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用心又省心的员工,自然要好好嘉奖,许晚晴从包里掏出一张卡来,递给小梦,说:“小梦,这个月的工资,翻倍。”
“真的?”小梦登时两眼放光,欢欢喜喜的把那张卡抱在怀里,笑得像个傻子。
秦雪突然呀了一声。
小梦得意的说:“怎么样?羡慕吧?比你做护士的工资还高呢!”
秦雪连说:“嗯,嗯,我好羡慕!”
嘴里说着,头却歪着,一个劲的往许晚晴的包里瞧,瞧了半天,又呀了一声。
许晚晴也觉得莫名其妙,问:“怎么了?”
“许姐,你包里头的那张照片,看起来好面熟。”秦雪眉毛微蹙,“只是,我是在哪里见到过呢?”她再次陷入了沉思。
许晚晴将照片掏出来,是邵凤的照片,还是张伟给她的。
☆、上上下下打量她
秦雪对着照片看了许久,突然间茅塞顿开。
“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她高兴的叫,“是我在卫校时一个同学的妈妈!”
“什么?”许晚晴瞪大眼睛,一把抓住秦雪,心里一阵狂喜,“你那个同学,现在在哪里?”
秦雪嘿嘿笑着摇头,“那我哪知道呀,都好几年前的事了,那时,这个女人去找过她,她特别胖,然后,身上又有那种……风尘的味道,我们很多同学都记忆深刻,我那个同学因为她去,还哭了一场呢。”
“为什么要哭?”许晚晴不解的问。
“觉得丢人吧?”秦雪说:“谁有这样的妈妈不觉得丢人呀?”
“那你能帮我想办法,联系到那个同学吗?”许晚晴问。
秦雪点头,说道:“今天晚上我回去,到校友录上去查。”
没想到会有这样意外的惊喜,许晚晴关了店门,请两个女孩子大吃了一顿。
驱车驶在路上,心里仍是很激动,如果真的能找到邵凤的女儿,如果真能说服邵凤,那么问题也许就迎刃而解。
她只顾着激动了,就没太关注路况,一不留神,跟一部尼桑擦肩而过,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响起,刺破她的耳膜,她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尼桑的主人很是生气,把头伸出来骂了一句,许晚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那人却又很快把头缩了回去,一溜烟的跑掉了。
她下车,这才发现自己的车身已被挂掉了一大块漆。
在样的交通状况下,两车相擦,实在再平常不过,也不太容易分清到底是谁的责任,而那位尼桑的主人,也是颇有自知之明,如果相互交换着给对方修车,她的这辆BMW绝对会比尼桑的花费要大得多,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许晚晴只得自认倒霉,一抬头,远远的看到一家汽修厂的霓虹灯在安静的闪烁,便决定把车开过去,重新喷漆。
汽修厂的员工很是热情,问清原因后便引她到休息室就坐,她坐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便对那个员工说:“我还是明天再来提车吧!”
“好,好,明天一定能好!”员工笑着回答。
她打开门走出去,却听见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并不是跟自己说话,却好像是跟汽修厂的另外一个员工,说的事也全是些汽车专业用语,又是火花塞,又是汽缸盖,离合器壳之类的,她听了半天没听明白,但是,却明明白白的认出了那个声音。
遇上熟人了?是萧卓岩。
一时有些踌躇不定,不知道是停下来打招呼呢,还是继续前行,正纠结间,萧卓岩却在后面叫:“晴晴?”
许晚晴只得转过身来,平静说:“真是巧。”
“车子有问题?”他问她。
她点头,说:“跟人撞了车,挂花了一点。”
“人没事吧?”萧卓岩紧张地上前一步,上上下下打量她。
许晚晴摇头,有点无奈地道:“人要是有事,就不能站在这里跟你说话了。”
☆、我又哪里惹到了你
萧卓岩答了声是,便扭头对那个员工说:“你先去吧,有什么问题,再打我的电话。”
那个员工离开了,萧卓岩看了看她,说:“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许晚晴摆手,说:“我不急着回去,慢慢走就好了。”
本来是不想跟他单独相处,不想,他却说:“那我陪你走走吧!”
