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懒洋洋眯了眯眼,把湿漉漉的手伸向了无心,也就一刹那无心以为会有一巴掌招呼过来,可他却仅仅只是那手点了点她的乳下。
可能是因为他躺着而她是站着,手臂仅能够着她那个部位,可这会儿梁瀚冬神情倒是并没有什么猥琐,反而略带一丝微笑调侃着:“放你去哪里?”
他慢悠悠站起来,银亮的水珠顺着光滑而肌理修长的莹白肌肤滑下,亮锃锃的养眼得很,他也丝毫不介意在许无心面前的袒露,扯过一边的雪白浴巾却是朝许无心罩过来,有条不紊替她擦拭身体:“二十五万你以为就只是这么一次?甜甜,我想你不会那么天真,或者,你是想要我现在去把那钱收回来?”
他这会儿的口气远比任何时候都要镇定,这才是大白鲨一惯的品性,什么都掌控在手心里什么都镇定自若,没什么可以脱离他的算计,什么爱啊恨啊后悔啊妥协啊都他妈的是狗屁。
许无心默然无言,她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表达自己此刻那种复杂的心情,这个男人对自己的予取予求简直人神共愤,可是她却依旧连恨都很难做到真真切切。
一个无法记起渊源的人又怎么能去感受深切的痛,她除了对这个人有些咬牙切齿外,以她这样的力量,又能奈何呢?
没有力量的憎恨其实毫无意义,她知道自己被这个人拿捏着七寸压根连挣扎都毫无办法,除了无助,还是无助。
一个人怎么能够那么的让人讨厌又如此难缠呢。
她连绝望都做不到,难道说她就该让这个人这样子对她?
她就这么站着咬着下唇百转千回的想,却也没有再直接去反抗,在经过那档子事后她知道跟这个禽兽较劲无异于自讨苦吃,谁知道下一刻这家伙不会兽性大发。
无心的沉默像是让梁瀚冬更加感到愉悦,他用心的擦拭着她每一寸的肌肤,这个时候显得就格外的仔细和虔诚,每一寸的肌肤上每一条疤痕他都用很轻很轻的手劲去抹,然后掖去水珠,他反复的在无心的后背流连于那些狰狞恐怖的伤痕,眼睛里深邃莫测。
“欺负你的,我都会一一给你讨回来的,甜甜,相信我。”他不自主的喃喃自语。
许无心双手环抱在胸口聊胜于无的遮掩着,闻言却是冷漠的撇撇嘴,同样以一种近乎于神游的调调透过面前的大镜子打量身后的男人:“那你的呢?”
你欠了我的,加注在我身上的伤害,又该如何讨回?
这话她没有说出口,只是觉得压根说了毫无意义。
梁瀚冬抬眸瞥了眼镜子里的许无心,笑了笑,那笑一刹那有种颓败的味道,只不过一闪而过快的让无心以为只是她眼花了,他却低下头依旧用心在手上的活,把她擦拭的干干净净,才把浴巾扔到一边又取了块过来包裹住她,抱在怀里把她带出去,指着床上那里放着的一叠衣服:“去换一件,我带你出去吃夜宵。”
无心捂紧了浴巾看着那一叠柔软的衣服显然那里已经不是自己原来的衣服了,她从内里到外在都要被这个男人彻底洗去曾经的记忆,像是要和她的那些记忆告别,可她却是万分舍不得那些的,就定在那里怎么都不想动。
梁瀚冬这会儿脾气出奇的好,他并没有催促,而是那手背轻飘飘撩拨她半干的鬓角:“甜甜,无论你心里头怎么想,你都已经和我在一起了,你要明白我不可能放了你,你想要打我想要骂我在这个屋子里都随你,可走出去你就是我梁瀚冬的女人,以前的事过去就让他过去,我不计较,你也不要再去想,我们重新开始,这对你我都好,我想你只是不记得,并不是不懂,嗯?”
走到绝境不是代表着不能重新来过,他梁瀚冬什么没经过不是没碰上过,有道是天无绝人之路,事业上缕缕化险为夷凭的就是股子倔强而他和她之间的关系,在他,是最值的倔下去的。
他看她不动弹也不做声,就干脆走过去自己把衣服抖开来,一副准备过来替她穿的样子,许无心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衣服转个身走进了浴室,砰一声关了门。
留着梁瀚冬站在外头嘴角抽出了一丝不咸不淡的笑意。
这时候他的手机恰好响起来,接通那头萧枭阴阳不定的声音传过来:“兄弟,你哪快活去了?几个在天堂乐着呢,问你还有没有那功夫来这里溜溜?”
