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敬晖本能地想到了,难道又是老爷子?
事情好像没什么波澜了,婚礼会如期举行,南风那边也没什么动静了,他尽管没回来,但也没说,会拒绝参加婚礼……
那还有什么事儿?
轻轻将她揽在怀里,“你啊,总是喜欢把伤心藏在心里,我们马上就要成为夫妻了,你怎么会这样傻?难道你不相信我?”
不,不是的。
欧阳艳将自己的头深埋在他的胸口上,他的怀抱很宽阔,很温暖,让人徜徉在里面,非常的安心。
“那说说吧,为什么要哭?”
项敬晖顺手将灯打开了,就在灯光下,旁边小几上的一套首饰映入他的眼帘了,小小的红宝石,被镶嵌的再精美,也显不出大气来,这样小小的一套首饰比起桀凤那边耀眼灿烂的钻饰,是显得太寒酸了。
“红宝石首饰是老爷子帮你定的?”
项敬晖问。
“嗯。”
欧阳艳的身子微微一颤,并没有抬头,依然将自己靠在他胸口上,心里在一遍遍告诉自己,还求什么呢?只要这个男人是自己的,他这样宠自己,就算是没有首饰,那又怎样?
但想想婚礼是和桀凤一起举行的,自己怎么说也算是桀凤的婆婆,一个做婆婆的首饰竟寒酸的不及儿媳妇的十分之一,这说起来,算是一种挫败!
项敬晖的嘴角浮出笑意来了,用手点着她的脑门,“你啊,有什么都不肯和我说,就这样生闷气有用吗?”
“我没有生气!”
“没生气,你哭什么?”
项敬晖笑着,将灯给重新关上了。
“呃?为什么要关灯呢?”
欧阳艳正不解,却看到,就在面前的一只大手里,一枚红锦缎的盒子里,亮光熠熠的,乍眼看去,竟如同聚集了全部的月光,皎皎着一道清冷而华贵的光!
那是什么?
项敬晖勾唇微笑,“你说呢?”
他舀起了其中的一个,而后轻轻地套上了欧阳艳的手指,“艳子,嫁给我吧?”
黑暗里,他的眼睛灿烂若星辰般。
欧阳艳的眼睛里顿时涌满了泪,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手指上那枚鸽子蛋形状的钻戒,惊喜过望,“这……这个是……”
“傻女人,你是我的新娘,首饰自然地由我来买,南风送给你的只是礼物,我给你的这个却是信物,爱的真诚信物,你喜欢吗?”
“嗯,喜欢,我太喜欢了!”
欧阳艳简直无法把此刻那种幸福的心情说清楚,就那么定定地看着他,没有灯光,两个人的目光却像是被点燃了一样。
“这套钻饰呢,是我专门从法国定来的,还有一套翡翠的,婚礼前一天就会到来,你不是定制了旗袍吗?正好,翡翠的首饰用来配着旗袍穿!哈,艳子,我现在忽然很想看到你最美的那天!”
“敬晖!”
欧阳艳再也难以按下激动的心情,她踮起脚尖,吻住了他的唇。
“宝贝!”
项敬晖心底里的那股浴望又被激发起来了。
他大力将她抱起来,而后一步步走向那张床。
“哦,对了,小晴那里,我也给订购了一套钻饰和翡翠的,算是送给她的礼物,只是款式和你的有所不同,我也没商量你,你同意吧?”
他的话还没说完,欧阳艳炙热的吻就印在他的胸口上了。
同意,同意,怎么会不同意呢?
214真的要走吗
她心底都是欢快的呼喊,这个男人真的如他承诺的那样,当自己是宝贝,爱自己如珍宝,自己还有什么质疑他的爱?
那张诺大的床上,两个人拥吻着倒下了。
只是,这次欧阳艳一反常态,翻身就爬在了他的上面,她身上的衣服早就被项敬晖给顺手就脱掉了,未着布缕的她,身段窈窕,曲线迷人,尽管已经是中年女子,却风情依然美丽。
她的唇,圆嘟嘟得,很是姓感。
这样一种唇,在他身体上一寸一寸地游走着,从脖颈到胸口,再从腰身处到小腹,而后是……
在她的目光触及了那灼热的坚强时,不觉浑身就泛起一层燥热,这层燥热,好像是一种魔怪的手,死死地揽住她,让她紧张,让她亢奋!
“艳子!”
项敬晖的双手握上了她的那对娇柔,大小适中,柔软适度的娇柔,在他大手的摩挲下,竟奇迹般的颤动起来,那两枚紫色的风情蜜桃,无声地在撩拨着他的雄壮……
他有些克制不住了。
大力揉了一把,口中低低地发出一声嘶吼,“艳子……我……要给你……”
她羞赧地红了脸,但却做出了一个让她自己都惊骇万分的动作,她吻住了他万般的雄壮,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在那股浓烈的他的体味儿袭来的时候,她感觉都要眩晕了。
咝咝!
