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越致在这边缅怀惆怅,另一边的城市早已掀翻了天,鄢知秦看上赵越致这事儿因此东窗事发,曾经揣测过的、被瞒在谷里的以及秘而不宣的所有人都由衷觉得,世上再没有比赵二妞更二的人了,居然放着如花金童离家出走,简直无可救药。
骆规规告诉鄢知秦:“那货单纯得很,除了我们她没地儿可去,一准滚回老家了,我把地址给你,不过路途有点远而且天冷。”
鄢知秦接过地址,感激不尽:“谢谢,弟妹。”
临上飞机前他目光沉沉的看向送机的肖戈,后者立马心领神会,非常肯定道:“最近我们会很忙很忙,直到年前都有开不完的会,连春节也极有可能不放假。”
隐患排除,鄢知秦放心登机,跟在肖戈身边的胡耀不解的嘀咕道:“三哥干嘛关心你忙不忙啊?”
肖戈冷眼睇她,笨蛋,三哥哪是关心他呀?而是关心跟他同组筹备电影的某制作人。
如此这般,当赵越致在家做噩梦吓得睡不着之时,万里追妻的鄢知秦亦是无法成眠,一个傻不拉叽的丫头,竟折腾得他拖着未愈的病体劳碌奔波,不把她好好收拾一顿,天理难容。
鄢知秦下了飞机,出机场打车直奔目的地,由于地址详细,出租车司机直接把他拉倒赵越致家楼下。
在摁门铃的时候,鄢知秦不禁猜想等那丫头开门看见是他不知会做出什么反应,请他吃个闭门羹或者感动得痛哭流涕?
然而两个答案都不是,前来应门的是一位四五十岁的大妈,听他说找赵越致,两只眼睛防贼似的盯着他看了半晌,鄢知秦开始以为大妈是赵越致的母亲,但看五官气质又全不像,试探着搬出骆规规的名字,大妈这才放下防备,说她是赵家的保姆刘姐,在赵家工作了十多年,骆规规她认识,既然是骆规规的大舅哥那就不是外人,一反前态直道鄢知秦眼熟,热情的拉他进屋。
鄢知秦越过刘姐的见里面空空的没有人,怀疑骆规规是否情报错误,那丫头根本没回来,自己岂不是白跑一趟?于是问刘姐:“赵越致呢?我找她有急事,她手机打不通,我赶夜班飞机飞过来的。”
刘姐一听,怪不得年轻人看起来精神不济,立即心疼道:“哎呀你辛苦了,我家妞子前儿回的,手机忘充电了吧,她现在出门吃早餐去了,走了有一段时间了,可能快回来了吧,你进屋里等等吧。”
他等不了,哪怕多等上一分钟,婉言谢过刘姐,转身下楼顶着严寒去堵人。
赵越致家所在的小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连日降雪将周围染得白茫茫的一片,不见行人走动,唯独西北角上的一处开阔地七八个小孩儿在打雪仗玩。
鄢知秦琢磨着过去找个小孩儿打听一下附近哪儿卖早餐,但见那帮孩子哇呀呀的到处疯跑,手里的雪球不长眼的乱飞,他谨慎的绕道,小心的靠近,刚准备喊住一穿蓝衣服的小男孩,就听见侧后方有人嚷:“你们走远点,别扔我的雪人!”
鄢知秦猛的一顿,连忙倒回去几步,刚才被他忽略的裹得疑似爱斯基摩人的家伙不是千辛万苦找寻的赵越致是谁?
他开口道:“赵越致!”
赵越致堆好的雪人给几个顽皮孩子扔雪球打偏了脸,警告多次无果后,她气呼呼的攥了一把雪准备反击,没曾想一抬头看见渀佛从天而降的鄢知秦,板着脸特阴郁的瞅着她,当场吓得花容失色,手更快过脑子的用力一扔,“啪”团成一团的雪球砸了鄢知秦一头一脸。
完了。
鄢知秦张嘴吐了口雪渣子,好嘛,就这反应,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想,赵二妞可真能耐了,有出息了。
赵越致深知闯下大祸,颠颠的跑过来,跳着脚抹掉他满脸的雪,“对,对不起……那个啥,我不是故意的。”
“最好不是故意,否则罪加一等。”鄢知秦狠狠瞪她。
赵越致胆怯的缩脖子,“谁叫你出现的不是时候。”
鄢知秦顿时怒极攻心,“那请问你什么时候是时候?你不告而别离家出走的时候么?”
这男人明显是来找她算账的,虽然她不懂他怎么知道她回老家了,又怎么认识来她老家的路,不过现在似乎没必要去追究,逃命要紧啊。
见她忽然摇摇晃晃的跑开,鄢知秦眼睛快喷出火来,“站住,赵越致,你敢再跑一步试试!”
赵越致吭哧吭哧刚跑了两步便给逮住了,她尖叫着:“啊,放开我,我要去吃早餐了!”
