得连逃走的机会都没有了。
再则,她根本没有什么异常反应,什么下药,没准就是他捉弄她的新手段而已!
“小是,过来。”
陆战侨低沉的嗓音带着蛊惑的韵味,微眯的双眸闪烁着一层不加掩饰的欲望,直直地锁住黎是的视线,唇角的笑意缓缓敛去,语气里只剩一种不容拒绝的霸道,“我很累,过来陪我上床睡觉。”
黎是闻言,心里某条绷紧的神经像是瞬间断裂,她噌地一下站起,满脸防备地望着斜靠在墙壁的半罗男人,拽紧的手心瞬间溢出细密的汗液。
“又不是我累,凭什么让我陪你?”
很累还想着“上床”,果然是涩域熏心了!这厮怎么就下流得把这两个字说得那么直白?黎是在心底腹诽着,紧张得有些不知所措。
“呵呵,真这么怕吗?”
见黎是这幅惴惴不安的样子,陆战侨忍俊不禁,轻快地笑出了声,几个跨步走上前将她打横抱起直接压尚了床,压低嗓音说道:“小是,我们早已是夫妻了。”
他当然感觉到了她的紧张,而此时的他也没有比她轻松多少。
虽然心底还留有一丝迟疑和矛盾,在这样暧昧的氛围下压着如此软香温玉,他又怎么可能平静?
“我们算哪门子的夫妻?我们结婚不过是权宜之计,是应付两家长辈的……你……你别压着我,沉死了……”黎是慌乱地反驳着,双掌撑在陆战侨胸口想将他推离,却根本不能推动分毫,只能彻彻底底地感受到他胸口的壮实肌肉和隐隐可触的猛烈心跳。
这手感还不是普通的好呐!
该死的男人,这是要勾引她吗?
“我不管过程和原因,我只在乎结果,结果很明朗,我们是具有法律效益的夫妻。小狮子,我是个年轻男人,身体素质很好,那方面……也很正常,你难道就这么不负责任,骗到手就不管了?”
陆战侨埋首在黎是颈部,温热的唇瓣油走在她散发着沐浴露香气的肌肤上,含糊不清地说着,两只不得清闲的双手忙乎着从睡裙中钻入,一寸一寸地抚过让他留恋的滑腻肌肤。
“陆战侨,你今天带我来酒店就是要打这个注意,是不是?”是黎自纯想。
黎是被这样的陌生动作吓得浑身僵硬,尽管双手已经准确不误地抓住裙下揩油的魔掌,却只能被迫跟着他移动不能制止。
室内的温度有些偏低,可她只觉得陆战侨的双手滚烫得有些骇人,油走之处如同被点燃了簇簇火焰,燃烧着她的感官和理智,颈部的酥/痒舔吻和微麻微疼的吸允让她恐惧得颤栗,缩起脖颈想要逃避却又无力躲开,只能在不停地转头间与他开始逃与追的嬉戏。
“小是,你二十七了。”
陆战侨缓缓抬头,正视着身下的女子,双手已经占据她胸前的内衣扣子,只稍稍用力,前扣式的粉底白点内衣已经被解开。
“啊——”
黎是尖锐的惊呼在陆战侨的大掌覆盖住她可怜的A cup时响彻卧室,大腿上感受到某人亢奋的表现,身体顿时闪过一个激灵,脸颊已经滚烫绯红,她不禁怒气冲冲地大叫着:“你这个色魔!淫贼!你给我松手——”
她二十七怎么了?就算她已经成了个老初女,也不要在这种情况下被人下药再破身!
此时此刻,黎是才顿然觉悟,陆战侨这次给她买内衣的真正原因,这前扣式根本就是为了方便他下手!
当然,她的感觉完全正确,并且,催她洗澡换睡裙也是为了将她留在室内,还有,她根本不知道身处的这个豪华商务套间具备了密码锁功能。
这就是让陆战侨有恃无恐去冲澡的双保险。
见黎是如此激动,陆战侨果真停了下来,将手从裙子下探出,轻柔地捧住黎是憋红的脸颊,淡淡地开口:“你身上还有我没看过没摸过的吗?那天你还不是求我帮你洗澡?”
“那天我喝醉了,根本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凭什么不尊重我?我不同意!我不同意——”黎是瞪着双眼低吼,情绪很是激动。
那天的情况怎么能一样?如果他真的对她这具身体有兴趣,那天为什么不下手?现在因为憋得慌了才饥不择食,她凭什么让自己这么委屈地成为他的泄yu对象?
虽然她不是个思想古板的女人,可她就是不愿意这么轻率地‘处理’自己的初YE。
“真的这么讨厌我?”
陆战侨凝视着红了眼眶的黎是,心底有股说不出的酸楚,尽管如此,身体却没移开半寸,他只是静静地望着她,等她的回答。
室内突然静了下来,似乎只剩下两人临近的心跳声。
透过模糊的视线,黎是怔怔地望着陆战侨。
是她看错了吗?他的语气和他此时的眼神,像是透着一层受伤。明明是他不对在先,为什么反而成了她的不是?
“我的意思你很清楚,为什么要故意曲解我的话?谁都不会喜欢被人下药,难道你想让我说自己很开心很欢迎你给我下药再拿我当泄yu对象?阿侨,你怎么了?我从来没有想过拿这段婚姻来约束你,是你自己许诺发誓……”
她怎么会讨厌他?
她不过是不喜欢他的这种做法,也无法认可他的这种思想。就算他们之间有了婚姻还可以保持以往的关系和感情,可一旦有了更亲密的行为,还能回到过去吗?
对他的依赖已经这么深,她怎么还能纵容自己对他再多一分贪恋?
“好了,别哭了,小是。”
陆战侨叹息着俯首吻着黎是的脸,将她委屈的泪滴一点点地含入口中,化成他内心的苦楚,他的指腹轻柔地摩挲着她脸上的泪痕,喃喃自语般地低声说道:“这一天,我的确等了很久。想让你成为我的女人,想就这样宠你到老,想让你的生命里除了我再没别的男人。小是,可就算是这样,如果你不愿意,我又怎么舍得强迫你?别哭了,我没给你下药,我还不至于无能到要给妻子下药才能得到我想要的。”
尽管来之前他已经狠下心完完全全拥有她,却还是无力抗拒她的眼泪,毕竟,把她逼急吓哭不是他的初衷。
“我只是从来没想过我们要发生这种关系……”
黎是泪眼朦胧地望着神情哀伤的陆战侨,恍恍惚惚地沉溺在他的这番说辞中,隐隐地感觉到一股来自他内心的无力感。
他们一直都是和睦相处、亲密无间的两个人,可毕竟从未在情侣的位置上对彼此有过丝毫的欲念。或许她错了,她没有不代表他也没有,他刚才的这番话不正说明了此意吗?
只是,这怎么可能?
自上了大学之后就跟女人开房,出国后更是与女人同居,再之后就女人不断的阿侨,怎么可能对她有过这种想法?就在他们结婚前,他还是乐此不彼地油走在女人堆中,跟她同睡一张床都会套上长裤防备她狼性大发吃了他!
这样的他,让她怎么去信那番话?
“我们已经是夫妻,难道你希望我像过去一样只当你是个儿时玩伴而继续游戏在不同女人之间?还是,尽管我们结了婚,在你心里我却始终比不过别的男人,就连左锐衍都曾经让你有同居念头——”陆战侨自嘲地勾了勾唇,翻身躺在了一旁,将腰间的浴巾一扯拉过被子盖住两人,没有侧头看黎是,只淡然地说了声,“睡吧,这几天你显然也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