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萧乖乖愈发地想念萧建国了,都这么久了,爸爸为什么还不来找她?
她曾经试过用百里家的固话和自己的手机拨打爸爸的电话还有局子里的电话,可是都打不通,显然是被百里寒楚这个恶魔做了手脚的。
“乖乖,真羡慕你。”一向高贵优雅而美丽、宛如公主般的慕容菀居然说出这种话,还真是让少女感到意外。
萧乖乖抬眸,看着她那国色天香的小脸,眉如远山、一双美丽的大眼里波光潋滟,琼鼻好似上好的白玉雕琢而成,粉色的唇瓣好似盛开的芍药。
这样一个美丽优雅而高贵的女孩子,不要说是男孩子,连女孩子看了都会忍不住想去多看几眼。
不过萧乖乖也理解,正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人生岂能事事都如意。
“是因为慕容董事长吗?”虽然这么问,但是萧乖乖的语气是肯定的。
“嗯,”慕容菀轻轻点头,“那天我在巴黎酒店门口画画,我爸爸迎面走来,可是他却没有发现我在那里,我感觉好失落。”
慕容菀早已经视少女为闺蜜,在她面前,她不想隐藏什么。
萧乖乖有见过慕容镜,虽然只有一次,但是她也能够看出慕容镜是一个性格寡淡的人,好像对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
突然想到阿秋莎那块纯金怀表,萧乖乖捏着银杏叶子的小手一紧,到底是慕容镜性格寡淡还是因为他的心根本就不在菀儿还有慕容冲母子身上……
想到这里,萧乖乖的心猛地一颤,该不会,慕容镜真正爱的人是阿秋莎的母亲,所以对菀儿他们才这么漠不关心的吧?
可是这样富家少爷娶自己不爱的女人的故事不是电视剧里面才有的吗?怎么会发生在现实生活中?
“或许是因为公司的事情太忙,你爸爸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呢?”这种时候,萧乖乖也只能选择安慰少女。
慕容菀轻轻摇头,苦恼道:“不,乖乖你不知道、从小爸爸就对我和弟弟不甚关心,我甚至都觉得我根本就没有得到过父爱。”
萧乖乖的小手轻轻拍拍她的手,“别这么说,天底下哪有父亲不爱自己的儿女的,或许是慕容董事长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吧。”
直到不久之后,萧乖乖才发现,自己的这个想法是大错特错了。
慕容菀接着说道:“我也曾经怀疑过,爸爸是不是一个不会表达感情的人,因为他和妈妈之间也只是相敬如宾,看不出半点深爱妈妈的样子。”
萧乖乖的心因为她的话再度被抓紧,难不成,慕容镜真的不爱慕容夫人?
见少女不说话,慕容菀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乖乖,我自己有心结,反倒说出来让你不开心了。”
萧乖乖笑着白了她一眼:“菀儿,说什么啊?咱们是好朋友不是吗?好朋友之间就是应该这样分享快乐,分担忧愁。”
慕容菀轻轻点头:“嗯嗯,有朋友真好,以前遇到这些事请我只会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
萧乖乖打趣道:“原来高贵美丽的女神慕容菀也会有烦恼!”
然后,两个少女相视一笑。
另外一边。
慕容镜带着阿秋莎来到了一个小公寓,这里虽然不似百里家的古堡那么气派、金碧辉煌,但是却十分雅致,是地中海风格的设计。
看着这个蓝色与白色为主色调的公寓,阿秋莎眼中雾气氤氲,她记得妈妈最喜欢地中海风格的设计了,可是她们没有钱,买不起这么漂亮的房子,所以直到妈妈死的那一刻,心愿也不曾达成。
慕容镜拿出准备好的拖鞋,一大一小两双,都是天蓝色的,把拖鞋放在女孩面前:“莎莎,换上拖鞋吧。”
阿秋莎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不仅是因为这双拖鞋是她和妈妈最喜欢的天蓝色,还有就是,好久都没有人这么亲密地称呼她莎莎了。
慕容镜抬起大手,抹去她小巧脸庞上的泪水,然后把她拥入怀中,金丝眼镜后面的眸子里满是自责与心痛:“莎莎,你是在怪爸爸吗?爸爸这么多年都在打听你妈妈的下落,前不久才知道你妈妈去世了,直到那天在街上遇到你,看见你那块纯金怀表,才知道原来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你这个女儿。”
阿秋莎哭得更凶了,哽咽着说道:“妈妈一直在等您去接她,可是等了十几年,还是没等到,妈妈去世后我被人贩子卖到了法国,幸好少爷救了我还收留了我,给我一个花匠的工作……”
所以对于百里寒楚,阿秋莎是充满感激了,或者在她的心目中,她的少爷就是那个救她于危难的王子,是不可亵渎的神。
提到百里寒楚,慕容镜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百里寒楚这个家伙,他明明拜托他找寻阿娇的下落,可是他居然隐瞒他阿秋莎的存在。
慕容镜换了拖鞋,牵着阿秋莎走进客厅,在天蓝色的沙发上坐下,看着身边的女孩,就好像看着失而复得的珍宝一般:“莎莎,喜欢这里吗?”
