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吣靠在墙边,笑着问,“怎样?”
崇重摊在椅子上,抬起身慢慢摆了摆,“妖精。
两人又同时看向监视嚣,外面毛天安在做什么看得一清二楚。当然,门外面站着什么人,也看得一清二楚。
果然是警察,一些穿着警服,一些便衣,
严吣轻抬了抬下巴冲显示门外的那幕屏,“谁这么英勇?”
崇重懒懒动嘴,眼睛,却有味儿地睨着那群人,抬手指了指,“中间那个,江岸分局新来的治安处主任,盯我这儿不是一天两天了,有意思。”
“搞不定'?”
崇重轻笑着摇摇头,“不想搞。如今这世道,这么执着想捞大鱼的主儿已经少见了。我真想看看他能扛到什么时候。”别说,重爷眼中隐隐有欣赏咧。
严吣看明白了,他这是动了“惜才之心”呢,没再问,眼神一滑儿,改看向毛毛这方——
俺们毛小将这一遭“主动”揽下这个“瓷器活儿”,如何不得二位爷的欣赏?难得孩子这等懂事,维护爷儿们的面儿呢。
不过,毛小将这就不知道了吧,
崇重,人家学医十几载,功成名就一妇产科博士,
但是,人规规矩矩出生警察世家,父亲崇峰勋正是现任公安部一把手,两个哥哥、一个姐姐全在公安系统。
警察,流氓,不分家。
崇重同志人脉深广,三教九流上下通吃,真真切切不是只对女人那里熟悉,社会的蜜处,人家都能直插,上下邀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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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老虎有一阵子常把“体验生活”挂在嘴边,那时候毛毛小,根本不懂这什么意思。
问老虎,老虎坐在小板凳儿上抱着她的小脚丫给她剪脚趾甲,边说,
“我不写了个东西吗,有人对我说:像你这样写是不行的,你没有生活!起初,我以为他想说我是个死人,感到很气愤。忽而想到,‘生活’两字还有另一种用法。有些写东西的人常到边远艰苦的地方去住上一段儿,这种出行就叫‘体验生活’……从字面上看,好像是死人在诈尸,实际上不是,这是为了对艰苦的生活有点了解,写出更好的东西。人家说的生活,是后面一种用法,不是说要我死,想到
这一点,我又回嗔作喜了。……”
毛毛用她的理解记下了这段话,就是,如果人一辈子是自己写的“这个东西”,那就要不断“体验生活”,艰苦还不够,惊险、奇迫、危难等等等最好都“体验”一下,这样才不是一个“死人”。
所以,毛天安“主动”揽下眼下这“出头鸟”的事儿,有这么个根源在这儿,当然,博得两位爷觉得她“懂事”的好名儿,也属于附加值咯。
监视器屏幕里,你瞧见这英姿勃发的姑娘坦荡大气地展现自己的冶艳的同时……看那nai子在薄薄军装衬衣里鼓挺的模样,……军用皮带束腰,衬衣扎着,扣子由顶至下三颗都没扣,……如此年少,如此美艳的少年……
严吣、崇重都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她把那半壶茶叉放在炉子上煮着,特意放柔了声音,朝外面喊了声儿,“稍等。”
再看显示门外的监视器荧屏,
果然,警察同志们显然都愣了下,……里面是个女人?
该愣一下滴,在这个赌窝蹲点已月余,从未见过女人出入!除了门口那个住一楼的老妪。且,一查户口,这老妪当真住这里,人家半个世纪前就住这里了!
房内,天安侧着微倾身摸了摸壶身,有些烫手了,她提起了壶,热水倒进茶杯里,斟满,放下壶……接下来这个举动吓了严吣崇重—跳!
这丫头眼睛都不眨,一杯热茶就往自己胸前扑去!……镇定主意大的姑娘被热水淋得也只是本能身体向后躬了躬,不龇牙,不蹙眉。哗啦啦,茶水啊,茶叶啊,都漫湿前襟。姑娘拎起襟口抖了抖,茶叶抖在地上,却……连严吣崇重搁着监视器都看得分明!热水一浸湿,那白嫩的胸前通红了多大一块儿,红艳nai头显现,真是又虐又刺激眼球!
艳妞儿一边轻轻甩手上的水,一边将剩下壶里的水都倒到地上,壶也歪倒放在炉子下面,好像打翻一样,
去开门了,
这门一拉开……
看看门口这些大老爷儿们的眼神吧!
毛天安才张劲儿含过男人那玩意儿,唇红桃艳儿,
军装衬衣三颗扣子松着,两团艳ru顶着,胸口热烫的红……
关键是,
人家又一身正气,十足战士范儿,腰直眼纯,不牟不亢,
“对不起,茶水打翻了。”
说实话,等待许久,一拉开门,又是这么个无双妙人儿……有几个正常老爷们儿招架得住!
