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一声,眸光和我一触,竟然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雷米惊讶地说,“天,我都不知道,你们中国人都是这么暴力。”
我冷冷地说,“不要说我们中国人好么?没有人愿意被随便分类。”
雷米愣愣的摸了摸脑袋,“对不起,Vivi,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主动亲了亲他的面颊,“没关系。”
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如此情绪暴躁,以至于迁怒了雷米。
第二周上课的时候,我问袁维宜,“你祖籍哪里?”
他闻言一愣,“你盘查户口?”
我说,“我只是好奇。”
“上海。”
我差点一口咖啡喷出来,脱口而出,“我还以为只有北方男人才会打老婆。”
他用鼻子哼哼,故作凶狠。
这副孩子气的表情让我忍不住笑出声,他凑近,我闻到他支在课桌上的手腕上沾染的薄荷烟草的味道,“我才不会打老婆呢,她有什么资格当我的老婆。”
他闷闷地又挤出一句,“我讨厌被人背叛。”
我转过头去,他在我身后压低声音说,“你害怕?”
“我为什么要怕?”
他朝我头发吹了口气,“怕我打你。”
“敢打我的男人还没出世。”
后来,从方楠那里听出了事情的全部,曲玥在袁维宜处不停付出,却得不到相应的回馈。最可气的是某次约会,他竟然只在兜里放一张地铁卡。架不住身边一个浙商公子的奢侈品攻势,又舍不得和袁维宜分手,曲玥干脆脚踩两条船。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袁维宜会那样愤怒。
大概是他那样的人,高傲,自我,即使不爱,也未必会让女朋友先行离去。
谁会先到,他竟然被带了那么大的一顶光可鉴人的绿帽子。
作者有话要说:走过路过,不要忘了留个脚印。
☆、寻爱记
又一个周末,我在牛津街的selfridges百货商店,撞见雷米揽着一个金发女郎,白皙的手抓着一只红得发紫的车厘子往他嘴里喂,好不亲密。
极致的白和潋滟的红,好不魅惑。
我的手指头在手里的润体霜上收紧再收紧,脑中的线绷紧,竟然很平静。
很平静地看着雷米惊惧过度,嘴里的车厘子差点掉下来。
他说,“Vivi,你听我解释。”
天南地北,东方西方,剧里剧外,被撞破和别的女人厮混的男人,都是同一句台词。
我说,“没关系,你早点告诉我啊,何必闹得大家这么难看。分手也要干干脆脆。”
他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
我拿起手里的润体霜,冲出去结账。
出了门,才知道自己不是不失落,不是不伤心的。
因为匆忙之间把钱包落在了柜台上,在英国买的BUBERRY价格不贵,可惜里面卡片证件补办起来麻烦极了。
折返的时候,发现一个亚洲的背影,高挑身材,肩膀宽而漂亮,头发乌黑。
他在原地转了一圈,守着美容用品柜台,隔着拥挤的各色头发的妇人。
袁维宜勾起嘴角,看着我,目光炯炯,手中举着我的钱包。
和我一起的方楠拉着我的手问,“你的钱包找到了?”
看见袁维宜的时候,她低呼一声,“怎么在他那里?你不过去拿?”
我刚走了两步,袁维宜已经穿过人群将钱包递到我手上,“我看到了你的学生卡。”
“谢谢。”我干巴巴道谢。
说话间三个人不伦不类地走到街角costa,咖啡飘香,他买三杯咖啡,一杯拿铁,一杯卡布奇诺,一杯美国黑咖啡。
我下意识地取了那杯黑咖啡,他低声说,“你抢了我的黑咖啡,女孩子不都是该喝拿铁或者卡布基诺么?”
我说,“显然,你认识的女孩子还不够多。”
很多个日子以后,在校园绿色的芳草地上,他的吻缠缠绵绵落在我的唇上,舌尖仔细地舔舐着柔软的内壁,刺激着敏感的粘膜,我忍不住轻轻一颤,而他箍住我的脖子,更深入的吻进来。
在铺天盖地的一个
深吻之后,他还是不满足,又小口地咬了咬我的上唇瓣。面颊贴过我的脸,灼热的呼吸喷薄到我脖颈的皮肤上。他低低笑起来,“知道么?我才不是偶然捡到你的钱包,我是亲眼看着你把钱包落在柜台上,幸灾乐祸地捡到它,等着你回来。”
“阴险。”
“错,小姐,我光明磊落,用的是阳谋,从不用阴谋。”
“哼哼。”
“猪才哼哼。”
“……”
记忆浮浮沉沉,渐渐迷糊,梦乡近在眼前。
这一觉睡的甚是踏实,我几乎把座椅当成了自家床铺,唔,这家航空公司的服务态度还不错,竟然知道给我盖这么滑不留手的面料。
带着些微口音的英语在耳边隐隐约约,我这个人平时不发脾气,可是你吵到了我,怎么可能没有起床气呢?
