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苏辽,我不能看着他坐牢。”她讷讷地回答。“你希望我能救他?”厉苏辽依旧波澜不兴的语气。
“如果张家没有办法威胁到你,我希望你能帮他。”钟静竹很中肯,厉苏辽面上的表情却轻松起来,她的话语里,虽然有强烈的帮助梁池的意思,可到底还是把他的安慰放在了前面。
“我会帮他的,他是你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厉苏辽温和道,方峻一口布丁噎住了,这话太假了,也只有钟静竹这个笨蛋会相信。
钟静竹松了口气,厉苏辽的保证在她心里是最可靠的。“盼盼,刚刚听到你生病了,我很着急,却不能在你身边。”厉苏辽微微拧起眉头,很有些无奈,“搬回去住吧?不把你放在眼前,我总是不能安心。”
钟静竹沉默着,她快被自己的手艺逼疯了,而且方峻这小魔星没有厉苏辽这个克星,简直无法无天了。
“好啊好啊!现在就走吧。”原本以为只有自己嫌弃方峻,却没想到方峻更加嫌弃她,“你不知道,钟静竹这几天非要亲自下厨给我做饭,说营养加餐,简直是毒药!不,比毒药还毒十倍!肯定不止十倍!”
这个忘恩负义的臭小子,钟静竹要没有及时按住胸口,估计就呕出一口鲜血了!方峻乐颠颠地回屋子里收拾,钟静竹抬头,就对上厉苏辽戏谑的眼神,还真是有点尴尬,她到底干什么了,把方峻逼成这样…
钟静竹骑虎难下,在一大一小的双重胁迫下,勉勉强强地收拾了东西,看着行李箱,心里戚戚然,怎么就看见她在搬家呢。
这算是三进宫了,一切都没有什么变化,钟静竹甚至怀疑这些东西是不是都保持着她离开前那天的样子,因为电视柜左侧的花瓶倒在地上,这都多少天了,厉苏辽都不知道扶一扶么?
“厉苏辽,我算是立大功了吧?”两人站在门口,交头接耳的看着钟静竹任劳任怨地整理东西。
“哦,时间稍微长了点。”厉苏辽一点也不领情,“而且,你也没少刁难盼盼,是吧?”他侧头,居高临下,眸子晶亮,有点吓人。
“我…钟静竹,我自己来收拾,你坐下歇会儿!”方峻窜到钟静竹面前,夺下她手里的东西,把她推出门去。
“让他自己收拾吧,都七岁了,也该独立了。”厉苏辽作为外甥,讲出了舅舅的口气。“我十岁的时候,还是爸爸给我梳头呢。”钟静竹不以为然。
“哦,难怪,现在这头发还是扎得歪歪扭扭的。”说着又手指蹭了一下钟静竹的马尾,她反驳:“这个发型就是歪梳的。”面上晕出淡淡的红,倒不是狡辩,而是这个发型比较适合青春期的少女。
“没关系,以后我给你梳。”厉苏辽提议。钟静竹忍不住笑起来,很怀疑地打量他:“你会吗?”
“当然会了,我经常给hero梳理毛发,尤其是那条尾巴,和你这头发很像相似。”厉苏辽眉眼含笑。
“尾巴?”钟静竹脸皱起来,“hero是什么东西?”“hero是一匹赛马。”厉苏辽揶揄地冲她眨眨眼。钟静竹觉得喉头腥甜,这舅甥两人果然是一路货色,以捉弄她为乐趣!
作者有话要说:谁说要温馨的!
☆、52哎哟,帮帮忙
因为方峻的关系,钟静竹这几天睡得都很早,手机插在厅里充电,一闪一闪的显示有来电,厉苏辽看了看上头的来电显示,等到快要熄灭的时候,才慢吞吞地接起来。
相较于他的毫不着急,那头却是火急火燎:“盼盼!”“您好,请问您有什么事?”厉苏辽气地问道。
“这是钟静竹的电话吗?”那头有点不确定了。“是的,不过盼盼已经睡了。”厉苏辽轻笑。
那头明显有些失望:“那你是…”“我叫厉苏辽,是盼盼的男朋友。”“请你务必帮我转达一声,我找她有急事。”似乎是勉强压下焦急。
“是梁池的事情?”厉苏辽并不是猜测的口气,而是很确定地语调。“你怎么知道?”那头愕然。
“如果是梁池的事情,你找钟静竹没有用,倒不如和我谈。”他一字一句都带着深意。“你?”那头自然不信。
“我只是给您一点意见,听不听当然是您说了算。”厉苏辽言语上很气,态度却不怎么和顺。
“你有什么办法救梁池?”斟酌的语气从听筒里传来,厉苏辽翘了嘴角:“粱伯母,不如我们见个谈,好好谈一谈?”
