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自流年,爱在永年/锦瑟流年错 [出版书] (曲十一郎)
蓝色摇摇头,挤出一个笑脸,“刚刚在渡轮上碰到他了。”
“碰到了谁?”小情一时反应不过来,尔后眼珠一转,一拍自己的脑门,“你遇上秦易了?”
蓝色点头,小情牵着她的手说道:“这里太乱,带你去个好地方,还可以喝上享受五折待遇的咖啡。”
穿过三江口一带,偏离了闹市区,毗邻老外滩一处在外形上看似有点灰旧的二层小楼前,小情信手推开朱漆本框的玻璃门。
进入后眼前豁然开朗,法式田园的装修风格将时间和空间停格于此,除了醇香馥郁的咖啡香,空气里还弥漫着一种柔软清甜的味道。时光如一汪平静的湖水,宁静清澈,耳边有如涓涓溪水的轻音乐流过。
那一刻,蓝色的微笑在这个令人沉醉的咖啡屋漫延,她,留恋这里。
☆、令人沉醉的咖啡屋(二)
那一刻,蓝色的微笑在这个令人沉醉的咖啡屋漫延,她,留恋这里。
她就是这么一个外表清冷内心却略带任性的女子,对自己的喜好爱恨表现的直接分明,抵着小情说道:“呵,等我有钱了也要开一家这样的咖啡屋。”
“就知道你会喜欢,”小情斜睨着蓝色,脸上略带卖弄的神色说,“喂,这可是姐姐我的作品,你要不要人品爆发,谬赞下我啊?”
“你都说是谬赞了,那就免了。”蓝色虽是戏谑小情,不过是打心底里是真的佩服她的设计才华。
小情也不与她计较,拉着她的手,找着一个角落安坐,“我告诉你,现在因为还不到中午,人还不多,等下在老外滩上班的白骨精们都会来这里用餐的,一到晚上周末那可都是要订座的。”
“你是这里的VIP?”
“这里的老板当时很满意我的设计风格,很MAN地送了这张白金VIP卡给我,”小情从她包里掏出一张白金卡在她面前显摆,“终身的哦。”
服务员和小情很是熟络,给她们上了现磨现煮的咖啡,小情向她道谢,直盯着蓝色那还微微泛着戏红色的眼眶:“说吧,见了他是什么感觉?”
“感觉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五年前就放弃了我,我和他的人生便不可能再有交集时候;”
浓浓的咖啡香让蓝色的思绪有片刻的恍惚,服务员拉开米色的印有淡淡咖啡色图草的窗帘,中午前一缕阳光从落地玻璃大窗折射而进,蓝色抿了一口拿铁,淡淡地说道:“小情,等我爸爸去医院体检的结果出来,我就要走了。”
“不要走了,听我一句话,蓝色,”小情握着蓝色的手,难得如此一本正经地说,“不要再将青春蹉跎在颠沛流离到中,人生,想要把握的可不仅仅是你心里的伤痛。是你的执着,才错过了那么多的愉悦和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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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文是小闲的心头所爱
更新不会太快,我只是写一篇自己想写的文
也希望到过的亲们也能喜欢,和体会.
☆、再见李树南(一)
小情的话让蓝色动容,自己是自私的,自以为是的。
其实她是如此热爱自己生活过的故土。
她喜欢南方人特有的坚韧的个性以及细软甜糯的说话口音;她喜欢家乡惯有的饮食,撒着桂花的酒酝圆子,润滑爽口的馄饨面上有一层薄薄的油花,浮着葱花,在家乡的任何一个小巷小弄里都能吃到;她甚至怀念家乡潮湿的亚热带季风气候,肆虐夏天的台风和冬天浪漫的雪花。。。。。。
她想回家,她总在午夜梦回时看到自己躺在家乡的老房子内,在梦里仿佛嗅到了父亲在后院栽的桂花树飘着清甜的香气。
她很想告诉自己,我放下了那段曾让我无比纠结的情感。我留下来,我面对他时,我也可以重新做回自己,我也可以活得很好。
“原本已答应了西南偏僻山区一个小学的老校长,去教一年的书。但是小情,在看到我爸爸的那一刻,再听了你刚刚的话,我才发现自己一直生活的太自我了,我总是这样的自私。”
小情刚想张口,却看到不远处一个男人展露着温和的笑,向她招手,小情连忙起身:“嗨,李总,你好!”
蓝色背对着来人,看到小情起身招呼,自己也跟着起身,回头的时候,来人已到了他们身边。
“是你?!”
“你?”