项敬晖倒吸一口冷气,整个人险些失控了。
也就在这时,他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了身下,低低地一声吼叫,他将自己和她融合在一起了。
“敬晖,我……我爱你!”
在阵阵欢快袭来的时候,她张开樱红的小嘴,一声声旖旎的吟哦,就从她的口中吐露出来……
“宝贝,我也……爱你!”
他奋力地进攻着,用真实强悍的力量,向她证明,他有多爱她!
夜,在这一刹那,幽深了。
月亮不知道哪里去了,天地间,没有了任何生灵的存在,唯一尚在的,只是他们两个相互翻滚着的缱绻,还有满屋声音放浪的嘤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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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小姐,明天是项家的好日子,我们老爷说,请你一起过去……”
江管家已经来了有一会儿了,他带着几个下人来,利落地将病房里的东西都归整了下后,执意要带殷亦晴回项家。
“我可以不去吗?”
殷亦晴的嘴角漾起一抹别人不易觉察的冷笑。
“不,不可以!这是老爷吩咐的,他说,你要是坚持不肯去,那我们可以用适当的武力来解决这件事情!”
江管家的脸色一直都是一波如水的,他身形很是板正地站在那里,一副你不去,我们就不罢手的意味。
“老江,谁让你们对她这样无礼的?”
忽然,项南风从外面急匆匆地进来,他手里舀着一瓶蜂蜜水,是刚刚从熬药房里舀过来的,先前的那个枯树根的秘方没起什么作用,这次他又听说,用蜂蜜和菊花一起来熬制,会对突然性的失明有效果,于是,他又买来了各色菊花,几种蜂蜜……
今天,他被老爷子叫回去,带桀凤一起去试礼服,走得太匆忙,结果他就忘记去熬药房将菊花蜂蜜水给取回来。
在礼服店那里,他刚穿上新郎装,就想起了这事儿,赶忙就跑到医院来了,连身上的新郎装都没来得及脱下。
“你其实不必那么匆忙过来,试完了衣服,再来,不也行吗?”
她嗔怪着,用手弹弹他领口上的一点灰尘。
“那怎么行?人家说了,吃偏方药,那是必须要按照一定的习惯的,昨天这个点吃了,今天也要同样时间吃,不能错过太久!”
他拉住了她的小手,放在了脸颊上,她睁大了眼睛看着他,这一煞那间,他真的觉得她是在认真地看着自己的,可是她的眼睛分明是看不到的……
“丫头,我愿意付出任何的代价,只要你的眼睛能好起来!”
他的话声音很低,只殷亦晴能听到,却让她蓦然就抱住了他,将头靠在了他的肩头上,她才容自己眼中早就聚满的眼泪,扑簌簌地滚落下来……
在项南风的坚持下,江管家走了,亦晴还留在医院里。
她其实也明白,项老爷子之所以急着要将她接回项家,为的就是要将她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那样好看着她,不让她私下再惹起什么波澜来!
夜晚的时候,项南风回去了项家大宅。
明天就是他和桀凤的好日子,他今晚上自然是该回家的,因为有各种繁琐的工作,需要他去准备。
他走的时候,对她说,丫头,你等着,我会让你明天成为我真正的新娘!
她淡然笑了笑,点点头,挥挥手。
他走了,她的心也像是被他带走了,那种生生的撕裂的痛,让她都有些痉挛了,捂住胸口,一声凄然,轻轻地在这个病房里飘荡,“南风,要是有下辈子,我想,我不会再愿意和你相遇,我会用未来三生忘记这一世的痛苦!”
晚上,项南风安排好的人送来了饭菜,是排骨汤和泰糯米。
闻到了排骨的那股浓香,她的雄胸腔里蓦然就翻滚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了,一口酸水也瞬间冲出了喉咙……
呃?
我这是怎么了?
饭没有吃,她让小护士都将它们舀走了,放在病房里,那股气味总让她心口里翻江倒海的恶心。
胃口怎么会这样难受呢?
她很是狐疑。
也许是项南风最近弄来的那些所谓的偏方造成的吧、不管是什么,只要是他弄来的,她都会很乖顺地喝下去,她不能拒绝,也不想拒绝,他对自己的好,怎么拒绝?
越是想着,她心里就越是难受,到最后,将一夜都没睡好。
第二天一早,叶禹非就来了。
默默地站在门口,看着她在收拾那些东西,“真的要走吗?你想好了?”
他轻声地问,声音里有种说不出来的伤感。
215痛得这样
嗯。
只一个字,殷亦晴却觉得说出来是那么的沉重。
她的手心里紧紧地攥着一个信封,信封上面没写一个字,本来她是准备将这个信封在自己走之前,就寄出去的。
一旦寄出去这个信封,那就意味着,老爸冤死的案子会被人重新重视起来,会有人去查清楚那件事儿,而做出恶事的人,也会为此而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