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一直在陪着你就行。”他的要求很简单,只要能在她身边,甚至她和他在一起的事件比许铮都多,他已经很满意。
“好。”她微笑着答应,声音像是热巧克力,听在程然心里又暖又甜。
“你今天怎么想要回这来住?”程然问,她已经有一段时间一直住在市里,而许铮更是最近都在她那留宿。
“回来看看大家,想张大哥做的饭菜和吴嫂的点心了,还有些事情和豪哥商量商量。”言语说了一串人名,最后才说了最重要的事情:“看看卫宁和你们相处的怎么样,知道你们对她很好,我很开心。”
程然也跟着说:“她人很好,我们经常在一起喝喝酒什么的,大家都挺喜欢她的。”
“嗯。”言语很满意的点头又说:“过段时间会有一些大动作,下半年还要出趟公海,最近有许铮每天接送我,你如果有什么要办的事情趁现在不忙可以去做。”
“好,谢谢。”
言语笑笑转身离开,留给他一抹清新的背影,她的头发张长了一些,已经盖过了耳朵,被修剪成时下最流行的那种Bob型,露出好看的脖颈和肩膀,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很脆弱,程然还有一句话一直憋在心里没有说过,就是,你太瘦了,可不可以对自己再好一点?
☆、20你若不爱 那么我敢
自从上次献身没有成功,卫宁和秦明之间多了一层隔阂,更添了一些尴尬。卫宁不明白,人都说女追男隔层纱,可为什么秦明现在见了她就像是老鼠见了猫,能躲则躲,除了接接送送她外出,或者不得不贴身陪着的时候,他基本都不在她面前出现。
而更让她觉得恐怖的是,黑冰山刘靖豪总是能像幽灵一样出现在她周围,就像现在比较流行的那首央仓嘉措的诗:你见或是不见,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要用她的话改编一下就是,她待见或者不待见,他总在眼前出现,不说话没表情。
“秦明你等下,我有话说。”晚饭结束,别墅里其他人都撤了之后,卫宁叫住也同样要走的秦明说:“你陪我去外面走走。”
旁边的老二宋岩知趣的一个人先离开,走之前还故意吹了个口哨,被卫宁瞪了一眼之后灰溜溜的出去了。
秦明跟着她去了小花园,只是恭恭敬敬的跟随,没了之前是不是的欢声笑语,他大概知道她要说什么,手插在兜里紧攥着,已经开始想着一会怎么拒绝。
卫宁很讨厌他亦步亦趋的跟着,若即若离的态度,他距离她总是不超过三步的距离,不进不退,她烦心的开口:“秦明,我不过就是对你有好感,喜欢你,又没逼着你共度一生百年好合,你至于跟我那么老死不相往来的吗?”
其实,她只是觉得,如果这辈子有这么一个人陪在身边会很好,很舒服。可他明明是有相同的感觉,为什么就死不承认,还摆出那么一张臭脸?
“对不起,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如果因为以前大家的玩笑开得有些过让你有误会,我抱歉,可你这样三番五次的暧昧不清,我很困扰,你不是小孩子了,应该有些分寸才好。”
秦明的声音在卫宁的耳朵里是淡淡的却异常坚定,她眉眼一冷,沉默了很久。
她这算是没分寸吗?这不是个封建社会,她追求自己喜欢的男人,怎么就成了没分寸?
“你还有事吗?没事我去休息了。”
秦明转身往别墅里走,身后传来一声有些幽怨的叹息:“一个月的时间就要到了。”
他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横下心来不去理她继续自己的脚步,留下她一个在消化话刚才有些伤害人的拒绝,他连自己的未来都无法预知,又怎么能许她一辈子?
卫宁当当当的砸刘靖豪房门:“死冰山你给我出来。”
刘靖豪拉开门,他下身穿着运动长裤,上半截则赤/裸着,被汗水打湿的肌肉在灯光下闪着亮光,看的卫宁脸颊绯红,目光四处乱窜。
“你干嘛不穿衣服。”她微微仰头,看着他的脸,也是不满汗水。
他本来是在阳台上打沙袋练拳的,刚才在不远处看到了她一个人失魂落魄的在花园里站了好久,就算计着时间越打越痛快,等着她找上门。
“我为什么要在屋里穿衣服?”他面无表情的说。
“我不开心,我不服。”
“想反悔爽约?”
“没有。”
“那就是着急嫁给我?虽然一个月的时间还没收到,我倒是无所谓早这几天。”
“你想的美。”
“那你来找我干什么?”
