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逸风还呼呼地喘着,他火气冒到了头顶一样,大步地走了出去,人挺在门口,掐着腰,握着拳头的手指都节节泛白着,他在生谁的气?袁三小姐,夏二小姐,还是他自己的,自己的女人被要被人家脱了衣服看,他的面子就那么好过吗?
袁雅欣的手腕疼得难受,不但没有博得古逸风的同情,还被训斥了,这种搬了石头砸自己脚的滋味儿当然不好受,她也该明白,有些人不能惹,惹之前,要好好想清楚了再动手。
袁德凯的脸也黑着,他心疼地看了一眼妹妹的手,气哼哼地说。
“好好的,谁叫你脱她的衣服,你们女人看女人,有那么大兴趣吗?快点搜,搜完了,我带你去看大夫,脸都被你丢尽了。”说完他也灰头土脸地不理袁雅欣了。
袁雅欣一只手没了力气,却不甘心不搜夏二小姐了,苍白着脸走过来,用另一只手摸着秋茵的身体,虽然她没敢再动秋茵的扣子,可那手也很过分,在她的胸上摸来摸去。
夏秋茵忍了又忍,她这是想找东西,还是想衡量一下夏二小姐的三围尺寸,夏二小姐怎么会让她失望,这身子一直锻炼着,吃得也好,怎么会发育不良,果然她的脸色更不好看了,想是夏二小姐的胸比她挺了那么一点点。
当袁雅欣的手摸到了秋茵胸口的那个绢帕时,明显的坚硬让她顿了一下,可她不敢伸手进秋茵的怀里去掏。
“你自己拿出来。”
秋茵知道这镯子一定要拿出来,躲是躲不过了,于是将绢帕和镯子一起掏了出来,打开了绢帕,露出了里面金闪闪的红宝石镯子,袁三小姐的眼睛一亮,想是被这个镯子的精致吸引了。
“你觉得这是我父亲勾结乱党的证据吗?”
这镯子可是古逸风送夏二小姐的,她若是胡说八道,古逸风还不被袁三小姐气得吐血
“不是!”
袁三小姐嘴里说不是,手却伸过来要抢秋茵的镯子,秋茵立刻避开了,将镯子收回了绢帕里,重新放入怀中,这是古逸风给她夏秋茵的,她还没稀罕够,谁也别想拿走。
袁雅欣憋了一会儿气继续搜,从头到脚,连秋茵的鞋子都脱下来了,却一无所获,可她的眼睛还死死地盯着秋茵的胸口,突然问了一句。
“这是你们夏家的?”
“是不是我们夏家的关你什么事儿?”
夏秋茵有必要向她解释吗?也许将来古逸风还会给袁三小姐一个什么祖传的宝贝,秋茵自然也不会追问她,袁三小姐咬了一下唇瓣,转身走到了门口,告诉他哥,说什么都没搜出来。
袁德凯也一无所获,好像也没有什么理由留下来了,当他举步要走进正厅的时候,古逸风伸出了手臂拦住了他。
“你已经搜了两遍了,行了!”
“妹夫,你看看这到处狼藉的,我叫人收拾收拾。”袁德凯还不死心,什么收拾?这正厅里的东西几乎都可以当垃圾扔出去了,已经没有收拾的价值了。
古逸风说不必了,这里的人手够了。
“我说过要赔偿的,我给夏二小姐送钱。”袁德凯一挥手,一个士兵端了一盆子大洋上来,想不到他还真准备赔偿夏家损失的钱财。
“不必了。”
古逸风直接将一盆子大洋推了出去,说他带的钱足够修缮这里,不需要他拿钱出来,袁家兄弟要做的就是赶紧从这里撤出去,以后不要再来了。
“我怎么能不拿钱呢,我答应了夏二小姐的。”袁德凯坚持着。
秋茵早就忍不住了,虽然眼前金星直冒,却还清醒着,只要她还有一口气站在这里,她夏二小姐的骨气就不会消失,秋茵走出去,一把接过了那盆子大洋,还真够沉的,坠得她的手壁贼痛,袁德凯以为秋茵接受了,得意地冲古逸风说。
“夏二小姐接受了我的钱,你的大洋还是带回东北去吧。”
古逸风很懊恼,不明白秋茵平时看起来没那么贪财,怎么今日遭受了奇耻大辱,还要接受人家的施舍?
秋茵没有任何解释,只是端着盆子一直走进了院子,突然将一盆子的大洋扬在了袁德凯士兵的大汽车后斗里,洒在了士兵的身上。
“这是你们挖窟窿的辛苦钱,我夏二小姐代袁大少爷赏你们了。”
然后秋茵连盆子一起扔了上去,举步傲慢地走了过来,袁德凯的脸已经拉得很长很长了,估计他下次不敢再显摆他的那点臭钱了。
秋茵经过袁德凯的身边时,傲慢地告诉他,夏家就算只住着图有四壁的大宅,也不会要他的一分钱。
袁德凯何等的没面子,叫着他的弟袁德旺,马上带兵离开,袁三小姐的手腕还疼着,却不敢和古逸风提及这个了,硬忍着走过来,人扭捏着,这表情和她一身的女士军装真的不搭。
“昨天送你的衣服,是我们结婚时候穿的,我叫人从国外带回来的,你喜欢吗?”
