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整个家里都没有人在,所以她叫也是白费力气。她的房间在三楼,跳下去的话不死也半残废。
怎么办?卓以甜急得不知所措,泪水如掉了线的珍珠一般不断自脸上滚落而下。
“糖糖,糖糖!快开门!”拍打房门的声音震耳欲聋,夹杂着季晨风如野兽一般的嘶吼声锤击着卓以甜的心,叫她胆战心惊。
蓦地,她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来到盥洗台前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只座机。
有了!她刚才怎么没有想到御家每个地方都装有电话机!
“你再不开门我要砸了!”门外季晨风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
“砰!”的一声吓得卓以甜手里的话筒掉了下去。
她努力叫自己冷静下来,脑海里浮现出卓逸城,她毫不迟疑的便按下了他的手机号。
随着一阵冗长的等待音,卓以甜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眼泪越掉越快越掉越凶。
不要那么对她,接啊,快点接啊…她在心里呼唤着。
就在她快绝望了之时,电话终于接通了。
“喂。”对面传来卓逸城无力的声音。
“救我…救我…”卓以甜虚弱的嗓音透过电话传过去。“我…我好怕,我好怕…”
“糖糖吗??你在哪?出什么事了?”对面传来卓逸城焦急的询问。
“家,救我,他…季…季晨风,他疯了…”
正当这时,浴室的门被“砰!”的一声踢开了。
因为这突然一声巨响,卓以甜手中的电话砰的掉到了地上。她一转过头,一张扭曲了的俊脸倒映进她的瞳孔,身子瞬间僵住了。
“糖糖,那是什么声音?”对面的卓逸城匆忙问道。
卓以甜来不及再说半句话,季晨风突然就像她扑了过来。
“不要,不要啊————!”一声长音尖叫划破天际…
…
当卓以甜醒过来,已经是凌晨的光景了。
睁开眼的那一刹那,前不久发生的事如电影一般在脑海里放映着,泪水瞬间从她的眼角滚落而下,打湿了枕头。
如野兽一般撕扯着她衣物的季晨风,哀求不已最终不敌而晕过去的自己,无数个画面清晰得历历在目,提醒着她已经…她已经不再干净了…
“糖糖,你醒了?”一道惊喜的嗓音打断了她的回忆,她扭过头,一张带着担忧的俊脸映入她的眼帘,顿时让她鼻子一酸,泪水流得更加汹涌。
刚进浴室为她拿出毛巾想要擦汗的卓逸城一眼就看到她睁开了双眼,一走进,在看到哭泣的他之后,心一阵疼痛。
“你怎么哭了?”他伸手想要拭去她眼角的泪水,然而——
“你不要碰我!”卓以甜惊恐的失神朝他低吼道,一咕噜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窝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她已经不干净了,她不希望他碰自己…
卓逸城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之中,看着她写满惊惧的眼底,他的表情变得更是担心。
“都已经过去了,没事的,不要再想了,你什么都没…”
只是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卓以甜给打断掉了。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她不想让他看到肮脏的自己,不想让他看到狼狈不堪的自己,她不想…
“糖糖你…”卓逸城紧蹙着眉正想说什么之时,一道冰冷的嗓音却从后满传来。
“你没看到糖糖不想见到你吗?还不快离开。”来人正是聂子皓。只见他迈开大步来到床边,用极其温柔的目光看着颤抖不已的卓以甜,露出心疼的表情。
“糖糖,抱歉我来晚了。好了,你不用怕了,都过去了。”说着他伸手将她揽进了怀中,柔声的安抚着他。
他温暖的怀抱让卓以甜一怔,咬着牙,委屈的目光看向伫立在一旁的卓逸城,最后伸手环住了他的腰,在他怀中大哭了起来。
“糖糖有我来守护就够了,你可以走了。”聂子皓头也不回的对卓逸城说道。
见状,一抹痛心自卓逸城眼底闪过,最后还是什么没说就默默的退出了房。
…
两天之后的深夜,
幽暗的房里,伸手不见五指。
蓦地,房门被推开,灯光点亮,放眼望去,只见角落之中,一名被蒙着面被五花大绑的女人正窝在角落之中。
“谁?是谁在那里?”许婉莹惊惧的尖叫道,尖锐刺耳的嗓音在偌大的房里回旋。她原本在酒吧里与朋友寻欢作乐,谁知不过上了趟厕所就被人莫名绑架,这种事情她在酒吧里看过好多次,但从未料到自己竟然也有这么一天!“你们好大的胆子,知不知道我是谁!竟然敢动我的念头!你们简直就是自掘坟墓!”
