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能死!”凌风火急火燎的又转过了身,才踏出一只脚,立刻又后悔了,举步不定。
“哥,不能死在我们手里!”凌云一想起这事的严重性立刻握紧了拳头,对着凌风就是一拳,痛心疾首撕心裂肺,“去救人!曲线救国懂不懂?到时候大哥怪罪下来,我就说是我们三个人扛回来的!”
“……三个人扛回来的?”凌风低低重复了一遍,心里还在换算值不值。
——“三个人!”
——“三个人!”
凌云&苏锦异口同声。
“恩,我看行,我们三个去抬,咱们兄弟三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油一起揩,有美人一起看!你们不是也很想看嫂子吗?”凌风说这话时,一点也不知道害臊是怎么写的,更不知道把他们的大哥置于了何种境地。
……
“行!到时候就说嫂子穿衣服了的,反正大哥也不知道她穿没穿,我们把人抬出去后先给她穿衣服……”凌云一手托着下巴痴痴的幻想着美梦。
苏锦立刻一副看蠢蛋的表情看死了他,“人都活不成了,当然是救人要紧,先人工呼吸才对!”
“华裳人呢?就她会救人。难道她被捉走了?”凌风自言自语后,完全没将人华裳被捉走这事放在心上,又自顾自的,“人工呼吸要怎么开始?咱们一人一口轮着来啊……”
不能怪他,他们都是粗人,成天除了想着谁该死,哪种武器厉害,根本就没脑子想这种男女之事的。
凌云苏锦共同翻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竟又一次异口同声了,“先把人拖上来再说!”
声音极为洪亮。
凌云觉得这样下去很浪费时间,于是好心提醒,“再争论人工呼吸下去,待会人弄上来估计得动刀子了……”然后声音变成了诡异而阴森的醇厚低哑,“你是不是要说我们一人一刀子轮着来啊!”
凌风立刻回了个白眼。
由苏锦带头,凌氏两兄弟随后,三人英勇而无畏的走到了雾气弥漫的温泉池边上。
走近了一看,顿时都哀伤了。
“她怎么穿泳衣了的啊!坑爹啊!”凌风表示自己十分失望,一手指着她身上的贴身衣物。
凌云也伤的不轻,那会儿脑子里作了那么长时间的心理斗争竟然都是无用功,“……为什么偏偏是白色的,混淆我们的视觉!”如果是红色,那刚才他们也不那么激动了!
“最可恶的是这泳衣怎么这么保守啊!一定是华裳那妮子的!”
苏锦最后愤愤不平的说完,然后下水将人抱了上来。
她的肚子因为吸入过多的泉水,膨胀了不少,凌风只是用力的在她腹部按了按,那些水便一点一点的吐了出来。
“兄弟们,哈哈哈哈!待会儿谁给她换衣服啊?这里没女人哦!”凌风这个邪恶到了骨子里的男人眼珠子一转,说出了这个具有跨世纪的新问题。
“对啊,大哥应该不会怪我们的吧!”凌云也觉得他提议很好,值得思考。
苏锦保持沉默。
因为他感觉和这两个呆子在一起,他才子的称号要被玷污了,太庸俗太狭隘了,就是跟他们在一起,他才一直不能得到进步。
“咳……咳咳!”
两声细细的咳嗽声后,那兄弟俩立刻无颜面对苍天了,默默的转身离开,由苏锦抱着柳静柔回了房。
E市仁开医院特级病房里,躺在病床上的老人一脸的憔悴和不安,他的左手手背上插着针管,身体削瘦,眼窝深陷,眼里是看不到尽头的绝望,看上去足足有六十多岁,可是头发却是全黑。
一直到病房门打开,夜北辰走进来,他才重重的呼了口气,一手朝着夜北辰伸去。
“儿子……”尾音拖的很长,十分的沉重和依恋。
很久了,夜景柏都没有这么叫过他,最亲热的称呼不外乎‘北辰’。
对于他的恨,随着他住院一直不见好而逐渐消退,夜北辰又怎么不知道,他为了赎罪,一直服用一种叫做‘安乐丸’的药,那种药物最大的坏处就是使人疲乏,久而久之,各种疾病便会缠身。
只有他卧病在床,夜北辰才肯和他说一会儿话。
如同往常一样,夜北辰脸色平静的坐在了病床边上,看着他越发消瘦的脸,脸色逐渐阴沉下来,沉默了良久,然后起身为他冲了杯牛奶。
他不想亲口说原谅他,母亲的死,在他心里是抹不掉的伤痛。
一尸二命,他的母亲不是难产而死,而是在生产前日被穆玉兰强行逼迫吃下了大量的米非司酮而导致死亡。
如果不是夜景柏授意或者纵容,穆玉兰怎么敢?