不容置疑的口气,不像邹烨磊,同样的一句话说出来,尾音却是上扬的,带着问询的口气,而萧卓岩说出来的话,却总是没有起伏的。
她想拒绝,他却已取了外套过来,反手披在她身上。
“你穿得太单薄了。”他说。
银灰色的外套上,有他身上特有的那股清洌的气息,让许晚晴有刹那间的恍惚。
她固执的把衣服脱下来,塞给萧卓岩,说:“我不冷。”
萧卓岩只得将衣服又收起来,聪明地找她感兴趣的话题问:“邹烨磊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
“暂时还没有什么头绪。”许晚晴回答。
“陆盈心那边是什么意思?”萧卓岩漫不经心的问。
“她?”许晚晴苦笑着缓缓前行,“她像是中了邪,着了魔,好像这天底下,就只剩下邹烨磊一个男人,非他不可,我真是被她彻底的打败了,而烨磊,则是宁愿坐十年大牢,也不愿跟她待在一起。”
她只是连声叹息,萧卓岩突然冒出来一句,“爱一个人,就是这样的,就像着了魔,中了邪,天底下就只她这一个人,换了谁都不可以。”
他似是有感而发,许晚晴突然想到关咏兰。
他对关咏兰又何尝不是如此?不管她做错了什么事,哪怕就是将他的亲生骨肉害得胎死腹中,也无所谓,他就只要她这一个女人。
感觉,有时的爱,真是——变|态。
她脚步停了下来,萧卓岩却还是继续往前走。
她说:“我要回去了。”
“啊?”萧卓岩抬头看她,目光闪烁不定,“你刚刚不是说没什么事,想走一会?”
“那也不代表我想跟你一起走。”许晚晴没好气地看向路中的车流,在其中搜寻着TAXI的标志。
萧卓岩清涩的笑,没头没脑的说:“我又哪里惹到了你?”
许晚晴不答,只是盯住变幻的车流。
萧卓岩继续说:“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许晚晴感觉有点累人,可她倒是真不敢让萧卓岩送,不由坦然笑了笑,“你也别多想。我的确是不敢和你走得太近,免得你心爱的女人再看到,又要误会我勾|引你,那真是永无宁日。”
说到最后,她居然异常感叹。
本以为,他们结婚后,她就没那么容易再见到萧卓岩母子,却不料,他们反倒像越来越清闲?居然搬到她隔壁去住?
一辆出租车在许晚晴身边停下,她飞快的钻了进去,再不看萧卓岩一眼。
直接回到公寓。
第二日早起,她马马虎虎的吃了早餐,便去了邹氏集团,案头的文件已然堆积成山,她埋头处理。
☆、发现了一些奇[-提供下载)欢我!为什么?为什么?”
关咏兰愤愤的说着,唾沫星子几乎都快喷到萧妈妈的脸上了。
许晚晴心里气闷的厉害,却又无法发作,只得把萧妈妈往后拉了又拉。
转头看看萧卓岩,眉目间居然全是隐忍和无奈,终于,他还是低声下气,“咏兰,我们回去,我们回去,好不好?”
许晚晴涩然一笑,都说一物降一物,果然说得不错,谁能料到,在她面前一向骄傲蛮横如一只豹子的萧卓岩,到了关咏兰面前,马上变作温柔的小羊羔。
眼见着他想息事宁人,她自然也就不好再挑起事端,更何况,中间还有一个最怕受刺激的萧妈妈。
萧妈妈其实已经气得嘴唇发青,身子也在微颤,呼吸声更是急促粗重,许晚晴只得温言细语的在她耳边说:“妈妈,我们不要跟她一般见识,我们回家,回我的家,好不好?”
萧妈妈只是长声叹息,许晚晴搀扶着她往外走,不想关咏兰却把双臂一伸,将门拦了个严严实实。
☆、萧公子的狠
“关咏兰,你到底要做什么?”许晚晴心头火起,厉声喝斥。
“老太婆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不许走!”关咏兰倨傲的说,“萧卓岩还没有出口赶你,你也不许走!”她下巴微仰,活脱脱一个女无赖相。
萧妈妈气得差点背过气去,身子颤了几颤,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时就听萧卓岩陡地一声炸喝,“关咏兰,你闹够了没有?”
“没有!”关咏兰的声音比他又高了好几个分贝,“没有够!萧卓岩,是你逼我的!我说过无数次,不许再见这个女人,我也给过你无数次机会,我一次次的原谅你,你却屡屡犯戒,我受够了,我真的受够了!”
萧妈妈气得直跺脚,恨声说:“阿岩,妈今天把话丢在这里,你娶了这个女人,是你一辈子的罪,我是管不了了,你今天要是还要妈,就跟这个女人离婚,你要是还顾着这个女人,你……你就当没我这个妈!”
这话说得掷地有声,像把熊熊的火,把关咏兰这串本来点火就着的炮仗啪啪的燃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