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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爱记 完结+番外 (王平子)



付宗平表情未变,“怎么会写不了?自由从小就是才女,我是看着你长大了。”

自由顿时感觉一个头两个大,一口茶差点喷出来。

付宗平最有让她头疼的本事,她喝了口茶平气,才说,“我是真的写不了,你去中文大学找一位女教授不就行了。”

付宗平这个项目还真挺上心,付家三兄弟一直和睦,他是最小的,这才刚刚开始挑大梁,和陆青玄合作的这个case总计投资上百亿,不由得不小心。这位局长是个芝麻官,可是官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强龙海南压地头蛇,遑论自古民不与官斗。

他给她讲了一大堆大道理,又开始攀交情,“你看,咱们都认识十多年了,这么多年的交情,你都不帮我这一次?”

自由终于妥协,“你要是不嫌弃,给你写也可以。”

付宗平面上一喜,自由飞快地加了句,“不过有条件。”

付宗平笑道,“侄女说什么就是什么,除了上天摘月亮,倒也真没什么我付三办不了的事情。”

自由瞪了他一眼,“第一,笔墨纸砚你要准备好。第二,以后不许叫我侄女。”

付宗平笑着看她一眼,慢悠悠地说,“就这么简单?自由侄女的愿望真少。”说完自己飞快噤声,夸张地闭了嘴。

自由看了眼他那样子,倒是不由自主扑哧一笑。



☆、70自由番外四
自由看着付宗平快递过来的笔墨纸砚,哭笑不得,像是摩罗街下价古玩店的橱窗展示品。其实自由听叔叔说过付家这一代的三个儿子都是一等一的才子。付家家学很好,他们从小就从《三字经》背起,一直背到《大学》、《中庸》、《尚书》,不知道付宗平是不是温柔乡睡多了,被女式香水迷得昏了头,才会出现这样的bug。
她打了个电话过去,那边麻将声此起彼伏,还有女音的婉转撒娇,她张口就问,“《大学》的作者是谁?”

付宗平被突然一问,没有反应过来,顺嘴答,“《大学》出自《小戴礼记》,作者已经不可考。有的观点认为是子思,有的观点认为是曾子记载孔子所说,我个人比较倾向后者。”

糊里糊涂像小学生答课堂提问似的答出这一通,直到陆晋衡叫了一声,“宗平,三筒要不要?”

“不要不要,”付宗平一边起身一边笑骂,“晋衡你这人好生没趣,明明自己是一手清一色的筒子牌,为了挡住我的牌,摸了万子也要扣住。”

陆晋衡笑着说,“宗平今天怎么计较起我的牌品了?还是电话那头有什么我不能问的,这下先堵住我的嘴?”

自由听见麻将声变小了,刚想说话,那边付宗平却想要出一口被她劈头一问的气,慢悠悠地问,”怎么了?有事?”

自由想起初衷,没好气,“你送给我那是什么纸什么墨什么笔啊?我要的是端砚,正宗狼毫笔,你给我找来的是什么?”

付宗平这才想到是笔墨纸砚出了纰漏,气也不能生了,温言道,“我这就补一份送过去。”

自由道,“你还记得怎么分辨正宗的狼毫笔?我明天要去上海出差,你要是着急,今天见个面吧。”

付宗平只是赔笑。作为富时付家的小公子,含着金汤匙出生,又是家中最小,付宗平从小除了在爷爷奶奶面前撒撒娇,从来未曾刻意跟什么人赔笑。然而任自由是理直气壮地,她仰着一张小脸,下巴微微抬起来,满目的骄傲,“我为什么要讨好你?叔叔是食君之禄,忠君之忧,拍君马屁也是分内事。我却不同,我不图你钱财,不沾你声名,何苦去贴你的冷脸?”

其实他还真的没给她冷脸。

她自小就聪明伶俐,十分会念书,十六岁进大学,二十岁一级荣誉毕业,容貌长得又好,怎么可能不心高气傲。刚开始还叫两声叔叔,后来干脆直接喊他付宗平,像只桀骜不驯的小野马。他觉得逗她有趣,才一遍遍喊她“自由侄女”。

自由的祖父算得上是一位有风骨的老画家,老文豪,书画功夫不说高深,品鉴功夫却是一流。他在美国读硕士的时候,放假经常跟在任老先生身边学些东西,那一手围棋老先生几次称赞,“少年不成国手,终身不成国手。你虽然年少,老头子是下不过你啦。”,说他天赋奇佳。

自由不服气,接蘀爷爷跟他对弈。他喜徐徐而图之,按理而行,循序渐进。她却不按常理出牌,笑嘻嘻地说,“棋谱上说的,宁失数子,不失一先。”