“你们认识?”小情狐疑地看着眼前这两个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人。
男人微笑着耸了耸肩向小情解释到:“两天前在火车上碰到的,我还留了电话给你的朋友,不过我不抱希望你的朋友会主动给我打电话。”
蓝色面露窘色,是的,自己不是一个主动的人,从来就是一个被动的人,因为被动,所以总在逃避。
“再次自我介绍一下,本人李树南,”他温和的笑意像是流动在这田园风情中的一米阳光,“这咖啡屋的主人。”
☆、再见李树南(二)
李树南的办公室在二楼,盘旋而上的铁艺栏杆上漆着陈旧的颜色,二楼的装修风格完全不同于一楼田园风情。从过道到各个角落直至李树南的私人办公室都充满了艺术气息,视线被墙面上那大幅的抽象画所吸引。
“蓝色,这二楼可不是我的作品,据说这是李总自己的杰作,”小情以专业的姿态环视着二杰风格独特的设计,不得不佩服道,“看来我一直是在班门弄斧了。”
“不,我只擅长这个,如果楼下也被我弄成这样估计客人都会被吓跑的。”
“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你将你的二楼弄成这样一个很自我的艺术空间,是不是太奢侈了,如果楼上也用来像下面一样经营生意,你的收入会翻倍哦。”
小情还是直率地发表着她的见解,而蓝色却独自流连着这里的气氛,她发现除了这面整幅画着抽象画的墙面之外,其他的墙面上也挂着各个风格的画。
这些画品种多样,手法各有不同,蓝色伸出手,抚摸着这些泛着光均,裱着精致画框的画,手指间传来的真实的质感。
李树南走过来笑着解释,“我并没有你们想得这么脱俗,这二楼我一样也是用来赚钱的,你们看到的都是美院的学生以及一些不是很出名的青年画家放在我这里出售的画,我从中收取利润。”
李树南说话间看着一言不发,独自沉浸在自我想像中的蓝色,不由得展开他温和的笑脸,在蓝色的身后轻轻地问道:“蓝色?”
“哦,嗯。。。。。”蓝色被他的低唤声打断思绪,只是茫然地应着。
就是这样的茫然,带着孩子般的纯真,那晶亮的双眸里终日像是含着两滴泪,清澈灵动地回望着李树南。
李树南在她的眼里看到自己的局促,他笑自己早已过了那种渴望爱情的年龄,自己已是一个离婚男人,却独独在这个清冷忧郁的女子面前感到无措。
☆、夜的黑(一)
在火车上的偶然邂逅像是生命中的某个不像宿命的宿命,他看到这个女子如灵魂游离了身躯,寂寞无畏地独自走在灯火明灭的站台上,他只是匆匆一瞥,便将这样一个女子深刻于记忆中。
她像个不融与世的个体,以如此自我和个性的姿态出现在自己的眼睛里,这样的女子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害得他来不及有个思想准备,便欣然地沾沾自喜命运带给自己的惊喜。
于是,李树南很想以成熟男人的思维方式来告诫自己,自己只是被她的独特所吸引,仅仅如此而已。
尔后,他又正视自己的心态,不得不纠正,三十几岁的男人也会盟生出如少年般冲动执拗的情感。
譬如,一见钟情;又譬如,一厢情意。
蓝色和小情在那一日一直在李树南的咖啡屋流连于凌晨时分回家,“小情,这真是一个很特别的男人,于这样的一个闹市开这样一个咖啡屋,真是很有创意啊。”
小情打着哈欠,困意重重,送蓝色到家门口时和她分手,“喜欢他那里我们可以经常过去玩,他是个不错的人。”
看着小情远去的背影,蓝色幽幽的叹息声浮动于楼梯的转角处,她知道,小情只是在挖空心思的想让自己开心,想让自己留下。
走上长又窄的楼道,空气里总有令人寂寞和孤独的味道,白天渡轮上和秦易重逢的镜头从眼前闪过,她将头抵在门上。
凌晨一点,倚在自家门外独自哭泣。
有时候是为了某一件事,有时候却不知道为了什么事,她发现自己总喜欢在夜深人静,独自己一人的时候哭泣。
仿佛是错觉,却又是如此真实呈现,那个记忆中的怀抱从她的后面将她包裹起来。
有点冷,又有点暖,她来不及思考,她以为自己会本能地将他推开,然而她没有。
亦或许白天与黑夜本就存在着差异,她不能如白天相见时这般绝决地告诉他:“你已失去了拥抱我的资格。”
这一刻,夜的黑,让她如此真实的渴望这个拥抱。。。。。。。
☆、夜的黑(二)
他的唇犹豫着扫过她的耳鬓,丝滑般柔顺的发丝缠绕着他本就纠结疼痛的心,仓皇失措,却仍是紧紧吻住。