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菲士点头,又看了眼明明虚弱无比,但却硬撑着不肯让人扶的亚尔安王,终于稍微高看他一点。
在亚述隆重的送行下,曼菲士终于带着他的王妃一起回埃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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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曼菲士离开三个时后,亚述城外的沙漠上冒起了一阵滚滚烟尘。
在王宫里休养的亚尔安王被惊动,心中恼怒异常,好不容易可恨的尼罗河女儿和埃及人走了,哪个不长眼睛的人敢来他亚述?等听到士兵禀报说,是比泰多国的王子带领军队过来时,亚尔安王心中一阵悲苦难言。
埃及王都跑了,你现在才带兵过来毛意思啊?
不久前,亚尔安王与伊兹密王子在阿拉伯沙漠秘密联盟,比泰多国王子现在率援军过来也情有可缘,可是来得太迟了,亚述都被那可恶的埃及王宰了一层皮,来了也木有用啊!
虽然心里埋怨伊兹密王子来得太迟,但亚尔安王还是接见了伊兹密王子。
上次一别到现在,也不过月把时间,两人再见面,伊兹密王子大吃一惊,看来亚尔安王的情况比自己预计的还要紧急。
“伊兹密王子远道而来,真是让我荣幸啊!”亚尔安王皮笑肉不笑地说。
伊兹密王子是个俊逸的年轻人,看起来温文尔儒,遇事沉着冷静,脑筋灵活,在各国中素有贤名的王子,这点连年轻勇猛的埃及王也及不上的。此时听到亚述王话里的讽刺,伊兹密王子也不恼,心平气和地同他寒暄几句后,直奔主题。
伊兹密此次前来除了想会会尼罗河女儿外,看看能不能从中获取利益。现在各国的目光都投放在尼罗河女儿身上,得到尼罗河女儿就能得到半个埃及不说,还有她那神迹一样的医术皆让人心动不已。伊兹密自有自己的计量,若是有机会,他可能也想将尼罗河女儿掳回比泰多国,为比泰多国增添一个筹码。
只可惜他日夜兼程而来,还是没赶上阻拦曼菲士他们。
伊兹密王子沉吟了下,说道:“亚尔安王,自从上次埃及王的婚礼时,我父王让人破坏埃及王的婚礼,致使两国完全交恶敌对。此次曼菲士王只带一万埃及兵穿行沙漠,对我们有利,我决定去追击他们。不知亚尔安王可否借我一万兵力?若是此次将曼菲士王伏击在沙漠,埃及没有了法老……”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亚尔安王垂眸沉思,实则在心里诅咒伊兹密,虽然他这计策很好,但莫忘记了尼罗河女儿这个变数。虽然没有人知道,但他的命真的是捏在那个金发少女手上,他不只不能派人去伏击他们,甚至还要将他们平平安安送回埃及。其实说真的,他比谁都想要杀了埃及王和王妃啊!
亚尔安王最后没有同意,伊兹密王子面上笑了笑,也没有勉强。
两人叙了会儿话后,伊兹密王子便告辞了。
亚尔安王站在亚述王宫最高的城楼上,目送比泰多国士兵离开。他们离开的方向,正是埃及。
亚尔安王冷笑,虽然他不能行动,但若他们斗得两败具伤,对亚述也是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凯罗尔虽然离开了,但也留了件很那啥的礼物给亚尔安王~~~
☆、杯具
凯罗尔窝坐在曼菲士怀里,身上披着一件女式的薄纱遮挡住随风而来的风沙,不过□在外面的眼睛仍是时不时地受到风沙的肆虐,让她每每忍不住将脸埋到抱着自己的少年怀里。
曼菲士率领的埃及军行军速度非常快,半天时间后,便进了叙利亚沙漠。
感觉到她的举动,曼菲士腾出一只手揽住她的腰,低头问道:“凯罗尔,怎么了?不舒服么?”
“没事……”凯罗尔闷闷地说,其实她只是不喜欢风沙罢了,倒没有多大的感觉。
当然,比起她来,曼菲士却是非常习惯沙漠,甚至被喻为沙漠的霸主,在沙漠中行军打杖宛若吃饭一样简单。曼菲士以为她不舒服,眉头皱了下,决定放慢行军速度,等到下一个绿洲时便停下扎营。
然而,就在他们放慢速度后的几个小时,不远处传来了细微的异动。
曼菲士眉头微蹙,派了个侦查兵去探消息,很快地,士兵回来,禀报说有一队比泰多国的军队朝他们这边而来。
“王,那是伊兹密王子的军队!”西奴耶说道:“听闻伊兹密王子曾在阿拉伯沙漠与亚述王结盟,此次亚述王病重,伊兹密王子从比泰多国的边境赶来。”
曼菲士略一思索,便知道伊兹密王子想干什么了,不禁冷笑一声。不管是想捡便宜,还是觊觎凯罗尔或埃及,他定然不让比泰多的阴谋得逞。而且,这里是沙漠,比泰多兵可不习惯沙漠战,埃及却因三面皆是沙漠,水陆战都习以为常,若真在这里开战,未尝不能打败他们,甚至杀了比泰多国的王子。
如此一想,曼菲士果断道:“兵分两路,乌纳斯、路卡,你们先带凯罗尔走,在耶利哥绿洲等我!西奴耶,咱们来会会伊兹密王子!”漂亮的脸上流露出嗜血的笑容。
路卡听罢心中大惊,紧紧地瞪着不远处滚滚而来的烟尘,那是他的前主子伊兹密王子,理智上知道自己现在的主人是尼罗河女儿,但感情上却无法放下。直到凯罗尔上了另一匹马,一队埃及兵护着她离开时,路卡闭了闭眼睛,跟着乌纳斯一起护着她往另一条路而去。
凯罗尔回头看了眼埃及兵,嘴角嚅动了下,到底没有多嘴说什么。战争谋略这种东西她不懂,所以她不会多嘴说什么,倒是有些担心曼菲士……担心么?
