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高兴什么,因为他又抓着人弱点了呗!这样被女人背叛过的男人有什么特点?这不是一个透亮透亮的事儿啊,他会本能的对身边的女人再次持有怀疑态度。女人若是稍有点反常的行为,即使外面没有男人,他也得在心里暗自怀疑一番。高承爵可毒着呢,不然你当他是怎么在新港混得风生水起的,龙生九子还各个不同呢,他要全仗着家里老爷子的名声才混成这样的,别人也不可能真怕他不是。
话说回来,梁馨不在新港是吗,那他就直接吩咐宋直一天给梁馨和钟宁清的新房,送一只
玫瑰,还是匿名的。
我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追你老婆,看你能怎么样!
怀疑你老婆有外遇不?怀疑的时间久了,你准得受不了提离婚吧,那正好离完我好收了梁馨。要不你就把那花怀疑到我身上,之后把这单子拒了,但拒完我就等着瞧你被老板辞退。
高承爵这边就开始送起了花,那边呢,抽空去了趟蒋萨萨的家。他也没别的事儿,就要问问蒋萨萨她老公蒋萨萨她们去哪玩了,正好去来个异地偶遇什么的。不然不上门,只是打电话问的话,人家知道你是谁啊?就是真知道她们在哪,也不能说啊。
可高承爵一到蒋萨萨家的楼,就看见了一个稍微有些眼熟的人,正在那哐哐的砸门呢,那架势,呲牙咧嘴的,就跟蒋萨萨他们家欠了他几百几千万似的。
高承爵开着电梯,并未走出来,站在电梯里看了这男人的侧脸和背影几眼,忽然冷笑了一声,按了电梯,向上上了一层,之后慢悠悠的拿出手机,给陈默拨了个电话,大致意思是他是蒋萨萨的朋友,有事要和陈默说,让他回来一下。陈默一听对方是个男人,沉默了几秒钟,便道了一个“好”字。
高承爵稍估量了一下陈默公司到家所需的时间,看时间差不多到了,才又按下电梯,返回下一层。
傅丹一瞧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出电梯,向他这边只瞥了一眼,就不发一语的负手走到一旁站定,悠然闲适的看着他,态度傲慢极了。
傅丹缓缓蹙起了眉,总觉着他哪里眼熟。
傅丹放弃了雪姨狂敲大门那架势,挑眉问高承爵:“你找谁?”
傅丹这一挑眉,高承爵笑了。刚刚他当真没看错,这人就是之前死活不说梁馨男朋友叫什么的人啊。
高承爵勾了勾唇角,傲气的乜斜着傅丹,淡道:
“找谁跟你有关系吗?管得着吗?”
“还是你是查户口的?
“别说,你还真有点像。”
高承爵的时间拿捏的刚刚好,在傅丹脸上布满了阴沉,即将发怒时,电梯门开了。
同样穿着一身西装的陈默,拿着钥匙,信步走了出来。
陈默先看到的是正对着他的傅丹,傅丹眯着双全是怒火的眼睛,正看着他这个方向。
陈默当下就沉了脸,踱步至他面前,平静的问:“你为什么在这?”
陈默比傅丹略高,所以看傅丹的时候,视线需要稍微向下,这气势之强顿时就显了出来。
正在两人对峙时,高承爵
从后面施施然的走了出来,“陈先生,是我给你打的电话,实际上我来找你,是想问问梁馨的事。”
这时候傅丹才想起高承爵哪眼熟,可不就是和高郡长得有点像,新港小爵爷吗!
而陈默这时候突然越过傅丹,径自去开门,平淡地对两人说,“进来吧。”
这回的房间收拾得像样了,没有各种糟面味儿了,就是有种冷清。其实蒋萨萨也没走多久,可这屋里就透着一股子好久没人住过的气息。冷清,又没人气儿。
三个不搭边的男人,现在是全进一个屋里了,陈默作为这家的男主人,自然是率先发话,给两人倒了两杯热水后,坐在沙发里面无表情地开了口,却是对着傅丹,“你还没说,你为什么在这。”
傅丹从未想过会和陈默正面交锋,这时候就有些挣扎,他想让蒋萨萨利落的和陈默离婚,却又觉着这事儿,他要是真这么做了,那也太损了,前二三十年积的德,这不得全毁了啊,这不是活生生的作孽吗?但他又觉着要是等蒋萨萨和陈默提离婚,这指不定得等到二零二几年,还是二零三几年呢。
傅丹以一种放松的姿势倚着沙发,忖度了片刻,下了狠心,就邪里邪气的开了口,“陈默,你准备什么时候和萨萨离婚?”