梁瀚冬嘴角夹着笑意道:“让人把那瓶拉菲给开了,一会我跟甜甜过来。”
电话那头顿了几秒随即道:“唷,上手了?恭喜兄弟,总算是没白忙乎。”
梁瀚冬不置可否把电话一合,坐进了一边的沙发里陷落着高大的身躯叼上了一只烟。
许无心从里头出来的时候看到沙发座里颓着身子冷媚的梁瀚冬,那好看的脸蛋被一层迷雾模糊着浑身找不见一丝挺直的脊梁骨,可任谁也不敢把这个软魅的一塌糊涂的家伙轻忽了去。
梁瀚冬隔着烟丝袅袅看他的甜甜身上的衣服,黑色的长礼服裙恰到好处的衬托着她瘦高纤细的身段,那种朦胧绰约可是往日的甜甜不敢想的,那个时候她胖乎乎穿什么都是丰满就算是不错的评价了,也就格外喜欢所谓的黑色,那样子显得瘦一些。
许甜不是不自卑的,她没有良好的面相和身段,可如今她是够瘦了可这样的代价,却是一段无法回首的往事。
梁瀚冬和许甜隔烟相望,也不知各自想着什么,半晌无语,直到他掐灭了烟蒂,站起来,揽着她的腰,一言不发的把她带出了房间。
一路无话,两个人来到天堂的时候正是天堂最热闹的时节,外面灯红酒绿的,而里面金碧辉煌同样不逞多让,只有那侍者供佛般把两个人恭送上顶层,时不时拿眼瞧着许甜,也不是不知道许甜,她和梁瀚冬的暧昧天堂人尽皆知,可就是这的老板洪涛都未必说的明白两个人之间的纠葛,什么样的猜想都有,少不了说是许甜攀上高枝。
这挺打击人的,问题就在于许甜长得可真说不上好,就是天堂任何一个公主少爷拉出来都要比人好看不说,能耐也够,可人比人气死人,怎么就被一个干大堂打杂的混上了呐?
这些闲言碎语八卦劲头跟许无心没什么关系,同梁瀚冬就更不用说了,他从来不是个需要和人解释自己作为的人,大大方方揽着许无心出现在天堂顶层那个特意为这帮子八旗亲贵子弟留下的房间里时,里头正玩得嗨得很。
潘子正搂着他的小女友在前头唱着婉转尖锐的《北京一夜》,正唱着one night in beijing 我留下许多情,不管你爱与不爱都是历史的尘埃,one night in beijing 我留下许多情,不敢在午夜问路怕走到了百花深处……
深情脉脉的对着小女友放电放的人小丫头脸红一片,这边却是李狸和卢芳婷玩十五二十,也不知喝了几杯都是一脸红润,水波荡漾的眼睛个个都是一脸春情,瞧着身边几匹狼蠢蠢欲动。
范殷达没顾忌早拉着李狸在玩禁忌,卢芳婷好歹有个萧枭给看着,没让另外几只没主的狼上下其手,眼见着二人进来,房间里头琉璃幻彩的灯光显得分外妖娆,打在本来就扮相浓墨重彩的小丫头脸上更是一片酴醾,她呵呵先笑了声:“瀚冬哥,你总算来啦,嗝,罚酒罚酒!”
梁瀚冬拉着许无心大马金刀坐过来,很爽快的接过不知谁递过来的一杯,一口闷下去,松了松领口,在许无心耳朵边咬:“想玩什么?”
坐得最近的萧枭是歪在沙发扶手上,坐势有点高,瞧了几眼无心,坏笑得跟一头狐狸:“唷,嫂子这是和梁子和好了?这是可喜可贺那,都不容易,也该来一杯不是?”
第八章 无声的反抗
卢芳婷在旁边嗲嗲的嚷:“慢着慢着,直接喝有个啥意思,要喝就要玩着喝,输了罚酒这才有意思嘛!”
萧枭一笑:“小丫头,你这是唯恐不乱那,你梁子哥舍得甜甜喝酒嘛,你分明是要灌你梁子哥酒那,他怎么你咯?”
卢芳婷哼了一声,梁瀚冬却浑不在意,今儿个他心情格外好,什么都好说:“比就比呗,怕啥,来,输了我喝,什么白的红的黑的,都上!”
卢芳婷眼珠子咕噜噜一转:“那可不行,少说,你三杯,甜甜姐也要一杯,甜甜姐,你说是吧。”
许无心一直沉默,出离于这些喧闹,她的身体被制约于梁瀚冬强势的力量下,并不代表灵魂也能被禁锢,她压根没去注意,而这个时候卢芳婷突然亲密叫了她这么一下子,许无心便是长久沉默之后又是一愣。
她这种沉默的态度和这个热气四溢的气氛有点格格不入,只不过有梁瀚冬在,也没人说什么,都还算耐心的给予等待,而许无心好半天才回味过来卢芳婷的话,摇了摇头:“我不会。”
卢芳婷撅了撅嘴:“甜甜姐你这是不给面子嘛,玩玩而已。”
还是梁瀚冬出来圆场子:“甜甜一向不爱玩这个,不过婷婷说的也对,大家玩玩罢了,甜甜你就陪婷婷玩一会,我看,就玩掷色子吧,输了我喝三杯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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