凯罗尔望向沙漠的天空,原来那个少年真的越来越牵动她的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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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上开始吹起南风了。
“沙漠之风开始了!”乌纳斯轻声说道。
凯罗尔心中一动,记得女王说过,炎热的南风吹跑了北风,大地会化成一片沙海,沙尘暴将整个世界侵袭。难道会发生沙尘暴么?
因为预计到可能会发会沙暴,所以凯罗尔也顾不得马上颠簸,与乌纳斯等人马不停蹄地往耶利哥绿洲而去。
终于到了绿洲时,天色刚近傍晚,橘红色的圆日落到沙漠的另一边,向人们展示了一副美景。
凯罗尔被路卡扶下马时,走路的姿势都有些怪异,惹得乌纳斯好奇地看了好几眼。凯罗尔冷着张脸,面无表情地站在绿洲一处草丛上,看着士兵们扎营做晚饭。
等帐蓬支起后,乌纳斯牵着凯罗尔的手走过去,笑道:“凯罗尔,帐蓬搭好了,你先去休息一下,王估计不久便会回来了。”
凯罗尔点头,看了眼有些心神不宁的路卡,没说什么便进了其中一处帐蓬。
等人都走了后,凯罗尔直接软躺在帐蓬里铺着的床上,全身骨头都在叫嚣着,更难受的是两腿内侧的皮肤被磨破了皮,火辣辣地疼着。凯罗尔抿唇,知道自己的日子过得太安逸了,所以骑个半天的马也受不了,回埃及后,她一定要好好地煅练自己!
暗暗握拳为自己打气后,凯罗尔又躺了会儿让身体得以休息,缓过来后,方慢慢地挪起身,去放在角落里的药箱中寻出她自制的金创药。
正准备脱衣服处理两腿内侧的磨伤时,便听到外面传来喧哗声,原来是曼菲士所率领的埃及兵过来了。听那些兴奋的士兵们的议论,凯罗尔知道因为沙尘来临,曼菲士没有直接同比泰多兵对上,而是将他们引诱进了流沙,那些比泰多士兵不死也会去掉半条命,其中还有伊兹密王子,若是流沙能困死伊兹密王子,埃及也算是少了一个强大的敌人。
不过凯罗尔总有种感觉,伊兹密不会这般简单就死的,估计他以后有得是折腾了,而且折腾的对象是女王。
嗯……不知道他与女王有什么过节呢?上次见时,总感觉他们之间的气氛怪怪的。
就在凯罗尔发呆之际,一身风尘的曼菲士掀帘进来,看到坐在床上发呆的凯罗尔,不觉心情大好,大步走过来,伸手放在她脑袋上,细细地抚着那头柔软的金发,心里徒然升起一种连自己也说不清的柔情。
凯罗尔抬头,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有些呆然地看着他。
又是这种呆萌得要死的模样,看起来可爱无比,让黑发少年忍不住耳廓微红,轻咳一声,坐到了她身边。
正巧这时,乌纳斯端了晚餐进来,发现两人坐在床上,空气中的气氛似乎有些微妙,不觉抿嘴一笑,放下托盘后,说了一声:“请王和王妃用餐。”就出去了。
曼菲士端了杯水一口饮尽,正欲让凯罗尔过来吃东西时,敏锐地发现她手中的一罐药膏。曼菲士认出这是凯罗尔所制的药,专门治疗外伤,不禁眉头皱紧,问道:“你哪里受伤了?”
凯罗尔难得有些沉默,那双碧绿色的眼眸瞥了他一眼,很快调开:“没事。”
对她这副逞强的模样,曼菲士自然不喜,凭着蛮力将她搂过来,就要自己检查。却不料他粗鲁的动作让凯罗尔磨擦到大腿内侧的磨伤,咝地吸了口凉气。
这下子不用检查了,曼菲士将她的裙子撩起,露出纤细笔直的双腿,目光在她细嫩的肌肤上逡巡,直到她大腿内侧那一片被磨擦得脱皮红肿的肌肤。正欲伸手去碰时,谁知道一只腿踹上他的胸膛,硬生生将他震退半米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