鄢知秦黑线,扯过她尚不及说话,她又嚷:“真的嘛,真的嘛,一早上没吃东西,我肚子好饿。”
“你才一早上没吃东西就嚷着喊饿,我从昨天到现在一口饭都没吃呢!”
“你做什么不吃饭?你病好了没?你这样不行啦,不吃饭身体会垮的。”赵越致忘了挣扎,一个劲儿的埋怨他。
鄢知秦说:“你不见了,我哪有心情吃饭?”
赵越致一阵内疚,“我没有不见,我回家过年来了。”
“回家过年正大光明的事儿,干嘛搞得偷偷摸摸,谁也不告诉?”
“……”赵越致给问哑了,总不能说为了躲他吧?
鄢知秦朝她帽子上拍了一掌,帽檐罩住了她的眼睛,赵越致“呀”的轻叫一声,忽而唇上一热,接着他的舌尖顶了进来,他冰凉的皮肤贴到她脸上,跟滚烫的吻形成巨大反差,害她止不住上下打哆嗦。
两人穿着厚重的衣服,拥抱起来不踏实,鄢知秦一把举高她放到自己的登山靴上,方便自己更贴近她,帽子也在亲吻间滑落,赵越致一头秀发随之散开,衬着四周的雪白晶莹,尤为清亮乌黑。
雪悄没声的停了,一缕阳光透过云层直射而下,给拥吻的两人镀了一道金边,雪地上拉出一条老长老长的影子。
鄢知秦孜孜不倦反反复复的含弄着她的唇,他想再无一个人能让他这么牵肠挂肚,这么患得患失,这么费尽心机了,如果要他重来一次,他铁定不干,所以她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女人,千金不换。
赵越致差不多给他亲断了气,神志不清、双腿发软,他不是来算账的而是来索命的吧?她是有多对不起他,不共戴天呀?
“赵越致。”
“哎……”她虚弱的靠着他,糯糯的应一声。
“赵越致。”
“嗯……”
“把你给我,好不好?”
“哦……”
“你答应了,不许反悔。”
她答应什么了?她晕晕的看他一眼,鄢知秦温和的笑着,拨开她的头发,无限宠爱的亲亲她的前额,“就今天,择日不如撞日嘛。”
撞什么日?赵越致懵懵懂懂的以眼神询问。
鄢知秦抱她下地,拉起她的手,“走。”
“去哪儿?”
“开房。”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接下来的肉戏等鱼仔完成了本期任务之后再码哈~再次通知菇凉棉一声 请各位稍安爀躁 并请相信等待的果实更为甜美 \(^o^)/~
第38章
“房房房……开房?!”赵越致舌头打结牙齿打架,晕头转向的给鄢知秦一路拖到了小区大门口,“,什么什么意思?”
大雪天车不好打鄢知秦左顾右盼看半天,偷了空回她一句:“就字面上的意思。”
赵越致狠狠一抽,接着使劲儿往后缩,“疯子,疯子,疯子……”
鄢知秦沉了沉脸,随后桀然一笑,“看看这几天,谁敢说不是个疯子呢?”
亏他还笑得出来,但一般疯子不会承认自己是疯子,说明他疯得不算太彻底,赵越致决定再跟他讲道理:“不一天一夜没吃东西嘛,一定很饿了,我们去吃饭,啊?”
鄢知秦勾着她的腰,“饭一会儿吃,先吃你。”
赵越致呛了一口,“哪有你这样的!”
“告诉过,答应了就不许后悔的。”鄢知秦车也懒得等了,瞅见对面有家规模不大外观尚称得上簇新的便捷酒店,于是拽着人直接横穿马路。
“什么时候答应了?”赵越致激动的跳脚。
鄢知秦干脆把她半搂怀里,捆得结结实实的,一边迈着长腿走一边说:“就刚刚亲你的时候,你明明什么都答应了。”
赵越致脚尖点不到地,顿时心慌得不行,又羞又急的拍打他的肩膀,“那不算,不算,那会儿我正神志不清呢。”
鄢知秦低头对她说:“你确定要一直这么嚷嚷着跟进酒店?你不怕影响不好?”
她就要被大野狼吃掉了,还管什么影响不影响的?赵越致头大如斗,“你要是怕影响不好,就放我下来。”
鄢知秦闻言,果然放下了她,可不等她松口气,只见他熟练的掏出一副墨镜戴上,特别从容的说:“你既然不怕,我更不怕。”
说完扯着她踏上酒店门口的台阶,赵越致挣扎着刚要继续嚷嚷,他昂昂下巴,“你看。”
赵越致顺势看去,酒店门廊下一个摄像头恰好冲着她,多年来身为媒体追逐的对象,甭管是照相机镜头、摄像机镜头还是监控探头都尤为敏感,所以连想也没想就拉低了帽檐,老老实实闭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