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谷子,小谷子,金柔在内心呼唤你呢!赶紧出来安慰我家闺女!!!赶紧的!!!麻利儿的!!!
看官,乃们看的还满意吗?哈哈哈
我发誓这些小波折会更促进金柔和小谷子的感情的,所以,乃!们!接!招!吧!
☆、29章
金柔在雪地里奔跑,她看到自己的影子在身后紧紧的跟着一起跑,天上的星星和月亮也紧紧的跟随着她的脚步,她用力地跑,拼尽全力的想要忘记这个小城,想要忘记亲情凉薄的这个家,可是即使亲情凉薄,这也是她唯一的家,曾经的,唯一的,家。
茕茕孑立,形影相吊。金柔此时此刻才终于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啊!~~~”金柔站在自家的院子里,对着天空嘶喊着,她感觉自己就快被海水没过头顶,毫无呼吸的可能,只能用尽全力的发泄着内心的闷痛。这种痛她无处可以倾诉,更无处解脱,此时她终于明白谷子芮曾经说的‘想要摧毁眼前的一切’的感觉,原来这就是既恨且爱的感觉。这就是明明不能接受,却又被迫选择的感觉。
既恨且爱。爸爸,这是要让她宁肯恨他也不要再爱他了吗?也好吧,如果非要这样。。。那宁愿既不爱,也不要恨了。那样两相解脱,再也没有亲情瓜葛。
“呜呜呜~”金柔抱着院子里那个叫‘小芮’的雪人,紧紧地抱着,她对着电话里谷子芮的声音终于大声哭了出来,雪人冰冷,坏坏的咧着嘴冲着眼前的姑娘笑,笑得眼睛都弯弯的,和谷子芮一模一样的嚣张。那一夜,金柔就这样抱着院子里的雪人,听着电话里谷子芮的平静的喘息声,数着秒,一直挨到了天亮。
他说:“柔柔,别怕,有我在。你难受就哭吧,我陪你。”
他竟坐一夜,陪着一千公里以外的他的姑娘,安静的陪着她。
听着她哭,然后,哄她睡觉。
第二天金柔收拾了自己的全部行李,将两张一个星期之后的头等卧铺票换成了下午回北京的硬卧车票。她的全部家当只有一箱夏冬的衣服,春装和秋装都在学校,一个铁皮的饼干盒子装着她从小到大收藏的小玩意儿,还有一本新华字典那里面夹着妈妈的最后一封信,一张照片,上面有四口人的笑脸。
第三天的凌晨五点,北京的天还黑闷闷的,数九寒天里狂风呼啸。谷子芮在西站的站台上已经等了两个小时,他睡不着吃不安,满脑子都是那一夜金柔不停地小小声的哭泣哽咽,那天他的姑娘离得那么远,可是他的心感觉到她的难过,却是那么近。那么近,是因为这样的痛苦,他曾体会过,所以他不愿意这种痛在金柔的身上发生,可是命运弄人,他的姑娘就是要走一遭和他一样的苦痛。要不是家里的事情脱不开身,他绝对要第一时间过去,不让她流眼泪。
这样也好,他想,这样的话两个人从此真的是命运相连,惺惺相惜。以后她没有家,那他就给她一个。
谷子芮拨开皮手套,看了看腕表,离火车进站还有5分钟。他想着只要这姑娘一下车,他就要狠狠的抱在怀里疼,不让她再哭,不让她再疼。地上的烟蒂围着他锃亮的皮鞋转了一圈,数秒如年的滋味,头一次让这个没有时间观念的人,尝到了等待的忐忑和甜蜜。
可是谷子芮围着火车来来回回跑了三四趟,也没看见金柔的身影,打她的电话也是关机。谷子芮一时着急的窗户外往里面看,可是人潮汹涌,又是学生和打工族的回京潮,大包小包的行李就挡住了视线,根本看不清找不到。那绿皮的火车就像一个拥挤的沙丁鱼罐头,人挨人,肉挨肉,连个缝儿都没有。
谷子芮急了,一边推着不停向他涌过来的大行李袋,一边拨着电话,可是仍然关机。“该死的!”他一着急所幸不再打,只把手机握在手里。他只知道金柔在这辆车的卧铺车厢,想上车找她又怕她正好下车错过去,所以只能在车外一边找一边喊金柔的名字。
“金柔!金柔!~”
一直到火车都下光了,谷子芮以为金柔根本没坐这辆车的时候,他的姑娘从火车上苍白着脸下来了。
谷子芮一眼就看见他的姑娘,十多天不见,脸竟然瘦了一大圈儿,黑眼圈一直黑到下巴上,小脸儿苍白的连嘴唇都没有血色。她披着他送的太阳花披肩,大披肩下她整个人好像瘦得只有骨头一样的,谷子芮瞬间想到了《辛德勒名单》里的犹太女人,虚弱、无助,但是很坚强。
