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了,起到引吐药作用的,大多是自己那碗不伦不类的液体。
景莘有些脸红,焦典伸手揩掉了她眼角的眼屎,笑着推人,“别赖床了,去刷牙洗澡,昨晚臭烘烘地就上床了,现在去洗干净。”
人还没完全清醒,脑子也没转开,只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就爬起来揉着眼去了浴室。
稀里糊涂将自己弄喷香了回了来,才发现某人端着个吹风机坐在床上等她。
某女突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上一会他替自己吹头发的后续,是变本加厉的狂风暴雨。
景莘擦着自己,戒备地走到焦典面前,挤出个笑试图接他手上的吹风机,“谢谢了,我自己来就行了。”
焦典并无异议,将吹风机递到景莘手里,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又躲进了浴室,躺在床上定下心来听噪音响起,呼呼隐隐。
吹干头发,景莘长舒口气走出浴室,绕过床尾走到床头柜前,拉开抽屉将吹风机放回原位。
一边抽屉才送回,另一头的另只抽屉就被焦典拉开,大少爷不紧不慢地从里面抽了个东西,随意扔在枕头边。
景莘听到抽屉的开合,不自觉地回头看,恰好看到焦典将避孕套预备就位的这一幕,心下一惊,下意识的反应就是要跑,可惜……腿还来不及迈就被抢先一步的焦典拦住去路,拦腰抱上床。
这王八蛋,鼓动自己去洗白,就是要干这种事?
“一大早的你干什么?”
外衣都被扯了,景莘才挤出第一句反抗之声。
焦典才不理,果断而坚定地吻住她的唇,吮吸了好一会才顾得上说话,“补上昨晚的份啊。”
景莘被亲的没了力气,心中却愈发焦躁,“你什么逻辑,这还有补的?”
焦典撑起手紧紧盯着她的眼,笑容绽放的无比灿烂,“怎么没有呢?你欠我个酒后乱性。”
“去你的!”
“我说错了?昨晚我喝醉了,你微醺,我要是想要你,恐怕要比你全然清醒时容易的多,说不定你还会热烈的回应我呢,现在勉强接收这么个别扭的你,我已经吃亏了。”
这种无理取闹的话,居然也能被大明星说的有条有理,景莘肃然起敬是一方面的,直言吐槽他不要脸也是势在必行。
焦典才不管身下的女子一口一个“无耻”地叫他,自顾自地攻城略地,“自从第一次之后我就一直想要你,上次你喝醉了,这次我喝醉了,都错过了,今天说什么也不放过你。”
眼看着上身沦陷,□也处于失守的边缘,景莘不得已口出王牌,“你还有完没完?都是有爱人的人,人前人后同我纠缠不清是什么意思?”
焦典闻言,不自主地停了动作,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身下即将待宰的女子,苦笑着问,“谁是有爱人的人?”
“你说呢?”
“我不知道,怎么说?”
“你是逼我揭穿你的老底?”
裤子掉了一半的女人还敢大言不惭地威胁人,焦典着实生出想笑的冲动,然而更多的却是好奇,“我有什么老底值得你揭的?”
“我什么都知道了。”
景莘一脸神秘,语气甚是笃笃;焦典恍惚间竟有些慌,态度也不如彼时那么悠哉了,“你知道……什么了?”
景莘看他紧张,愈发有了得胜的错觉,“我知道你和言亦桐的事了。”
一语毕,大明星脸色果然变了,“你知道我和言亦桐的什么事了?”
“我知道你和他私情的事!你们其实是地下情侣吧?”
原本是将军的话出口,焦典的表情却当场就放松了,紧接着竟趴在景莘身上呵呵笑出声,“你想象力真够丰富的……当狗仔的职业病?我和言亦桐有私情?我和他是地下情侣?你是不是小说看多了,八卦拍多了,看谁都像有奸*情?”
“不是?”
景莘拧起眉头,极力想从焦典毫无破绽的脸上看出猫腻,焦大少一派坦然,“言亦桐是个不折不扣的同性恋,我可不是,我喜欢的是女人,我喜欢的是你!”
前半句的冲击力,同后半句的表白一样震撼,景莘瞬间呆愣,不知该先确认言影帝的性向问题,还是拷问焦典的心有所向。
焦典却不再纠结,低下头继续吻景莘的唇,手不停将脱了一半的睡裤整个扯下,连带她那些碍事的内衣也都一并脱了去。
景莘一边垂死挣扎,一边不死心地确认,“我只听说言亦桐是双性恋,怎么到你嘴里变成不折不扣的同性恋?你怎么知道的?莫非是他单方面对你发动了攻势?”