我几乎是抓紧了身上的毛毯,皱紧眉头,哼唧两声,情不自禁在枕头上赖着不起来。
耳边再次响起柔和的女声,“先生,飞机马上就要降落了,真的不要紧么?”
“没关系。”声音和之前沉郁温和的男声很像,可是好像隔着什么,显得瓮声瓮气的。
肩膀有些酸麻,我不情不愿地被这些杂音吵醒,忍不住使劲儿拍了一下床。
耳边忽然爆发了一阵压抑的低咳,饶是该咳嗽的当事人极力忍耐,仍然像闹钟一样让我一下子坐起来。
拉下眼罩,我想要小小的伸一个懒腰,却因为手里的触感震在当场。
我恍惚着眨了眨眼睛,刚睡醒的模糊过去,对上的是一双极为镇静深邃的黑眸。
这是一双线条极其漂亮的眼睛,眼睛很长,眼线迤逦到眼角的时候微微向上倾斜,睫毛浓密,越发衬得瞳仁深不见底。
眼角的一道浅淡性感的纹路,暗示着这双眼睛的主人年纪大概不浅。
当然,光看那眼睛,就知道毛头小子不会有这样的阅历。
只可惜,此人带着一个巨大的白□用口罩,看不清楚庐山真面目。
我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手中所谓的柔滑面料的毯子,正是他身上的材质考究的西装。
“对不起。”我囧的无以复加,特别是发现那双眼睛里透露出分明的带着促狭的笑意之时。
“没关系。”他似乎笑了笑,眼睛弯了弯。
我暗地里打量一番,越发觉得脸上似火烧,头等舱座位极其宽敞,我竟然还能够跨过这么长的距离骚扰到他的领土,我刚才用力拍打的“床”根本就是人家的大腿,我刚才紧紧抓着的分明是人家的袖子,我刚才称赞的“枕头”分明就是人家的肩膀!
他似乎觉得有趣,“小姐,虽然尴尬,但是不要忘了系好安全带。”
我这才意识到广播正在提醒系安全带。
好不容易扣好安全带,再去偷偷打量身边的人,发现他正在看一本厚厚的硬壳书,密密麻麻的英文,似乎无意交谈。
我舒了口气,鼻间又传来他身上琥珀木和柑橘混合的动人香气,眼角余光,瞥到那本书是Tony Blair。
用Blair的传记来打发时间的人……
果然和我等小女子欣赏的政治家都不一样,只不过不知道Tony Blair和Bill Clinton巅峰对决的话,谁会胜出一点。
我还未及感叹完,飞机下降的失重感就已经来了。
当飞机在平地上滑行的时候,我看见他收好手中的书,放进随身的黑色包里。
Louis Vuitton,老牌贵族。
而包上的那双手,同样白皙修长,骨节明显却不突兀,比例漂亮,指甲裁剪的干净整齐。
同样,我也没有忽视——无名指上那一圈式样简单却工艺精致的白金素戒。
已婚男人。
神神秘秘的已婚男人。
我暗自忖度的时候,他忽然转过头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那眼光竟然透着诡异的熟悉感。
我心中一惊。
他坐在我外侧的座椅上,我不着急,等他先走,而这个时候有空中小姐推着黑色的折叠轮椅走过来。
他并不理会我有些惊诧的目光,平稳地将自己过渡到轮椅上,这些动作明明应该是窘迫的,可是他做起来行云流水一般,甚至还带着几分潇洒不羁,他的左腿似乎有些疼痛,因为我看见他皱了一下眉头。
当他平稳地坐上轮椅的时候,他后退了一步,示意我先走。
我心里有小动荡,只能朝他笑一笑
,拿起手包几乎小跑着往外走。
从行李处拿出我两个MCM大箱子,挪到行李车上推出去。
远远地看见母亲兴冲冲地朝我招手。
母亲今年也只有四十岁,穿一袭黑色裙装,身材保持的很好,头发高高盘起,妆容精致。
不少男士经过之时侧目。
她远远地叫我,“心怡!”
我冲过去跟她拥抱,有热乎乎的液体夺眶而出。
我的妈咪。
许卫从她身后走过来,“大小姐回来了。”
我朝他笑一笑,许卫今年亦是四十几岁,他自我年幼时就为我母亲开车,多年情分,一直少说话,多做事,态度不卑不亢,在家里一向都得我们母女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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