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用行动来表达自己的感情,他霸道地进入她,他的递送,他的享受,他们磨合得已经很久了。.
她如同颠簸在狂风暴雨中的一叶小帆,在铺天盖地涌来的巨大快丨感中几乎要晕厥过去。
这一夜,他要了一次又一次,索取无度,直到两人都累得沉沉睡去。
隔日她醒来,满身是淤青。
他着一身精致西服,衣冠楚楚地站在她身边,静静地看她,好像永远也看不够看不透一般。梅容泽见她醒来,便毫无不自然地靠到了沙发里。
他也希望有一个心爱的女人,去疼爱她,宠她,给她他所有的,可是偏偏上天要如此对他,他对于自己的自私占有欲还是很有了解的,也许他在内心深处很难接受这样一个梁若白,她不是一个干净纯洁的女子。
他嫉妒和愤恨,但他此刻选择了相信梁若白是无奈的,他依然在尝试着接受她的过去。
梁若白冷冷地望着面前的梅容泽,裹紧了身上的被子,她已经失了身,就算态度再强硬也没有办法。
“睡好了?今天我和你一起去见你那位姓苏的朋友。”梅容泽看着醒来的梁若白轻声说道,他已经收拢了自己的情绪,不再表现出过度的激动和愤怒。他已经知道了许多苏满夕的事情,如果苏满夕真的是伤害梁若白的母亲李姝茉的人,他一定不会放过她的,不管怎么样,他一定会让苏满夕惨兮兮的。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打算想办法虐人~写得好憋屈~
☆、48 落井下石
他一边说,一边慢慢地拉开了窗帘。天空早已经是一片明亮,洁净的蓝天上,一抹罗纱般的玫瑰色慢慢地伸展开去,而阳光慢慢将这玫瑰色染成金黄色,它穿过树丛,甚至滑到掉下来的树叶下面,它透过窗子照了进来。
梅容泽的动作很轻柔,光线是一点一点进来的,所以她并没有感到刺眼,反而觉得很舒畅。梁若白慢慢地适应了外面的阳光。
她刚要应答他刚才的话语,传来了一阵门铃声。梅容泽走过去打开门,将装着早点的托盘托了进来放到了桌子上。
浓浓的香味刺激了她的味蕾,梁若白舒展了一下自己酸涩的筋骨,昨天晚上实在是累坏她了。不过既然已经失了身,她再谈什么爱不爱的就矫情了。和梅容泽之间就走一步算一步吧,先把身体养好再说。
不过因为心中揣度出梅容泽已经知道了许多她过去的事情,所以梁若白看着梅容泽的目光便有些不自然,彷佛自己在他面前已经没有什么秘密了,这种透明让她十分的尴尬。不过梅容泽并没有将昨天的话再提起,所以她也不说这些,难道她还指望梅容泽多夜乱性后对她的终身负责吗?她和他终究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她出了车祸,这么久也不见梁芮来看望她,之前对她无比关心的爷爷梁昭也没有联系她,虽然手中还有两张梁芮给她的信用卡,但梁芮并不会为她的信用卡还太多的钱,她的透支也是有额度的。所以,她现在就是个没有家人帮助也没有自立挣钱能力的废人。即便看向梅容泽的眼神带着陌生,但是她是没有资格和他赌气的。不过,想想她在外留学这么久,却沦落到这个地步,还要拜屈煜和梅容泽所赐了,如果不是屈煜内定的女朋友贝颜颜恰好是她的上司,她又怎么会在公司难以立足,而梅容泽则干脆逼她离了职,未来会怎么样她也很茫然。
梅容泽看着她裹着被子的样子,想要揶揄她几句,可是话到嘴边却吞了下去。梁若白只怕现在对他是防备得紧了。他想了想,转过身子去,坐在了桌前的椅子上,他这样一来就是背对着梁若白了,梁若白立刻从床上窜了起来,将衣服穿好。
两人用餐完毕,梁若白给苏满夕打了电话,她既然要去见苏满夕自然是要先联系苏满夕的。电话接通后,苏满夕大约还在卧室里,听说梁若白要去看她便约在了她的酒吧里。因为她面临被起诉,所以无心好好打理自己的酒吧,但每天还是会去那里坐一坐喝杯酒的。她并不想让梁若白来她的公寓,因为这房子是王庭义为她买的,这个小区是有名的小三小区,很多来历不明的女子住在这里。虽然环境不错,但终究是落了下乘。
于是梁若白便打算去苏满夕的酒吧里找她,想到了苏满夕开酒吧的钱可能是从哪里来的,梁若白的心情颇有些沉重。如果夏薇提供给她的资料是真的,那么她就是不可能帮苏满夕脱罪的,而是想要去落井下石的。想到这里,她未免觉得自己颇有些无耻。但她又不是圣母,苏满夕谋财害命,她怎么可能将这样一个心思歹毒的人再视为朋友?怎么可能平静地面对她?