焦典哭笑不得,“全天下男人都死光了,他都不会喜欢我,我们的关系,用专业术语来说,叫做势不两立!”
☆、随波逐流
景莘才不信焦典的说辞,“你当我是傻瓜,你们俩在人前表演势不两立,背地里玩的是暗度陈仓,障眼法骗骗不知情的人还行,骗我这个专业挖八卦的,没门。”
焦典被逗笑,还一笑不止,“你当自己不是傻瓜?我对你怎么样你都没感觉的?”
“你对我怎么样?”
都进去了还敢这么问?
大明星憋着气顶顶她,听到她痛的哼哼才满意,“对你有欲望有需求啊,我的宝贝。”
“你对言亦桐……”
景莘还要摆事实抗辩,就被焦典一吻打断,直到二人好不容易分开胶连的唇,大少爷才喘息着说了句,“我和言亦桐的恩恩怨怨,三言两语说不清楚,现在也不能告诉你,总有一天……你会知道。”
景莘还要再言,又被滑进来的舌堵了嘴。进入自己的身体渐渐动的激烈,是焦典自顾自地加速了。
被迫感受痛并快乐着的纠结,景莘在心中感慨万千:这一回,要说自己是强迫的,好像又不完全是,要说自己是心甘情愿的,似乎又不足以概括,那么算是……半推半就?
想着想着就打了个寒战,焦典哑声唤回她的注意力,“这种时候了也能走神,我真服了你。”
景莘老着脸争辩,“就一个动作来来回回,我无聊了想想别的也很正常。”
焦典被激将,言有怒意,“你的意思是嫌我干的花样不够多,让你不够爽?”
这人平日人魔狗样的装绅士,一做*爱就什么粗俗说什么,分明是人前人后两张皮。景莘就事论事地吐槽,焦典也不否认,反倒揪住某女的用词不放,“你承认这是‘做*爱’,不是‘强*奸’?”
“我不承认!”
“那你认为这是‘强*奸’?”
“也……不算。”
“那算什么?”
“……半强*奸。”
景莘支吾了半天,弄出这么个词;焦典破攻笑了好一会,才又断断续续地找回了让彼此快乐的节奏,“宝贝,你就不能诚实一回?”
某女被说红了脸,兴许是对自己一边享受,一边还指控他强迫的惭愧,又或许是许久都不曾有过的害羞情绪跳出来作祟。
焦典俯□子啄她的眼睛,“你脸好红……眼睛也朦朦胧胧地有了水……”
是啊,正常的生理反应,又或是什么……
景莘很不好意思,为了掩饰尴尬,竟做了件自己都意想不到的举动,紧紧搂住焦典的脖子,将他拉低,直到他看不清她的表情。
两人的脸原本一上一下近距离的相对,在景莘的运作下变成半侧紧贴。焦典的唇原本可以轻而易举地触碰景莘的唇,如今却只能吻到她脖颈。
无论如何,被自己正在征服的女人紧紧搂着,总是受用的,焦典不自觉地将双臂也伸到景莘的背下,也将她牢牢拥在怀里。
两人用尽全力勒住对方,仿佛试图将彼此身体里的氧气都挤出去。
高*潮时焦典有些郁闷,明明说过要玩花样的,结果竟一个姿势做到最后。才刚赌气想要施展的功力,也都一个没成,幸而景莘被他成功地弄丢了魂,颤抖得连他也跟着震。
余韵里焦典问还在沉浸中的景莘,“宝贝,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景莘迷茫着点点头,焦典高兴了不出三秒,这丫头又不知死的加了句,“身体似乎有一点喜欢你。”
大明星心中哀叹:身体就身体吧,身体都喜欢了,心也就不远了。
喘息渐渐平了,焦典将景莘扳翻了身子,胸贴背压上去预备第二轮攻占,景莘身子还软着,反抗回应都没能做,又被动地受了牵制。
这一回,焦典似乎有些游刃有余,不紧不慢地只顾着挑逗,景莘好几次都错觉自己要攀上高峰,却又被那个坏心眼的人硬停住拉了下来。上上下下了好几次,难免有些气,勾起身子想把他从身上弄下去。
焦典怎么可能让她得逞,原本只半压在她身上的重量翻了倍,整个人失重由她来承。景莘瞬间感觉身子下陷,腹背受敌,动辄不能,几乎窒息。无法掌控的无力感与被迫承受的失控纠缠在一起,那人却突如其来的加快了力道,带给她的快感迅速而强烈。
待她终于平息,他从她身上翻下去,平躺在一边。两人一动不动呆了好一会,景莘才翻身去看身边的人。
要是感觉到不错,焦典似乎并没发泄,遮遮掩掩地去瞧,他的确还处于战斗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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