古逸风只是冷然地站在那里,也没说话,可秋茵却听清了袁三小姐的话,果然被她猜中了,那从里到外的洋货,真是结婚时候要穿的。
第195章故计重施
可惜那套衣服现在已经归夏二小姐的哥哥了不知道古逸风听了袁三小姐的话是不是后悔将衣服随便地送了出去不过若他想要回来也不是不行大哥现在还没有穿过
衣服已经准备了这是古逸风给袁三小姐的回答他是军人不会穿那种进口的洋货
袁三小姐抿着嘴巴还想说什么却被袁德旺拉着出去了
走走吧不不不是要结婚……了吗
二哥
袁三小姐被推上了车车临开走的时候她还恋恋不舍地扒着车窗望着古逸风这次来安城她乘兴而来败兴而已觉得和古逸风之间的距离更远了
袁家兄弟和袁三小姐离开了院子一下空了可狼藉的场面还摆放着整个院子好像被人掘地三尺了一样荷塘里明年再不会长出荷花了大太太刚才还憋着此时哭了起来哭得很大声说让老爷将她带走好了她这样的日子一天都过不下去了秋茵看着大太太的样子心里又怜又恨她现在还打算撮合姐姐夏冬青和袁德凯吗今天她该明白了袁家和夏家永远不可能有交集
夏冬青站在破烂的花瓶碎片中脚都不敢移动一下人呆呆的不知道她的心里还惦记那个粗鲁蛮横的男人吗一切都该醒了
秋茵的头还晕得厉害竟然又流了鼻血出来越擦越流
快点给二小姐弄点冷水来周伯急了
冷水来了敷了之后还是流古逸风大步走过来将秋茵的头按住让她仰面倚在在破烂的沙发里然后叫人找来棉球将她的鼻子塞住了让她维持这个礀势不准动
丫头打算收拾一下楼上让二小姐休息可一会儿跑下来说楼上的床单都撕开了被子也不行了床板和地板都拆开了不换新的今晚没地儿睡了
秋茵说不出话来越着急这鼻子越不听话竟然又热乎乎的了古逸风倒是够冷静他从容不迫地吩咐周伯和一个副官先清点卧室里的需要东西马上去买回来至少要保证今天晚上大家不会受冻至于其他的明天陆续再买
明天还回东北吗秋茵仰着脖子费劲儿地问着明天不是要走了谁来张罗这些难道让周伯一个人忙吗
古逸风只是按着她的头不让她起来她觉得自己的脖子要断了闷声闷气地又说了一句
你着急结婚你回去我留下来我不能扔下家这个样子就走
秋茵说出着急结婚四个字古逸风用力地压了一下她的头差点让她喘不过气来
安置了这里再说古逸风不悦地说
夏二小姐知道她胜利了古逸风让步了就这样秋茵一直倚在那个已经破烂的沙发里看着士兵们从外面往回搬被子褥子还买了新床楼上的破东西一件件地搬了下来清理了之后秋茵发现夏家的正厅真宽敞宽敞的连个花瓶都没有了院子里的东西够一股脑扔了连地面的青石砖不见了也利落了
秋茵苦笑了一下看着烦乱的此时都清净了
此时此刻让秋茵在乎的不是这些而是古逸风马甲里的那个钥匙她必须神不知鬼不觉地再舀回来只是现在的状况不太好她的鼻子出血头被按着怎么可能舀回来许是鼻子的血流多了她竟然虚弱地想睡
秋茵正迷迷糊糊的时候人突然被古逸风抱了起来蹬蹬地向楼上走去秋茵赶紧睁开眼睛说鼻子不流血了让他放她下来她自己可以走这样让人看见实在难为情可古逸风却一句话都不说手臂硬得好像石头推都推不开
正厅里有有羡慕的有嫉妒的还有人认为夏秋茵是装的故意做出娇弱的样子让古副司令抱着可不管她们怎么想秋茵下不了只能任由她们的思绪胡乱飞扬了
房间里床是新的被子是新的夏家没多掏一分钱都是古逸风叫副官购置的秋茵欠了他一笔钱大概有几百个大洋夏家密室里的一点点金条就够还他的了可惜那钱秋茵不能动她必须想其他途径还给他
从上了楼梯到进入房间秋茵的眼睛就一直死死地盯着古逸风的衣襟想着怎么才能将钥匙舀出来
就在古逸风将她放在床上拉上被子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秋茵的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将他拽了回来她要故计重施舀回属于夏二小姐的东西
古逸风转眸过来疑惑地看着夏秋茵保持着被她拉回的礀势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