高承爵拿杯的手指微微一顿,识趣地开了口,“陈先生,我需要回避吗?或是你先告诉我是否知道梁馨在哪,我现在就可以离开。”
陈默的目光很平静,即使握着杯子的手背已经青筋暴露,说出的话却依旧没有任何起伏,“不需要你回避。梁馨大概和萨萨在一起,但我并不知道具体在哪。麻烦你先坐一会儿,等下我帮你问问她们在哪。”说罢,陈默就再次将目光投向了傅丹,如是在商谈一块地皮般,语速既慢,又带有不容人拒绝的气场,“为什么这么说,萨萨和你说过她要和我离婚?”
傅丹诧异陈默居然留下了高承爵,可他本身就是个不靠谱的人,他怕过什么,他什么都没怕过,说话也不再隐晦,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径自道,“前些天,萨萨和你吵架后,和我发生过关系,所以……”
傅丹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陈默那拳头跟闪电一样,在他还没来得及有任何反应的时候,他那脸就硬生生地受下了重重一拳。
陈默第一次这么失控,抓着傅丹的衣领,就将他给提了起来,目光深沉却似带刀,一字一顿地问,“你再给我说一遍!”
傅丹抽了抽嘴角和眼角,疼得嘶哈了一声,仰头说:“陈默,萨萨她一点都不喜欢你了,她跟我睡了!”
> 接着陈默对傅丹又是一拳下去,那架势就是“我今儿非不打死你不可”的架势!
陈默的那脸啊,已经黑了一大半了,满目猩红,脖子上的筋都露了出来。再说这要是哪个男人遇着这情况还能淡定?不过傅丹也是合该被打,他傻逼吧?他居然敢跟蒋萨萨的丈夫说这话?
可是傅丹却没让陈默这一拳打下去,他本身就不是个软弱的人,现在还能吃了这亏?
“陈默,你管不住老婆你怨谁啊你!”
傅丹抬脚照着陈默的肚子就是一脚踹,但被陈默迅速地躲开了,他就又不死心的抬起另一脚踹了过去。
陈默为躲避这两脚,手自然就松开了傅丹的衣领。
傅丹这回重获自由了,晃了两下脖子,嘎嘣两声响,双手握拳,呈作战模式挡在胸前,对陈默嗤笑道:“陈默,难受了?行啊,那咱们俩今天就好好的打一架,也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傅丹那几个场子,平时也有过来闹场子的,为此他专门去学了点功夫来。他早就因为蒋萨萨,对陈默不顺眼了,这回终于派上用场了,他就铁了心的要给陈默个教训。
可他忘了这屋里的另一个人也对他有意见呢,傅丹刚要向陈默冲过去,高承爵就在底下慢悠悠的伸出了一只脚去。
本是气势极强的傅丹,就这么的,“啪嗒”一声,猝不及防的摔了个狗□。
傅丹恶狠狠的回头,高承爵耸了耸肩,端起杯子,浅酌了一口,砸巴着嘴道,“当心啊,傅先生。”
傅丹这会儿也想起高承爵那毒话了,接着局势一转,傅丹爬起来,顺手抓起桌上的水杯,就朝高承爵的脑袋砸了下去!
本来这是男小三要对正夫来个下马威的局面,这么一闹,来了个巨大型反转,又没了陈默的事,变成了傅丹和高承爵要动手了。
可陈默见傅丹那动作,眼睛瞬间睁大,就去抓傅丹的手,傅丹那杯里装得可是滚烫的热水,接着就更热闹了。
傅丹手中杯子里的热水是全撒了,没烫着别人,烫了陈默一手。高承爵见傅丹要打他,也怒了,抓起水杯就朝傅丹掷去,脱衣服挽袖子的就要开干。
三人又全都乱到一起去了,各个都用全劲,一点不留底儿,都秉着“我今儿不打死我就不姓本姓”的劲儿,撒欢了,你给我一拳我就给你一脚,你给我一脚我就拎凳子上。
直到好几分钟过去,就听清脆地“当”一声响,陈默的脑袋,中招了。
三个人都傻眼了。
因为啥,因
为傅丹手里拿着的花瓶,明明是照着高承爵的脑袋砸的,不知道怎么陈默突然挡了过来,那一花瓶正好砸到陈默的脑袋上了!
那鲜血流的啊,啧啧啧,连高承爵都一时间傻掉了,他就想,陈默你有毛病吧,你为我挡什么啊?你要不挡,我没准自己也能躲过去啊。
而傅丹想的也是,我砸高承爵你挡过来干什么啊,我要真把你给打坏了,蒋萨萨不得跟我急啊!
得,这架,最后打乱套了,仨人全跑医院去了。陈默倒是没大事,就是出了点血,缝了几针,没整出个脑震荡。
等检查完,只剩高承爵了,傅丹又不傻,他要是还在这等着,这不是擎等着下一仗吗?
可就这会儿的时间,高承爵突然回过味了些事情,冷声问陈默:“你为什么帮我挡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