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狠而猛烈的浪潮瞬间把她击倒。她失声尖叫,随着他抽动的频率哀哀地娇吟。她的身体完全在他身下绽放,头发像海藻一样散乱开来,纤细的手指死死地抓住身下的床单,他看得眼睛都热红了。
身体各个毛孔仿佛也同时张开叫嚣,额间的汗水洇湿了他的发。她在他身下低吟着痉挛,他的火热被她的紧致温软吸得舒畅,忘情地加快了进出的速度。她几乎没有被他这样毫不顾忌地索取过,那娇弱的小径被结结实实地灌满,小花瓣被他磨得火辣辣的痛。她哭喊着要躲开,他却按住她的胯骨,丝毫不让她逃避。
“阿景……”她被他那蛮劲撞得头晕脑涨,张着如丝的媚眼向他服软,“慢点嘛,慢点嘛……”
她的腿盘在了他的腰间,白嫩嫩的小脚丫在他腰眼附近胡乱地蹭。他的身体一抖,几乎要射出来。她似是发现了他的变化,颤巍巍地想爬起来。他目露凶光,咬着牙将她翻了过来,又再度连根没入。
施晴被他猛地一撞,手肘撑也撑不住,转眼就趴倒在床上不愿起来。他的手绕到她的腋下,把她的上半身给抬起,在进攻之余同时把她拉近自己。那力度又大又狠,她拼命缩着身体,神志不清地乱喊:“别这么深……太深了……”
他的呼吸越来越重,手慢慢地滑过她娇挺的胸,将发硬的嫣红夹在指间玩弄了一番,她咬着手指在呜咽,那张娇媚的小口密密地将他的硕大吸住,潺潺的花液将两人交缠的地方弄得一片滑腻。他深深浅浅地顶进,贴近她的背跟她说:“我来喂小晴吃大蘑菇……”
话毕,他的手便落在她的小腹上面,或轻或重地揉按。她的身体原本已经敏感得很,被他这样一弄,她更是放声乱叫,絮絮叨叨的,似是哭喊,又似是呻-吟。
“原来,你是要吃饱了,才有力气叫。”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边说边重重地撞在她最最敏感的点上,在那里辗转厮磨。
突如其来的快感如迎面而来的浪潮,那样汹涌,那样澎湃,转眼就把她送上了欢乐的殿堂。施晴的眼睛已经失焦,她的小手半掩着脸,娇羞得想把自己给埋起来。身上布着密密麻麻的小汗珠,她的花-径有规律地把他绞紧。他终于低吼了声,埋在她体内爆发。
缠绵过后,他伏在她身上,胸膛依旧在急促地起伏。他的火热埋身在她的深处不愿出
来。他抬手拨开她被汗水渗湿了的流汗,语气缱绻:“有什么事情记得要告诉我。”
她累得只懂张着嘴呼吸,听了他的话,许久以后才应了声“好”。他又继续要求:“乖乖地呆在F市,不许乱跑,等我回来,知道吗?”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犹豫着要不要骗他。他或许以为她疲倦得很,没有力气搭理他,故也没有追问,只说:“我们要等下周五才能见面了。”
“为什么?”施晴倏地张开了眼睛,转过脸问他。他不是这段时间都要留在G市吗?怎么突然又说下周五能见面!她的心虚得很,因为她跟安如约好,要在下周日飞到柏林。
“请一天假吧,没关系的。”慕景韬以为她在为学校那边烦恼,并无发现她的不妥。
施晴听得糊里糊涂,用手肘撞了撞他,示意他从她身上移开。他几乎要把她压扁。“要我回来吗?为什么?”
他动了动身,将她搂在怀里,语气疑惑:“妈没告诉你吗?老大家的婚礼在下周五举行,你怎么应该回来。而且爷爷他们也好久没有见过你了。”
慕景晖的婚礼?
凌绮确实没有提起过这桩喜事。也许凌绮认为他早就把这消息告诉她了吧。施晴暗自神伤,这状况可是让她如何是好?时间紧迫就不说了,更糟糕的是,她就在他的眼皮底下了,她还怎么能来去自如!
突如其来的沉默让他甚是不解,他收了收圈着她纤腰间的手,问:“你怎么啦,那天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哦,考试!我下周日有一场考试!”她胡乱编纂了一门科目。他挑眉,“这个时间也有考试的吗?”
施晴强作镇定,“有,你以前没有试过吗?我这门课只有十来个课时,所以考得比较早。诶,你不是想我不去考,直接背红灯回家吧?”