“我想让你帮忙。”
刘靖豪眼里闪过一抹不被人察觉的笑意,把门敞得更开一些让她进来,故意很大声的关上了门,还把锁门的声音弄的很响。
“你锁门干什么?”
“习惯。”
卫宁不可置否,他们几个魑魅魍魉总是有各式各样怪异的习惯,有习惯搂着枪睡觉的,有习惯半夜修车的,这下又来个习惯锁门的。
而她不知道的是,门外有一双眼睛已经怒目而视,那种心酸和嫉妒被刘靖豪感受的淋漓尽致。
“要我帮什么?”他低沉的声音让卫宁浑身不舒服,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声音总是能让她浑身发冷。
“我不服,他明明就是对我有感觉的,我要知道他为什么不要我。”
他拧了拧眉毛:“你还真固执,凭什么就认定了他是装的?”
“感觉,你就说你帮不帮吧。”
“你觉得呢?你是我的女人,我帮你去问别的男人喜不喜欢你?”
“谁是你的了,还没分出胜负呢。”卫宁瞥了他一眼继续讲:“你就只要作为一个旁观者公平的问问就行,他不知道我们打得赌,我要知道他怎么跟别人说,你不许做手脚,否则我就满世界去说你强取豪夺。”
他鄙视的呵了一下:“我做不做手脚你会知道?”
“我要听到。”
“好,这是不是最后一次机会?”
卫宁怔住,她真的不敢肯定秦明是喜欢自己的,可如果他依旧拒绝,那她还能死皮赖脸的继续追求吗?他喜欢或是不喜欢,这都是她能做得最后一次机会了。
她不情愿地点点头,然后很委屈的抬头问:“我怎么会和你打这个赌,你又为什么想娶我啊?”
“我到该结婚的时候了,还有就是你很漂亮,就这么多。”
“你想结婚,搭上我不说,还顺便说我红颜祸水,真缺德。”
“那你呢?为什么敢跟我打赌?”
“我以为我能赢啊,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这么简单个道理他还纠结,我一气之下就赌了。”
“一气之下嫁给我?”
“你还没赢呢。”卫宁紧鼻子吐舌头,她的习惯就是在想逃跑的时候做鬼脸。
她转头走,却在下一秒被刘靖豪一个反手拽到了自己臂弯里禁锢起来,他结实的肌肉撞的她前胸生疼,使了吃奶的劲怪叫了一声:“啊——”
刘靖豪动了一下嘴角,憋着笑在脸上强压着不表现出他的幸灾乐祸,他一只手就足以控制的她无法动弹,另一只手简单的扶着她的腰贴着自己,他俯身低头,越来越低,最后两人面前的而距离几乎为零,鼻尖相触,呼吸相交。
他的力量让卫宁全身发烫,推着他胸膛的手臂也酸的厉害,背上一阵阵的汗毛直立,她哆哆嗦嗦的问:“你,你想干什么?”
想干……你。
这当然只是刘靖豪脑袋里的龌龊想法,实际上他说出来的话是:“先让你习惯一下我的力量,否则怕你以后吃不消。”
他放开她,卫宁仓皇而逃,背后的人僵硬一般的脸上露出放肆满足的笑容。
三天之后,卫宁来尚世总部找言语陪她一起见证自己赌局的结果,拉着她躲在刘靖豪办公室的小休息室里偷听。
言语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你疯了?”
“没有,一气之下就跟他打赌了。”卫宁耸耸肩很不屑,其实心里紧张的突突跳。
“你喜欢秦明跟我们说就好,何苦这么折磨自己呢。”
“我喜欢他跟你没关系,如果连感情的事情都要你或者许铮下命令,还有什么意思。”
“可你也不至于……”言语叹了口气自责:“都怪我,总是把你自己留在别墅,我只是没想到这么短时间你能对谁产生感情。”
“我没怪你,长这么大我还没谈过恋爱,我想恋爱了丫丫,想找个男人疼我,就像许铮对你。”
言语理解的点点头,她最近和许铮很幸福,卫宁的想法再正常不过,她就只是想找个好男人疼她,让她有个感情寄托,可她不小心踏进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局面里,竟然将秦明到底能不能敞开心扉的接受她的结果放在了一个赌局里。
“进来。”休息室外面传来刘靖豪的声音。
好戏开始,言语和卫宁停止了争论,等着外面的人是怎么决定卫宁的终身大事。
“大哥。”
一前一后进来了两个人,秦明和罗旭。
“坐。”刘靖豪起来给两人到了酒,递到他们面前问:“今天怎么有空跑这来了?既然过来了就上来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