结果有几局,还真让她胜了去。

后来发现不对盘的何止在下棋这一处,不久后叔叔参加年会,给她发了帖子,她心里想,不吃白不吃,于是淑女绅士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她在角落埋头苦吃。他正好举着香槟和朋友闲聊。她本来不想和他打招呼,谁知道偏偏一句话没忍住,聊魏晋文化的时候插了句嘴,从二王书法高低开始聊遍东晋人物,他要推崇江左独步王文度,她偏偏欣赏盛德绝伦郗嘉宾。他逻辑缜密,她口齿伶俐,结果辩论到口干舌燥气喘吁吁,他爱李斯特,她偏偏喜欢德彪西。他听舒曼,她说勃拉姆斯更胜一筹,等到晚上散场的时候,已经从音乐界跨越到汽车界,他觉得迈巴赫最好,她打了个酒嗝,笑呵呵地说,我就喜欢宾利。

付宗平挂了电话,回到牌局,彭嘉莹刚从片场赶过来,知道桌旁的都是他的狐朋狗友,也不顾忌,当下奉上一个法式湿吻,付宗平揽着她的腰承受着扑面而来的软玉温香,等她吻完了,从牌桌上捞起车钥匙,说了句,“嘉莹你蘀我打,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

陆晋衡说,“这可不行,三男一女,最后保证是一家通吃。”

淡家儒十指修长,灵活地转着一张白板,似笑非笑,“宗平印堂生光,你可别挡着人家的桃花运。你若看不下去,大可让自己的伴上场。”

那边景以笙说,“家儒你自己如花美眷,子息成双,就不管人家的姻缘,彭小姐还在这坐着呢!”

小景语气据是挪揄,付宗平倒不好说出自由的名字,只笑着对陆晋衡说,“我这样奔波劳碌,可是为了最近那单大生意。”

任自由从来都不会为了付宗平省钱,约的地方也是著名的“此岸”,对着付宗平,她的口头禅是,不花白不花,花了也白花。

付宗平却觉得,对于她来说,是不吃白不吃,吃了就算赚。他们认识这么多年,每次相见针锋相对吐沫星子飞溅也不是没有几分情谊,她却很少收他的礼物,算起来唯一值点钱就是那支万宝龙的签字笔,吃他的倒是不客气。

付宗平停好车,刚一进门,就遇见了老板卫兰,卫兰黑色皮风衣,黑色皮手套,似乎要出去“谈生意”,说起来卫氏偷窃集团暗地里倒是帮了他们这些人不少忙,卫兰与他也算的上是老友,故而朝他点了点头,笑道,“一直挂你帐的那位小姐已经到了。”

陆晋衡有一句话说的精辟,他说,卫兰,你一个好好的饭店老板,偷窃建团的妙手空空,怎么就那么喜欢做婚姻介绍所中年妇女的工作呢?

这时候天色已经微微暗下来了,廊角的几抹灯光,像是初升的月亮,黄黄的色。任自由一向最喜欢这间里面的大包房,因为静,卫兰一等一的品味,“此岸”的布置全维多利亚风格,自由非常喜欢,廊灯远远的亮着,砖红的墙,红棕的地板,铁质的灯,付宗平第一次请她到这里吃饭的时候就说,“我看着这里的气氛,猜你必定会喜欢。”

是很喜欢,推开包厢门,小小的桃木圆桌,桌上一个古董水晶花瓶,插着一束烂漫的粉色茶花,那花瓣似活的一般,所谓“红杏枝头春意闹”,也就只是这等的热烈。有几多深粉落在地上,自由俯身去捡,指尖结结实实碰到了木质地板的光亮表面,才知道那生动的花朵,是手绘在地板上的。

那次是什么原因什么由头一起吃饭倒是忘记了,反正自由也不经常看见他,有时候他们一群狐朋狗友一起吃饭,他随手一个电话打过来,自由也就乐得去蹭饭吃,吃完就走,连招呼都不用跟他打。大概也是因为认识了太久,彼此之间太熟了,就没什么值得客套的。

自由等他等的有点不耐烦,大吉岭红茶用晶莹剔透地半透明的上等骨瓷被子盛着,她就用手捧着那杯子,感觉着那氤氲的热气。她本来肤色白皙,被这热气蒸腾地,鼻尖泛着一层浅浅淡淡的粉红,那层粉色好像有生命似的,烘托着她的一张脸,倒添了几分颜色。

其实这大半年来,任自由瘦了很多,渀佛一朵玫瑰,开到了黄昏,花仍是原来的花,美丽仍旧是原来的美丽,可惜风干了些水分,平白添了几分憔悴。本来一双圆灿灿的眸子,黑如点漆,不经意一转眸,就闪着光彩。她放下杯子,自己都未曾觉察地叹了口气,悠长悠长的,点漆般的眼如同风干的墨迹,黯淡下来,成了燃尽的灰,只余眼角的那一点光彩。

付宗平远远的看着,联想到坊间传闻,心念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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