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解释,解释完了,我再考虑要不要放开你。”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大有她非说不可的意味。
“呜……”她哀嚎了声,趁他不注意便抬脚去踹他。他也不在意,伸长了手臂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礼物袋子。他一件一件地将它们拿出来,在她眼前晃,“学生装、空姐装、女佣装、兔女郎、女军官、印度舞娘……”
那些衣裙全部放在她胸前,她羞愧地别过脸,缩着脖子不愿再次看到那些奇装异服。他掐住她的下巴,强行把她的脸扳了回来,语气依旧是轻缓无比,“你再不说,我就要逼供了。”
她的样子无辜至极,“不关我的事,是阿如硬塞给我的。呜,我根本没有带它们回来,我真的是冤枉的。”
“阿如让你来……诱惑我?”他的尾音极轻,似乎在按捺着什么正翻涌的东西。他那样警觉的一个人,又怎么会相信安如会给他这样的福利呢?看她不说话,他
就动手扯她睡裙上的肩带。
“别,别呀……”她连忙阻止他的动作,那只可以活动的手使劲地推着他结实的胸膛。
他轻轻松松地把她另一只手按着,制住了她的折腾,“你不说,我就一套一套地让你穿。我就不信问不到我想知道的。”
她吓得腿都软了,赶紧地,什么都招了。“她是让我诱惑你,但她说,不能让你得逞。要是把你惹火了,就趁你不注意的时候,把你拷起来,然后跑到她房间里跟她一起睡觉。这都是阿如说的,真的真的跟我没关系!”
“原来如此。”他并不见动怒,反倒追问,“那你怎么不按她所的去做呢?”
单单是听她这样说,他就觉得热血沸腾,手已经不受大脑支配,缓缓地滑进了她的睡裙底下,暧昧地在她内裤的边缘游荡。她被他弄得又酥又痒,正扭着腰左闪右躲,“我不舍得,你看我对你这么好,你还不快点解开这鬼东西!”
“是吗?”他的声线哑了几分,手指已经摸索到她的花园,正准备探寻其中的幽秘。
施晴心虚不已,她不做的真正原因,是因为她知道,这世界上还有秋后算账这东西。当时安如不断地怂恿她这么做,她确确实实有点心动,每次都让他为所欲为,实在是太太太没面子了。但眼下的情况,她只能胡乱地点头,把所有的好话都说尽。
不料,他却拍了拍她的脸,笑得很开怀,“你到底知不知道,安如根本不会让你有反悔的机会。所以,这手铐呀,没有钥匙。不过也没有关系,我明天去把开锁工匠找来,你今晚就先这样吧。”
施晴终于想起,那把钥匙在她们回去的路上,安如一手就把它扔到窗外。她的脸一下子就白了,但转念一想,他会把这鬼东西拷在她手上,就应是有办法能够开打。“我不信,你快点把它解开,我知道你能把它解开!”
出乎施晴所料,他答应得很爽快,“要解开,当然可以。”
她一听就乐了,但他却一边坏心眼地撩拨着她脆弱的神经,一边问她:“不过,你要老实地告诉我,要是你真听安如的话来整我,你会选哪一套?”
“我……我选……”她非常难为情,红着脸在吱吱唔唔。
“嗯?”他催促她回答。
她翻了翻那堆衣服,用手指挑了一套,低着头把它递到他眼前。他接了过来,唇角勾起,“恰好,我也
喜欢这一套。”
☆、三人世界
(一)
孩子的降临,是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最先发现施晴不对劲的人,不是慕景韬,也不是凌绮,而是梅姨。施晴毕业后,他们就从F市搬回了G市的新居。那边的房子比较大,他们也来不及聘请合适的帮佣,于是就先请梅姨过去帮忙。
施晴近来非常嗜睡,好几次都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吃饭的时候,又胃口缺缺的模样,没吃几口就不愿意吃。梅姨觉得非常奇怪,待慕景韬回来的时候,便将这施晴这几天的状况告诉了他,末了还喜上眉梢地猜测,“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那天晚上,他刚好需要应酬,一顿饭下来也喝多了几杯。此时听梅姨这么一说,他竟然好半晌都反应不过来,过了许久才懂得追问:“她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看着倒是没有,她也没有头晕和呕吐,但整天都没精打采的。你还是趁早带小晴去医院检查下吧,她还年轻,什么都不懂。”梅姨答道。
当他回到房间的时候,施晴已经盖好被子在睡觉了。他的脚步顿住,现在细细回想,他也觉得她最近跟往常不太一样,整个人都慵懒了不少。刚才听梅姨这样说,他也觉得她应该是怀孕了。他一边解着领带,一边朝床边走去。
她是被他的动作给弄醒的。他身上的酒气熏得她皱起了眉头,小手软软地推着他的胸膛,“臭死了,去洗澡!”