梁母等得有些不耐烦,外头夜色正浓,平日里这个钟点,她一定早就和丈夫睡下了,只是这几天,她根本没有办法安眠。
“粱伯母。”厉苏辽拉开对面的凳子,优雅地同她相对而坐。“你是盼盼的男朋友厉苏辽?”梁母对他其实有挺深的印象,说他一表人才只低不高。
“是我。”厉苏辽不疾不徐地挑选着咖啡,只简单地抬了抬头,复又底下,漫不经心的,更衬出梁母的一脸急色,“您要喝点什么?”
“厉先生,你真的有办法救梁池吗?”梁母的注意力显然不在饮料上,她更关心自己儿子的生死存亡。
“na铁怎么样?这家咖啡店的na铁很正宗。”厉苏辽自作主张道,并不回答梁母的问题,只挥手叫来了服务员。
“厉先生,我们先谈谈梁池好吗?”到底是有求于人,梁母只能忍气吞声,将礀态摆得尽量低。
“哦,对,我们今天见面,就为了说一说梁池的事情。”厉苏辽渀佛恍然大悟,“不过,也不急在一时,这家店的榛果曲奇也很不错。”
“厉先生,你约我出来,到底是不是为了梁池的事情?”梁母蹙眉,只觉得这个晚辈很没有礼貌。
“当然不是,梁池对于我来说,连朋友都算不上。”厉苏辽抬头,竟让人觉得礀态很是傲慢。
“既然这样,那么我就告辞了。”梁母心里一沉,拎起座位上的包便要离开。厉苏辽并不阻拦,只是幽幽开口:“粱伯母,您慢走,不过下次再想要见到我,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梁母果然顿了顿,厉苏辽接着道:“现在能帮你救出梁池,也愿意帮你救出梁池的人,大概只有我。”
“你到底想怎么样?”梁母咬牙,有些难受。“咖啡来了,先喝吧。”厉苏辽做了个请的礀势,梁母又立了片刻,最终还是选择坐下。
NA铁没有加糖,显得有些苦,梁母更是觉得如鲠在喉。“盼盼上高中的时候,差点被学校开除,这件事您知道吧?”厉苏辽放心杯子,忽然开口道。
梁母手里的咖啡险些溅出来:“我…知道。”“当时有人举报,说盼盼通宵外学生做些违法犯罪的事情,且作风不好,是这样吗?”厉苏辽皱了皱眉头,像是在努力回忆。
“我…不太清楚。”梁母吐字犹豫,垂下视线落在杯沿上,不敢去直视厉苏辽那一双尖锐的眸子。
“都说人对自己做过的事情,尤其是亏心事记忆总是比较深刻的,难道不对吗?”厉苏辽挑眉,带着质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梁母狡辩。“粱伯母,我只想听实话,不然,我也不知道我是会雪中送炭,还是落井下石。”厉苏辽言辞犀利。
“是我做的,当年要不是因为钟静竹招惹了张斯玮,宁兰也不会死,梁池不会出现心理问题,更不会因为对张斯玮动手差点坐牢!”梁母到底是承认了,却也是一反方才的心虚,“而且我只是在她老师来家访的时候说了该说的,这些本来就是事实,她跟着张斯玮那样的人,怎么可能清清白白的?”
“不要用您的思维去揣度她,盼盼和你根本不是一类人,她的单纯善良是您没有的。”厉苏辽嘴角微沉,“而您的自私刻薄,她也是不会的。”
“厉先生,你根本被她的外表欺骗了,我从小看着她长大,她是个怎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虽然觉得有些难堪,梁母还是选择尊重厉苏辽。
“既然她在您眼里这么不堪,为什么您还是要求她帮忙呢?”厉苏辽面容又有了笑,却阴冷无比。
“我实在是没有办法,而且这件事和钟静竹也脱不了关系,张斯玮明明是针对她,却拖了梁池下水。”梁母有些气愤,一味地将责任推卸到钟静竹身上。
“正好相反,如果不是梁池冲动去找张斯玮报仇,那么盼盼根本不用受到张斯玮的威胁去见他,而差点出了危险。”厉苏辽想起来还有些后怕,如果不是魏甘宁正好撞见,后果不堪设想。
梁母稍稍有些吃惊,终是保持沉默。“就您曾经做过的那些龌龊的事情,其实我一点都不想帮您。”厉苏辽直言不讳,“况且对象是梁池,他一而再地破坏盼盼和我的感情。”
“不过我会救他,因为盼盼想救他,而且…”就在梁母心灰意冷的时候,厉苏辽却突然转了话头,“我不能让梁池留在这座城市,如果他坐牢,那么盼盼一定会经常去探视他,这是我不想看到的。”
“我的意思,您应该很明白了?”厉苏辽并没有明说,只是暗示性地语言,可是梁母这样聪明的人,更何况这个想法未尝不是她的。
“只要你能救出梁池,我们马上带他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梁母急忙信誓旦旦地接了话,“只要你能救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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