他叹了口气,“我是怕你辛苦而已。”
这来来回回还真是奔波劳累,施晴在心里暗想,他还不知道,这此之前,她还要在香港和F市往返一趟。
在沙发上休憩了片刻,这场过云雨便停了。施晴就离开了安如的小公寓。到了楼下,雨滴还稀稀落落地下跌,她乘坐出租车到舅舅家。其实,她原本没有打算要去舅舅家。但她越想越是觉得不妥,任她绞尽脑汁地思索,她也不知道安如为什么要在这风头火势间飞到柏林。
☆、第五十九章
出租车上的收音机正播着一首不知名的粤语歌,施晴的坐姿并不端正,半歪着身子用手指在腿上轻打着拍子,原本郁闷的情绪慢慢平稳下来。把视线投到车窗外面,中银大厦一闪而过,她的目光黏在了上面,甚至还回过头看着它。她在心里默默计算,最近频频在银行提款,但还差三两万才凑够五万。等下她得在安如房间把她的现金带走才行。
她的外公外婆看到她的来到,也觉得惊奇。只有她的舅母觉得正常,“你又过来找小如玩了吧?这两丫头都无心向学的。”
原来他们确实不知道安如并不在香港。施晴笑了笑,担下了这“无心向学”的罪名。
终于等到晚饭时间,在餐桌上人基本上齐了,除了她的舅舅。安海融今晚正好有应酬,不回家吃饭。
施晴吃得差不多,便随便找了个话题说说。他们自然也跟她聊聊,当然不忘叮嘱一番,让她注意身体记得添衣之类的。
气氛融洽得很,施晴想了想,也是时候入正题了。她把嘴里的米饭都咽了下去,才悠悠地说:“这个暑假,我想去柏林玩一下哦。”
“呀?挺好的。出去走走总比闷在家里要好。”陈宇诗附和道,“你别学小如,平时宁愿呆在学校也不愿意回家,更别说出去逛逛。”
“阿如最近的功课比较多,忙着呢!”施晴赶紧说。
安如对所谓的功课有多用功,大家都心照不宣。陈宇诗笑了笑,不拆施晴的台,没有去落数安如。
反而吴珍妮皱了皱眉,问她:“怎么去那么远的地方?在东南亚这边玩玩不就好了吗?”
施晴刚想追问,陈宇诗已经抢先应答:“怕什么!小晴也不是一个人去的吧,有人会看顾她的了,您就别瞎操心了。”
看到舅母暧昧地对她眨眼睛,她就知道舅母是猜想她是跟慕景韬去那边旅行。她清了清喉咙,说:“我是跟同学去的。我家有没有亲戚在那边的?要是有,那我就不找酒店了,到时候也有个照应嘛。”
“好像没有吧。”陈宇诗想了想,说。
“要去的话,别跟同学去。”一直没有说话的安翊龙突然开口,“让你爸爸带你去吧。”
陈宇诗忍俊不禁,“爸爸,您还真说笑了。小晴现在才不跟爸爸去玩呢,要去也是跟她家老公去。”
餐桌上的人都笑了,施晴被他们笑得不好
意思,羞答答地低着头,默默地将米饭送进口中。无论是舅母的态度,还是外公外婆的,她都不能得到确切的答案。他们虽然不太同意她去柏林,但原因无非是担心她的安危。只是,有什么会影响她的安危,他们却没有明确地表明。
“对了,小晴,你怎么不把小景也过来坐坐,大家都没有正式吃过饭呢。”陈宇诗突然说。
“啊?”施晴想了想,说:“他最近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应该没有时间吧。”
陈宇诗道:“不会吧?吃顿饭的时间都腾不出来吗?”
听了她的话,吴珍妮也点了点头,“这种男人,不顾家。”
正当施晴想不出话来应答的时候,她的外公悠悠地说:“年轻人就要以事业为重。”
施晴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对舅母和外婆说:“无论他有多忙,下次我一定把他带过来。”她在心里默默地对阿景说了声不好意思,不小心给你抹了一层黑了。
施晴在安宅住了一晚。她在客厅里陪他们看电视剧,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她舅舅回来。电视剧已经播完,她看着电视上的公益广告,问她的舅母:“舅舅平常都很晚才回家吗?”
陈宇诗随便调着频道,答道:“对呀。这几个星期,他都经常飞到外地,一去就是好几天。这周好了一点,起码呆在了香港,但依旧忙得很,不过了凌晨都不会回来。”
随后,陈宇诗又跟她聊起了自己父母的事。说了一会子的家常,陈宇诗便催促她去睡觉了。
当她洗完澡出来,就进了安如的房间找她的小金库。安如与施晴自小便极亲近,施晴不需多费心神,就从安如的衣帽间找到了她梳妆柜的钥匙。她转开那把锁,轻轻地将小抽屉拉开。果然,里面放在不少的现金信用卡以及首饰。她把数了一沓港币,然后放到桌面上准备等下带走。
正待她打算将抽屉锁上的时候,抽屉最深处的一个牛皮袋吸引着她的注意力。犹豫了许久,她才把牛皮袋小心翼翼地抽出来。那种窥探别人隐私的负罪感使她的手也在微微发抖,她的心跳不禁加快了数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