门口,一抹颀长的身影伫立不前,犹如一座雕像一动不动。一头墨黑微显凌乱的碎发之下,一双鹰鸷的眸子在灯光之下散发着阴森诡谲的光芒,浑身摄出阴冷的机气息,叫旁人不敢靠近。而在他的身后站着四名强壮魁梧的男人。
“卓少,你确定要这么做?”为首的男人看向房里嘶声尖叫的女人,谨慎的问道。如果是一般女人的话这门活他早就接了,但对方可是许氏集团大小姐,父亲从商,母亲在政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所以他不得不犹豫。
卓逸城的剑眉在空中飞扬,幽冷的眸子停留在房里的许婉莹身上,他冷冷道:“只要不玩死她,随便你们处置,一切后果我来负责。”
倒不是他担心弄死她会出什么问题,而是死还不足以饶恕她所犯下的错!他要让她知道,敢动他卓逸城心爱的女人会是什么下场,要她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是!”得到了他的肯定,为首的男人一挥手,身后三名男人随即点点头迈步走进去。
“是谁?你们是谁?”听到脚步声向自己传来,许婉莹更加往角落里紧缩。并开口威胁道:
“不管你们是谁,最好赶紧放了我,你们要是胆敢对我怎么样,我父亲是不会饶过你们啊…”
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完,许婉莹便感觉好几只大掌向她伸来,来不及尖叫出声,只听到衣服被撕烂的声音响起,风从四面八方灌来。
强烈的不安在心口捣鼓着,她吓得嗓音都在颤抖:“不要,不要,救命啊…不要…啊!”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她的下身被狠狠贯穿
残忍如他
残忍如他 整整三天,卓逸城守候在卓家门外,不曾离去半步。
这三天里,他想尽一切办法想要见卓以甜一面,然而却屡遭挫折。打她电话不接,叫佣人传话不传,然而每每想要进去,都会被御天明挡在门外。曾经试着爬墙进去,然而人才刚走进大厅就被御天明逮个正着。
"我们糖糖不想见你,你还是请回吧。"御天明毫不留情的命人将他拖了出去。为了防止再出现此类情况,御天明甚至加派保安日夜将御家整个围拢,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面对御天明存心的阻挡,卓逸城绞尽脑汁,发誓无论如何都一定要进去,哪怕仅是看她一眼就好。
…
整整三天,卓以甜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拒绝任何人的见面,拒绝和任何人说话。除了三餐御天明监督着吃完之外,其余的时间她更多的是坐在窗口发呆,或是暗自垂泪。
卓以甜很想让自己不要去想那件事,然而眼前却总是浮现出来的总是季晨风那一张如野兽一般狰狞的表情,还有那日醒来那泛着点点嫣红的床单…情景历历在目,如不断重复的电影一般在她脑海里放映。
她合不上眼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就会不由的恐惧起来,虽然爷爷早已将季晨风赶出了御家,但她还是怕…
她不知道后来昏过去后季晨风是怎么对待自己的,她只知道她已经不干净了,再也配不上那个人了…
房门"咚咚咚"被敲响,紧接着门把转动,两名女佣在两名保镖的簇拥之下,端着餐盘来到了她的身边。
"小姐,用餐了。"
女佣静静的将食物放在茶几上,退到一边见卓以甜仍是一动不动,忍不住又申了遍:"小姐,菜凉了对肠胃不好。"
闻言,卓以甜这才缓缓从床上起身来到沙发前坐下。
拿起筷子,她望了一眼满桌都是自己爱吃的食物,却没有进食的**。
"爷爷呢?"她夹了只鸡腿起来,还没放到嘴边,却又放了回去,转而拿起热气腾腾的粥。
"老爷出去了,他交代我要看着你用餐。"女佣恭敬的回答道。
卓以甜点了点头吩咐道:"你下去吧,我会把东西吃完的。"她老老实实的拿起汤匙,搅动着碗里的热粥,雾气缭绕在她的眼前,氤氲了她的双眼。
"可是…"
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卓以甜淡淡道:"出去吧,我会把东西都吃完,不会让你为难的。"
"那好吧…"女佣点点头,转身离去。
感觉到还有人在自己的身旁,卓以甜抬起头看向伫立在一旁的两个保镖,淡淡道:"你们也出去吧。"爷爷似乎是害怕她因为那件事而有什么不好的念头,所以指派了两名保镖在她房前,只要一有什么动静就会第一时间内赶过来。
"我们就在门外,小姐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接着也跟着离开了。
等到房门"咔擦"一声合上,卓以甜眸光一冽,重新拿起筷子往各个盘子里夹了点食物放进粥里,紧跟着站了起来就要往浴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