阿秋莎点点头。
慕容镜淡淡地笑了:“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虽然妈妈不在了,但是爸爸会好好地照顾你的。”
阿秋莎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喃喃道:“慕容先生……”
慕容镜殷切地看着她:“你还要喊我慕容先生吗?”
慕容镜很是期待,期待着他与阿娇的孩子可以叫他一声爸爸,这种期待,已远超过了慕容菀与慕容冲牙牙学语的时候。
“爸爸……”阿秋莎生涩地开口。
无尽的兴奋与满足涌上心头,慕容镜一把把阿秋莎拥入怀中,紧紧的:“莎莎,爸爸再也不会让你过颠沛流离、寄人篱下的生活了。”
地中海风格的客厅里,父女俩紧紧相拥在一起,温情而和谐。
只是这温情没有维持多久,就被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
慕容镜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着屏幕上的号码,轻轻蹙眉,不过还是耐着性子接听了——
“韵华,什么事?”慕容镜的语气十分淡漠而疏离,似乎电话彼端的那个女人并不是为他生儿育女、与他同床共枕二十年的结发妻子。
蒋韵华早已习惯了丈夫的冷漠,只是还是十分温柔地说道:“镜,下个星期就是我们结婚二十周年的纪念日了,爸爸的意思是让我们办一个party,热闹一下,你觉得怎么样?”
慕容镜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与不悦,“你自己看着办吧。”
现在的慕容镜好不容易找到他与他深爱的女人阿娇的女儿,正沉浸在父女相逢的喜悦里,哪里有心思去管什么结婚二十周年纪念日的事情。
“可是……这是我们的纪念日,我一个人操办不好吧?”蒋韵华有些迟疑。
“就这样了,我还有事。”慕容镜说着,就挂断了电话,明显是十分厌烦。
一向谨小慎微的阿秋莎小心翼翼地觑着男人的神色,垂着眼帘,睫毛掩饰住灵动的眼睛里的异色:“爸爸……”
慕容镜神色变得柔和,金丝眼镜也掩饰不住他满眼的疼惜:“莎莎,来,爸爸有东西要送给你。”说着,拉着女孩的手起身,朝主卧旁边的一个房间走去了。
天蓝色的房间里,各类女装、女鞋、帽子等配饰,琳琅满目,皆是白色与天蓝色的,好似蓝天白云。
阿秋莎顿时就呆住了,满眼的不可置信,“爸爸,这些衣服……”
慕容镜微笑:“这些都是给你准备的,喜欢吗?”
阿秋莎感动得快哭了,“谢谢您爸爸。”
听着这个孩子这么说,慕容镜更加感到愧疚了。
叩叩叩——
一个体态健硕、人高马大的中年妇女在门口敲了敲门。
慕容镜淡淡地说道:“进来吧。”
妇女走了进去,朝他们微微弯腰:“先生,小姐。”这声音,低沉有力,是很中性化的调调,很符合她的身材和长相。
慕容镜转首对女孩说道:“莎莎,这个是阿力嫂,是我请来照顾你的生活起居的。”
阿秋莎看了看那满脸横肉的妇女,心中有些害怕,摆摆手:“爸爸,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不要这么麻烦了。”
慕容镜抬手,怜爱地摸了摸头发泛黄的枯发,“傻孩子,现在你妈妈不在了,爸爸平时工作忙,不可能事事照顾得到你,阿力嫂可以照顾你。”
其实还有一点,慕容镜没有说出来,纵横商场这么多年,他自然是清楚,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未免这件事情传到韵华他们耳中,韵华还没什么,倒是冲儿那冲动的个性,难免不会对莎莎不利。
而阿力嫂是学过散打的,有功夫在身,自然是可以护莎莎周全。
阿秋莎眼中满是泪水,显然是又被感动了。
阿力嫂说道:“那么先生小姐,我先去准备午餐吧。”
阿秋莎忙说道:“阿力嫂,我来帮您吧。”
阿力嫂摆摆好似熊掌般宽厚的大手,“不用了小姐,您休息吧。”说罢,便转身朝厨房去了。
慕容镜拉着阿秋莎的手,“走,咱们去看看你的房间。”
主卧依旧是以天蓝色为主色调,一张柔软舒适的大床放在东角,上面铺着海蓝色的床单,还摆着毛绒玩具。
阿秋莎看着这个清新压制的房间,又是满满的感动,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从一个卑微的仆人变成了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