但是,人民公仆尽忠职守,
“你住这儿?”
“不住这儿。”
毛天安手一推门,让他们进来,自己却走到沙发边,拿起军装外套慢慢穿上,模样持稳沉静。
“你叫什么?怎么在这儿……”
毛天安礼貌地微侧向一方扣好军装外套扣子,再回过头望向问她的人,
“我是楼下那位老婆婆故人的孙女儿,部队休假来这里看望她,她让我上来看看书。”
殊不知,监视器那头,严吣和崇重均微弯开了唇。好应答!观察力、分析力都不错。
警察同志朝屋内四周看了看,
“那麻烦你跟我们回局里一趟,我们有些事还请你协助一下。”
“可以。”
红领巾同志大大方方迈出这栋楼上了门口的警车。
整个过程,七个字概括:胆大一心细,求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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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着这么多“天眼”当然不是摆设,人是冲进来了,顶多算个“临检”,起到“震慑”作用,屁也没捉到!
两个小时后,毛天安从局子里走出来,一抬眼,崇重站在军用吉普前。朝她招招手。
毛天安手揣在军装外套荷包里,衣领也是竖着的,微低头顶着风走过去。崇重转身上了车。
毛天安拉开门上了车后座儿,一进来,里面的暖气让她舒服地吸了口气,又呼出来,暖和。
崇重从副驾驶位单手拿起一包东西递给她,毛毛拉开口儿一看,是她那套缠胸的行头,还有那条勒在军装外套外的皮带,军帽。
天安边开始解扣子边微笑,“谢了。”
崇重扭过头来没盯着她看,靠在驾驶位椅背上,看着前方,偶尔看一眼后视镜,见到天安很熟练但堪称苛严地在束着胸。还有,刚才她拿热水泼在胸前,到现在,还有点红。
“你的法子是不错,茶撒了也解释了为什么半天他们敲不开门,不过,自残可不妥。”崇重浅笑着说,
毛毛抬起头,一笑,“泼裤子上不好干,难得弄。”又大咧咧的,原来她是图方便。
崇重又从他军装外套荷包里掏出一管药膏,人也没回头,就抬手递向后方,“擦点儿。”
毛毛接过来,“谢谢。”笑着先放在一旁,她还在束胸。
“听指导员说,你是妇产科大夫?”
“嗯。”
“了不起,学医的都牛。”毛毛说这话发自真心,老虎以前就佩服学医的。终于弄好束胸,她拿起药膏,挤一坨在胸口,然后掌心朝里开始揉。
她擦药,崇重从后视镜里是见到了,跟一般人不同。一般人都是先将药膏挤在掌心匀开,再揉。她先挤在痛处,在痛处上匀,在痛处上揉。
这,竟然跟晋阳敷药一样个手法。
“以后,我有事儿找你啊。”毛天安现下稍显殷勤,她主要考虑到了浅缘,浅缘那特殊的身子……药膏盖儿扭好,又礼貌地递还给他,
“你拿着吧。”崇重没接。
毛天安也没推辞,一个医生给的药肯定好,这药膏皮是全白,没任何商标字儿什么的,却闻起来忒舒服,擦着,一股清凉,肯定是好货。天安想,收着以后肯定还有用。放荷包里了,“谢谢啊。”
待毛天安整理好,又是一正经清新小兵模样,带着军帽坐在后座儿,规规矩矩。
车一路开走,两人再甚少交流。毛毛以为他会直接送她回军营,可是,军用吉普却挤进车流,向更市区的地方开去。
竟然到了国广(武汉国际广场)。
“干嘛?”毛毛当然疑惑,
崇重却拉开后车门,先摘掉了她的帽子丢一旁,然后,……牵起了她的手腕,拉着下了车,另一手潇洒地推关上车门。
毛毛就这么糊里糊涂被他牵着走进国广。
国广两边都是国际大牌商铺,往来人群光鲜亮丽,却,比不得这两人吸引人!
重爷自身条件太要命,板寸,带着一副无框眼镜儿,合身的军装竟比这两边任何大牌的套装都有味儿!身材比例好到爆,肩,背,腰,臀,腿……加之走路这范儿,更莫谈重爷这张迷死人的脸。
被拉着手腕稍走在后头的天安小兵虽然这时候看的气势大不如重大神,但是,也算清新正气,特别是那军用皮带扎出的小腰身,——嘿嘿,打住,她现在一副男兵劲头,看点就更劲爆鸟!过往之人无不惊叹,这是摆明儿的“极品基情”咧!有漂亮姑娘都拿出手机拍照咯……
毛天安没想到,他牵着她来到的是国广六楼的真冰溜冰场!……毛毛当时就怔忪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