“唔。”他应了声,手自睡衣的下摆伸了进去,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小腹,“这么早睡,不舒服吗?”
她嘤咛了声,良久才模模糊糊地说:“不知道。”
他失笑,“小笨猪。”
房间里非常安静,他耳边响着的只要她浅浅的呼吸声。眼看着她又要歪过脑袋睡着了,他连忙拍了拍她的脸颊,“我去洗澡。你先别睡,我等下有话要跟你说。”
也不清楚她有没有把话听进去,总之,当他洗完澡,一身清爽地躺到她身旁时,她已经安安分分地酣睡。他不忍再度把她吵醒,故只是动作轻柔地把她拥在怀里,看着她安稳的睡容,心中涌起莫名的悸动。
施晴幽幽转醒醒时,房间里依旧是一片昏暗。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面一切的光线,她也分不清此时到底是半夜还是清晨。她想下床去上厕所,动了动身却发现枕边依旧有人。
丝绒被被掀开的一瞬,慕景韬就睁
开了眼。他看着她静静地走到浴室,那盏灯“哒”的一声,亮了。他也抬起了腕表,时针已经指着“Ⅺ”,她果然睡意极浓。
不一会,她又重新爬到了床上,伸手抱着他的腰,小脸习惯性地在他怀里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又想继续睡觉。他动了动手,替她调整了下姿势。她“咦”了声,问:“你也醒了?”
慕景韬伸展着手臂,活动着他那躺得又僵又硬的腰脊,他已经醒了三两个小时了,但却一直没有动。换作平时,无论他再轻悄的动作,也会把她弄醒。今天,他特地不起床,只是希望她能够安安稳稳地甜睡。他呼了口气,“嗯,你饿了吗?”
“不饿。”他的体温传到她身上,她推了推被子,又说,“你还不回公司吗?”
“不回了。我等下带你去医院。”丝绒被拖到了地上,他重新将它拽了回来,盖到她身上。她嫌热,硬要把手和脚都伸到被子外头。
“去医院做什么?”她蹭到他的颈窝里,问。
他把她从自己身上拉了下来,让她躺好,“真是小迷糊,身体有什么变化,你自己也不知道的吗?”
经他这样一提示,她也反应了过来,试探着问:“不会吧?”
本来,他们计划过两年再要孩子的。但自从她毕业以后,慕景韬在做-爱的时候就经常不戴套套。她虽被他折腾得迷迷糊糊又神志不清的,但时不时还是会提醒他。他貌似总有理由搪塞,偶尔说今天是安全期,过些天就说套套用完了,到了后来,他干脆只回答戴套套不舒服。她在床上,向来就没有什么主动权和发言权,一切都是他说了算的。他不戴,她也没办法。
“什么会和不会的,”他捏了下她的脸颊,半是责备又半是无奈地说,“有了就生下来,我们又不是没结婚,现在婚礼也办了,你也毕业了,那生孩子也是时候了。”
她拱起被子坐了起来,不可置信地说:“你不是故意的吧?”
他抬眼看她,懒洋洋地说:“不是我,是你。”
“我?”她指着自己的小鼻尖,夸张地反问。
他也坐了起来,凑近她,在她耳根吹气:“你每次都夹得那么紧,我忍也忍不住。”
可惜房内的光线不充足,不然他定能欣赏到她那一脸酡红。她又羞又恼,抬手在他胸口捶了下,又躲回了被窝里。
检查结果
一点都不让人意外。施晴确实是怀孕了,那棵小豆芽已经在她的肚子里长了将近六周了。这消息自公布以后,两家子的人都兴奋不已,每天都忙上忙下的。而他们最后还是搬回了慕宅,因为凌绮实在放心不下。
相比于家人的欢腾,这小夫妻倒是平静得多。慕景韬是早有预谋,她怀孕是在他的掌握之中,除了刚确认时的巨大喜悦,倒没了其他的特殊反应。而施晴,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日子一天又一天地过,施晴的早孕反应也越来越强烈。她不好意思让凌绮她们担心,所以出了房间就尽量摆出好状态。凌绮在饮食起居上对她也诸多照顾,特地和梅姨一同研究食谱。就连毛绒绒的白白,也被她送到了邻家去寄养。
虽然她食欲不振,经常恶心又乏力,但却没有出现严重的呕吐现象。有次安凝木和施浩晨过来看她,与凌绮和梅姨说起了施晴的近况。凌绮说着说着,便开始猜测孩子的性别,“我怀着小景的时候也不怎么吐的,小晴这胎应该是个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