第十章 嫂子是我们的人
“儿子……我这么着急叫你来,是想,有些事我不能再瞒着你了,你是我夜景柏唯一的儿子,你一个星期还来看我一次,你穆阿姨却经常忘记……还好,还好我有这个医院,咳……小时候,你说你不喜欢当医生,怕打针,都是爸爸不好,年轻时太固执,不该逼还那么小的你那么紧,你小,不懂爸爸的用心,也不懂当初是你妈妈先在外面找了人,她想带着你和我离婚,她嫌我太乏味……”说到这里,夜景柏浑浊的眼里流出了两行热泪。
夜北辰双拳紧握,坚定的双眼直直的看着雪白的墙壁,不敢贸然相信,可心底涌起的回忆碎片就像玻璃渣似的刺痛内心。
“玉兰脾气不好,在知道她怀的孩子是别人的之后一直劝我离婚,儿子,你知道爸爸那时候多难过吗?心里像被手术刀插进去了,呼吸不得!”
“妈妈再不对,也不该死,你不是医生吗?你每天做的事不是挽救生命、救死扶伤吗?难道你不明白生命只有一次!”夜北辰红着眼,声音沙哑,眼眶里隐约要溢出的泪水最终被他逼了回去。
夜景柏在乎面子比什么都重要,夜北辰一瞬间想明白了,母亲死后,他用了自己后半辈子的幸福来掩饰先出轨的是母亲。
“爸爸糊涂啊,看着你娶了媳妇也不能做什么!”夜景柏双手捂着脸抹干了泪水后,颤抖着拉住了夜北辰的手,眼里明显的是恐慌。
此刻的夜北辰,心里如悬着一根梁,左右摇晃,随时可能被击的遍体鳞伤。
“她……怎么了?”几乎费了他全部的心力来说出这句话。
她对他大声的说出‘我喜欢你’时的那种感觉,这辈子,只怕再没有一个女人能给他这种欢欣的片刻。
“听玉兰说你为了报复穆家,错伤过一对夫妻,一个重残一个植物人,那对夫妻现在是不是已经死了?”夜景柏说的仍然不是很明了。
夜北辰抿着薄唇,深邃的眸子里蒙上了一片水雾般的晶莹,片刻后颔首点头。
内心其实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因为不久之前,柳静柔曾俯在他的耳边,对他亲昵的说了一句话奇怪的话——一梦醒来,所有人都不见了,我也成了别人家的孩子。
坚硬的指甲陷入手掌心,却完全感觉不到痛。
“儿子……儿子!”夜景柏急急的两声呼喊后,夜北辰这才回过神来,转头看向这个和自己五官像极了的老人,内心此起彼伏,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不要伤害玉兰……我死了以后,你不要伤害她……和如萤,也……也不枉费我们父子一场,都是我的错,我的错啊……”
夜景柏太用力的说完这席话后,开始严重的咳嗽起来,经过病房前的护士立刻赶了进来。
“治好他!不然你们全部下岗。”
夜北辰第一次威胁女人,还是对着一个无辜的小护士。
在夜北辰消灭了穆家的强大势力后,穆玉兰早就学乖了,有夜景柏给她撑腰,只要她不犯大错,夜北辰也不能耐她如何。
走出医院大门后,脑海里、心里闪出的,是同一个女人。
那个该死的女人,为什么偏偏是她!
想起她劝导自己做个好人,和说起手枪时眼里一闪而过的害怕,夜北辰的心便蓦地压抑难受,当年穆玉兰的哥哥在走投无路时,拉出了一对夫妻做人质,而杀机太深的夜北辰想也没想就命令手下逼死了他、和他们。
他们虽然没有即刻死去,可重残加植物人,比死亡又好到哪里。
事后他吩咐手下给了他们丰厚的补偿金,可那次的事件却是柳静柔人生里彻彻底底的转折点。
她被送给了一户没有孩子的富贵人家,改姓柳,那时候她已经十四岁了,已经是个敏感的小姑娘,长大以后,柳家要她嫁入夜家,她没有一点反抗,当作报答七年的养育之恩。
抿了抿薄唇,才发现眼睛因为睁的太久干涩而刺激。
驱车一路向北,以最快的速度驶向郊外的基地,好在柳静柔命大,被那三个男人整了半天,在天黑前,竟气的能自己吃饭了。
说到气人,这三个男人绝对是极有天赋的奇葩,他们不会照你的愿望做事,而是一个个在她面前自以为是的攀比谁更大男子主义。
“你们……都没女朋友吧?”柳静柔穿着夜北辰的风衣,一个人坐在餐桌边上,眼睛不时在自己面前晃悠的三个男人身上扫来扫去。
“没。”
“没。”
“没。”
……她猜就是,长的虽然不错,可是情商为负数有没有,根本就不懂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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