金柔看着朝她跑过来的谷子芮,直直的张开双臂,被他紧紧地裹在了怀里。口鼻间都是他的气味,他的清新,带着冰冷的风的味道。他用力的抱她,她就用力的哭,好像他把她的眼泪从身体里都挤了出来。
“那破地方儿咱不跟那儿呆了,那个破家他不要咱咱也不要他了,跟爷在北京,爷管你一辈子好吃好喝,给我当媳妇儿~”谷子芮双手上上下下的安抚着金柔不住颤抖的后背,双手捧过她的脸,仔仔细细地打量。
他的姑娘紧紧的咬着嘴唇,满脸泪痕。
谷子芮笑了,还是那种露出十颗牙齿的笑,眼睛微弯,他点了点金柔的鼻子说:“走着,跟爷回家。”
原来金柔是在火车上来了月经,之前两次在雪地里冻了一夜,再加上精神上的紧张和焦虑难过,这次金柔疼得几乎晕过去,躺在火车上迷迷糊糊的睡觉,手机也因为没有电了只能关机。谷子芮把她抱上了车,到了他家门口又弯腰抱下来,一直抱到他的床上,安安稳稳的放好。
金柔就任他抱着,安安心心的靠在他怀里,她觉得谷子芮就是她的天她的地,现在只要有谷子芮在就一切都好。
“小丫头,还疼?”他打开落地的床头灯,调暗了灯光看着金柔的脸终于有了血色。
“好点儿了,可是。。。嗯。。。我得去买卫~生~巾。。。”金柔小小声,就要坐起来,可是她感觉今天下面好像开了水龙头似的,呼呼的流。
“什么?”谷子芮看着金柔娇羞的脸,立刻明白了她需要什么,“哦,啊,你别动,乖乖躺着,我去买。”
谷子芮说完不等金柔反对,拿着钱包就出了门。可是我们从小就纯爷们儿的谷少,哪里哪里买过卫生巾啊,以前上高中时,谢和光谢同尘俩人偷摸买了一包拿在课桌底下偷偷研究,咸湿讨论女生生理课程,哥俩那个猥琐,简直是不堪入目。谷子芮正打篮球回来,看见这两个贼眉鼠眼的,趁其不意,一把抢过去:“干什么呢!!逮着你们了!!”
和光同尘赶紧去抢,可还是晚了一步,谷子芮一下就红了脸,脖子耳朵尖儿脑门儿全红了个透,他有洁癖,经常觉得自己都不干净,别提这个了。
“丫真恶心!!”他抱着篮球大声骂着然后啪的一声就把那一包‘科研成果’扔向了两兄弟的小白脸儿,于是那一天,春风吹散了少年的眉弯,更吹散了一地的白色的、小包装的。。。卫~生~巾。。。而那诡异的一幕正好被下了体育课的同班同学们看见,从此谢和光、谢同尘在学校就有了名。那时,袁遇东擦了把脸上的汗,坏笑着双手插在胸前依着班里的门说了一句:“我当时谁呢,老三,原来你是卫~生~巾小霸王啊~”
巨大的爆笑声里,那一对儿小兄弟都憋着笑憋红了脸。谷子芮的声名越加源远流长。
大早晨七点来钟,正是大家买早点的时间,谷子芮在超市被各种眼神追随,有的是花痴,有的是警惕,有的是看好戏,因为谷少一直在那一排‘少女用品’边儿上徘徊,不知道选哪一种好。他那么俊的一张脸,那样的一个高度,那一身的低调奢华的行头,哦买噶。
谷子芮从来没有这么尴尬过,被一群各种年龄段的女人盯得直发毛,一个口水直流的女孩儿压着声音打电话:“喂!!小晶!我刚刚看到一个好美好傲娇好帅的男人!!。。。,反正他在买卫生棉啊。。。不知道是攻是受呢,你快来,就在我家门口的超市!!”
谷少再也忍不了,他想把那一排的‘少女用品’都推倒在那个女孩的身上!!特么的小攻小受,去你丫的!!!再说我就把这些都塞你嘴里!!再看我,爷就把它们糊在你们眼睛上!!他迅速把各种长度各种日用夜用的各种品牌的都拿了一包放到推车里,然后推着那一堆的五颜六色恶狠狠的对着收银员:“结!!账!!!”
于是那个早晨,很多人都看见了一个超帅的男人拎着一大包的棉棉,怒气冲冲地冲出了超市。
金柔洗了澡,看着谷子芮那一袋子的花花绿绿。。。也目瞪口呆了。可是她还是很高兴,谷子芮那样骄傲被人捧着的一个人,竟然肯为了她去买这些。金柔难掩喜悦,扑上去就抱住了谷子芮的脖子。使劲儿的蹭了蹭说:“谢谢你,好哥哥。”
“哼~”谷子芮从鼻子里闷着哼,他是真的特尴尬,还有点儿生气。不过,他也很高兴,谁让她是他媳妇儿呢。
谷子芮包着金柔,用手捂着她的小腹,慢慢的揉搓,一直到金柔的腹部变得温暖。
“谷子芮,哈哈,你在别扭什么?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