苏满夕的心思本来就比同龄的女孩子深沉,当年她明明也喜欢屈煜,即便在屈煜面前受了委屈,也能在屈煜喜欢的梁若白面前伪装得很好,亲热得很,让梁若白将苏满夕当作朋友,当她知道苏满夕也喜欢屈煜后,还觉得很不好意思,在用钱方面对苏满夕很大度,平常的零食都会分给苏满夕很多,撑不起来的衣服也都会送给苏满夕。那个时候,梁芮对梁若白还是很不错的,所以苏满夕那个人时候受了梁若白不少好处的。可是,苏满夕这个人真是永远也不知道满足啊,永远都没有放弃进入不属于自己的圈子的机会。
梅容泽担心路上会发生什么意外的情况,所以想让一名护工姑娘陪同,可是梁若白觉得自己去见苏满夕,如果有一个外人在场的话,会很不自在,于是最后只有梅容泽和梁若白一起去。
梁若白一路上都有些心神不宁的,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苏满夕才是最好的。也许是洞察了梁若白的想法,梅容泽忽然开口:“如果你下不了决定,那么我会代替你作出选择。”
到达了酒吧门口的时候才发现门口聚集了不少人,梁若白有些讶异,这个时候是上午九十点钟,按理说酒吧是不开门的,苏满夕在酒吧里特地里等她的,怎么会里面有这么多人呢?而且这些人似乎来意不善。
梁若白皱了皱眉头,透过车窗玻璃朝里面望去,只见酒吧里面一片狼藉,桌子椅子一团乱,架子上的酒也被人砸了大半,梁若白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也没有人管。她看到苏满夕被人拖了出来,按在椅子上,带头的染了红色头发的男人一巴掌扇在她脸上,她整个身子歪倒在一边。也许是男人不能打女人的规矩,这个时候一个穿着**的女人上前又拉起了苏满夕,一脚朝她的肚子踢去,这个女人显然也是练过一段时日的,苏满夕痛得蜷缩起身子,连呼救的力气都没有了。
梁若白同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少年的身影,正是苏满夕的弟弟苏敬淼,苏敬淼拿了一把裁纸刀拼命地想要冲上前来护住姐姐,他显然是有些慌乱了,拿着没有杀伤力的刀子就出来了,被几个人一顿拳打脚踢,丢在了一边。少年两道浓浓的眉毛紧紧皱起,白皙的皮肤上印上了点点的红痕,淡淡桃红色的嘴唇已经流出了血。
梁若白于心不忍,可是也不能贸然上前,她甚至不知道苏满夕惹了什么人。她拿出电话打算打电话报警。
偏偏他身边的梅容泽此时夺走了她的手机,还有心思来问她:“你这个时候有什么想法?”
梁若白察觉到他想要勾起她内心阴暗的想法,不由得一怔,他是要她落井下石吗?她虽然不算特别善良,但心中极少有阴暗的算计,看到苏满夕受伤,她的第一反应是想上前去帮助她,可是反应过来后,她发觉自己内心未必没有一丝幸灾乐祸在里头的。她想到这里连忙去夺梅容泽手里的手机,不敢想得太多,她从小不是会看人脸色会使计谋会背后一套面上一套的人,她是非分明,并不会携私害人。
“她就是谋害了你母亲的人。”梅容泽的唇角扬起冷冷的笑容,那笑容不带一丝温度。
梁若白有些愕然,不会是梅容泽招人来教训苏满夕的吧,他让她来看这场好戏是什么意思,如果不是他提议来看苏满夕她也不会在这个时间出现。
“你?”梁若白不敢置信地望着面前的男人。
“当然不会是我做的。”梅容泽将目光移向苏满夕,他只是恰巧知道昨天晚上这家酒吧发生了一点事情,一个有点势力的大哥在这里受了伤,所以小弟们一得到消息就不管不顾地过来了。他只是找人暗示了一下苏满夕如今没有后台而已。
梁若白当然不知道梅容泽在其中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当听到梅容泽如此肯定苏满夕就是杀害她母亲的凶手时,她知道她内心的阴暗已经完全被梅容泽勾出来了。
正在这个时候,远处想起了警车的声音,而这边动手的一帮人已经迅速地钻进了车子,边开还边骂骂咧咧的:“哪个狗娘养的报的警?”
虽然他们骂声不停,却很快开车离开。围观的群众不明就里,只是看着这一幕交头接耳。很快警车就开了过来,不过并没有抓到一个行凶的凶手,梁若白不由得怀疑这些动手的人和警察局的人是不是暗地里认识,否则他们哪里会逃得那么干净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